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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姐。小荷不要紧,小荷皮厚肉粗的能顶的住。小姐,我求求你了。你起来吧!你是万万不能有事的,你要是出事了,大少爷和大小姐会着急的。”白疏影没有说话,伸出手指替小荷擦去脸上的泪。露出一个笑,并不害怕。
娘,这是疏影的命。疏影便会承受下来,我不反抗。全部都统统接受。既然,老天想要我死那么我也不会再浪费力气,徒劳挣扎。
一下又一下的鞭子抽到她柔嫩的后背,咬住自己的嘴唇。始终没有喊出来,看着小荷的眼睛却依然是在笑。并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小荷的身子有些颤抖起来。
挨鞭子的缘故,她缓缓的爬进大厅,匍匐在南宫彦的脚下。“王爷,求求你了。你处死奴婢吧!王妃娘娘并没有错啊!”南宫彦有些动容,却依旧没有出声。
有些下人开始不忍心再看下去,冬雨觉得自己玩的有些过头了。
“小荷,不许求。闭上你的嘴,擦干你的眼泪。我不许你求别人,不许求………”最后一记鞭子落下来,白疏影彻底的没了体力。倒在冰凉的地上,看着天上的满月。嘴角传来一阵苦涩的滋味,夹带着血腥的气味。
好累,终于可以休息下了。娘,疏影累了。坚持了那么久,疏影好想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不想再醒来,为什么他们都不放过我?为什么?
闭上眼睛,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小荷看着倒下去的白疏影,爬到她的身边。手心上的皮已经磨损,破裂。手心开始流血。她却依旧感受不到任何的痛,一颗心始终悬挂在白疏影的身上。
“啧啧啧……小彦彦。这么血腥的场面,你居然一点都不为所动,简直让我花某人甘拜下风。”花弄影一身火红的衣衫。翩然而来。扶过地上的白疏影,开始把脉。
“去了半条命,你可满意了?”花弄影语调轻声的说着,有些责怪的意思。南宫彦瞪了他一眼,所有的下人依旧还站在大厅外面。花弄影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冷意。看来,当初自己应该阻止这门亲事。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白疏影,南宫彦慌忙转过头去。
“全部下去,做你们的事情去。还有,冬雨你最好没有说谎。不然,后果……”冬雨瑟缩了一下脖子,点点头马上下去。
花弄影抱起地上的白疏影,正想要离开却被南宫彦制止。“是朋友的就放下她,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南宫彦出言阻止他的去路,换来的却是花弄影的笑,脸上的笑动人心魄。
“我是悬壶济世的大夫,有病人我便会医治。彦,凡事适可而止。”说完,头也不回的抱着白疏影就离开。
看着地上一片的狼藉,南宫彦重重的一拳击到了石柱上。石柱上留下一个血印,他消失在黑夜之中。往梅轩的方向走去。
第二卷 出嫁 第六章 “冷宫”
小宝扶着小荷跟着花弄影一起走进了东院,小荷感受到背脊上传来的痛苦有些火辣辣的疼。她并没有出声,而是一直强忍着。
花弄影把白疏影轻轻放下,看了一眼小荷再看看小宝。“小宝,你跟我去拿药。还有,小丫头你的手也要上药。先替你家小姐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否则等伤口开始结痂到时候衣服就会扯裂伤口的。”一改往日的轻浮,对着小荷语重心长的说着。
看着趴在床上的白疏影,小荷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慢慢的替白疏影脱下外衣,那一道一道的血痕是这样的触目惊心。脱到最后一件裘衣的时候,小荷已经泣不成声。灼热的泪水,落到那一片柔嫩的背脊之处。白疏影嘤咛一声,仿佛在昏迷之中也忍受着伤口所带来的痛苦。
“小姐,我可怜的小姐。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小荷不值得你这样做。小荷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小荷不值得啊……”她开始放声大哭,有委屈有怨恨还有对白疏影的打抱不平。心里的思绪接踵而来,令小荷慌乱不堪。
床上的人,慢慢的睁开眼睛。
“别哭好吗?小荷,别哭。我没事,这些伤不会要了我的命。你说的对,在龙潭虎穴的白家我都撑下来了,何况是这个王府。傻丫头,不许哭……”声音微弱,字字珠玑。咬字清晰,却透露着一种荒凉与无奈。
小荷吸吸鼻子,顺从白疏影的话。用手背狠狠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擦眼泪掉的越是汹涌。最后,她索性不去擦拭。任由眼泪一直落下来,滑过自己的嘴唇。渗进自己冰冷的心房,慢慢的……慢慢的……
小宝在外面敲着门,小荷放下床上的芙蓉帐。慢慢的起身,缓缓走到门边打开门。“小荷姐姐,这个是给你疗手伤的药,这个是王妃娘娘的药。还有,花大夫说。这个玉肌雪花膏可以去除伤疤,等王妃娘娘的伤口好了。你给她上吧,一天三次。”说完,把药袋细心的套在小荷的手腕处。然后,离去。
白疏影清楚的听到小宝的话,花大夫是谁?
“小荷,是谁送我回来的?”白疏影轻声的询问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的小荷,有些好奇。
在这个王府里,我举目无亲。南宫彦视我为仇人,而小荷不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抱我回来。所以,能在王府里自由出入,并且能够和南宫彦抗衡的人简直就是少之又少。
小荷放下药袋,开始细心的替白疏影上药。以便转移她的注意力,不会令她更加的痛。
“奴婢不是很清楚,只听见他说自己是花某人。而且还是大夫,不过好像和王爷的关系匪浅。”白疏影皱起了眉头,牙齿使劲的咬住自己的手背。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来,怕引起小荷的难过。
看着背上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皮鞭痕,小荷上药的手有些颤抖起来。“小姐,痛吗?小荷给你吹一吹,好不好。”
白疏影放开自己咬住的手,强忍着痛。“好你替我吹一吹。”泪水趁着说话的空挡,渗进自己的嘴里。苦涩的滋味,蔓延整个口腔。令苦不堪言,但最苦涩的是白疏影的心,一种苦到心底的滋味
梅轩
南宫彦躺在地上,手枕着自己的头。遥望着满天的繁星,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悠悠,你看见了。仇人的女儿正在饱受折磨,不过这些只是小小的惩罚。比起白中天对你所犯下的罪孽来说,白疏影挨的那些皮鞭还远远不够,根本不够,还远远不够替白中天赎罪,悠悠你在哪里?你回来看看我好吗?”幽幽的说着,眼前缓缓靠近一个黑影。
他依旧没有起身,索性闭上眼睛不看来人。“彦,你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吗?”花弄影坐在他的旁边,对着南宫彦有些生硬的说着。
“过分?你觉得我过分?那么白中天当初做的那些还不够过分吗?靳家一百多口人命,你和我来谈过分。简直就是可笑之极。”说到激动处,他直起了半个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瞪向花弄影,有些暴怒。
花弄影一贯的笑,开始摇头。
彦,你终有天会知道后悔的。“当我没说,她爹犯下的错为什么要她来偿还。你是否应该公平点,彦原来的你不是这样的。仇恨令你变得有些失去理智,你可知道?”
南宫彦听完花弄影的话,气打一处来。
“花弄影,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本王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过问。”人已经起身,看着花弄影居高临下的说着。口气里透露着一股怒意,有些翻脸的前兆。
白疏影,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你还真有本事,居然开始挑拨我与花弄影之间的情意。看来,这点苦头,对你来说还真不够,因为你还是没有学乖。主意打定,他快速的离开梅轩。
望着远去的南宫彦,花弄影凄然一笑。“彦,你这是在作茧自缚。世事无绝对,难道你能确定自己有朝一日不会后悔。”夜晚的风开始有些大起来,吹乱花弄影那一身的火红长衫,好像一团火舌在不断的摇曳着。他随意披散的长发,已经被吹舞的凌乱不堪。
南宫彦怒气冲冲的奔进东院,直接推开门进去。小荷起身阻拦他的上前,却被南宫彦一把推开。
白疏影冲小荷使了个眼色,叫她先下去休息。
她慢慢的从床上起身,拉过被子遮挡住自己的前身。南宫彦发现她一脸的苍白模样,手背上还有明显的齿痕。选择忽略,继续冷情到底。
伸出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颚,眼神有些凌厉。“白疏影,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三番两次的挑战本王的脾气,好,既然你不稀罕这个王妃的头衔。那么,你从今以后搬离东院。本王如你所愿,让你图个清静,去偏僻的西厢冷院如何呢?”
咬牙切齿的模样,脸上毫无表情的冷漠被白疏影看在眼里。她笑了,笑的很凄凉。“哈……哈……好一个西厢,好一个冷院。南宫彦,既然这是你的恩赐。那么,我白疏影欣然接受。不管你有多么的憎恨我,不论你有多么的仇视我。正如你所说的,我白疏影从嫁给你的那天起,生是你南宫彦的人,死是你南宫彦的鬼。”眼角的泪,不经意的滑落。这幕悲戚而无助的柔弱模样,令南宫彦有些隐隐心痛。
她居然接受,她凭什么这么痛快就接受了。为什么不反抗?难道,她生来就是逆来顺受吗?白疏影,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本王拭目以待。看看你能在西厢冷院支撑的了多久,能熬到何时。到时候,我要你哭着,来求我。
对着不再说话的白疏影,南宫彦放开对她的钳制,最后愤怒的拂袖而去。门被重重的甩上,桌上的红烛已经快要燃烧到尽头。白疏影整个人跌坐在了床上,顾不得身上的痛,身上的伤。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轮回。她多么希望自己此时是男子,而非是逆来顺受的女子。身为女人,却有着这么多的无奈与悲哀。
是否自己不配拥有幸福,以前是白家的西厢冷院,如今是王府的西厢冷院。自己是不是上一辈子造了什么孽,一辈子注定是要被人抛弃,被人冷落的下场。以前是父亲,现在是丈夫。同样的悲剧,竟然再一次在自己的身上上演。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以后自己与南宫彦井水不犯河水。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门亲事,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想过当什么王妃,这些只不过是白中天那一厢情愿的奢望罢了!我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个能让他的仕途飞黄腾达的傀儡而已。
不远处传来了笛声,那曲调有些哀怨缠绵。恰似白疏影此时的心境,她却跟着笛声轻轻的唱了起来。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同时也忘记了自己的悲哀。
第二卷 出嫁 第七章 回门(上)
天开始逐渐透亮起来,白疏影一夜无眠。趴在床上,背脊上的痛楚依旧是没有减轻,反而增加不少。心里总是想起白子骏看向自己时,眼中所透露出来的温柔,与贴心关怀的话语。
今天是自己嫁过来的第三天了,按风俗来说这个日子是回门之日。想起这个日子,她就对自己露出一抹嘲笑。
南宫彦,昨晚才对自己下了一个可笑的命令。这个王妃,只不过是有名无实。而,今天的回门之日。自己自然也是不敢奢望有他的陪同,这样也好。哀莫大于心死。
躺了一会,她便起身。强忍着痛,慢慢的穿起了衣服。挑了一套自己最喜欢的白色裙装,正坐下到梳妆台的时候。小荷便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水。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会床上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