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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冷汗渐下,也管不得他们根本不是花无缺的对手,就运起自己的最大势头,向花无缺攻去!
花无缺的脸色依旧还是那么平静和悠闲,好像这击来的杀招不过是拂面的春风罢了。只见花无缺就那么轻轻一抬手,在一人劈来的手腕处轻轻一牵一引,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那白袍人明明劈向花无缺的刀竟就这么顺势朝着自己的同伴劈去!
而随后跟着的人也是一惊,赶忙回首一挡,待他们稳住身形之后,花无缺早就收回了手。
“移花接玉,神鬼莫敌……你是移花宫的人!”白袍人的领头再次惊呼道!
花无缺淡笑不语。
但白袍人却慢慢的开始发起抖来:“移花宫……小,小人该死,该死……”他竟抡起手来,给了自己十几个耳刮子,而跟着他的手下见自己的老大都自己扇起自己耳光来,也接二连三的跟着扇……顿时,寂静的夜里想起一阵“噼里啪啦”声。
这诡异的却又好笑的情景却让花无缺身后的雪莹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白袍人狠狠的瞪了雪莹一眼,却不敢放肆,偷偷瞧了瞧花无缺的脸色,只见他温和笑着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双眉已经皱了起来。白袍人心里一惊,打了个手势,立马带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移花宫在江湖人眼中竟是这么可怕吗……花无缺思虑着自己的问题,一点也不在意跑的欢快的白袍一行。怪不得姑姑除了让我杀了江小鱼外还要注意扭转移花宫的形象……
他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这才想起一直躲在身后的大眼睛姑娘。他笑了笑准备转过身去。
他脚步刚刚一移,自己的手臂和双腿关节处却已各自中了一点暗器,顿时锥心的痛苦让花无缺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直到他倒下去,才发现这暗器正是身后那个女子所射出来的!而此时,她手中的弯刀已经抵住了他的颈项。
花无缺叹了口气,不自觉的想到了之前慕容九说过的话,越漂亮的女人越爱骗人,越柔弱的女人比漂亮的女人更加可怖……眼前女子的眼睛依旧那么明亮,那么水润,花无缺却闭上了眼睛,心里直发苦:“哎,女人啊……”
花无缺不禁想到,若慕容九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她这么大费心机的让他认识到这个道理,而自己却还是栽在了女人手里,当她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哎,公子啊公子,真的多谢你将我从那群人里面救出来,只可惜啊,可惜,奴家我却正是如他们所说,想要独占蜈蚣王呢,所以,公子,对不住了……就算你是移花宫的门下,只要你死了,我再改头换面,又有谁知道是我杀了你呢……”
雪莹这才有闲暇打量起闭着眼睛的花无缺,脸上露出微微惊讶:“没想到公子竟有这么一番好相貌,奴家真是从未见过这么标致的公子。倒让奴家舍不得下手了。不如……”雪莹看上去明亮的眼睛浮上一层血色,脸上闪过一抹狠厉,又忽的清脆的笑起来:“不如,我将公子做成蛊人,同奴家作伴可好?”
可是,蛊人虽算是活着,有思绪,却犹如蛊主的提线木偶,空有思绪,却不能说话,只能按照主人的吩咐行事,却是比死亡更让人害怕的手段!
花无缺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汗珠不住的往下滴。
第八章 变故
“不如我将公子做成蛊人,同奴家作伴可好?”
花无缺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汗珠不住的往下滴。紧闭的眼睛就更不愿意睁开了。岂料,他等了半响,却不见眼前人有任何动静。终究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雪莹那双灵动的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愕,额中心,一滴滴如玉的血滴就这么串串的掉落在那张白皙的脸上。
“公子!”荷露的声音伴着她急速奔来的人影,她赶紧扶起花无缺,脸上都是浓浓的担忧。身后不远的地方,就是刚收回手的慕容九——雪莹额中心致命的暗器就是出自她的手笔。黑色的衣服让她整个人都浸到了黑暗中,看不清神色,但是浮腾的怒气却让离得有些远的花无缺都感觉到了。
“好一个温柔体贴的花公子,才一会不见,就有美女自动献身,或是公子忍不住投怀送抱?”慕容九真是气的惨,才刚提醒过他一番,就不再眼皮子底下一会,就差点没被美女蛇给拆吃入腹了,真当她是打酱油的啊!
慕容九此番总算体会到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们在见到自己刚讲过的问题,就在学生的作业本上发现错误的时候那狰狞的表情了,老师,不容易啊!!!
花无缺也觉得有些心虚,微微转移了视线,只是,这多年的习惯并非能一夕转变,看见女孩子遭难,作为一个男子,理应相助,……只是,世上居心叵测之人太多,算了,今后还真该多注意几分。
不过,花无缺笑了笑,这姑娘是真为他担心所以才如此气急的吧:“是无缺不对,累及姑娘担心了。”
慕容九听罢,脸色一僵,别别扭扭的走过来,忍不住喃喃道:“你脾气怎么这么好?这么说你也不生气,要是有人这么说我,铁定先送个铜钱吃吃……”
花无缺淡淡笑道:“九姑娘是担心我才会这么说的。”
慕容九瞪了他一眼,却是风情万种:“就你善解人意,你全家都善解人意!”
花无缺微微红了脸,转而疑惑道:“这与我全家有何关系?还善解人意?”他一想到自家大小姑姑和善解人意的关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慕容九尴尬的咳嗽两声,转而向荷露道:“伤口怎么样?”
荷露脸色并不好,汗水掉的也很勤快:“……这暗器细如牛毛,根本取不出来……若是不赶快取出来,公子的腿和手可就是废了!”
花无缺这下总算是保持不了他的翩翩风度了,脸色很是骇人。
“知道害怕了?看你还有闲暇谈笑风生……”慕容九因为花无缺这么没用被一个姿色不算绝色,武艺不算高强的女子擒住,很是怨念,语气并不好,与之前那个颇有世家风范的样子截然不同,但她话虽是这么说,手中的动作却没停歇,在花无缺手上的伤处仔细的查探了一番。
“还好你们遇见了我,这世上,没有什么暗器能难住慕……,咳。难住我九姑娘的……这暗器虽细,用吸星石找准位置就能吸出来,而我恰好带着一块……”
花无缺很是松了口气,看着慕容九的眼神充满了感激,而荷露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只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另找个地方处理伤口吧。”荷露和花无缺齐点头。
慕容九在附近随便找了一间厢房,直直的闯了进去,铜钱一晃,刚惊醒的房间主人就这么被定在了床上。荷露上前,将他往地上一扔,在厢房内翻箱倒柜,总算找了一床干净的被子,铺好,这才将花无缺扶上了床。
徒留房间主人一脸大骇的在地上翻着白眼。
“荷露姑娘,应该将花公子反过来平躺才对。暗器是从背后刺入的。”
荷露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花无缺翻过来。慕容九见状也不得不羡慕起花无缺的好福气来,有这么个一心一意为他的大宫女。
只是……她微微皱了眉头,想到电视剧中的那个铁萍姑,那个为了情郎而背叛移花宫的人,只是此时花无缺身边的宫女却叫荷露……而原著中花无缺身边却有两个宫女,一个确实叫荷露,另一个却不知姓名,后来铁萍姑出现的时候,她只说当时在移花宫她还不叫铁萍姑,因为邀月杀了她的妹妹,才跟着小鱼儿一起跑了,小鱼儿是见过花无缺的两个宫女的,遇见铁萍姑的时候却明显不认识……看来,那个背叛移花宫的人并不是花无缺身边的宫女才对……
只是,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与慕容九的记忆中有些差距,看来,剧情也是靠不住的,只能作为参考罢了。
“九姑娘,九姑娘!……”
“呃,啊!”慕容九回过神来。
“公子的伤可是不好处理?”荷露见慕容九眼睛眨也不眨,一脸忧愁的望着花无缺的伤口,就十分不安。
“没事,我只是一不小心走神了。”慕容九笑笑,走上前去,“撕拉”的一声就撕开了遮挡花无缺伤口处的布料,不管花无缺和荷露古怪的脸色,拿出吸星石,在其中运入内力,在花无缺觉得疼痛难忍的地方慢慢的移动,过了半响,一根细如牛毛的铁针就被吸了出来。
但在治疗过程中,那细针在花无缺的体内四处流转,更是让他疼的死去活来,连嘴唇都几乎被自己咬出了血来,也管不得慕容九一个大姑娘随意撕开一个男子的裤子了。
慕容九见他如此疼痛却未曾呻吟出声,引人担忧的样子,心中除了敬佩,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毕竟也才十五岁,在慕容九上辈子的世界也不过是一个初三的学生,但,他却要面临这样的痛苦,和奉命截杀亲生兄弟的命运……
慕容九长叹一声,出手点了花无缺的昏穴。她看着被迫闭上眼睛的花无缺,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待花无缺醒来之时,他已经被平躺着放置在床上,裤子被撕开的裂缝已经被用相同的白线给缝上了,房间的主人已经被解了穴道绑到了一边——长久的封住穴道只怕会造成巨大的创伤,慕容九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却也不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人的人。虽不知这人在教中是否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既无证据又岂可随意草菅人命?
“公子,你醒了!”荷露冰冷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喜色,伏在桌上的慕容九闻声也醒了过来。
花无缺感觉到自己的伤处已经被细致的抹上了药膏,那种锥心之痛也早已不见,动了动手肘,除了一点点酸疼之外,已与平常无异。
“无缺谢过九姑娘大恩了。”
慕容九笑笑:“你不用谢我,你遇上这事,跟我将你扯进来大有关系,这声谢倒真让我好生不自在。”
花无缺笑笑也没推辞,他算看出来了,这九姑娘虽然知礼懂礼,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大家风范,但也颇不拘小节,不太熟悉的时候,说话的口气的确有些酸酸的客套,熟悉之后,倒很有一番潇洒的味道。所以,他也无须再客套。
“这是什么时辰了,可曾误了救人的功夫?“花无缺望望窗外的天色,夜色已经慢慢退却,隐隐开始慢慢发亮了。
“没有,就在此刻,刚刚好,只是混进去的衣服没有抢到,我们也只好硬闯了。”
花无缺不禁惭愧道:“都是无缺误了正事。”
慕容九也不客气,轻哼一声:“你知道就好,今后可别再栽在那样的女人手里。”荷露狠狠的瞪了慕容九一眼,犹自护着自家公子。
“只是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太奇怪了,听那些白袍人所言,雪莹偷走了蜈蚣王算是一件大事,但那些白袍人遁去之后,竟没有其他的人手来搜查,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慕容九皱眉道。
花无缺思虑半响,道:“如果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就是教众说不定出了什么变故,他们实在是抽不出手来追查。”
“只是,若是有变故,这也太安静了些吧。”荷露也觉得有些不对。
花无缺看看被绑在一边,早已晕厥的普通教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