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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女士笑了笑余兴未尽,暂且住口了,可叶育民刹不住车,还嫌帅朗煞风景了,斥着道:“不押老婆本押什么?你借我呀?别说老婆本,老婆我都敢押。”
秦苒一笑,矛头指向帅朗了,将着军道:“对呀帅朗,你现在可比我们有钱,都到花园口景区抢生意去了,怎么,关键时候不帮帮我们呀?”
“对呀,帅朗,黄湾县级批发商告状来了,一说花园口景区窜货,我都没想就知道是你……不能我们光给你包着啊,这次不帮我们,我们回头也不帮你。”叶育民道。
自然是窜货了,但销售量提高了,省级代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这个抢食的不是个好惹的茬,只见窜了货抢了别人生意的帅朗根本不在乎,一吸溜嘴巴,摆摆手:“我当然要帮你们,一帮到底。”
“哇,够意思。我们不多要,借给我五十万,按银行利率还你。”叶育民道。
“少了我可不行啊。”秦苒也追上了。
杜玉芬笑而不语,有点失望,以前和帅朗搭裆得挺默契,可也想不通这次帅朗跟吃了枪药一样,就是不看好这单生意。
这不来了,杜玉芬知道要说什么,使眼色,怕帅朗真煞风景,帅朗看懂杜姐那个善意的眼神了,可又看看有点深迷的叶育民和秦苒,还是迸出来了,对着俩借钱的一撇嘴道:“想钱想疯了你?有病了……告诉你们,我帮,是帮你们清醒清醒,全撤出来,马上撤,越快越好。”
一说,很严肃地一说,那俩兴高采烈的被呛住了,杜玉芬侧侧头掩饰着,不好意思面对这两位同事,现在说,好像是怕人家俩人挣钱似的。
“什么?撤,我今天刚追加进去。”叶育民不悦了。
“就是啊,你什么意思。”秦苒诧异了,回头又问杜玉芬:“怎么了,杜经理?”
“帅朗说这是个骗局。”杜玉芬道了句,做壁上观了,其实连她也有点舍不得。
“股市还不就是个骗局,坐庄的挣大钱,咱们跟庄的挣小钱,后进来的赔钱。”叶育民不以为然道。秦苒也附合着:“是啊,林总撤的时候肯定要和大家打个招呼,他们是共进退的。”
“要是连林总也上当了呢?”
帅朗反问着,一问众人皆愣,都觉得不可能,帅朗苦口婆心解释着:“这道理很简单嘛,工薪阶层和咱们比,是穷光蛋;咱们和林总比,是穷光蛋;林总要真和那些大鳄比,他照样也是穷光蛋……别人坑他照样没多难,我都坑得了他,别说那些长年泡在股市里的炒家了。不懂那一行,不要瞎跟风。”
这个理论,听得叶育民和秦苒直跌眼镜,一提这茬俩人倒想起来,叶育民有点惧帅朗,不过还是小声嘀咕:“对呀,你就坑人蒙人出身的,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替我们着想?”
噗声杜玉芬被逗笑了,秦苒也笑了,上次的饮料大战,坑蒙拐骗愣是从林总手里抢到块市场的帅朗,现在在公司的批发商、代理商群体里名声巨烂,属于没人招惹的货色,而且多数对林总收编这么号烂人还颇有微词。帅朗知道自己名声不好,有点尴尬,语结了下,秦苒倒抢白着:“是啊,帅朗,你一惯于损人利己和损人不利己,没觉得你什么时候变性子了。”
杜玉芬不好意思开口了,她的脸皮可没帅朗的厚,掩着嘴,咬着嘴唇,忍着笑,心里倒是知道,这点打击之于帅朗是毛毛雨,根本伤不着皮毛。
果不其然,帅朗一听秦苒说自己损人不利己,哼了哼,只当表扬了,一拍桌子表情一正色撇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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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赔钱要对我有好处,我巴不得你们掉坑里呢,王八蛋才提醒你们……现在不没好处吗?虽然我现在说不清这里究竟怎么回事,但肯定有事,凭白无故涨这么多,肯定有猫腻。”
叶育民不屑道着:“少见多怪,从一块钱涨到五十多块的股票都有,你见过么?”
“没见过,不过从五十跌到一块多的,我听说可不少。”帅朗倒过来冲了句。
“是啊,正是因为如此,机会才难得。”叶育民也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了。
帅朗反诘着,一反诘,话不好听了,秦苒拉下脸了,很有意识地维护着林总的声誉,一指兰花出来声讨着帅朗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林总都提携过你的,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再说你就根本不懂股市,正因为庄家和跟庄的同时炒才能抬起价来,赚得多是因为投资得多,你有本事,你自己不去挣一个月挣一千万,轮到你指手划脚呀?”
一说,杜玉芬刚要解释,帅朗抢上来了:“已经吃到肉了,那就赶紧溜……不要觉得我别有用心成不成?我是怕你们赔得提不起裤子来……”
帅朗两手一摊极力解释着,一说这话省得不对劲了,还有两位女同志呢,果不其然,被提不裤子刺激了下,秦苒腾地站起身来,一剜,哼了哼:“没你在景区坑我们一下,我过得比现在还要好呢……走走,小叶,巴巴大老远找人家骂来了,不犯贱么……”
说着气哼哼一转身,小叶趁机起身,颠儿颠儿跟在背后,弄了帅朗个大红脸,最后还支着脖子喊着:“我没别的意思啊,赶紧撤出来,见好就收……”
白说了,嘭声门关了,没人理他了,一坐正了,一侧眼,杜玉芬保持着坐姿,翘翘眼皮,给了帅朗个无可奈何的姿势,本来就不是一路,这实在有点找不自在之嫌了。
可帅朗今天人品大爆发似的,还偏偏不信邪,或许是看着一船溺水的于心不忍,拉上一个来算一个,飞鹏好歹是成就自己的地方,总不能眼看着大家都遭殃吧。就即便不是骗局,这股市的涨涨跌跌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再说那有这种做生意的办法,几乎是倾囊所有了,想了想,想到掌门人了,拔着林鹏飞的电话,一通,解释着:
“……林总,我帅朗……有事,当然有事,我是说你买的600*23那支股票,赶紧出手啊,立马要跌,而且是狂跌……对,马上就要跌……什么?今天的收益率多少?哟,这个我还没看……真的,你别笑啊,我不给你开玩笑,平时开玩笑,这次我可真不开玩笑……什么?我看K线图了没有?我那看得懂那玩意?……嗨,笑话我是不是?别觉得我危言耸听行不行?虽然我看不懂K线图,可我觉得它真要跌,我是一番好意,真要跌……嗨,你别挂,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几句,帅朗的话停了,表情凝结了,听着林总好像在什么宴会上,几句寥寥把电话挂了,恐怕自视甚高的林总未必听得进去一个行外人的指点。帅朗此时心里也清楚,自己在林鹏飞眼里再有份量,也不过一个收编到阵营里的草头匪,恐怕这么大的投资决策,根本不会考虑来自自己的影响,被挂了电话,好不懊丧地想了想,和那个圈子还真没有多少交集,就有交集也没人相信他,气得帅朗磕着手机悻悻骂着:
“……不信我,骗得你妈赔了老婆活该……”
咯咯笑了,是杜玉芬笑了,那笑里有点看猴戏表演的意思,帅朗仍有不放心,这个事总觉得那里和拍卖会的设局有点雷同之处,而且还是原班人马,帅朗总觉得心里惶惶没着没落,又拔着电话,问着老爸:
“爸,我呀,听不出来啦……没喝,没喝多少,我说什么呢,我发现这个骗局超乎咱们想像了,很可能在股市上设局,他们通过股市设局的话,对了,我想起来了,拍卖是不保真,坑人合法;股市宰人不商量,这里面有雷同之处,他们要是合理合法圈走钱,将来谁拿他们也没治,而且我听朋友说的话里,好像把前一阶段进入视线的通过这个能全部串起来,您别忘了,端木、徐凤飞,都精于投资类诈骗啊……嗨,爸你听着没有……”
说着,表情又僵了,拿着电话,翻着白眼,很郁闷的表情,杜玉芬关切地问:“怎么了?”
“老家伙,让我滚回十一湾上班去。”帅朗哼了哼,生气地道,杜玉芬噗哧一笑,幸灾乐祸地看着帅朗,看了好久也没有发言,倒是帅朗憋不住了,诚恳地问着杜玉芬:“杜姐,你相信我不?”
“信”杜玉芬笑着道,强调了一句:“我相信你没有恶意。”
“行,有一个人相信我就知足了,明天把钱全撤出来,爱骗谁骗谁去,关我鸟事。”帅朗悻悻然道着,起身,递给杜玉芬包,杜玉芬虽有不舍,但也拗不过帅朗,也是有点懊丧地跟在帅朗身侧,偏偏帅朗还有点不死心似地拽着杜玉芬问:“哎杜姐,你说奇怪了啊,我坑他们时候,他们不相信我那正常;你说现在我为他们好,为什么也没人相信我?”
“你已经习惯性坑蒙拐骗了,谁敢信你呀?”杜玉芬笑着道:“再说你也不懂股市,我虽然相信你没有恶意,可我觉得也未必会像你说的那样,涨跌都有周期的,根本就不会像你说的马上就跌。”
“到跌时候再撤,你撤得出来吗?得失得失,有得到必要失去,就你们说的,那叫白捡,有这么好的事么?……走着瞧,套个股票马甲,他照样还是骗子,错不了,我就不信来得这么巧,还是原班人马,刚从拍卖会捞了把,回头好事又找上门来了……警告你啊,你可以随便花,不过股市里一毛钱也不许留,赔钱事小,别让人骗了怀疑咱们智商有问题。”
“嗯,好办法。要不多买几个保险柜,安全。银行都他**信不过。”
帅朗乐了,直夸奖有创意,杜玉芬一抿嘴,不吭声了,帅朗的创意更好,就差在家里打个地窖了……
……
……
帅世才放下儿子的电话,方卉婷和老范听着帅世才这么说,稍稍诧异地看了一眼,知道老帅的气不是生在儿子身上,而是生在其他地方,正说着,郑冠群回来了,还带着闻讯赶来的沈子昂,一看俩人慎重的表情,在座的差不多能猜个七七八八,落坐沈子昂一开口,顿让帅世才、方卉婷、范爱国懊丧不已,就听沈督察说着:
“……大致情况我了解了一下,对于大家前段时间的工作刘厅长表示肯定,不过刘厅长也指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一点,在直接和间接证据都不充分的情况下,我们一定要从大局考虑,不能对有贡献的华侨商人采取有可能造成不良影响的手段,当然,案子还是要查的,如果真有证据浮出水面,不管是谁,都决不姑息……”
沈子昂是代表领导来说话来了,又是前专案组组长,恐怕肩负着主持大局的使命。方卉婷看了老范一眼,很滞的表情,老范瞥了郑冠群一眼,这位处长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估计没领到尚方宝剑,帅世才阴着脸,一言未发,都听到领导话里的意思来了,不难懂,这意思是:有直接证据你可查,没证没据,甭瞎折腾。
传达完了上级的指示,沈子昂一伸手:“大家讨论下,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可以提出来……”
“没有。”老郑说。
“没有。”方卉婷和老范摇摇头。
帅世才摇摇头,话也没说。
明显地觉得气氛有点沉闷,也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有点不受欢迎,沈子昂传达完了,看看时间不早了,安排着大家先回去休息,这个事改天上会讨论,几位把沈督察送出网警支队的大院,直看着车走,几个人都没走,车没得看了,相互看着,钓出线索来的兴奋,仅仅持续了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