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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戴上头套子,穿上衣服,却震了一下,头套子其实就是一付人造皮,而且套上后还是自己,他开始以为是一套透明的仿真皮肤,可以透过这东西看到自己原来的面容,但事实上头套子是完全不透明的,假如说为了隐蔽身份而装扮成别人,那还可以解释,但现在是装扮成自己,那不是多此一举么?他站在镜子前,呆了半天,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晓得多久没有照到镜子了。
他走出更衣间,发现房里多了六个人。
房里的人都在看着刘云,默默看着,有些人眼中有惊讶的神色,仿佛不知道那里凭空捏造出这么一个人来一样。只有郭毅的眼睛比其他人柔和点,也许是因为他比其他人更了解刘云一些。
刘云感觉到即将会发生什么,他私下叹了一声,要来的终于会来的,于是抬起头,有些惶恐地望着这一群人,他们的眼睛是已经聚集光芒的晶体。
郭毅看着刘云,刘云也看着他,郭毅让刘云想到了读书时的生物教师方愉,方愉是唯一爱护他的老师。
郭毅的声音很轻,但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引起刘云耳膜的一阵共鸣,他说:“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对于你所见到的很多现象,我都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他人的眼光立刻聚集到郭毅身上,站在郭毅身边的年轻人问:“干拉布?这是为什么?”
郭毅摇了摇头说:“这个事情背后的原因托马斯*垒石教授会向大家说明的,现在只是让他认识一下大家。”
刘云忽然间迷糊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本就是一个迷,郭毅突然邀请他加入,不管是加入什么,刘云都是愿意的!只要是能避开这些天的连连厄运,能解开这些密一样的天机,只要不把他关到精神病院里,他就选择进来,即便郭毅不说,他都有种死皮赖脸不走的想法。
“这么说吧刘云,现在你的状况很很特别,只有我们能挽救你。我希望你明白,假如不加入,你没有任何机会!”郭毅的话具有相当强的穿透力,它们直达刘云心里。
刘云安静下来,脑子开始转动,他明白,他非常清楚,虽然他懦弱,对社会没有责任感,但他并不蠢,他明白自己的选择,任何组织,即便再邪门也比天天见鬼好。
“那么,我们便正式的认识一下吧!”看到刘云点了一下头,郭毅脸上稍微露出点笑容,他啪的一声行了个军礼,声音有力而清晰:“我的名字是干拉布,上尉,我是这个小队的队长。我们所有的成员对外都自称郭毅,我们单位的全称是”国际异常现象调查研究协会“。简称”国异“,正是郭毅的协音。我们的存在从不曾见诸媒体,所以,你不会听说过这个部门。我们的工作是对一切异常现象进行追踪、研究、作出解释,我们的敌人是”未知“,所以我们所面对的危险就难以想象。肖婷生前是这个小队的成员。”
刘云的嘴巴没合上去,从郭毅说这段话开始,一切内容都让他震撼,所有他原来的假设和自以为是的都被推翻,他的思维开始混乱,只听到自己结结巴巴的说:“这……么说,我该称呼您……干拉布?还有,你说什么?肖婷曾是这小队的成员?”
干拉布点了点头,接着说:“你记住,以后对外统称郭毅,你对外的代号是郭毅*TY。这位是托马斯*垒石教授,灵魂学家,生物信息学家。他会回答你一些问题。”
垒石便是干拉布一进圆房子就找他商量的那个中年男人,他有双苍鹰一样的眼睛。
垒石并非华裔,看上去应该是南美一带的人,他有健壮的体格和半头卷发。刘云见不到他眼睛中有任何感情色彩,他只是冷冷向刘云点了一下头,脑门上一片光亮,动作缓慢。刘云从他简单的动作感到这是一位连点头打招呼都非常仔细的人,虽然他看上去没什么让人喜欢的地方,但比起他身旁的一男两女,刘云还是觉得他亲切多了,因为那边的三双眼睛中都略带不屑。其中便有为刘云制作头套的那位女人。
刘云匆忙与大家打过招呼,另一位让刘云觉得亲切的是站在干拉布身边刚才问话的年轻人,他也用笑容向刘云表达了善意。
打过招呼后房间里还剩下刘云、干拉布、托马斯*垒石和年轻人。
年轻人拿了一套未知质地的蓝色外套给刘云,说:“我叫诺布,是干拉布的弟弟,负责武器装备。这是你的制服,以后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你都必须穿上这套衣服,它也是你最重要的保护衣。”
刘云问了句在这里也要吗?诺布望了干拉布一眼后点了一下头。刘云穿上衣服后,诺布满意地看着他,并蹲下来在他的大腿外侧打开了一个隔层,对刘云说:“这件衣服是临时为你定制的,它并不能保证你不受攻击,你的保护衣是刚才干拉布给你的里衣,这衣服的功能在这里,在你觉得疲惫时,你必须按这个蓝色的按键,它能提供干拉布早先给你注入的同样能量。另外,这个装在防撞罩里的红色按纽是在最危急情况下使用的。一旦启动这个红色按键,你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回到基地。”
他接着从兜里掏出一个蓝色胸章,轻轻别在刘云的胸前,说:“这是你身份的证明,国际性的机构基本都认得这个特殊标志,对其他国家单位而言,我们是国家安全部门中的一个特别单位,有人质疑你身份时请他们致电国家安全部门的洪护督兰。”
刘云看着那胸章,上面是一个化学瓶子和一条奇怪的蛇构成的交叉。
诺布帮刘云整理完毕后,立正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严肃的说:“欢迎你,云!”
有些感动从身体的某个地方偷着摸着侵入到心里,这是刘云生命里重要而动人的时刻,在这么一个夜晚,他忽然觉得自己终于被重视了,被理解了,终于明白自己并非一无是处,并非了然一身。
人常会疑惑自己存在的原因及价值;总也寻不到存在的答案。刘云觉得自己寻到了,就在诺布赐与的这个军礼中寻到起码是他自认为值得去付出的东西!
刘云立正,向诺布还了个一样的一个军礼,他说不出话来,喉里被哽住了。
干拉布笑了笑,垒石走过来说:“好了,我们开始吧!”
第13章 灵魂
刘云跟着托马斯*垒石来到他的房子。甫进门就被吓个半死,缓了一会才算把蹦跳的心安抚下来。
房间里摆着些玻璃罐子,其中装了许多器官,有些看起来象是动物的,有些明显就是人的,刘云强压着快要呕吐的感觉勉强浏览,发现他左手边有一个浸放着人脑一样东西的玻璃罐子,在所有的瓶瓶罐罐里,这一个的位置最明显,而且也离垒石的办公桌最近,刘云颤抖着看那东西,正是它让刘云感到强烈的不舒服。
托马斯指着刘云身边的罐子,说:“这是一个人脑,它控制着人体中除了心脏和肠以外的几乎所有器官。我们相信,灵魂就藏在其中的某个部分。”
刘云擦了擦鼻子,他听到灵魂这个玄之又玄的字眼时,心中有某种异样的感觉翻腾,本来坐着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嗖一声站起来,他平视着托马斯,发现这个男人眼睛里忽然多了些感情,托马斯拍了拍刘云的肩部,示意他仍旧坐着即可,而后转过身来回走着,继续说:“我们认为,灵魂肯定是存在的!而且它并不是生与具来的,它在人不断的成长过程中形成,本身具备一定的生理现象。二十一世纪以前,我们认为大脑的神经元只会以每天10万个以上的速度死去而且不能复生,但几年前我们已经了解到在大脑的海马区,神经干细胞不断的分化出新的神经元,我们相信那就是所谓灵魂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顿了一顿,转过身来望着刘云一会,而后俯下身慢慢的说:“干拉布和我提起过,你见过灵魂的另一种形态对吧?”
刘云强吸西口气,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胸口空空荡荡,吸进来的那口气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他勉力点了一下头,心里想到的是老陈,身上的寒毛根根拔起来一样,陡然一阵冷,说:“是的,假如那是您所说的灵魂的话,我知道他们已经死了几天,但我还是看到他们,在我面前。”
“嗯!那没有什么,干拉布也许没有告诉你,他也能看到死去的人,但他和你不一样的是,他的能力是现代科学的结晶。”垒石坚毅而智慧的眼睛仿佛试图劈开一切不知其所以然的怪论邪说。刘云心里忽然一动,托马斯说的是什么?干拉布也能看到死去的人!怪不得他愿意帮助自己,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能看到这些不可思议的现象。
“一般来讲,脑体这个只相当于人体百份之五的器官每天消耗的能量相当于人体的百份之二十以上,当人体无法供给脑部足够能量的时候就会发生昏眩或者死亡、假死。”垒石说。
这个刘云可以理解,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托马斯继续说:“正常死亡的情况下,灵魂一旦逸出身体就会立刻和空气中的某些气体分子进行结合,自身当然消失了。我所指的正常现象是”老死“、”慢性病死亡“、和”对死亡有预感或机律概念者“,这后面的一个就是,嗯,比如说战场上的士兵阵亡后一般没有发现有灵魂现象,因为他们在上战场前已经有死亡的心理准备。”他走到瓶子前,抚摸着瓶子的外壁,满脸写着遗憾:“可惜,肖婷在死亡前已经有了预感,所以即便我们取出了她的大脑,还是无法知道她死亡的真正原因,仅抽取出一些拼凑不起来的碎片。”
“什么?”刘云心脏好象被锤子砸了一下,把那心跳都砸停了,过了好一会儿后,胸腔里面才猛烈的砰跃起来。这个浸在药水里,微微有些发黄的脑体竟然是肖婷的?刘云心里升起来一股愤怒:“你们竟然把她的脑子挖出来,放在一个玻璃罐子里?”他站起来,一把抓住垒石的胸口。
托马斯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他眼中渗出来的悲伤抵消了刘云的动作,使得刘云颓倒、退到椅子上,“队里的人都珍爱着肖婷,我们不想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又过了一会,托马斯才续着说:“只有突发性死亡才会形成灵魂现象,我们的研究表明,在身体受到突然死亡威胁时,脊椎里的一个以上的全能细胞以某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大脑海马体中一个以上的神经元结合,同时身体中其他器官都会向这个结合体提供能量——通常是以一个或以上细胞的形式组合后围绕在这个结合体周围。这种复杂的多细胞结合体实际上还是非常小,不可能直接被肉眼所见,它通过呼吸管道聚集在人体与外界沟通处,一般就是七孔,它不断的收集肢体的剩余能量,直到确定身体完全死亡,才逸出人体,成为灵魂现象。”垒石神情由悲哀转为专注,在说到灵魂的形成时,他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好象在触摸什么东西。
刘云那些伤感终于被托马斯*垒石的阐述压抑了,以至他开始认真的理解垒石的话,这对他来说并不难,他的生物老师曾是T市大学赫赫有名的方愉教授,后来因为生活问题和某些其他问题被扫出T市大学,任教于刘云所在的普通学校。方愉对一氧化氮活性基的研究成果辉煌,还获得过国际奖项,可惜得不到资助,大海啸以后他就失踪了,至今生死未卜。
“可是,灵魂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呢?假如它仅是几个细胞,可我为什么就能见到它呢?而且还是一个完整的人那样子?”刘云问。
“一般来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