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唇,湿润而温热。唇唇相碰,不像言情小上描写的那样雷勾地火,而是很轻柔,很温存。就是接吻的感觉吗?
18岁生日晚,个温柔而生涩的吻,个陌生而温暖的怀抱。
他们都是新鲜的……
终于,他慢慢地放开。陌桑仍然闭着眼,不敢睁开,怕眼前只是场美丽的梦境。醉意重新涌上来,神智变得恍惚,不觉脚下软,倒下去。
接住的是双温暖有力的臂膀。
陌桑睁开眼,看见对深情的眼眸,温柔地、炙热地凝视着。那目光亮得出奇,紧紧盯着,直欲将的灵魂燃烧。
整个世界都温暖起来,不再是寒冷的冬夜。
陌桑最后清醒的意识,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脚尖像在云端快乐地舞着。
真希望,刻就是永远……
隔,醒来后想起切,陌桑羞得无地自容,那么丢脸的事,真是做的吗?
反正是周末。不急着起床,懒洋洋地翻个身,双手枕在脑后,瞪着花板,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最后是谁送回宿舍的?
想到那个吻,心里是团朦朦胧胧的迷惘,该死的叶尘薰,就样拿走的初吻!
开门的声音惊动。转过头,进来的是夏萋萋,瞥眼:“喂,酒还没醒啊?昨晚到底喝多少,醉成那样!”
“三杯白酒吧。”陌桑拥被而坐,双颊绯红,“昨晚真的醉得很厉害吗?”
夏萋萋翻翻白眼:“又哭又闹,又叫又跳,把们整个寝室的人折腾得够呛!”
原来,酒醉后么吓人啊?陌桑吞吞吐吐地问:“那个……那个……是谁把送回来的?”
“还有谁,当然是叶尘薰!”夏萋萋走到床边,贼笑兮兮地问,“真的当着数学院同学的面,向他索吻?”
“昨晚喝醉!”陌桑呻吟声,把脸埋进被子里。
“不管怎么,叶尘薰昨晚吻,就代表他喜欢。也就成他的朋友!”
朋友?陌桑如梦初醒,从床上跳起来:“现在几?”
“快十。”夏萋萋看看手表。
“么晚?”陌桑赶紧下床洗漱,拿着脸盆、毛巾走到门口,又回头问,“叶尘薰有没有来找过?”
“不知道。刚才出去。”夏萋萋朝的下铺努努嘴,“黎夕直都呆在寝室。”
陌桑走向水房,还未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生话的声音:
“真的想不到,秦陌桑居然会做出种事,平常看也不像么大胆的生!”
“呀,疯疯癫癫的,脸皮超厚。为追求叶尘薰,才努力学习发奋考上S大的。”
“真的?他们以前就认识?”
“是初中同学。偷看过的日记,像个花痴样迷恋人家叶尘薰,很厚颜无耻。也不好好照照镜子,有哪配得上叶尘薰?”
“可是,昨晚叶尘薰真的吻,好像很喜欢!”
“主动送上门的,哪个生会拒绝?”
“的也是。,黎夕,那祝采茴知道,会不会很伤心?”
“阿茴?不可能,和叶尘薰那么要好,怎么会在乎件小事?在电话里和,阿薰生就爱玩,只不过是场游戏,又何必当真?”
……
后面的话,陌桑听不下去。
与无力的挫败感同时而来的,是股莫名其妙的委屈和愤怒。
叶尘薰,真的只是把它当作场游戏吗?
放下脸盆和毛巾,飞快转身,跑下宿舍楼。
口气跑进生公寓,几个生从身旁经过,纷纷回头看,低声谈论着:
“那个就是秦陌桑?”
“对啊,就是昨晚向叶尘薰公开示爱的生。”
“长相很平常嘛,身材也不怎么样。”
“叶尘薰回真是看走眼,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随即响起阵爆笑声。
……
夜之间,成S大的流言中心。
各种各样的议论,像把把带毒的小刀,嗖嗖嗖地飞过来,刀刀刺中的心脏。
陌桑用力咬住下唇,找到叶尘薰的寝室,舍友他大早就出去。
大早出去,为什么不来找?难道在吻人家以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陌桑怏怏不乐地走回生公寓,在宿舍楼下,看到很多热切等待友的生。今是周末,他们都相约着起出游、逛街,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幸福和甜蜜的味道。
刚才夏萋萋,是叶尘薰的朋友,多么滑稽可笑!叶尘薰没打电话给,也没到宿舍楼下等,是他哪门子的朋友?
“秦陌桑!”身后,有人叫住。
陌桑回头,是个身材高大的生,头发濡湿,满脸汗水,手里抱着篮球:“找叶尘薰吗?他在礼堂排练!”
认出他,数学院的韩琛,叶尘薰的死党。
“谢谢。”,正想离开,韩琛再次叫住,“夏萋萋在不在宿舍?”
“在。”
原来又是夏萋萋的追求者之,漂亮的生总是讨人喜欢,即使高傲冷漠,生们仍然纷纷趋之若鹜。
陌桑到排练现场,看见叶尘薰,也看见祝采茴。他们站在处,像绝配的金童玉。
叶尘薰英俊迷人,才华横溢,那么出色,那么优秀,所到之处总能引来大家的关注,举动都受人瞩目。也只有祝采茴样近乎完美的生,才配和他站在起。
即使叶尘薰爱又怎么样?别人会认为他是昏头吧,居然会喜欢样平凡普通的生。
凌玫玫得对,叶尘薰身上的光环太多,太耀眼。在他的光芒下,陌桑自惭形秽。
多么希望叶尘薰不要太完美,那样,和他的距离就会更近些。
何况,他们中间还有个祝采茴!
舞台上,叶尘薰单膝跪地亲吻另个生的手,宣誓忠诚。他抬起脸时,陌桑看到他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
但他没有看见。从侧门悄悄进来,拣个角落的位置坐。
边,舞台剧导演刚叫“OK”,祝采茴就跑上台,掏出块手帕替叶尘薰擦汗,疼惜地:“阿薰,看满头大汗!”
“心疼吧?”那个扮巫的生笑着,“放心,他还是的王子,把他还给!”
在剧本中,王子可以爱上巫。可现实中,王子仍然会选择公主。
“讨厌!”祝采茴红脸,娇羞地笑,“别样乱啦,人家会不好意思!”
叶尘薰在旁边未置词,回头问导演:“还要不要再来遍?”
“阿茴的台词,觉得应该改下。”导演指着剧本,“好像念起来不太顺。”
祝采茴把台词念遍,然后仰脸问叶尘薰:“觉得怎么样?”
叶尘薰深思地头:“嗯,是有拗口。”
于是,帮人又开始斟酌台词。
时间分秒过去。陌桑仍端坐着,镁光灯明亮刺眼,照得有些晕眩。
祝采茴仰着脸同叶尘薰话,笑容甜腻,而叶尘薰望着,神情专注。
陌桑面容苍白,空旷的礼堂人声嘈杂,舞台上人影晃动,切都变得遥远而不相干。
终于站起身,缓缓离开礼堂,像来的时候样,没有惊动任何人。
没有回宿舍,而是站在枫树林里。
满目苍凉,枝头的枫叶早已落尽,世界片寂静。胸口剧痛,像被人生生撕开。
“秦陌桑,下应该死心吧?”
树丛的角落里,突然响起声悠长的叹息,陌桑转头,林荫小径上,顾楠负手而立,正静静地望着。
“都知道?”走过去,停在顾楠面前,从他眼里读到解和怜惜。
他头,抬手轻轻摸摸的额头:“酒醒,头还痛不痛?”
安宁澄澈的瞳仁,柔和的唇线,如往常样的平静淡然。
面前个生,就像奶奶院子里种的月季花,不耀眼夺目,却有邻家大哥的宽厚温和,给人生命本质的温暖。
他包容所有的缺,任性、傻气甚至暴力,时时刻刻伴左右,哭的时候可以伏在他的肩膀上,累的时候,可以靠在他怀里。在纷乱的世界,他会疼爱呵护,无微不至地照顾。
生活不是演话剧,为什么定要选择光灿耀眼的王子,而舍弃个待在自己身旁温暖真实的子?
“顾楠,从现在开始,要好好和谈恋爱!”
陌桑生命里的春,和时令上的春起翩然而至。
那是段用蜜酿成的日子,让人甜到忧伤。
清晨醒来,看见叶尘薰睡在自己身边,心里都会感到阵幸福。
走进卫生间,的毛巾挨着他的毛巾,的牙刷挨着他的牙刷,的香水靠着他的发胶,的洗面奶躺在他的剃须刀旁边。和它们的主人样,紧紧相依,不离不弃。
吃过早餐,陌桑急急地冲到门口,手忙脚乱地穿鞋。
细高跟鞋歪只,倒在他的黑皮鞋上面。扶起那只鞋,穿进左脚,重心不稳地去拿另只。叶尘薰提着电脑和公事包过来,笑着:“慌什么,时间还来得及”,探过身子给借把力。
陌桑扶住他的肩膀,穿上另只鞋。然后,紧紧挽住他的胳膊,起下楼坐车。
到公司门口,提前下车,临别时,不忘给他个甜蜜的吻。看着他独自走进楼大厅,渐行渐远的身影,的心慢慢地空下来。
晚上回家,听到叶尘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的心又重新装满。
偶尔晚归,叶尘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满脸焦燥不安。刚打开房门,迫不及待地拥抱亲吻。才知道,他们的心都因为彼此塞得满满的。
当然,两个人住到起后,难免会有摩擦和争执。叶尘薰浪漫、幽默,但他脾气很臭,有大人。而陌桑性子倔强,任性而又孩子气,吃软不怕硬,所以两人常常各不相让,因为些小事争得面红耳赤。
作为明宇分公司的财务副总,叶尘薰从早忙到晚,白审核财务制度、账单,批报销单,制定报表,晚上还要参加各种应酬交际。
开始的两个月,他的心里眼里全是陌桑,只有陌桑,推掉所有必要不必要的事务和应酬,下班就按时回家。吃过晚饭,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或是牵着手到小区里散步,缠绵缱绻,形影不离。陌桑的快乐和满足,无以名状。
但是时间长,叶尘薰终究拗不过人情,重新走回人群,呼朋引伴,尽情享受夜生活,不是到各种夜总会、酒吧消遣娱乐,就是邀几个同事朋友去健身、打网球。
人嘛,应酬是少不的,更何况个性不羁,思维活跃的叶尘薰。他生就爱玩、好动,是静不下来的个人,上班精神紧绷,放松下也很正常。
陌桑没有理由阻止他,却也无法阻止自己日益高涨的不满和嫉妒。
叶尘薰高大俊朗,气质出众,待人热情,能言善辩,在任何场合都非常引人注目,尤其吸引人的目光。
无论在公司,还是在社交场所,不断会有人主动粘上来,投怀送抱。
虽然叶尘薰心无旁鹜,明确表示自己已有朋友。但些不足以让陌桑放心。因为比谁都清楚,叶尘薰是绝好的情人,百分之百超完美,却不是个能让人放心,有勇气托付终身的人。
且不爱情本来就善变,即使他爱永不变,谁又能在那种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中,拒绝得美色的诱惑呢。未必会动真情,但逢场作戏在所难免。
陌桑害怕自己像母亲样,因为嫉妒心膨胀,失去所爱。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翻叶尘薰的衣服口袋,不去查他的手机短信,晚上也从不打电话催他回家。
要做个合格的情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恼不妒。
但样的日子久,再洒脱乐观的人,也免不心烦意乱,胡思乱想。
那晚上,事情终于爆发。
早晨出门就好,晚上下馆子,然后道去看场电影,他们已经许久没进过电影院。即将下班时,却接到叶尘薰的电话,是税务局的人来公司查账,他负责接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