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日,如果不是你强行俯在我身上,那妙心怎么会无端要杀我,你救我却也是应该的,不然妙心将我杀死,你还是要在困在十方,你苏醒的那天,禹皇大阵自当发动,你也难逃一死,你那里是在救我,你只是在救自己而已。”
贺旗辩解道。
“呵呵,你也不是那愚昧之人,此言倒也不错,只是为何本尊又要将你从空明手中救起,杀那空明看似稀松平常,本尊却也将四年来恢复的修为耗之一尽,你死在这宣州的海边,百年之后,本尊九头苏醒的一日,却也没有禹皇大阵这等烦恼,为何,本尊还要救你,你难道不明白吗,本尊虽是魔神,却也有一颗怜悯世人的心。”
“这?”贺旗心中明白,相柳说的是实话,他完全不必救自己,让自己死在这里,却也方便了他。
“贺旗,你要知道,这世上,总有许多事情,不是世间传说的那样,魔神,本来也是平常人等,不甘心与注定的宿命,逆天而行,在荆棘的道路上,孤独的行者而已,我,和你,并没有太多的不同,谁又愿意只当一颗棋子,谁又愿意只是苍天的玩物。我的存在,是这天下不甘心如此一生的诸人的执念造成的,我就是苍生,苍生就是我,我救你,只是因为,你也有一颗不甘的心,不是吗?”相柳轻轻的说道。
不甘的心,是的,自己的确是有一颗不甘的心,贺旗的确不想做那宿命的棋子,哪怕注定只是这棋局中的卒子,自己也要长缨在手,直捣黄龙。
“那么,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才能获得力量?”其实,相柳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可怕,残忍,既然如此,贺旗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
“我将力量借给你,百年之后,你的灵魂消亡,你将这身体借给我,我将这个世界,变成更加美好的人间,让堕落的灵魂,都有得到拯救的机会,在你有生之年,你帮我积蓄力量,助我将剩余的七只头一一唤醒。”相柳见贺旗终于答应,不由的大喜道。
“你的力量,我要如何才能施展出来?”贺旗问道。
“只有第七只头醒来的时候,我千百年来的修为才能恢复,如今,我能借于你的力量寥寥无几,却总能护得你全身而退,如今我力量有限,和你这番对话已经耗费不少,我会教你无上相柳诀,你只要日日修行,就能将我的力量化作你阵法的灵力,如此一来,才能将我现有的力量最大化,你一身所学,确是不凡,原本一分的力量,用在你的阵法当中,却有百倍的功效,不过那女真古城,乃是不祥之地,去之无益,速速回京吧。”
那女真古城,贺旗当然不会再去,夏婷巳子和那紫袍老人,已是贺旗从未见过的高手,驱蛇赶尸,身上到处都透着邪气,贺旗想想心里就发毛,听这二人的口气,早就对女真古城窥视已久,自己何苦去自找麻烦呢,因此心中答应,下定决心,找到曹若蓉之后,就及早回京,再也不趟这趟浑水。
相柳将引气之法细细的教授了给贺旗,原来相柳本是怨气所化,乃是天下不甘心之人死于非难之后的冲天怨气所聚而成的魔神,因此他的力量,就是这冲天的怨气,只要贺旗在布阵之际,以血为媒,默念相柳名字三声,就能调得一身怨气,将阵法催动。而贺旗胸口的九头蛇,与贺旗心意相通,只要贺旗心意微动,就能现身助他。只是如今之日,贺旗也只能有两只蛇头可用。
第八十章 又见方益之
相柳九头,各有神通,分为三等,最为基本的六只头拥有操控金木水火土风六种元素的力量,剩余的三只头中,一只可以施展夺舍之术,夺取灵魂,一只能施展引魂之术,能操作生灵,最后一只,也是最为犀利的,能够牵动星辰,使用星辰之术,召唤流星。只是相柳毕生的修为,也只有在第七只头醒来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来,如今贺旗所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收集天地之间的怨气,尽量的将相柳九头复苏的时间提早,至于如何收集怨气,那延陵剑却帮了大忙,相柳早在十方黄胖子家的时候,就已经将延陵剑炼化,如今这延陵剑叫它相柳剑也不足为过,正如青山先生所说,延陵剑已是魔道杀器,凡是被延陵剑伤到的,都会被这延陵剑吸成干尸,那被伤之人,一身的修为自然而然的也被附着在剑身之上的相柳所得到。
贺旗虽然被相柳说动,但是心中也不敢完全相信他,青山先生曾经断言当这九头相柳完全苏醒的时候,就是自己化身为魔,为祸天下的时候,而宋安澜也曾断言过,大明四年后的国难,将是人难。如果届时相柳九头皆醒,背弃承诺,大杀四方,那么这大明的国难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以贺旗心中已有打算,在有生之年,相柳只要有六只头就可以了。只是这打算,贺旗深深的藏在心中,并不曾和相柳提起,毕竟相柳这上古凶神的名字,不是白得的。
相柳因为两次耗尽实力出手相助救贺旗,修为大损,与贺旗做完这番交易之后,已经疲倦不堪,贺旗也乐得相柳离我远点,是以也不废话,相柳与贺旗别过之后,又恢复了沉睡。贺旗折腾了一夜,虽然将空明成功杀死,却也遍体鳞伤,刚才那相柳凭空出现,又将自己吓的不轻,原本绷紧的精神也为之一松,浑身上下,只觉得痛苦难当,酸软无力。本想就地躺下,好好睡他个半日,只是担心那夏婷巳子突然返回,驱动手下大蛇将自己在梦里吞下,于是硬撑着沿着海滩走了数十里,在林中找了个土洞,钻了进去,昏昏睡去。
贺旗睡得极沉,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怀中一阵震动,起初还只当是错觉,但那延陵剑像发了疯一样的不停颤抖,终于逼得贺旗睁开双眼,朦朦胧胧之中,只见一人抱手站在自己的面前,脸色阴冷,顿时将贺旗浑身的瞌睡惊的全数散去了,贺旗刚刚跳起,那人已经长刀在手,一个转身,将刀驾到了贺旗的脖子上。贺旗再一看那人,不禁吓得叫了起来。
“方,方千户,你,你怎么还活着?”
此人正是贺旗算定必死无疑的方益之,方大王八,《衡经》之中有四大必死之兆,那日贺旗看这方益之竟是一条不剩的全都占了,今日他突然出现,贺旗又惊又怕,惊的是此人/奇/那日明明被僵尸和/书/虫群包围,如今看去竟是毫发无损,怕的是这方益之和自己本来就是不和,如今荒山野岭之中,突然相见,又没有曹若蓉在身边,这厮就是杀了他,也没什么。
“若蓉在哪里?”方益之冷冷的问。
“若蓉……若蓉被抓走了。”贺旗答道,同时将手,悄悄的抬起,摸到了袖中的春晓扳机,准备随时将这厮射死。
“被谁抓走了,释永金又在哪里,为什么你没有事,你是不是出卖了我们?”方益之怒喝道,面色已是不善。
“没有……没有,不是我,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不认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贺旗见到这方益之,心中已经怕了几分,只觉得今日眼前的方益之,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感觉仿佛是从地狱之中吹来的阴风一般,让人从头寒到脚下,而方益之那双暴怒的眼睛之中,更是全无生息,贺旗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和他对视。
“我再问你一遍,是谁,释永金在哪,如果你再支支吾吾,我就杀了你。”方益之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
“是,是,是……是罗教的夏婷巳子,她带着一群大蛇袭来,将若蓉抓了去,那释永金见势不好,已经先行开溜了。”贺旗忙答道。
“你对天发誓,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我就砍下你的狗头,来祭祀我死去的兄弟。”方益之说。
贺旗本来是很怕这王八的,但是如今他咄咄逼人,让贺旗忍无可忍,心中暗想,如今已得了相柳的力量,就算来不及布阵,却也有水火二蛇,一身护体黑气,这方益之虽然看着可怕,却也不过是平常武士,苍然之间,将他就地杀死,也不是难事。心中杀意一起,贺旗胸口的两只蛇头立时就有了感应。一股黑气瞬时之间就从胸口四溢而出,将贺旗团团护住。
方益之见贺旗沉默不语,早就怀疑贺旗心中有鬼,那黑气不过是刚刚凝聚,方益之已经一刀砍来,却只觉得软绵绵的如同砍进了棉花堆一般,不由的一愣,贺旗趁他发呆,急退出数米之外,举手就要射他,方益之不过一愣,很快又疾步飞身,一把长刀带着“嗖嗖”的风声从半空对着贺旗的脖子就横砍过来,贺旗见方益之来势凶猛,那春晓已经来不及瞄准,只好催动双蛇,一白一金两只蛇头一起张开嘴巴,团团火球伴着阵阵水箭对着当空的方益之呼啸而去。
方益之本是朝鲜训练都监的千户,一身本领当然不凡,高喝一声,已经在空中收住身形,挥手之间,已经将长刀舞成一团银芒,端的是滴水不入,水火二蛇所射出的火球与水箭,“砰砰”,都被这银芒尽数弹开,贺旗正要驱动水火二蛇再行攻击,那方益之身形一侧,疾如飘风般转了过来,一刀在手,气如长虹,化作一阵阵虚影,从四面八方一起攻来,贺旗从来不知道这方益之有如此本事,慌乱之间,抽出延陵剑将上身护住,一手扣动春晓扳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向着周身射去,只听得“嗖嗖嗖”,连绵不绝的银针如天女散花般已经飞泻而出,几声铁石交错的声音,伴着一声闷响,像是呻吟之声,从左侧传来,团团的虚影突然为之一收,方益之捂着胸口已经站在了那里。
第八十一章 钟笋死神
方益之像是受了极重的伤,“咳咳”两声,一行黑血从嘴角趟了下来,正午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星星点点,数百根钢针一起闪耀,端的漂亮,只是这方益之,中了贺旗数百根麻醉钢针,竟然犹自站立在那里,并没有立时晕倒,让贺旗好生奇怪。
“哼,明国之人,没有一个不是卑鄙小人,竟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好,好,好。”方益之连说了三个好,突然身子一挺,一股贺旗熟悉的气息就从他的身体上四散而出,阵阵的暗金光芒霎时之间,笼罩了他的全身,此时的方益之,有如一座金甲武神一般,身上绽开无数的金纹,丝丝交错相射,在阳光之下荡漾出千万重的虚幻,只是那气息,阴冷的让人窒息,像是鬼魂的悲鸣,又像是北极的寒风。
贺旗大吃一惊,这分明就是自己最为熟悉不过的怨戾之气,此刻突然伴着那暗金光芒出现在方益之身上,着实是诡异万分,手中的延陵剑随着那气息将二人缓缓围住,也不住的嘶鸣起来,剑身上两只蛇头像是嗅到了血腥的味道一般,不住的绕着剑身游走起来,贺旗胸前的水火二蛇,一动不动的昂着蛇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方益之,不停的吐着信子,心中一个声音不停的鼓动着贺旗,鼓动着贺旗上前将方益之杀死,将他一身的怨戾之气收为己用。
方益之身上的数百根钢针,就在这暗金光芒的威逼之下,一寸寸的慢慢的从方益之身上退了出来,“嗖嗖嗖“,数百根钢针一起飞蹦而出,划破了空气,竟然冲着贺旗打将了过来,贺旗早有防备,不慌不忙将黑气聚在胸前,只是原本银色的钢针,如今竟全部变成了暗金颜色,贺旗那护体黑气就在数百暗金钢针的连贯打击之下,泛出片片涟漪,一层层的被击穿了,贺旗胸口一沉,已经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身后的一颗大树之上,然后沉沉的掉了下来,那大树被我一撞,”哗啦啦“掉下许多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