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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倔强。
这一番表现,被人揭穿谎话的着急羞愧,承认错误的果断利落,聪明但仍旧思虑不周的稚嫩,将一个优秀却有些自以为是,有魄力却小心翼翼,对江湖事充满好奇,认真接受家族义务却仍会有厌烦,冷颜倔强却不失少女天真的世家千金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就连江别鹤这样的老狐狸都分不清真假——毕竟他只见过九妹两面。
只见江别鹤哈哈一笑:“九姑娘无须太过介怀,老夫一向以为孩子们偶尔有些鬼主意倒还不错!至于九姑娘所说不要告诉慕容庄主的事,我想庄主已经知道了。”所谓世家表面上越是辉煌,这维持辉煌的规矩就越多,慕容九这隐瞒不报贪玩的行为在普通人家也许是儿女与父亲之间小小冲突,但放在世家里,却是对族长的欺瞒了。就算是一向冷静的慕容九也不禁有些害怕。不过,这倒是个送她人情的机会。
九妹惊讶道:“爹知道?”
江别鹤语重心长道:“你们这些孩子,别忘了我们也是你们这个年纪长大的!你们干的事情我们自然也做过,怎么不知道?我看庄主是故意装作受骗,然后让你下山的,不然找这位小朋友的事谁都可以,不一定要九姑娘不是?庄主想必也不忍九姑娘这么辛苦,又不想与自己的严父形象相冲突才出此下策。”他的形象无形当中就变了,从一个受人尊敬却有些距离的大侠转变成了一个为孩子担心的长辈,平添几分亲近。
九妹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冷面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原来竟然是这样,九妹受教了。”
江别鹤又笑了起来,一脸慈爱:“同是做父亲的,都有点共同之处,玉郎也总是耍些鬼把戏,想和朋友出去所谓行侠仗义,有时候老夫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呵呵……”
“爹!这些事可以私底下说啊……”江玉郎很不好意思。
江别鹤大笑着接着道:“九姑娘与小儿年纪相当,别鹤与庄主也有几分交情,不知可否厚着脸皮让九姑娘称老夫一声‘伯父’呢?”
九妹赶紧道:“江大侠折煞九妹了。哦,不,江伯父。”心中却满意非常,江别鹤疑心极重,她一向不行走江湖,此番动作确实蹊跷,只好编了这么一番话堵他的心思。更何况她之前的解释只说了半句,剩下的却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她虽不知他琢磨成什么样,但看他的样子像是揭过去了。这样岂非比她自己解释还令他相信得多?这样一来找那名单的把握也多了几分。
这边其乐融融,那边却安静非常。九妹的把戏骗的过对她了解不深的江别鹤父子和铁心兰,但却瞒不过吃了她几次亏的两兄弟。
花无缺看看耍手段顺溜得很的九妹,又看看闷头不说话的铁心兰,摇头不语,又有些好笑。但看着对面的江小鱼,想到彼此的纠葛,又觉得难受得紧。
江小鱼冷脸看着,心中却在思虑着怎么从花无缺的手里逃出去。
铁心兰见小鱼儿和江玉郎都完好无损,想到自己之前为复仇竟想过欺骗花无缺,又觉百忙一场,错怪他人,不觉有些愧意,不敢看对面的花无缺一眼。
气氛突然又闷了起来。
江别鹤见花无缺和江小鱼竟谁也没挑起争端,便开口道:“今日我们难得聚在一起,定要备上好酒好菜,叙谈一番。老夫之前因犬子的事听花公子说与江小友有些间隙。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就此握手言和,两位看?”
花无缺站了起来,冲江别鹤道歉道:“江大侠,无缺要辜负您的美意了。我与江小鱼并无间隙,只是师命难违,势必要杀此人,别无选择。”
江小鱼竟也跳了起来:“你与我无间隙,我却与你有间隙!你要杀我,这不是天大的间隙?你却偏偏能把所谓的‘间隙’和杀人当成两件事看待。若我不是真的了解你,定会觉得你是大奸大恶之辈!”
花无缺回想起上次在崖边与江小鱼的谈话,脸上又出现那种遗憾的,缓缓道:“可惜,实在可惜!”语中的无奈平白无故的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两人又闷了下来。竟谁也没再提要杀对方的事。
江别鹤尴尬一笑:“老夫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这杀人的道理竟然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既然你们……”
“无缺!”就在这个时候九妹突然叫住了他。但他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她那双智慧的眼睛是不是在看着江小鱼?“慕容家的事还需要江小鱼的证词,所以,你可否等我带他回去之后再杀他?”这理由不是说给花无缺听得,却是说给江别鹤听得,今后若是花无缺要杀小鱼儿她自然就有理由干涉了,以免他怀疑其他……
花无缺语调很缓,脸上还在笑:“你应该知道,大师傅吩咐我下一次见到他一定要杀了他。无缺不敢再违抗师命。”我若杀了他,你是否会恨我?我是否又会后悔?
“可这是江伯父的地方。若是我绝不愿意有人在我的地方杀人。江伯父一向仁义无双,家中也有一股正气,岂可被鲜血沾染?”九妹没有带讽意,也没有故意加重音调,就像是真心敬仰,顺口而语一般。
江别鹤咽下之前的后半句话:“正是,正是,和和气气的才好。”
花无缺自然知道她的目的,但这理由却让他不得不接受。只好对江别鹤道:“江小鱼既然是江大侠的客人……我答应您,只要我在江大侠家中便不会对江小鱼动手,以示对您的尊重,但一旦他离开这里,我便要执行任务了。”
此话虽平淡,但其中的决心却让在场的人心中一惊。
“小鱼儿……”铁心兰担忧的看着小鱼儿,但小鱼儿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嬉笑着道:“玉郎兄,本来我想请江大侠为我们解开情锁便离开的,只是,小鱼儿惜命得很,只好在舍下多住几日了,不知玉郎兄意下如何?”
江玉郎温和笑道:“小鱼兄说笑了,尽管把这当自己家一样住下吧。”
江别鹤也符合道:“说的没错,几位都是老夫的客人,不如就都住下吧,也让我们父子一尽地主之谊。只是,花公子对老夫的尊重让老夫颇为感激,老夫也不便再干涉两位朋友之间的恩怨了。”
少时饭菜端来,只是极为清淡的几样菜蔬,端菜添饭摆桌子竟都是他亲自动手。
九妹像是无知无觉喃喃道:“难怪江湖上的人都对江伯父极为尊敬……”忽的又站起来:“岂有小辈安坐,让长辈劳动的道理,江伯父还是让我们自己来吧。”
江别鹤摆手道:“几位是老夫的客人,主人为客人服务,是理所当然的,来来来,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如共饮一杯。”
花无缺淡笑着推辞:“不好意思,江大侠,无缺从来不喝酒的。”
“原来如此。那就以茶代酒如何?”说着就转过身,冲着唯一一个照顾他们的老伯伯做了个倒茶的手势。那人便颔首出去了,不一会儿就端来一杯茶盏。
花无缺道:“这老伯是否耳朵有些不太聪敏……”
江玉郎笑道:“老伯的确又聋又哑,前几年他家乡发了大水,来这投靠亲戚,后来患了病,听不见也说不出话来。那亲戚嫌他累赘,就把他赶了出来,家父见他可怜便让他为我们做些杂事,既减轻了我们的负担,也给了他一个糊口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花无缺抬起茶杯道:“江大侠果然宅心仁厚,无缺敬您一杯。”
九妹眼睛扫过送来茶的哑伯伯,心中暗忖:想必这就是铁心兰的父亲狂狮铁战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果然是个英雄。
江小鱼眼睛转了转,也举杯敬道:“小鱼儿也敬江大侠和玉郎兄一杯,多谢两位为小鱼儿提供了这么一个避难的场所,不至于被花公子追杀,感激不尽感激不尽!”说完便一饮而尽。江别鹤父子对望一眼,尴尬饮下。
花无缺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抬手夹菜。
正巧小鱼儿也抬起了手,但却没想到两人胡乱那么一夹竟夹到了同一盘菜的同一根青菜。花无缺有些尴尬,小鱼儿却邪邪一笑:“没想我喜欢的花公子也喜欢。”眼角有意无意的瞟向慕容九。这话说得好像花无缺才是那个后来者一般。
顿时在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九妹身上,铁心兰的怨,江别鹤的疑惑,江玉郎的气,还有九妹自己的怒。她手中的筷子捏的“咔咔”作响,巴不得那筷子就是小鱼儿!但,除了花无缺。
他好像也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淡笑着自顾自的换了一样菜夹到九妹的碗中:“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瞬间,所有的眼神“唰唰”的又转了过来。九妹勾了勾嘴角道了声谢,又狠狠的瞪了小鱼儿一眼。——态度明显。
小鱼儿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见慕容九狠狠地瞪着她,又故意颇有魅力的冲着她阳光一笑。——玉郎江枫的儿子本就俊俏,加上小鱼儿那别具一格的气质,确实十分迷人。九妹从未见他笑的这么纯洁的样子,很是一愣,下一秒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却偏偏什么都不能做。
小鱼儿笑得更开心了,心中忖道:花无缺啊花无缺,我打不赢你,还不能气气你啊,我知道你肯定憋得快吐血了,哈哈哈……恶人谷的人从来没有乖乖等着受欺负的。只是,九姑娘,对不住了,又连累你了。小鱼儿要是能活下来,一定给你找好多好多的草药。他暗中吐舌,也有些心虚。只是,他什么都考虑到了,却没看到铁心兰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捏着筷子有些发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灰常感谢夏树亲的意见,前面整体又修改了一下,看起来合理多了~~~鞠躬~
本来说今天更晚一点,但是昨晚一激动,就熬夜写出来了……(我爸爸的谍战终于看完了……呜呜
PS:咳咳,翻电视剧来看的时候一不小心翻到了这一幕:在江别鹤府邸太阳花旁,苏有朋版花无缺,一会看花,一会看星星,面带笑容,手中的扇子一摇一摆,灰常自在的给铁心兰做“葵花自在诗”:妖娆葵花盖寂寥,咋见葵色胜嫦娥(后两句省略)……两人笑得那个happy啊~然后,苏有朋手中扇子一挥:豆大的四个字:无缺公子……
顿时吐血而亡,倒地不起……(绝对不承认这货这会是花无缺……)
PS:作者吐血而亡所以此文成坑……(众亲:拉出去鞭尸……)
第四十五章 相处
酒足饭饱后,小鱼儿跟着江玉郎回他的房间,在经过花无缺身边时,又故意膈应了一句:“不喝酒的娘娘腔。”花无缺脸上一僵。但当他走到旁边花无缺旁边九妹身边时,却听见九妹回了一句:“爱喝酒的臭酒鬼。”
江别鹤听见慕容九和小鱼儿的针锋相对笑了笑,让哑伯伯带着他们各自回房去了。他慈爱的瞧着众人的背影,遥遥还听见小鱼儿嚣张的笑声:“我啊,现在累的只要一沾着枕头,立刻就睡得跟死人似地。”背影刚刚在拐角消失,眼神就变得阴狠起来:小杂种,你跟玉郎被情锁锁在一起就是再多的鬼主意也使不出来,就是想偷溜,也是跑不成的了!
铁心兰一直闷闷的,神不守舍的跟在最后,哑伯伯一直走在最前,好像真的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花无缺和九妹走在中间,也依旧很安静。
星辉下,花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