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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外面那俩一下子回来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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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个逑啊,全摞倒。”吴奇刚志得意满,却不料得意忘形了,砰声枪走火了,打在天花板上,吓得冯山雄一个激灵爬地上了,起身叭唧就是一耳光夺手里,叱骂着:“**你不想活了,大半夜开枪,惊动村里人怎么办?”
“没事,你的鬼地方谁来呀?”吴奇刚摸着脸庞,悻悻地道,这倒好,响枪了,没法悠着点来了,干脆,冯山雄也是个光棍的主,对着铐链子压着木桌“砰”就是一枪,声响链断,一把提着,喊着大侄:“走”
一人提一枪,稍有惊惶地往外奔着,生怕遇到去而复返的刘义明和邹晓璐,不过好像院门口也没人,叔侄俩顾不上这点疑惑,一前一后,深一脚浅一脚没走几步,刚到院门不远的车前,前面奔着一群人上来了,当先一人指着:“站住。”
冯山雄赶紧拉开车门,吴奇刚趁势钻进车里,一扭钥匙,呜声一发动,嘭声撞到后墙上了,顾不上七荤八素了,又是打着方向,直冲着人群往村外跑,可不料那几位临危不变,步话里一喊,前面的车堪堪把路堵上了,冯山雄惊得侧头问大侄:“咋咋……咋这么多人。”
“抢债券的呗,早遇上一拔了。怎么又来了?”
“那怎么办?”
“跑吧,还能怎么办?”
嘎声一刹车,车又斜斜地撞到了墙上,俩人开着车门就往村道里蹿,吴奇刚看着几个人朝自己冲来了,狗急跳墙喊着:“别过来,谁过来打死谁?”
一急,砰又是一枪,没玩过枪就是不行,这么近都打地上了。这当会儿来人已经确定是目标无疑了,在一个“Z”字路口把这叔侄俩堵着,吴奇刚一枪放完,还没有消化后座力,猛地一声枪响,手一疼,箱子吧嗒掉到了地上,子弹穿进了腹部,捂着腹部地上打滚喊着:“哎呀妈呀……疼死你爷啦,叔,救我。”
冯山雄回头一看,却是顾不上救了,雪地里连滚带爬地奔着,砰一声枪响,膝盖一痛,爬在地上了,手抱着头:“别杀我,别杀我……那路好汉,钱归你们了。”
又是个专业对业余的水平,两人被挟着到了路上,已经惊动村里人了,这五辆车的队伍即行即走,一刻也不停留,是徐中原的手下提回来的箱子,送到车上时,手下小声汇报着:“一个叫吴奇刚、一个叫冯山雄,是保镖手里抢回来的。人被他们下药了。”
这下子,把老徐给高兴地嘉奖了几句,箱子拿到手里,丰力友催促着开箱看看,任观潮却是诧异地问,怎么不见刘义明和邹晓璐了。徐中原兴奋之下,却是顾不上那么多了,军刀沿着箱缝一撬,撬开了锁,嘭一声箱盖弹起,吓了一跳,不过旋即眉开眼笑了,花花绿绿的债券就在眼前,忍不住赞叹着:“丰总,看来就你是个信人,保镖还真守着货。”
“不对吧,不会这么简单。我看看。”
任观潮拿了一张,丰力友也拿了一张,开着车灯,又拿着随身的简易紫外线验钞灯耀着,俩个人看了半晌,在仔细看到防伪线时,几乎是同时惊呼,然后俩人面面相觑,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忿忿然往后座一扔,任观潮吐了句:“假的我就说嘛,这些四肢发达的保镖怎么可能看得住刘义明……完了,现在是真正的金蝉脱壳了,全到他手里了,我们不但得不到好处,还得受他掣肘了。”
“嗨……”丰力友重重一拍,手揉着把把债券撕了个粉碎。
徐中原愣着,有一种出师难捷,涕泪将出的感觉,手一松,箱子一滑,吧嗒声落到了车厢里,又是一堆伪券,花花绿绿地散了一车……
窗外,弥漫的大雪飘飘扬扬,视线不足三十米,满车灯亮的地方都是飞舞的雪花,像在嘲弄车里这一行屡屡失利的人。
……
……
也在此时,刘义明正把怀里换出来的债券笑吟吟地拿出来观摩着,那蓝色的花纹,通红的防伪,看得刘义明两眼热切,像抚摸过恋人肌肤一般激动。
“你什么时候换下来的?”邹晓璐问。
“酒店让保镖们清理现场时我就换了,呵呵,这些私募的财迷,承诺给我三成就想全要,我就抵押给银行都不止这么多。”刘义明得意地道着。
一直默默坐着邹晓璐回忆起来了,是在酒店让保镖清理现场指纹时,盖箱的时候已经换成了他怀里的假货,而在越野车上装模作样地锁进密码箱交给私募公司的保镖,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再回到北禄庄,只是来了个换位,把尾巴全部带到那儿。而换乘之前的两辆越野车在市区已经绕了个弯,俩个人是在村口被越野车接的。
“刚才响枪了,说不定北禄庄又火拼上了。”邹晓璐想通了此节,只觉得这路子走得步步惊心,倒真有点后悔了,在财富和那份猝来的恋情中,她现在倒有怀疑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了。
“谁在乎呢,那俩都是江相的余孽,不是什么好货色。我把个大好的机会留给他们了,我想要不见财起意,那是假的,呵呵……”对于成功地脱壳而出,刘义明自然也是得意不已,笑着道。实在想不通传说中的江相派那么神秘,敢情是见面不如闻名,就吴奇刚和冯山雄,猥琐和小人几乎是写在脸上的,要他们也骗得了人,天下就都成骗子了。
说了好久,没见邹晓璐搭一句话,这下子让刘义明颇为不解了,揣起了债券,小声问着:“怎么,你不高兴啊。”
说着就要来个情人式的吻,却不料邹晓璐抗拒着,示意着驾驶位置上的人,是凤仪轩的那位薛姓的老女人,刘义明笑了笑,一时没明白邹晓璐这番变化的原因究竟何在,难道……难道奸情发展成感情了?这一念泛起,让刘义明白皙的脸上闪过几缕狠色。
“到了,董事长……”车驶进了中西加油站,老女人放缓了车速,回了下头说着:“按您的安排,防滑链打好了,油加满了,两副车牌在后厢里,证件和护照在前箱里……”
“知道了,薛姨,你回中州吧,大摇大摆回去,没人敢把你怎么样,说不定那天我还想派您到远胜当个总经理什么的玩玩。呵呵。”刘义明笑着和老女人打着招呼。那老女人直说着谢谢,招手示意着另一辆车上的司机上来同乘一车,先行驶离了加油站,刘义明和邹晓璐上车,一指方向,车驶进了茫茫的雪夜。
完美的两个换位,成功了跳出了三方的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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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璐,你这是怎么了?不声不吭的,不像你原来的性格呀?”刘义明,车里放开了钢琴曲,致艾丽丝。却不料试图制造的浪漫气氛并未出现,邹晓璐靠着副驾座背莫名地问了句:“你老婆呢?你把她留这儿了?”
“璐璐,我都给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们的感情是建立在凤仪轩的股权上的,已经名存实亡了,迟早会离婚的。”刘义明又一次解释着,却不料邹晓璐很执着的问:“你没有正面回答,我问你是不是把她留在中州了。”
“是啊,我们俩从来就是各行其事谁也不管谁,我有情人,她也不缺男人。”刘义明道,瞥眼看了眼邹晓璐,有点不大明白女人这种非要争个名份的心思何在,或者简单说,名份就意味着离婚时的财产,想了想笑着道:“我们到了欧洲举行一个西式的婚礼怎么样?”
邹晓璐没有吭声,朝思暮想的财富已经近在眼前,却没有了欢庆的兴致,总也找不出自己心里颓废在什么地方,说到了婚礼,却让她莫名地想着帅朗那双失神的眼睛,在黯然地说着,你走了,我一个人会很寂寞的……那一句就像此生听到的最怦然心动的情话,而此时想起总觉得心里被狠狠地刺痛着。又想起在浴室里,那个愿意把一切毫无保留给自己的人,正惨然地躺在冰凉的地上,到现在也不知道有人发现他了没有?一行、两行盈盈的清泪在不知不觉中夺眶而出……
“晓璐。”
“璐璐……你怎么了。”
刘义明在问。邹晓璐蓦然惊省,悄悄消灭了两行湿迹,淡淡地说着:“没什么?”
“你……还在想帅朗?”刘义明瞥眼看着,莫名的怒意和酸意,觉得自己有点被无视了,邹晓璐没有搭腔,让他更忿然了,哼了哼笑着道:“你不会真动情了吧?你要想回去找那小子我倒不拦你,可就怕你回不去了呀?”
“我知道回不了头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走到哪儿算哪儿吧。”邹晓璐欠欠身子,放下了靠背,半躺着,像是很累了。
刘义明不理会了,不悦地重重哼了哼,继续驾着车。此时行驶在中荥二级路上,纷纷扬扬的大雪路面已经积了寸许,车速行驶得很慢,到了岔道,茫茫的雪色方向几不可辨了,循着若隐若现的路牌和GPRS才勉强地找到了通向国道的方向,这样天气走得很难,不过是相对的,想追更难,一路上少见过往车辆,又行驶了不久,渐渐地感觉积雪已薄,雪色已稀,刘义明心里暗喜,出了雪区睛天路就好走了,离得中州越远,那份安全感就越强了。在这静寂无人已经渐渐通向成功的时候,刘义明嘴角微微泛着笑意,想起了道貌岸然的古清治,想起了已成传说的端木界平,想起了呼风唤雨的中州各路神仙,似乎没有谁比他更出色……
……
……
时间,指向凌晨一时,这个时候,徐中原、丰力友、任观潮三路聚起来的乌合之众已经失去了方向,谁也明白,只要在第一时间没有找到,那些无主之物就要有名了,只能忙着安排后事了。任观潮告辞众人,车驶向了省府家属院不知所踪。丰力友紧急联系着APTX总部,把刘义明已经起获债券私自逃匿的事汇报,以期通过境外的势力能采取点补救措施。不过连他也觉得这事情渺茫了,那一种势力效力都是有限的,包括国家,只要出了境,谁都对他鞭长莫及了。
而徐中原还有一件未了的心事,正风驰电掣地往十里河镇的方向赶,电话里叫嚣着手下不准轻举妄动,这一夜又是追人,又是响枪,就即便徐家还有点人脉,这事也不好擦屁股了。
从北禄庄到十里河镇有近三十公里,在十里河镇镇口羊角村口巡梭的徐承贵早就按捺不住了,又一次从村口路面上看了看远处没有来车,回头气咻咻地到了车前一伸手,朝着裴国栋要东西:“枪给我。”
“徐少,再等等,咱们才三个人,再说您知道的地方还没准对不对路,万一有个闪失……”
话被打断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徐承贵目眦俱裂,指着裴国栋和几个手下骂着:“什么东西?要你们提醒我?我就不信,一帮地痞流氓挡得住你们手里的九二式……枪给我。”
急了,这苦逼的孩子血性出来了,三位手下被骂得窝火,一拍下来了,裴国栋一挥手:“走,有事我挡在前面,不过徐少你在这儿等着……你要有点闪失,我们脑袋赔不起。”
点点头,默许了,就是要激起这帮兵痞的斗性,一刻也再不想耽误了,三个人冒着风雪,朝着黑洞洞的一院房子冲去,走近了才发现里面隐隐地亮着昏黄的灯光,这雪天,连墙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即便是攀爬也怕弄出点响动来,那三位窝在墙角低声耳语了一番战术配置,旋即来了个人摞人,把摞在最上面的通声送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