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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忽悠-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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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多揍我一顿解解气。”
  当然无所谓了,这光棍之道就是什么也不在乎,这痞子之道,就是事大事小我都敢胡来掺合,对这人邹晓璐有点无语了,叹了口气道着:“你真不算个男人啊……你要敢独吞,说不定我还把你当个爷们,敢情就这么大点出息啊,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怕穷,又怕死,乖乖把秘密都交出来了?”
  “那你可以和我们合作呀?昨天晚上我们说了那么多,我把你当朋友了,却没有得到你的一点诚意……男人下流点,无耻点都可以接受,不过像你这样不长脊梁骨的,真让我看着恶心呀?”邹晓璐嗤了声,回头坐到沙发上了,这话可够恶毒了,不过好像还不足以穿透帅朗的脸皮,帅朗奸笑地道着:“美女嗳,怕死不丢人,还甭跟我提‘恶心’这两字,在对待这宗遗财上,所有的人包括你,都比我恶心……甭接茬,我睡觉,少打扰我,等回来分了钱,老子去会所包十个八个妞疯去……”
  帅朗一仰身子,放下了椅背,脚搭到了桌上,不理会了。
  邹晓璐被噎了一下下,起身踱步到了窗前,没有心思理会屋里这个货色,只是心里乱得很,在没有找到时心有所系,现在找到了,心里反而有点没着没落了,失去的父亲、家庭、温情,却是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想得心中有点黯然,曾经对那宗传说中的遗财也有过很大的憧憬,不过一眨眼都像往事一样烟消云散了。
  伫立着,仿佛心有所想,邹晓璐缓缓地说着:“帅朗,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吗?我昨天晚上都暗示过你了,作基金的人都是洗钱高手,难道你听不出来我的意思?如果你我合作的话,今天以后你就可以成为亿万富翁了……”
  邹晓璐黯黯地说着,对于失之交臂的机会有点可惜,虽然不一定能看上这个人,不过要论合作,应该是最好的人选,从杜玉芬那里就感觉到了他的与众不同之处,只不过为时已晚。
  咦,没人声音,半晌邹晓璐回头看帅朗时,又无可奈何地笑了,这人果真是小富即安,正放着椅背,脚搭在桌上,仰着面张着嘴,轻轻地发着鼾声,睡得很安生……
  ……
  ……
  “开工”
  黄宗胜站在台车前,看着夜色降临,轻叱地下了个命令,陈健招着手,车上人的一拉,大功率的发电机突突突响起来了,十几米外的葬位前,闪着冷光的切割机哧哧嚓嚓响起来了,噪音划破了此时的夜幕,在静谧的墓园显得格外地刺耳。
  咯声轻响……切割机停顿了下,豁口了,陈健心急火燎地上前一看,立马踹了那人一脚,**,选的切线不对,马上换片重来,机器重响着,陈健上前惊讶地对众人道着:“好家伙,水泥里用的9号钢筋,这做得硝铵炸药都炸不开,要没东西才见鬼了呢?”
  陈健干这事并不笨,示意着几人往后躲躲,碑林是天然的屏惮,丫的就放的是炸弹也伤不着人,顶多伤了工人。
  哧哧嚓嚓的噪音响着,偶而还冒着火星,足足工作了二十分钟,机器一停,一位工人喊着:“陈老板,开了。”
  “掀盖。”陈健远远的喊着。
  两位工人架着撬扛吃力地撬起了几公分厚的水泥盖,这根本不是预制的盖子,而是现浇的水泥封口,着实费了一番功夫,“通”声盖子被掀过一边,不明就里的工人朝里一看,喊着陈健:“陈老板,开了。”
  “里面骨灰盒在不在?”陈健问。
  “不是骨灰盒,是个铁箱子。”工人道。
  陈健一听,心跳加速,就要上前时,黄宗胜怕出意外,一把拉住,陈健瞬时明白了,喊了声:“拉出来……打开看看,你们活就完了。”
  那工人是高价从工地雇的,典型的人傻胆大,鬼神不怕,打着应急灯,吊了两根粗绳,直把铁箱子从一米多深的墓穴拖了出来,看样份量不轻,吃力地放到墓口时,重重地响了一声,此时看着黄宗胜、陈健、凌锐锋、刘义明几人心直提到了嗓子眼,徐进铤几乎就要奔上前去了,刘义明一把拉住了,远远地喊着:“师傅们,把箱子打开,里面有骨灰盒……工资我们每人再加二百,箱子就不用了,你们回头还能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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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墓藏里的东西刘义明保持着十二分警惕,生怕着了道,毕竟这生打生掘开个葬位,一切都是在未知之中。
  “有把锁……老板。”工人喊着。
  “切了。”陈健喊道。
  这时候就快了,一听加钱,切割机哧哧一响,嗒声锁落,那傻不愣瞪的工人“嘭”声就开了箱子,惊得观望的五人同时一矮身,藏到了碑后,小心肝差点从嗓子眼吐出来。
  很安静,安静得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俩位工人打着电筒,像是看愣了。愣着就有人动手去拿了。
  骤起,陈健骤起了,跟着直指着其中一位:“嗨,**大爷的,你干什么,不想活了……”
  不料威胁不住了,那俩工人一人往怀里揣了若干样东西,撒腿就跑,矮着身钻进了碑林,后面的五人追之不及,等奔到箱前,扔着应急灯照着箱子里,陈健一个手足瘫软,停下了,紧接着几个人都拥上来了,几双眼睛溜冒着火似地瞪着发滞了。
  高七八公分,一米多长的箱子,满载着卷轴、印鉴、还有黄绫包裹的不知道什么物事,都是身家不菲的主,都知道这一箱子古玩意味着什么。
  “发了……老子发了,再也不用发愁资金链的问题了。”陈健咬牙切齿,满脸肉颤。
  “膺品那是拿来骗人的,他埋这儿,骗鬼呀?不瞒你老弟说,我家就是做古玩发家的,要不认识这个,那算瞎了眼了。”徐进铤得意地说着,戴到了自己的大拇指上,不料陈健抢着捋下来,往箱子里一放,瞪着眼骂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动手了?”
  “我看看,我也没说要了啊。”徐进铤不依道,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箱子。
  “别争了,快走……”黄宗胜喊着,老徐招呼着司机,陈健还在骂骂咧咧被俩民工拿跑什么了也顾不上了,膀大腰圆的陈总顾不上形象了,和那位司机直提着大箱子,凌锐锋帮忙扶着,上了台车,直出墓园,出园把箱子直扔上商务车,这五人一车队伍加速向市外驶去……
  毕竟都是混得成精的人物,之后的第二梯队上去了,却是租来的殡仪车里的人,黄总的人,装模作样地进了墓园,抬了几块水泥块上了车,收拾了残局,七零八落的葬位上草草覆了一层土,园区值班只剩一位老头了,乱嘈嘈的把老头惊动了,本来还准备问问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被车里人塞出来的两条烟堵上嘴了,后一队也堂而皇之的扬长而去。
  ……
  ……
  一切都很顺利,车驶出了四公里,已经到二七国道,高速路口遥遥在望……
  刘义明驾着车,放着轻快的音乐,心情那叫一个舒爽惬意,从来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得手,端木的藏宝价值几何,就即便他不懂古玩也知道能分到手的恐怕是个天文数字,更重要的事,这应该是个意外之得,找到的是端木辛苦收集回来的古玩,理论上讲,要比债券到手更安全,现在连警察也未必知道中州还有端木这么大个藏宝处。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被俩民工抢走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现在民工的层次也提高了,不像以前开挖工地,挖到值钱玩意都不认识,都懂得坟里出来的东西值钱了,工钱也没要拿着东西就跑,这事让陈健念念不忘,咬牙切齿地说着,回头要把这穷疯了的两货找回来,卸胳膊剁腿,**,敢抢老子的东西。
  黄宗胜却是摆手安慰着:“千万别,私底下找找可以,明目张胆别干,人是你雇的,出点事回头肯定又是一堆麻烦。真找不着就算了,他们抢了东西,我估摸着他们也不敢吭声。”
  “陈总,不是说债券嘛,怎么是古玩呀?”凌锐锋不解地道。
  “很有可能。”徐进铤接茬道。
  刘义明开着车往后看了一眼,笑了笑道着:“我比较倾向于徐总的意见,有可能。”
  乐歪了,几个人摩拳擦掌,都想去开那箱子,却是谁也没敢动手,谁要是动手,肯定要成了众的矢之,此时的问题提到日程上了,本来是乌合一起,谁也没想到这么快达到目的了,怎么个分法好像还没讨论呢?
  “啪”一声,徐进铤吃痛缩回手了,是被陈健打的,光头瞪着道:“老徐,你这手脚可不干净啊,轮得着你伸手啊?”
  “少来了,那几个痞子还是我养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能有消息?”徐进铤央央不乐道,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昨晚线索就摆在自己面前,愣是没注意到。
  “口子还是老子找人挖的。说好了啊,这事谁当家,也没你的份。”陈健警告着。老徐一个外来户,却是在这地方直不起腰来,恬笑着道:“那是,不是各位老总,咱可是古玩世家出来的,你们真不想知道这箱子里究竟值多少钱?”
  “嗯,这个还差不多。”陈健点点头,看上了黄宗胜,即便是涵养再好,也被这唾手可得的巨额财富搅得老脸见喜,点点头道:“义明,上高速路停车道,等一等……大家商议个处理方法,今晚必须走……”
  刘义明嗳了声,驾车过了收费站,又前行了数公里,停到了停车道上,下车放好了警示牌,然后坐进车里,车里以箱子为中心,一掀,稍有点陈腐的味道,不过保存得很好,徐进铤拿起了一副三尺轴,解着麻线拆开,就着应急灯光,一扫眼就直了,直把卷轴卷到底,就着幅面上的画迹粗粗一看:“李苦禅的空山夜雨图……估不了价了。”
  估不了坐估计是因为价值不菲,人人听得见喜,徐进铤又拿起一方铜印来瞅瞅道着:“龟蛇印……这是子母印,唐代节度使的印鉴……我听说过,没见过。便宜不了,这类文物到黑市上找到私人藏家,都是天价。”
  “壬寅紫砂印……这玩意挺稀罕,应该不值什么钱,哟,不对,这是八大山人的款式,值老鼻子钱了……”


  “玉印……我还没见过这么多玉石印鉴,一、二、三……十七……二十四……光玉印二十六方。”
  “这是宋拓《醴泉铭》,要原拓本,能换一幢楼……不过这玩意公开没法卖了,文化部门规定,明代以前的整张拓本,都属国家一级文物。”
  “哟……明沈周的《吴江图》,这玩意是三年前在香港被人拍走的,成交价两千七百万港币,原来是他买走的……”
  徐进铤状如老鼠爬箱笼一般,边刨边看着,懂的,不懂的,见过的、听说过的,都说了一通,此时看得两眼精光外露,血脉贲张似地额头青筋暴露,一箱子的古玩怕是要把人看疯了,那样子比饿极的人扑到面包上还是馋相外露,迟迟地不肯起身,刨着数着,长短卷五十四副,铜、玉、石各色印鉴四十三枚,连展开的卷轴里也有不少是金石拓片,怨不得祖上金石大家了。徐进铤看着看着,奇也怪哉地抽泣上了,边哭边感叹着:“宝贝呀,宝贝……都是宝贝……看一眼死都值啦……”
  那一旁不怎么懂的陈健踢了蹲着的徐进铤一脚追问:“你有病呀?又不是挖你家祖坟了……一共值多少钱?”
  “艺术是无价的……不过非要用价格衡量,我看十亿债券未必强得过这一箱古玩,这玩意可是升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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