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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掉下许多树叶来。
如果不是贺旗有龙鳞甲在身,刚才那数百根钢针就已经扎入贺旗的体内,贺旗真的是要作茧自缚了,方益之一击得手,没有任何犹豫迟疑,双脚错步,一个起身,已经落到贺旗的面前,挥刀成圈,一道清晰可见的暗金刀气随着刀圈扩展开来,胸口的水火二蛇像是见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样,竟然一起嘶鸣一声,却仍在贺旗的催动下,齐齐张嘴向刀圈迎去。
一道明亮艳丽的火焰从火蛇的嘴中激射出去,在空中绵绵展开一道长长的火弧,水蛇紧跟其后,一团冰霜带着寒气翻滚着也打向了暗金的刀气,火弧与那暗金的刀气在空中相击,化作无数窜动的火苗,将刀气破开一个口子,冰霜瞬时就冲入了口子,直奔当中的方益之射去。
方益之高喝一声,一刀将霜团劈成两半,一团黑气伴着暗金光芒“嘭”的一声从刀身之上暴涨出来,顿时将遍地的火苗熄灭,那刀气涨的极快,一眨眼,就已经来到了双蛇的面前,两头蛇张嘴就冲着刀气咬去,却想不到那长长如刃的刀气突然大盛,瞬时变成了一个锋利的圆盘,两只蛇头就在贺旗眼前被刀气砍了下来。
那双头蛇本是受贺旗心意控制,此刻苍然之间突然被那刀气砍下,竟像是切下贺旗身上的肉一般剧痛无比,胸口气血如翻江倒海一般,翻腾不已,“噗”的一声,贺旗又吐出一口血,再也支撑不住,趴在树下,不动了。
方益之将贺旗击倒,也收了刀气,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提着刀,走到贺旗的面前,将刀抵在我的脖子上,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幻化出双头蛇来?”
贺旗长长吸了一口气,骂道:“你他娘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有怨戾之气,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方益之瞪着贺旗,半响,沉声说道:“我的确是死了。”
贺旗心中一惊,抬起头来去看那方益之,脸上虽然惨白,但是眸中有神,仍是活人模样,只不过他身上,那缓缓溢出的气息,不断的提醒贺旗,方益之,如果不是死人,不是冤魂,不是魔怪,是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幽深嘶怨的气息在身上的。
“你?死了?”
“我死了。”方益之点点头。
“你死了怎么还跟活人一样?”贺旗问。
“若蓉和释永金在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方益之狠狠的说。
如今之势,我为鱼肉,想不到那相柳借给自己的一身怨气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连蛇头都被这方益之砍下来了,根据贺旗的原则,既然跑不掉,就投降好了,反正如今方益之好像也不想杀了自己。
“我贺旗对天发誓,那释永金趁乱逃跑了,若蓉被夏婷巳子捉走了。”
贺旗鼓足一口气,如同爆竹一般,一气说完。
方益之顿时就楞了,他被贺旗这突如其来的合作与坦诚惊呆了,半响,苦笑了一声才说:“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枉费我一身钟笋大神赐予的修为。”
“是你逼人太甚,杀了我双头蛇,又将我打的半死不活,不过你那钟笋大神又是什么,为何从未听说?”
贺旗问道。
方益之长叹一声,道“钟笋大神乃是朝鲜三神之中的死神,我乃是朝鲜方氏一族之长子,方氏本是朝鲜望族,供奉大神多年,大神当年曾经许诺我族,只要愿意以灵魂交换,大神就会赐予无上神力,那日在山谷之中,我本来已经被那甲虫入体,行将就死,不得已向大神祈祷,大神赐我地狱业力,助我续命一月,一月之后,我自当化为这世上残尘。我虽不死,却也时日不多。”
想不到在朝鲜,竟也有如此法门,不过这钟笋大神,总是过于阴毒,以灵魂交换,只能多活一个月,这方益之必是傻的,不然这种亏本的事情也愿意干。不过,死到临头,哪怕是多活一日,也是愿意的吧,贺旗心中这样想到,看那方益之的眼神,也有了些许敬畏。
这钟笋大神的名字是我从一个韩国妞那里问来的,她虽然会说中文,但是竟然不知道怎么翻译,我就直接音译了,谢谢大家投票
第八十二章 玄武镇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用在方益之身上,是绝对不合适的,贺旗友好温柔的,略带同情的目光,在他看来,不过是弱者的表现,他脸色一绷,两眼之中绽放出凌厉的杀气,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可怜,你也不必故意示好与我,如果不是朱正西将你请来,我一定一刀杀了你,我只需要你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命令,你听见了没有?”
贺旗点点头,“喏”的应了一声,低下头去不再看他,方益之的冷酷无情,拒人与外,贺旗早在机场就有所领教,只是此时,他这种态度,未免让人心中生恶,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既然你自己都不顾自己的生死,自己又何必挂怀呢。
半响,还是方益之自己打破了这尴尬,“东南六十里外,有一座小镇,那里,我们可以找到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我死前,总要将朱正西所托之事完成。”
“你疯了不成,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须弥岛吗?”此言一出,贺旗不由大惊,说道。
“那又如何?”方益之盯着贺旗淡淡的说。
方益之,绝对是疯了,贺旗吸了口气,说:“我们在山谷遇到的那尸群和虫群,还有捉走若蓉的夏婷巳子,都是南华罗教中人,那须弥岛上的东西,早就被他们看中,还有日本人,昨夜在渔村之中,和夏婷巳子交手的就是日本人,柳生家族和本愿寺,你应该听说过吧,都来了,可还不是被夏婷巳子杀了个光,日本人是不会罢手的,这两股势力,随便派出一个人来,都可以轻易的干掉我们,如今,除了返回京师,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嗖”的一声,方益之的长刀切在了贺旗的脖子之上,一阵剧痛从脖子上传来,那方益之手中的长刀已经入肉三分,将贺旗的脖子割破,一股血缓缓的从伤口流了出来,方益之冷冷的看着贺旗,说:“我说过,你只需要服从我的命令,令行禁止,违者杀无赦。下一次,我会砍下你的一只手,如果你还是有这么多废话的话。现在,跟我走。”
贺旗无可奈何的站起身来,像这种疯子,是完全无法交流的,贺旗已经完全明白,方益之已经是铁了心的要去须弥岛送死,而自己,就是他拉着垫背的,他心中却也知道,此次须弥岛之行,十之八九是有去无回,而朱正西所交代的事情,在这重重阻力之下,也是难以完成的,只是朱正西所托之事,在他看来,分量很重,哪怕是要用灵魂交换,换得无上的力量和一个月的再生,他也是愿意的,而自己,不过是他逮到的,一个砝码而已,不然以两人现在的关系,他现在就可以杀掉自己,留着自己,只不过是看在自己还有用而已。
方益之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巾,扔给贺旗,示意贺旗将脖子上的伤口包扎,说:“我知道你受了伤,但是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会砍下你的手。”
贺旗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默默的捡起地上的方巾,将脖子包扎好,拄着延陵剑,慢慢的跟在了他的身后,方益之走的并不快,甚至还有些蹒跚,彷佛是受了极重的伤,贺旗心中暗喜,想必是方益之那钟笋大神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方益之不过用了一次他的力量,就已经不能维持,想到这里,心中突然一黯,自己那相柳,怕只也是一个二流角色,竟能被方益之斩了两只蛇头,贺旗解开上衣,去看胸口的相柳纹身,一黑一金两只人面蛇头仍然完好无损,但是此时任凭贺旗如何催动,那两只人面蛇头就是巍然不动,毫无感应。贺旗又试着催动一身的怨戾之气,却只有薄如布缕般的片片黑气绕身而过。方益之见我催动黑气,眉头一皱,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放在了刀鞘之上,眼中精光爆闪,放出阵阵杀气,只要贺旗稍有动作,就准备发难。
贺旗见方益之如此紧张,不由的觉得好笑,对他笑笑,将黑气收入体内,继续跟着他一步一晃的缓缓前行,走了半日,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出现了在眼前,一根三丈来高的旗杆之上,一面青色旗子在风中招展飘扬,旗上用玄青丝线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龙头。三个银钩铁画的大字树立在龙头之旁,却是“玄武镇”。
青石板路两旁,绿草茵茵,松柏苍翠,一踏上这青石板路,一阵芳草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爽,镇中熙来攘往,喧闹纷杂,虽然已是华灯初上之时,街上却满满的都是人,贩夫走卒,青衣童子,士子淑女,摩肩接踵,那青石板路直通镇中,渐渐的扩展开来,变成一条长街,长长的一条街上,商铺林立,迎风招展的商幡比比皆是,绸布庄、面店、酒家、点心店、腌腊店、银楼、茶馆、油坊、米行、鱼行、木行、竹行等,粗粗看去,竟有百余家,满街飘香的蒸气从食铺中逸散而出,那香气突的飘来,勾的贺旗肚中饥火如荼,竟忍不住流出了许多口水,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
那方益之犹自不慌不忙的四处打量,贺旗却忍耐不住这饥火,对他说:“方千户,天色已晚,不如找家客栈小歇一晚,我已经两日没有吃过东西了。”
方益之看了贺旗一眼,想了片刻,点点头,道:“吃点东西,就去找船。”
贺旗睡了半日,才被这方益之发现,是以并不是太累,只是天下大事不外饭乎,这两日只把海水喝了个饱,又先后费了不少力气与那空明和方益之过招,当真是再也忍耐不住,方益之显然是不打算在这镇子里过夜,但是听到能够吃饭,贺旗还是非常高兴,当即应了一声,加快了步子,朝着街头一家饭铺就疾步走去。
两个蓝衣伙计劲装结束,正在门口迎客,见二人走来,立时堆起笑脸,一起抢了出来,大声招呼二人入内吃饭。
第八十三章 云幻大师
“两位客官,本店有上好的花雕,配上本店闻名乡里的卤肉,简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二位是不是要尝尝?”一个伙计笑着问道。
方益之微微点点头,说:“那就来三斤花雕,十斤卤肉。记住,要快。”
那伙计喏了一声,冲着后堂高叫道:“三斤花雕,十斤卤肉,快快上来”
后堂两个小二高声应道,不一会,就端着满满一盆肉和一壶酒奔了过来,贺旗早就饿的不行,如今见那大块的卤肉肥而不腻,瘦肉干松,肥肉软糯,一张肉皮更是鲜红透亮,也不管别桌吃的优雅,夹到碗中狼吞虎咽起来,那方益之却不吃肉,只自顾的喝酒,贺旗将肉吃了大半,只是觉得半饱,那方益之已经将酒喝完,端坐在桌前,望着街景发呆,贺旗见他对这卤肉毫无兴趣,干脆将一盆全部揽过,吃了个痛快。
那盆肉被贺旗连汤带汁,吃的一干二净,只觉得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方益之见贺旗吃完,正要说话,突然一声佛号从街上传来,听着极其遥远,却又彷佛就在耳畔,街上喧闹嘈杂的各种声音一下子就被这佛号盖了过去,方益之眉头一皱,跳将起来,就往门边奔去,这奇怪的佛号隐约带着一股魅惑,让人顿时觉得要立地下跪,膜拜不起,店里的众多食客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起抢到门边,齐齐的跪了下来,一个个念佛不起,只有方益之站在那里,端的显眼。
贺旗平日最恨和尚,那佛号又将他扰的心神不宁,当下就摸过邻桌的一盘卤肉,站到了方益之身后,只见原本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