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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痛苦,挣扎,失落,孽龙身下的贺旗百感交集,任由那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
“哈哈,贺旗,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左先生的笑声突然传了过来。
孽龙一把拉起贺旗,厉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恐怕要问贺旗了。”轻轻的,如同天籁般的动人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若蓉。”贺旗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左先生身边的曹若蓉。
“若蓉,你醒了,你还好吗,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贺旗急切的问道。
“呵呵,我当然好,他们又怎么敢为难我呢,左护法,你要为难我吗?”曹若蓉婉婉一笑,对着左先生道。
那左先生脸上立时摆出一副恭敬的模样,低头应道:“老母在上,属下不敢。”
“老母?若蓉,他在说什么?”贺旗茫然的问道。
“左护法,看来监正大人,有很多问题呢,你来回答他吧。”曹若蓉冷冷的说道。
“是。”左先生应了一声,转过身来,对贺旗说:“监正大人,这位正是我们圣教老母,我早就给你说过,一切都是注定的,一切都逃不过老母的掌心,你只不过是棋子罢了。你现在还不明白吗,蠢材!”
“你,你是无生老母?”贺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曹若蓉颤声问道。
“正是。”曹若蓉点点头,傲然说道。
“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局?”
“没错,朱正西,释永金,方益之还有你,都是我选中的棋子,当然,如今的大明,也只有你们才能走进这里,只不过,我没有想到,释永金和方益之,如此不堪,倒是你,总有让人吃惊的表现。”曹若蓉淡淡的说道。
“那,那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贺旗迟疑了片刻,问道。
“贺旗,你太幼稚了,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今天这个局面,忘记过去吧,那些,都是假的,那些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曹若蓉戏谑的答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若蓉,我宁愿来这里送死,也要救你出去,却,却是我一厢情愿,哈哈哈,我真是个傻瓜,我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哈哈哈”
“谁说不是呢,贺旗,你真的好傻,好傻,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命都不要了。”曹若蓉突然换了个语调,温柔的说。
“若蓉,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若蓉,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贺旗突然痴了一样说道。
齐~“贺旗,你疯了不成,这种蛇蝎女人,你,你竟然如此痴迷,你对得起钦天监历代的先辈吗,你对得起京师地下百万的亡魂吗,你,你这个畜牲!”孽龙一脚将贺旗踹到在地,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书~“贺旗,你说的是真的吗,为了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吗,我好感动,好感动呢。”曹若蓉轻轻的扶起地上的贺旗,将身子紧紧的贴着贺旗,娇声说道。
网~一股熟悉的香味从曹若蓉的发梢传到贺旗的鼻子中,一幕幕的往昔如同画片一般闪过贺旗的心头,第一次相见时的一见钟情,飞机上发梢的香气,宣州荒山上的生死相依,泪水,如同不可抑制的涌泉一般,流淌了下来。
“若蓉,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贺旗,我就知道,你好爱我的,为了我,什么都可以,是真的吗,真的什么都可以吗?”曹若蓉在贺旗面颊上轻轻一吻,问道。
“什么都可以,死也可以。”贺旗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
“那么,去杀了这个老家伙。”曹若蓉冰冷的说道。
“好,杀了他。”贺旗木然的点点头,抽出了延陵剑,转过身来,看着那满脸诧异的孽龙。
“竖子不可教也,贺旗,你太让我失望了,死吧,妖女。”孽龙大吼一声,身上金光一闪,又生出了三只手臂,五只手臂化作五只锋利的龙爪,飞身扑向了曹若蓉。
黑色的气盾将曹若蓉等人一起罩住,贺旗已经迎着孽龙,扑身而上,“噗嗤”一声,延陵剑插入了孽龙的胸口,孽龙紧紧的抓着贺旗的身体,不敢相信他真的杀了自己。
“你,你……”
“那些信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安心去吧。”贺旗轻轻的附在孽龙耳边,抱着孽龙那被延陵剑吸干的身体,轻轻的说。
气盾散去,曹若蓉像是个得了糖果的小姑娘,一蹦一跳的扑入了贺旗怀中,高兴的说:“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好幸福,好爱你。”
左先生呵呵一笑,拍着手道:“这下可好了,咱们是不打不相识,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今看到这番良辰美景,连我这个老汉子都要感动一番,这种时候,又怎的少得了一二个见证,来啊,把人带上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个罗教弟子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贺旗眉头一皱,那人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虽然粗略的包扎过了,但是那绷带之上漆黑的血垢,还有那不失流淌出来的脓水,都在说明着此人曾经遭受过非人的创伤。
“这人是?”贺旗出声问道。
“一个老朋友,一个让你头疼的老朋友。”曹若蓉神秘的笑了笑,走到那人跟前,一把揪住那人的头发,一张愤怒却熟悉的面孔摆在了贺旗的眼前。
“老范,你怎么会在这里。”贺旗面上一紧,惊声问道。
“逆贼!你不得好死!”那浑身是血的人,正是范伯仲。
“老范,你……哎”贺旗长叹一声,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想知道的,却已经不需要回答了。那数千钦天卫军士,怕是一个也没有活下来了。
“呵呵,监正大人何必挂怀,不过数千军士而已,咱们罗教弟子早有百万之众,若是监正大人喜欢,等咱们坐了龙庭,再建他十个八个钦天卫,也不是难事。”左先生笑道。
“你……”贺旗怒目而视,九只蛇头一跃而出,虎视眈眈的看着犹自微笑的左先生,那左先生吓了一跳,连退数步,左右众人,纷纷亮出了兵器,紧张的看着暴怒的贺旗。
“唉,时不我待,也罢也罢。”贺旗叹了口气,终是收起了蛇头,转身自己走了出去。
“逆贼,一千一百三十八名弟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范伯仲的声音远远的从贺旗的背后传来,贺旗止住脚步,看看那云彩斑斓的内室天空,轻轻的说了一句:“深恩负尽。”哈哈大笑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结局
十一月的京师,本不是寒冬时节,却出人意料的下了一场大雪,将京师这钢筋水泥铸成的灰色城市点缀的如同仙境一般,辽东三卫依旧是杳无音信,朝廷使劲浑身解数,都不曾打探得一丝消息,锦衣卫中的菁华,一千一百三十八名钦天卫兵士,也像是被这遍天的大雪所掩盖,只留给险山堡一片矫健的背影,之后就永远的消失了在朝廷的塘报之中。朝廷的大佬们虽然不曾得到任何消息,但还是凭着天生的嗅觉,从皇帝那里感觉到了一丝诡异和不安。
辽东三卫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里的五十余万军民生死何如,康正皇帝竟是毫不在意,每日里只是拼命的催问钦天卫范伯仲等人的消息,当了无音讯这样的答案越来越多之时,康正皇帝也愈发的狂躁和奇怪起来,在朝臣的眼中,辽东三卫军民的生死,虽然不如这难得雪景,但是康正皇帝奇怪的表现,却让每个人都警觉起来。
“这样的天气,却派大皇子南巡,又有什么好巡的,南方那里,冻死个人。”
“正是,二皇子更是离谱,竟然要去西人那里做什么国事访问,我天朝上国的皇子贵胄,不远万里,去那种荒蛮之地,眼巴巴的跑上门去,总是坠了威风和气派,不妥不妥。”
“户部的事情,什么时候要皇子来管了,三皇子现在在南京,带了一票小人,天天蹲在库府里查账,那些账,怕是要个三四年时间才理得清头绪,你说,这是不是变相的流放?”
“呵,你没见今天早上四皇子的脸色,云南那里几个山贼头子,交给卫所不就得了,还要四皇子带京营去讨伐,皇上,这是怎么了,几个皇子都是难得的贤良,却做的像是放逐出京一样,身边只留下几个公主,难得皇上想传位与长公主不成?”
数十名大臣窝在吏部的茶室中切切私语,脸上都是不屑的神色,手中紧紧握着写好的手本,准备早朝的时候好好规劝一下这个突然反常的皇帝。
“皇上有旨,今儿不早朝了,各位大人请回吧。”一个穿着禁卫衣服的锦衣卫小校,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对着在座的大臣们拱手行了个军礼,道。
“司礼监的人都哪里去了,怎么如今要禁卫军来做这些事情了?”一个山羊胡子的御史怪道。
“回禀各位大人,皇上给司礼监还有宫里的下人们放假了,除了些要紧部门,都是三个月的长假,这些事情,就都交给我们禁卫军了,至于为什么,小人却并不知道。”那小校答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老夫却毫不知情?”问话的正是兵部尚书吕追成,吕追成一张老脸已经皱成了一团,显然是对这突如其来的调动非常不满。
“回禀大人,昨夜三更,宫里来的密旨,四更的时候,禁卫军就已经在这里了。”
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每个人的眼中都是深深的震惊和忧虑,原本护卫紫禁城外围的禁卫军,竟然一下子取代了内监,又是半夜三更,总让人觉得这更像是政变,只是皇子们早就不在这京师之中,康正皇帝又是独子,政变的话,又能是谁做的呢?
“我要见皇上,这怎么能成,宫里的规矩,除了内卫,其他军士,没有内阁的同意,是不能到这禁宫里来的,皇上在哪里,我要见他!”最先嚷起来的是东阁大学士林正英,紧接着,附和声一片片的响起,转眼间,吏部的茶室就变的火热起来,一帮文武官员,随手摸起茶室里的各种家什,有的竟然举着茶杯,在五大学士的带领下,去也冲破了层层禁卫,禁卫军各处的军士,又不敢拿这些大臣如何,一个个被打的头破血流,于是这百十人却也所向披靡,杀气腾腾的闯到了乾清宫门外。
脸色苍白的康正皇帝站在书房门口,冷冷的看着跪倒一片的百十名大臣,哼了一声,道:“怎么,林正英,王允之,你们几个活的不耐烦了吗,手里拿的又是什么,带头造反吗?”
带头的林正英和王允之先是一愣,忙扔了手中的拖布和扫帚,跪倒在地,一时间,乾清宫前的地板上,倒像是开了个杂货市场,各种物件扔的满地都是,大臣们跪倒了一片。
“皇上,我们这,我们这是……”林正英七十多岁的人,又是持着拖布一路闯关斩将,早已是气喘嘘嘘,如今见龙颜大怒,竟然一口气喘不上来,说不出话来了。
“好,我都知道了,朕恕你们无罪,早些回家吧,这些日子,没有朕的旨意,都在家里陪陪老婆孩子吧,这里的事情,朕一个人,足够了。”康正皇帝叹了口气,慢慢的说道。
“皇上,只是……”王允之还想说话,却被康正皇帝用眼神阻止了,他疲倦的摇摇手,道:“走吧,都走吧,朕累了,想要自己坐一会。”
王允之扶起虚喘不已的林正英,终是无可奈何的告退了下去,康正皇帝向来是个和善的人,如今他这副样子,分明已经是压抑到了极点,众人再胡闹下去,恐怕就真的要有人人头落地了。
“还是没有消息吗?”看着渐渐消失在悠长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