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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道平日里最见不得贺旗哭,见他莫名的哭起来,十分生气,高声喝道:“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不想办法自立自强,却学女人惺惺作态,你难道忘记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教导了吗?”
贺旗从没见过余老道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愣住了,不敢说话也不敢哭了,只呆呆的坐在地上,余老道见他呆坐不动,也不理他,一甩手,拿起平时用的幡子,竟自出门了。贺旗穿好衣服追出去的时候,余老道已经消失了在万丈的朝阳之中。
贺旗在庙里坐了一天,余老道在傍晚时分才哼着小曲,一步三摇的回到了破庙之中,贺旗忙上前将他扶过来坐下,他一身的酒气,原来是喝多了。
“呵呵,贺旗啊,你我师徒二人从今日起,衣食无忧了,这个黄胖子竟是如此有钱,一出手就是十万两,哈哈哈。”余老道满脸笑容,胡子翘得老高,竟是一副旗开得胜的模样。
“痛快啊,痛快啊,我余华也有今时今日,哈哈哈。”余老道心情不错,笑过之后,又神秘兮兮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笑嘻嘻的说:“你看这是什么?都说老子是骗子,老子有了这本书就能扬眉吐气了,哈哈哈。”
贺旗接过书来,厚厚的一本书上写着四个复杂堆叠的大字,他左看右看,愣是看不懂,他又将书翻开,书中多是图画,林林总总上百页,其中的注释文字跟书名一样,稀奇古怪,并不能看懂,于是问道:“师傅,这是何物,为何能扬眉吐气?”
“小子,不识货了吧,《万法归宗》啊,《万法归宗》啊,道之秘典《万法归宗》,当年我在山里当道士的时候听师傅说过,道教有这么一本书,是失传已久的符阵秘典,里面的图都是大大小小的阵法,有了这个,改天换地都是可能的。”
“这么神奇,那黄胖子怎么给了你?他难道是傻的吗?”贺旗的第一反应,就是余老道喝多了,被那姓黄的肥羊骗了。
“黄胖子,胖子当然是傻的,不然怎么会被你吓成那个样子,今日我过去的时候,黄胖子家里大夫都请了好几拨了,一直瘫在床上起不来,哈哈。”原来黄胖子这么不中用,竟被吓瘫在床了。
余老道笑够了,接着说下去:“我和他谈好价钱,本来要三十万两,谁知道这黄胖子爬起来之后竟说自己家里没有这么多钱,情愿用一本宋朝古本抵充,我拿来一看,竟是《万法归宗》,后来和他讨价还价,连哄带骗,还是要到了十万两,哈哈,今日不虚此行,学了这宝典之后,天下虽大,不过是我们手心之物,哈哈。”
贺旗心中起疑,对余老道说:“师傅,你莫要叫这黄胖子骗了,这书如此之好,他为什么不学?”
“学?他拿什么学,我且问你,你看得懂吗,你知道这是什么书吗?”余老道醉眼迷离的看着贺旗说。
“这个,我当然看不懂了,这是什么字,为什么一个都不认得?”的确,如果连字都认不得的话,拿在手里,也是没有什么用了。贺旗将那书翻来覆去看了好久,始终摸不到门道。
“真文,这是真文,每个字由两个以上的汉字组成,将每个汉字的首音和起来就是一个字,每个字右上角第一个字是偏旁,剩下的加上偏旁就是完整的字,你来看这万法归宗的万字。”余老道指着第一个字说。
贺旗顺着他的手指向第一个字看去,乃是木亡安南,加上木字旁的话,就是枉桉楠,原来就是万字,剩下的三个字瞬时也被他读了出来,果然是万法归宗。
第四章 生意上门
“师傅,你如何认得这真文,这真文是什么来头?”贺旗心中好奇,这真文余老道竟是从未提过,于是问道。
余老道听贺旗发问,竟长叹了一口气,原来此事竟与余老道一次失败的越狱说起,余老道在狱里那会,正好遇到一个叫做苗东宇的文物贩子,因为向西人贩卖东周文物被衙门抓了起来,判了一个终身监禁,那文物贩子常年出没古墓,身体被阴气侵蚀过多,早就是油尽灯枯之际,全靠心中一股气在强撑,当得知被判了终身监禁后,心中的一口气也散了去,一入狱人就大病不起,全靠余老道尽心照顾,才捡了一条命,文物贩子感激之际,又听说他之前当过道士,就将这真文的事情告诉了他。
真文出现在晋朝末年,当时天下大乱,五胡乱华,胡人好杀,百姓涂炭,道教典籍多有遗失,胡人之中不乏天资聪敏之辈,学得道教法术,为祸中原,因为这个原因,当时龙虎山掌教真人李万及创造了真文,将道教法术符阵以真文记录,然后将原本尽数焚毁,这也是如今道教不兴,道法不济的一个重要原因,文物贩子多年盗墓,曾经从一个大墓之中学得真文,因此知道这一段隐秘。
文物贩子是余老道在狱中最好的朋友,可惜早年过于拼命,在狱中熬了几年就过世了,说起来,如今拿到这本《万法归宗》,与文物贩子是分不开的,说到这里,余老道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贺旗见余老道黯然伤神,知道余老道突然睹物思人,也不敢多说,小心的陪着余老道聊了一会,便睡下了。余老道刚刚得到那《万法归宗》,有如一个买到新玩具的孩童一般,竟点了灯,抱着看了一夜,贺旗几次起来,他都在聚精会神的拿着石子在地上涂涂画画,贺旗叫他睡觉,他也不理贺旗,到了后来,贺旗再也不管,自顾睡了。
第二天一早,余老道又早早的出门去了,说是要买来文房四宝将书翻译抄录下来,贺旗闲来无事,在庙中捉蚂蚁玩,突然听到门外人声鼎沸,连忙跳起身来,疾奔几步来到门口查看。贺旗蹦将出来的时候,几十个人正在门外哭天抢地,高喊大仙救命,见贺旗蹦了出来,三个当先的老者扑通跪倒在地,抱着贺旗的腿就再也不放手了。三个老者一跪,其他的数十人也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哭成一片。
贺旗不知就里,一时被他们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老者却死活也不肯起来,其中一个玄衣老者高叫道:“如果今日大仙不肯救我等于水火,我等宁可跪死在这里。”
平日里都是贺旗和余老道两人走家串户,到处骗人,主动上门去救人于水火,如今竟然有生意送上门来,不禁觉得新鲜,只是余老道不在家,贺旗却也不敢一口接下,他向地上的众人拱拱手,然后清清嗓子,这才高声说道:“各位父老,各位乡亲,家师今日出门在外,恐怕不能……”
话尚未说完,地上的众人已经嗷叫哭丧起来,那三个老者哽咽着说:“如今大仙不肯出手相助,我等也只有死在这里了。”说罢竟一起起身,要往破庙的柱子之上撞去。
贺旗吓了一跳,连忙出手相栏,那三个老者想必是哭的昏了头,三人不仅没有停住脚步,反倒一起将贺旗撞了个四脚朝天,三人的去势被贺旗一阻,力度就小了很多,虽然撞上了门柱,但都没有大碍,不过是满头青包,倒是贺旗被一下撞翻在地,弄的灰头土脸,一身狼狈。三人见贺旗被撞到在地,也非常不好意思,连忙将他搀扶起来,连连道歉。
贺旗虽然心中不快,却也不便说什么,于是问那玄衣老者:“这位老丈,不知是什么事情,让大家如此焦虑不安,不过家师却是出门去了。”
玄衣老者见贺旗说的认真,出言问道:“小道长,余仙长当真不在?”
贺旗点点头,说:“千真万确。”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当先老妇,扑通一声,已经晕倒在地,其他人虽不曾晕倒,但也哭的更加凄惨了。那三名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跪倒在地,齐声说:“还望小道长救我等性命。”
这单生意贺旗本来就是要接的,只不过余老道不在家,他本想告诉众人等余老道回来再来,只是众人一直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不让他说完,如今见众人双目含泪,满是期盼之情,不忍拒绝,一口答应了下来,众人喜出望外,纷纷破涕为笑,贺旗缓得一口气,才仔细问起情况来。原来众人乃是三十里外巨饶村百姓,三位老者乃是村中德高望重之人,玄衣老者姓张名平春,是巨饶村现任的村长,是那个胖子的远方表叔,是胖子介绍过来的,他们所求之事还要从一个多月以前说起。
那晕倒的老妇叫做许黄氏,家中有一独子,好吃懒做,四十多岁了还不曾娶到媳妇,许黄氏盼孙心切,托人多次说媒,只是儿子的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在四里八乡都是有名,没有人家愿意将女儿许给她家,许黄氏被逼无奈,从人贩子手中买了一个叫张月心的姑娘做媳妇,张月心起先誓死不从,最后却耐不住许黄氏和儿子的毒打,从了他们。没几个月就怀了孕,一个多月前,正是张月心分娩的时候,许黄氏和儿子守了一夜,却想不到张月心生出了一个怪胎,面目狰狞,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许黄氏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
且不说这婴儿长的如此奇怪,就在婴儿诞生的当晚,村里五个百岁老人竟然在同时死去,或七孔流血,或全身发黑,或肝胆俱裂,这两件事情被村里人一合计,都觉得张月心还有她的怪胎孩子是不祥之兆,在征得许黄氏的同意之后,村里连夜将张月心和婴儿架上了刑台,一把火烧死了。
这件事情本来到这里就算完了,却想不到在烧死张月心的七日之后,村里有小孩告诉大人,张月心抱着孩子站在村口,大人起初不信,但是越来越多的孩子都在巨饶看到了张月心的踪迹,紧接着,当初参加烧死张月心的村民就一个个惨死在了家里,有的在家好好吃着饭,就突然大叫着火了,然后跳进缸中,自己活活把自己憋死,有的和同伴走在路上,也是突然高声大叫救命,满地打滚,招呼伙伴上前扑灭自己身上的大火,最后全身缩成一团,面目狰狞,就像被烧死的一样,总之不一而足,村中连续死了十个人。
第五章 余老道的办法
村长张平春多方寻访,也曾找了许多道人前去降妖伏魔,却想不到张月心积怨重重,又是母婴双双一起被烧死,是以怨力甚大,平常的道人根本不是张月心的对手,纷纷被张月心打的丢盔弃甲,狼狈而去,村长无法可想,昨天来十方看望侄子,听说了余老道降妖除魔的本事,觉得此人肯定能制得住那张月心,是以今天一早就带人前来请他。
贺旗听的哭笑不得,心中暗想:“师徒二人,行走江湖多年,虽然降妖伏魔无数,但是没有一个是真的,要么是我们自己事先装神弄鬼,要么是事主做了坏事心虚,求我们做做法事以求心安,如今有人慕名前来,却送上一个真鬼来,真是麻烦大了。”
贺旗又仔细将以前张平春请人做法的经过一一问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张平春的确找到过一个修为极高的和尚,那和尚听说此事之后,勃然大怒,拂袖而去,觉得张平春等人实在是万恶之极,根本不愿出手相助。
张平春几番苦苦哀求,那和尚才画符一道,命张平春贴在村口大槐树之上,又告诫张平春等人此生不得离开巨饶一步,否则一出村口,必遭张月心报复。张平春拿了符,贴在槐树之上,一连五日都没有人再被张月心杀死,谁知道就在前天,凭空霹雳,将大槐树和那和尚的符一劈为二,当夜又有三人死在家中。
张平春再带人去求那和尚,那和尚叹口气,竟然说他有心保他们平安,却无奈老天并不肯放过他们,那道霹雳乃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