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我者高兄也。”阿喜也松了口气,他此时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应付一线牵这些热情非凡的新朋友。
高斐心事
月下,一线牵后院。
天气炎热,众人送走了令狐喜和范家三人,简单收拾一下就到后院乘凉聊天。
吃着用井水湃过的西瓜和点心,众人都兴致很高,唯独高斐闷坐一边并不多话。百合用手肘戳戳满口飞沫的全家福,冲着高斐努努嘴。
全家福抄起茶盏灌了一杯团茶下去,挪到高斐身边,用扇子戳戳他,“喂,高斐,你干嘛啊,神不守舍的。”贱兮兮地挤了挤眼睛,他侧头在高斐耳边说到:“是不是觉得和想想没什么进展啊?要不要我帮帮忙?”
高斐却是答非所问:“令狐弟最近时常失神,我想辞官一事对他影响颇大。”
全家福用怪怪的眼神看着高斐:“你这么神不守舍竟然是在想令狐喜?你没有发烧吧?”他伸手去摸高斐的额头,被对方一把打开“咸猪手”。高斐强自嘴硬:“令狐弟是我的好兄弟,好兄弟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当然要关心他。”
“厚,你的这个关心过了头了吧?”全家福撇嘴不信,“我看啊,这就是你最近都和令狐喜待在一起,头壳坏掉啦!”
虽是被人打趣,高斐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一样,揪住全家福讨主意:“我,我好像真的……”他向四周看看,众人没有注意到他和全家福,这才小声地说:“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令狐弟。”
“什~么!你……呜呜呜”全家福惊声尖叫,他没想到自己一句戏言竟然成真,差点要把这话大声讲出来,却被高斐眼明手快地捂住嘴巴拖到了一边的廊檐下。
“福头,我松开了别叫哦。”
全家福使劲点头,用力掰高斐的手。等高斐把手放下,他急促地大口喘气,一面狠狠瞪着高斐。“高斐你要憋死我是不是?”
“对不住对不住,福头。你说,我该怎么办?”高大英挺、无所不能的高神捕手足无措地向全家福讨主意。
“这个嘛……”全家福“啪”地一下打开折扇扇啊扇,狡黠一笑,“容我先试一试。”
第二天早晨,顶着一只熊猫眼的全家福坐在石桌边恨恨地用鸡蛋敷眼睛,斜眼看旁边的惴惴不安的高斐,“哼!”
“对不住福头,对不住……”
转头另一个方向,“哼!”
“对不住啊福头,谁要你那么恶心,我也是下意识反应啊。”
“什么叫那么恶心?还不是你说你……我才这么牺牲的。”全家福抽抽鼻子,吸着不存在的眼泪,“想我全家福可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称玉面银龙一枝梨花压海棠的金鹊桥,现在竟然被你辣手摧残,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消下去,我还要去给人说媒啊啊啊!!!”
林荫道间。想想乖乖地跟着全家福,眼中全是仰慕。只可惜一路上顾着扇扇子耍帅外加口沫飞溅的全家福根本就没有看到,否则,后面大概也会少不少事情吧?所以说,各人造业各人担,既然无意识地招惹了桃花,就要有为桃花付出代价的觉悟。
“高大哥,我会很倾慕你的!”毫无心机单纯天真就被全家福卖了的想想扬起小脸,斩钉截铁地对高斐如是说,惊得高斐瞪大了双眼向后倒退一步。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高斐先舞了一遍“灵犀剑法”,剑光游走,看在想想的眼里却更像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杂耍,看得她很高兴地拍手叫好。
高斐看着想想充满纯真笑容的小脸,也不由得露出一个略带宠溺的笑容。用脚一拨插在地上的精致小剑,剑准确地到了想想手中。“好了想想,你先试一下。”
“哦,好。”想想“噌”得一声拔出了剑,上下掂了掂,剑比较轻,很趁手。她反手挽了个剑花,开始练习第一句。
时间一刻刻过去,想想练剑练得手臂酸痛,脖子难受,实在不想再练下去了。不过一想到全家福的谆谆教诲,再看看高斐一脸认真地纠正着她的动作,她又嘟了嘟嘴,继续练剑。
“好了,快中午了,想想,休息一下,高大哥去打些水,再打只猎物,中午我们在这里野炊可好?”高斐抽出手帕递给想想,嘱咐她莫要进树林,自己便去打猎取水了。
想想擦了汗,从一边的食盒中掏出两个豆沙包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唔,八记的豆沙包和肉包都好好吃唔……”
“想想姑娘。”正吃得开心,想想忽听耳边有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忙抬头一看。
“令狐公子!”想想一看是熟人,高兴地蹦起来,嘴角还带着一抹豆沙就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令狐喜愣了一下,随即也不由得笑了。眉间的忧愁散去几许,云开雨霁,一派云淡风轻。
“令狐公子不皱眉的时候才好看啊!”想想走上前来,“八记的豆沙包很好吃的,想想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吃个包子就会又开心起来了。”说着将自己手中的一个还没吃的包子递给令狐喜。
阿喜低头看眼前的包子,伸手接过,真诚地说了一声:“多谢。想想姑娘愿意的话,叫我一声令狐大哥吧。”
“好啊,不过令狐大哥四个字太长了,我叫你喜哥哥可以吗?”想想应下,又皱眉想想觉得太麻烦,立刻提出新的称呼。
“哦……好啊。”看着想想纯真的笑脸,阿喜觉得自己有几分理解高斐了,也衷心地为高斐觉得高兴——虽然想想不一定是高斐的知己,但这么纯真可爱的女孩子倒也配得上高斐,而且一活泼一沉稳,倒也相得益彰。
“喜哥哥,高大哥教我练剑,可这个灵犀剑法我怎么都练不会,趁着高大哥没在,你帮我看看吧。”莫名地想想觉得和现在的阿喜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很自然地就上前挽着令狐喜的胳膊,拉他帮忙。
阿喜愣愣看着想想的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到空地中间。阿喜一笑,“你先舞一遍给我看看吧。”
须臾之间,想想舞完剑,眼巴巴地看着阿喜。令狐喜看完听完,便也觉得有几分好笑。高斐想以剑招唐诗传情,无疑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对想想,与其弄这么含蓄,不如捧上一大盘白白胖胖的包子,直接说“我中意你”更好一些。
“只要心意相通,灵犀剑法又有何难?”他朗声长笑,迅疾下场,宽袍大袖如云头卷浪般随身而动。反手抄起地上的剑,为了配合想想娇小的身材特地铸的短剑在阿喜手中舞起又是另一种风姿。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他踞步剑指,短剑直直指向东南方向。他一时呆愣住,目光深远,越过了那片树林,似乎飘到了远方。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从身后传来,阿喜收剑站好,回头一看,却是高斐回来了。他一手拎着一只野鸡一条鱼,另一手则拎着羊皮水囊,看来是满载而归。
两人对视,一个笑得开心,满含赞叹,另一个则笑得含蓄,云淡风轻。
将剑合起交还给想想,“想想,这套剑法很不粗,适合你。只要你多想想,如何才能和……”他侧头看了看高斐,收回目光,“心意相通,那么就一定能够练好这套灵犀剑法。”
说罢,他向高斐一拱手,“高兄陪想想姑娘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心意相通吧,小弟先行一步。”
“欸,阿喜!”手脚反应地比大脑快,高斐一把拉住令狐喜。“阿喜,一起吃吧。反正……反正我这些猎物我和想想也吃不完。”
“对啊,喜哥哥,你和高大哥生火,再帮我摘些大叶子,我来处理鸡和鱼怎么样?”想想也笑着留客。
阿喜想了想,“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脱去宽袖的外袍,将下摆略挽一挽,收拢起周围的柴火。
“高兄可带了火折子?”
“自然。”高斐掏出火折子,引燃树枝。阿喜将柴枝一一掰成小段隔一会儿添一些,无比专注。
隔着火堆,高斐不时瞥阿喜几眼,仿佛是克制不住般,让高斐自己都觉得自己似乎是魔怔了。
虽然全家福已经证实了自己没有断袖分桃之癖,但为何对着阿喜总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和期待呢?
“高兄,怎么不去看看想想需要什么帮助吗?”令狐喜脸上是一种善意的调笑,却令高斐心生失落。
“哦,好,我去看看。”高斐嘴上答着,脚下却未动,所幸想想自己拎着鱼和肉过来了。
“高大哥,喜哥哥,我已经串好了,上火烤就行啦。还好福头哥告诉我要野炊,你们看,盐巴、辣椒末、胡椒粉,都带齐了!”想想从腰带里掏出几个小油纸包,得意地献宝。
“想想想得真周到。今天令狐大哥就要接你们的光叨扰一顿了。”令狐喜穿起外袍坐在一边,笑着袖手旁观——他可是从小没下过厨房,也没在外露宿过,所以吃东西是有他的份儿,做东西肯定就免了,除非大家想吃烤焦了的鸡和鱼。
吃饱喝足,收拾了残局,想想便赶两人离开,让他们去自己聊,自己则偷笑地继续吃包子,来填补自己根本没吃饱的可怜的胃。
淮河遇险
淮河边。
一身劲装的李云峰身边跟着八个侍从,站在汹涌的河水边听一位从七品的治河官讲解着哪一段河堤大概可以承受到多大的冲力,河堤下归属哪个县,有多少人,受灾程度如何等等。
八位侍从中有四位是劲装披甲的龙武卫士兵,另有两个内侍,另两个则是文士打扮。其中一个年轻文士一直奋笔疾书,将治河官说的话都记下来。
“殿下,这是最后一个县城了,按照陈大人所说,柳家集段共有灾民三千一百八十三人,共计七百余户,约需赈灾粮两千石。”
“很好,子谦果然于算学上颇有天赋。”李云峰夸了一句,“就按子谦所说去准备吧,让徐州府开仓先调拨出来,下午到了地方集中发放。”
众人下了河堤,自有一个侍卫拿着令牌带着几十兵马去催当地官员放粮,这也是做熟了的,一路行来这近月天气都是这么安排,手下也都驾轻就熟,自有章法。
“子谦,今番赈灾,你出力颇多,回长安后孤自会向父皇禀明一切,给你们论功行赏,加官进爵。”李云峰看看身边这位略显文弱、一身尘土疲惫不堪却依旧双眸有神的年轻文士,淡淡说着。
“多谢殿下。若无殿下垂青给霍某这个机会,在下也无法一展抱负。”名叫霍子谦的年轻人躬身行礼,不卑不亢。
李云峰心下有几分赞赏。原本只是为了了却阿喜的一桩心愿,给那位刘小姐的表哥一个官身,好让他们能够少受到一些外界流言蜚语的袭扰。没想到一见之下,这位霍雨梧霍子谦虽然是明经科秀才,却是于算学、账务上颇有研究。到了淮北这些日子,霍雨梧在计算赈灾粮款、查账上立了不少功劳,着实让李云峰想要笼络住这个人才,给他送进户部去好好做事。
“怎么,又在想刘小姐?”因着霍雨梧并非下属而是邀约前来的朋友,再加上也着实挺对李云峰脾气,阿峰向来都以友人之礼相交,时不时地也会打趣一番。如今看着霍雨梧无事便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挂着的一件荷包,便开口笑道。
“这……呵,是。”霍雨梧是个老实人,红了脸,点点头。这件荷包里面有刘表妹送他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