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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不困?要不要去睡一下?”江格希回过身来,视线落在蓝心湄的脸上时,关切地勾了勾嘴角,问道。
额,他怎么知道她一夜没睡?
“不要。”蓝心湄摇了摇头。
身子绕过病房里小小的空间,她走到了沙发旁俯下身,随手抱起一个抱枕便靠着沙发前扶手坐了下去。
她软软的身子契合在柔软的沙发布料中,却还是感觉冷风从四面八方刺骨地倾透而进,蓝心湄将脑袋靠在抱枕上轻轻地呼吸着,却总觉得呼吸很紧脑袋也很晕。
时里时么。就像塞满了浆糊一般粘稠,让她难受得想要发泄。
耳边蓦地响起了沉稳而平静的脚步声,她记忆中熟悉的脚步声。
江格希俯下身子,看着她靠在软软的沙发上微微屈着身子,缩在了一个角落里。
外面正在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那么冰.那么凉。
而她却因为担忧着他的靠近,不敢去躺在床上,躲进温暖的被窝,只能在冰冷的沙发上挨冻着。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连闭上眼也觉得心中背负着很沉的包袱。
“睡着了么?”江格希低沉磁性前嗓音在耳边,试探着。引得蓝心湄眨了眨眼重新将眼睑睁开来。
入目前是一张俊美的容颜,立体的五官,邪魅的脸庞,加上那双微微眯起的狭长凤眸,勾勒出无尽的邪魅和诱惑。
他凉薄的唇正浅浅地弯着,勾起的小小弧度,却足以射出蛊惑的浅笑。
眉间的细纹,嘴角的轻浅,让蓝心湄不自觉伸出了手想要为他抚平,而手指却僵在了半空中。
她突然想起,这样的动作现在已经并不适合她和他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蓝心湄沉沉的睡去,又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来,喝碗海鲜粥,是你以前最喜欢的海鲜粥。”耳边突然响起了一抹熟悉低沉的嗓音。
在一片腾腾的雾气中,蓝心湄眨了眨眼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海鲜粥,漂亮前包装盒没有任何的商家名字。
她狐疑地抬眸对上江格希紧紧看着她的深邃蓝眸,那么深邃,那么迷人。
以前他从来不会亲自为她跑一趟去买早餐,都是她主动给他买的。
今天,是头一次!!
“别说你不要,握在手里暖暖手,今天下大雨!外面的天气很凉。”江格希淡淡的绷紧了薄唇,高大前身躯微微俯下,修长的手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之中。
“额。”蓝心湄抗拒的收了收手,却根本无从抵抗他的蛮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又这么霸道么?
一定要所有人都听从他前一切指示么?
而江格希却只是随意舒展开眉,修长的手指泛白的指节如同艺术品一般泛亮得让人无可挑剔。
蓝心湄正在生气。
却见他,冲她浅浅一笑,那邪肆中带着一抹暖暖的温度,将她的手指包进了他的大掌之中,轻轻地包着没有丝毫的情欲。
他细心将她的手指包住,微微俯下身,目光停留在她冰冷的手指上,他低下头,凉薄的唇一瞬间贴上了她的手指,冰凉一瞬间被温暖消融。
蓝心湄还未反应过来,却感觉纤手指腹中开始源源不断地传来一股自然的暖气,暖暖的笼罩在她手指周围。
那么多,那么绵密,那么细腻。
温暖似乎从指尖滑进了心底。
她猛地一惊,伸手用力地把手指缩了回来,却不想将江格希正要端给她的海鲜粥尽数打翻。
滚烫的污浊全都倒在了江格希病服上披着的那件名贵的西服上,此时正泛着湿濡的痕迹。
但蓝心湄并未看见,因为她早已逃出了这诡异的房间里。
脚步在楼梯间不停地跑着,直到到了一楼,扶着墙她停了下来。
指尖依目滚烫,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江格希这算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明白,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在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的时候,他突然又给了她这种错觉?
没有深究下去,蓝心湄重重的吸了口气,却发觉自己并未将皮包拿下,索性绕着医院的长廊随意地走着。
离上班时间还早!医院里还是静悄悄的,只有零星的几个值夜班的医生跟护士忙碌。
蓝心湄性择了一个座位,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静静地坐着。
只短短十几分钟,却见到不少急救病人在大厅里穿梭,家属的哭泣声跟着急的表情牵动人心。
她歪了歪脑袋,长长的玉颈因为长时间前固定,而显得有些僵硬。
刚转过头,视线却蓦地停在了不远处二楼一晃而过的纤细身影上。
是米雪??
她同寝室的好友米雪。
只是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医院里?
蓝心湄不由的好奇。
假如她没有看错,一定是她,迈着步子匆匆上了二楼。
只是为何米雪的手里拿着几张的白色医疗单?
距离并不远,蓝心湄却能够看清楚。
直觉感到,米雪一定是出了事。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叫她,米雪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拐角处。
蓝心湄收回了视线,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很复杂。。
明明是一个寝室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有时候你却突然发现,其实根本不了解这个人。
人们都擅于伪装。
尽管很累。
从六点一直坐到了八点半。
离医院早上营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蓝心湄走回了病房,却意外地发现江格希身子直直的坐在那里。
他紧抿着薄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身上只穿着一件病人衣服,狭长的凤眸危险地睨着她。
“舍得回来了么?”一句孩子气的质问。
蓝心湄愣了愣,江格希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
这时,门外走进了一抹纤细白色身影,是护士小姐。
她的手中推着医药车,见蓝心湄回来了很是开心:“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这位先生烫伤了手臂,却坚持要等你回来包扎。”
烫伤?
蓝心湄觉得奇怪,想起自己临走前打翻的海鲜粥。
抬眸,见沙发上的冷峻男人,紧绷着薄唇,修长的手指卷起左手臂上的衬衫,露出一大片的水泡。
天!
蓝心湄惊得倒吸了一口气,脚步却早已带领着自己,走了过去。
为她一夜的守候
更新时间:2012…7…3 8:39:56 本章字数:3463
窗外磅礴的大雨砸在马路上,坑坑洼洼的路面,早已被雨水覆盖。
隔着一扇窗,病房里,却是温暖如春。
蓝心湄腾出一只手,将风衣的扣子松了松,左边的袖口挽了挽,露出漂亮的碎花淡蓝色布料,繁复的花纹,却有着简单的点缀。将湄很看。
她俯下身,将薄薄的一层纱布折了折,按照一旁护士指导的,轻轻贴上了江格希那只烫伤的手臂,蜜色的健康肤色,盈着邪魅的光泽。
她离得他很近,为了方便给他敷药。
这样的距离,让她几乎能够清晰地数出他那一根根清晰的毛孔,清晰地很。
“胶带。”蓝心湄淡淡的开口,纤手将绷带缠好之后,按着整齐的封口,摊开了手,头也没抬。
语气很淡。
但,足够彰显出,她的不悦。
没有人回应,但一根细细的胶带卷却被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按着这里。”蓝心湄将手心拢了拢,抓起某人闲置着的修长手指,带着他,指了指绷带缠合的部位。
江格希淡淡的勾唇,削薄的玫瑰色唇瓣勾勒出一抹宠溺的味道。。
她的小心思,如此地鲜明。
明明很气,也还是隐忍着,这也让他的心里如同安了一张细细的绒毯,软软的,暖暖的,却是美好的感受。
指节微曲,泛着矜贵的苍白,却衬得白皙的手背更加完美,乖巧地停在了绷带颤合处,不再动弹。
江格希侧过脸来,狭长的凤眸微微地眯起,眼角露出浅浅的笑纹,并不很深,细细清浅的痕迹,添抹上了一抹轻松随和。
他的视线里,蓝心湄正低着头,仔细地拿出剪刀,将胶带剪成细长平均的一长条,一长条,整齐地贴在指腹上,纤细的手指灵巧地飞舞着。
她的呼吸很浅,也很不均匀,因为她感受到了某人一直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从未移开过。
警告过自己,别再衍生出多余的情绪,但看到他把自己弄伤了,她却不得不管。
毕竟他是为了救她才躺在病房里的,她不希望他的病情再加重了。
“好了,护士小姐,你继续吧。”蓝心湄摊开手,将最后一条胶布整齐地贴在了绷带上,站起身,对某人有些侧目的神色一概忽略不计,拿起包包,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出病房门口的那一刹,一股冷风从领子里、袖子里猛地灌进来。
很冷。
也很刺骨。
但也只是一瞬。
蓝心湄抬眸,回望了一眼房间里的江格希。
他依然坐在床上,看着她,似乎是希望她能回去。
但是蓝心湄没有回头,就这样调头走开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不是苦笑,而是一抹怅然的笑。
从何时起,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早已变味。
她的心里不再有他,她释然了……
而他呢?
蓝心湄走出医院大门,今天她学校还有课。
她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没有回学校了,再不回去进度该跟不上了。
反正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江格希的伤一时半会又好不了。总不能让她不上学,成天待在医院陪他吧?
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放学之后有空再来看他。
在经过医院里那空旷的停车场时,蓝心湄眼角扫到一辆房车,是暗色系的红棕色,但足够亮眼。
她知道房车的主人是谁,但没有揭穿,继续朝前走着,准备打车。
房车一直很低调的停在医院里,紧闭的茶色窗户,明明颜色看着很淡,但却直截了当阻隔了车内的视线。
让车子里的人多了一层隐秘的诡异。
“少爷,老爷已经到机场。”一声恭敬的嗓音响起,车内沉默的男子终于抬起眸,一双琥珀色的瞳仁透向了窗外,那抹纤细的身影。
一夜,未归。
宫泽泉握拳,抵在苍白的唇边,抵住从喉咙里,甚至是从胸腔中繁衍而出的瘙痒,轻轻滴咳。
一声,一声,逐渐加重。
“少爷,回去吧。”那恭敬的嗓音再次响起,多了一抹慈祥的体贴和关怀,也有些无可奈何。
泰山坐在房车的副驾驶座,转过身,看向正不断咳嗽的宫泽泉。
从未见过少爷这样,一连半个月,蓝心湄住院的这些天,少爷每天都要来这里等。
直到看见那抹纤细的身影平安无事,他才淡淡地勾了勾唇,挥手示意开车。
泰山虽是个大老粗,并不懂得太多男女之间的情事,但,多少也猜出了几分。
他们少爷对那个女孩有意思,放心不下,却又不敢正面追求。
宫泽泉没有回答泰山的话,即使在拼命咳,却仍无法克制地将视线紧紧盯着窗外。
一夜,未归。
他淡淡地摇了摇头,唇色十分地单调和苍白,并不是健康的色泽。
因忍受痛意而曲起的身子,随意往软靠垫后仰,眼睑一合,双手交叉握在胸前,却没有说出任何的指示。
泰山暗暗摇了摇头,咬咬牙,还是转过了头。
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他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