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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放在碗里,放了盐糖醋拌了一番,又咸又酸,还甜的发苦。他真心对人,却被人当成了玩具一般玩弄!温柔有礼的无缺公子终究是去了那层面具。
慕容九的嘴角一直挑着,眼中闪耀着邪魅调皮的光,在花无缺看来犹如恶魔的微笑。
“花公子,你可知道,越漂亮,越柔弱的女人越会骗人?女人的脸,动作,表情,她的一切都可以是为了骗男人而设下的圈套。她的秀丽外貌,好听的声音,眼泪都可以成为对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
她说话的声音依旧很慢,很淡,却让花无缺升起一股寒意。
“而柔弱的女人比漂亮的女人更加恐怖。因为她们柔弱,所以,她们不能自己去应付突发事件或者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们只有自己,所以,她们会用比漂亮女人更让男人心疼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花公子,你可懂?”
花无缺的眼中也很冷:“我懂,我当然懂,在经过无暇姑娘的指教之后我如何还能不懂。”
慕容九竟然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目光看着他:“看花公子对女人的态度,我想花公子一定是在有很多女人的地方长大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只有女人才会教出花公子这样的人来。女人在这个世上是处于弱势的,这虽有自己的身体条件的原因,但这个世上不凡克服了的女人,但真正让女人处于弱势的,是男人的态度,对女人的漠视,不在意和利用。”慕容九的眼神又沉了下去,这个问题直至今后现代社会依旧没有完全解决。
“所以,女人自然是希望男人关心自己,在意自己,而最重要的是尊重。我想花公子你就是这样被教育的吧。加上身边的女子对你很照顾,一心为你,千般好万般好,你抱着感激,对女人就越加的好了。是吗?”
花无缺看着慕容九,愈发的觉得眼前的女子深不可测,她的眼睛瞬间变成了一汪静水,让人看不透——她竟能通过自己言行就能将自己的生存环境推测个不离十,但他却依旧对她一无所知,他唯一知道的名字说不定也是假的。她就像一个怎么也抓不到的虚影。
“可是,花公子,这外面世界的女人可不是对你千般好万般好的家人了,你不了解她的身平,不知道她们的目的,遇见莫名其妙或是诡异的事情可得多长个心眼才好,花公子,你说是吗?”
“是,无暇姑娘说得及是。”花无缺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怎么做?他只能这么苦笑着回答。
“花公子若是能明白这个道理,真是再好不过了!”慕容九居然笑了,开心的拍了拍手,就像一个好不容易实现了目标的黄毛丫头,之前的稳重和诡异好像刹那间就不见了。
“这样,就不枉我故意欺骗你这么多次!”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慕容九微微笑着,道:“花公子是个好人。毕竟我还得靠你赢得那个赌注,也不好平白无故的利用你,所以,故意骗你这么多次,给你留下一个女人爱骗人的印象,以后多长个心眼,也算是你对我这么好的回报吧!”
花无缺竟也笑着道:“这么说来,你骗我并没有恶意?”
慕容九点点头:“我也不是全骗你的,至少邪教的事是真的,我和姐妹打赌的事情也是真的。”
花无缺接着笑道:“这么说来,你这是为了报答我?”
慕容九点点头:“多长个心眼以免以后被真正怀了恶意的女人欺骗。语言这个东西,一半真一半假才能使人相信,你要学会自己分辨才好。”她竟是一副老师教育学生的表情,毕竟她加上上辈子的年纪毕竟比他大了很多,不自觉的就将花无缺当成小辈看了。
当然,她也并非全部如实相告,例如,她就是估摸着这个时候花无缺应该出移花宫了,所以专门跑来离移花宫不远的地方守株待兔,至少,他是她所知的最接近好男人标准的人了。
花无缺还是笑着道:“用欺骗来作为报答的方式真是闻所未见。”
慕容九也笑了:“这你不就见到了吗?”
花无缺笑道:“你觉得我会信吗?”只是与他的笑容相反的是眼中的冷漠。
慕容九愣了两秒,不怒反笑:“好好好!果真孺子可教也!你总算学会了怀疑女人了!”她眉间的兴奋不似作假,似乎确实是一点也不在乎她自己被花无缺误解。
花无缺觉得无趣了,也越加的觉得这个女子不可捉摸。他本来想膈应她一下,反而自己才被膈应了。人不是都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吗?为何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别人认为她是个坏女人?或者,只是不在乎我认为她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坏女人?
于是,此时,小小的花少年小小的自尊心,一不小心就被伤害了一下。只是,此时,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这样的想法竟从另一面反映出他其实是相信她的。
第六章 脱困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花无缺跟在慕容九的身后,他不会也不愿称呼她为无暇了,毕竟,不管她最后说的是真是假,“无暇”都是一个骗局。
“你可以叫我九姐。”慕容九头也不回。
花无缺嘴角一抽:“我不觉得你比我大。”
慕容九终于回头了:“其实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是我的名字就叫九姐。”她又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变化多端的魔女。
“怎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女儿取这样的名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下面还有个妹妹,名字就叫十妹。因为我们家的孩子很多,只有前几个姐姐有名字,小的姐妹,也许爹娘自己想名字想的头都大了,就按着顺序来了。我下面还有个妹妹,所以,我就是九姐了。”她的音调依旧动听,语速依旧有些缓慢却不让人觉得着急,语气十分的真诚,还有难以避免的丝丝的遗憾———不管谁被自己的父母忽视都会觉得不开心的。
这话听起来真是比珍珠还真!
只是,要是让慕容峪听见这番话只怕要被气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他哪来的第十个女儿?他对最小的女儿更是百般疼爱,万分珍惜,慕容九哪有被忽视一说?
而慕容九在自己家中也是极其懂事,简直就是最为贴心的小棉袄,在外人面前却是这样的吹牛不打草稿,撒谎也不脸红,坚持将越漂亮的女人越爱骗人这一定律坚持到底!果然不愧是能跟小仙女张菁混到一起的人!这让一直坚持自己教育方针十分正确的慕容庄主情何以堪?
只是,花无缺已经听了她多少比珍珠还真的话了?所以,他终于将这个漂亮姑娘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一想到他假想的慕容九的爹娘——一脸胡须的某个大叔和雍容端庄的妇人一脸正经的叫着这姑娘“九姐”的时候……太可怕了……所以:“你又是在骗我的吧。”不是问句,而是实实在在的肯定陈述。
慕容九收起装幽怨的样子,微微勾起一抹微笑,眼中也跟着荡开阵阵波纹,真是犹如莲花低头那一刹那的娇羞,清丽非常:“花公子果真聪明。”还带着一脸欣慰。
花无缺又囧了。——当看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丫头一脸欣慰,满眼慈爱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你也会囧的。
“既是如此,花公子就叫我……嗯,九姑娘好了。”
“……九姑娘……”
慕容九轻轻柔柔的应了一声:“诶。”
似乎,这个时候,花无缺才觉得眼前的女子的影子逐渐清晰起来,而不是那个永远触摸不到的虚影。他也不由得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花无缺被关押的地方确实是个监牢,关押的也并非只有他一人,还有许多反抗邪教的人或是那些女子的家人。但是,却安静异常。因为每当他们拐过一个转角,前面的这位九姑娘就从自己腰间的荷包取出些许铜钱,右手一抬,数枚铜钱就如片片飞花,急速的向每一个人飞窜而去——不管犯人,还是看管犯人的人。
这些人立即就变成了木偶人,摆着各种可笑的姿势。
更奇特的是,越快的速度,其破空声就会越大,越急,更何况是金属制的铜钱?但是,这些铜钱的确很快,但也的确很静!静如鬼魅!所以,这些人才会在毫不知觉的情况下被点住了穴道,而且,认穴之准,百发百中!
花无缺不敢想,若是这铜钱所击打的地方是人体的要穴又当如何?也许,这些人就不再是人——死人自然已经不算是人了。
而这手绝技,望眼江湖,也唯有暗器绝技名满天下的慕容家才能做到。怪不得,怪不得她叫他称呼她九姑娘……这天下也只有一个九姑娘能有这番本事。
花无缺虽是从未涉足江湖,但是,出门之前,江湖上的情报他却掌握了不少,尤其是慕容山庄。听小师父说,慕容山庄似乎和移花宫有些渊源。所以,慕容山庄的情报,从来都是放在第一份的。
接着,慕容九就带着花无缺这么一边撒钱,一边旁若无人的走出了监牢。
外面的月亮确实比监牢里的更圆,更大,也更亮。
“花公子。经我多番观察,这邪教总会在每月月初的凌晨举行活祭的意思,意思是献给婆弥的早礼。”
花无缺脸色变了:“今日就已是月末,那明日凌晨……”
“正是。”慕容九也极其严肃,“所以,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
花无缺又忽然觉得愤怒起来:那为何在这么紧迫的时候还要去夺那什么含香草?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去夺那含香草?而应该一鼓作气的来挽救这些失足被擒的少女?”慕容九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问道。
花无缺脸色古怪的点了点头。
慕容九笑了笑,对于好人的思想一向好猜的很,更何况关系他身边的人?
“没有这含香草,你我根本经受不住祭坛燃烧的熏香。他们行事总会带上白色的布罩,以表示忘记自我的面目,将自己全部奉献给神。若是这样,外人混进来岂非容易得很?所以他们祭坛开放总会燃起一种奇特的熏香,若是没有服用过含香草,就会立即晕厥。
而现在,你们在偷含香草的现场被擒,他们自然不会觉得你们得手了,而这个监牢里的人,全被定住了,谁去汇报你们跑了的消息?
到清晨现在不过只有几个时辰,这点时间还是瞒的过去的,我们潜进去自然神不知,鬼不觉。”
花无缺深吸一口气:“九姑娘好谋略。”看来他还是经验太浅,只是,据说九姑娘深居于山谷之中,从未行走江湖,甚至连移花宫对她也知之甚少,但她的行事作风却一点也不像初入江湖的人。这难道真是天分问题?
这个猜想不由得让总是被赞天资卓绝的花无缺有些微微的失落。
慕容九笑笑:“不是我好谋略,而是他们的漏洞太多,就像专门给人抓住一般,实在是可疑。你之所以没想到这么多,是因为你并不了了解他们的情报,而我,自从遇见了他们,就一直在做调查了。”
她难道是在安慰他?
不过,听她这么一说,就算知道是安慰,心里因差距带来的失落真的消散了很多。她虽然爱骗人,但其实,心地并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