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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后,你我若是无法忘记对方就在这一夜定了终生,不过到时候可得我娶你。
天神“嫁”了魔主,没想到神之子也“嫁”了人。
魔主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天神说,常回家看看那。
……
……
一觉到天明,阳光依然灿烂,窗外依旧是熟悉的鸟鸣,但身边躺着的已经不再是小小的白白。
熟睡的男人,熟悉的面容,温暖的怀抱,火热的躯体。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昨夜许久未沾玉露后的火热难免让人有些脸红,来自于身后男人的胸怀让人蓦地感觉到温暖和充实,胸口被填的满满的。
天空还是一样的天空,但似乎更蓝了;
凉风还是那凉风,今日却格外清爽;
阳光还是那阳光,怎么就突然亮了起来。
万物都未曾改变,变的不过是人的心情,人的心境。
无殇睡的很沉,就好像好久都没有睡过了,毫无防备的沉溺在梦乡里不愿意醒来,神之子的面容比起天神来更为人性化一些,至少让人看着不会有太多的距离感。
一下一下的,无殇平缓的呼吸喷洒在了男人的后颈上。
稍微动了动,万学术回头望着北堂无殇的睡颜,眉目如画也不为过,平静而安稳,如同婴儿一般全身心信赖的表情触动着人心。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昨夜里不停呼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说着“我爱你”三个字。
眼睫颤了颤,被万学术盯着看的神之子睁开了眼睛,清亮的眼眸里映出万学术含笑的脸。
一个本该成为棋子的男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他最难以失去的存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万学术就已经渗透了他的生活,当他发觉时,就发现他再也忘却不了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
神之子静静望着在昨夜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无法失去的另一半的男人,在凡间恢复了记忆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感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惊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竟已经伤了这个男人。
因为在乎,就无法变得潇洒。
他想关心,想照顾,想弥补这个男人。
但万学术给了他不一样的答案,这个男人不是需要藏在怀里细心呵护的小宠物,也不是需要时刻保护的脆弱存在,万学术和他一样是个男人,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尊严,还有自己的坚强。
他的这个爱人,从来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脆弱。
“在看什么?”无殇凑上前用鼻尖蹭了蹭男人的,这样的万学术更让他喜欢。
“看你。”万学术笑着眨眨眼睛,手指挑起神之子的下颚,一脸的跃跃欲试,“要是其他人知道我把你娶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吓得下巴都掉在地上?”
手绕上男人的腰,北堂无殇一个翻身压在了万学术身上,还未等他说什么,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
昨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非离不知情况的跑了进来,乍一眼看到床上交缠的两个男人顿时惊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你……你们……”
“看来是会的。”北堂无殇淡淡一笑,当着非离的面就俯身亲了男人。
黑衣少年惊得跑了出去,他最近受的刺激太大了,需要冷静一下,对,绝对要静一静。
自神之子大婚之日又过去了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众人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北堂无殇娶娘子,而是嫁人去了。
不过有天神先倒在前,众人虽然在听到这消息时纷纷惊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神仙就有这么一个性格,看得很开,随后又该修行的修行,该斩妖除魔的斩妖除魔,该下棋的下棋,该喝酒的喝酒。
顶多说一句:“噢,神之子嫁人了!”
然后?然后就没了。
管你是嫁人了,娶亲了,还是生孩子了,和他们又没关系。
万学术就喜欢神界的这种氛围,什么都是淡淡的,没人会突然因为什么事情就站出来指责你,也没人会因为觉得你和神之子是夫夫就每天盯着你看,众人喝喝酒聊聊天,谈谈修行,谈谈天底下发生的大事,日子过的轻松惬意。
对于从前的种种,北堂无殇和万学术都没有再提起,也不是怕为了掀开重伤疤几不敢提起,而是早已经忘记了。
“你真的不在乎了吗?”这天城琼突然提了起来,看他的样子颇为有些忧心,就好像万学术的欢乐都是装出来的一样。
“我从前在凡间听一个小沙弥讲过故事。”万学术抬起茶杯呷了一口,他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城琼还是觉得他一定要悲伤一点才真实。
“什么故事?”城琼颇为好奇的问道。
“凡间有一些官员贪赃枉法,一个官员的夫人怕自己的丈夫被他人检举揭发就到寺庙里求佛祖保佑,希望佛光可以像庭院里的阳光一样普照到她的丈夫。小沙弥走到了屋外的庭院,他发现庭院里的阳光虽然强烈,但总有几处角落无法被照射到。”
万学术扬唇一笑:“小沙弥去问了师傅,佛光是不是真的可以普照到女子的丈夫呢?他师傅说,如果想被阳光照耀就只有站在庭院中间,如果一味的躲在角落里,再怎么祈求佛祖保佑也是没有用的。”
这十年里,他已经从阴暗的角落走到了庭院的阳光下。
“嗷唔——”两只小老虎哼哧哼哧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朝着万学术就扑了过来。
从前非离问,大白小白是万学术的儿子,那白白呢?
白白是热炕头边暖被窝的那个。
男人伸手稳稳接住两只长大了不少的小东西,刚刚带着两儿子溜完的北堂无殇在阳光下缓步走了过来,即使背着光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他也能感觉得到爱人身上温柔的气息。
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万学术站起来抱着两只活蹦乱跳的虎崽子朝神之子走了过去。
城琼在背后看着,看着那两个男人一点点接近,直到一同并肩而立抱着怀里的虎崽子互相逗弄,欢声笑语,彼此的身影在阳光下被拉的很长很长,最终汇成了一个人的影子。
十年之约
番外之十年
第一章
逆天而生,必有一劫
“父亲,何为劫?”
“迈不过去的坎,便是劫。”
“既然有坎,迈过去便是了。”
“无殇,身体迈过去了,心跨不过去也无用。”
天神在离开地境的时候向北堂无殇说了这样的一些话,什么叫身体迈过去了心却没迈过去,那时的神之子虽然把话都听进去了却也不大明白。
神魂需五分,四散天下各地,神落凡间,一切从足下开始。
“你在想什么?”下凡之日,北堂夜华见了自己的兄弟。
“想父亲的话,为何身体过去了心会无法过去。”坠神崖边,猎猎寒风吹得衣摆纷飞,北堂无殇回头望向自己已经渡劫归来的兄弟。
“夜华,你可明白?”
“呵呵,我手里有一个梨子,我吃了一口告诉你它是甜的,你尽管知道它是甜的也无法感觉到它的味道。”北堂夜华双手抱在胸前笑道,“要知道它是什么味道还得自己去尝一尝,你一向有自己的原则,听从自己的心就是了。”
“你说的是。”男人望向遥远的他方,“近日我算出有一人可助我渡劫,此举虽会改了他的命运,但我渡劫之日他亦能有所成,于凡人而言也算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不送你了,我在空海等着你,回来了一起喝酒。”
“桃花酿?”
“那可是爹爹的珍藏,看在你成功渡劫的份上他估计会舍得分一坛出来。”
“说的他好像很小气一样,被爹爹听了去他又该打你了。”北堂无殇扬唇笑道。
“哈哈哈……”
漫漫笑声里,北堂夜华望着神之子抬脚迈上了坠神崖,往前一步,便是神坠人间。
“什么是命运,或许当你发觉命运可改的那一刻便是劫难的开始。”摇了摇头,北堂夜华转身离开了坠神崖,回家抱老婆孩子去了。
神之子历劫之日,天神离开地境之日;
神之子渡劫之日,天神回归地境之日。
多年之后,神魂回归,神之子归位,天神却还未曾归来。
为何?
站在繁密的桃花林里,北堂无殇静静的望着远处刚刚搬到仙洲府邸,正在和黑衣少年一同上下打扫的男人,突然一下子明白了父亲的话。
神魂虽然回归,他也已经归位,身体过了那道“坎”,他的心却在“坎”外无法攀爬过去。
真正的劫难不是四散各处的魂体,而是从一开始就被他擅自更改的命运,是万学术。
他的劫,他们的劫,心劫。
万学术离开天宫的那一日,说了一句话:
【给我十年的时间,也给你十年的时间】
十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他们想清楚很多事情。
【十年之后,你我若是无法忘记对方就定了终生,不过到时候可得我娶你】
也好,有父亲在嫁爹爹在前,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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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无殇的十年日记。。
番外之十年日记(一)
番外之十年日记(一)
记,与学术的十年之约第一天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
此为第一天,早上天未亮便起来了,床是学术养伤的那几日一直睡着的,总觉得上面还有他的味道。
没有学术的日子,便只能抱着棉被睡了。
不知道学术在仙洲过的可好,可好习惯,夜里入睡时是否安稳,是否如我一般有些不习惯呢?
【第二天】
父亲说,头三天最好不要去仙洲,免得相思成狂入了魔惹他麻烦。
头三天不去见爱人的忠告既然出自父亲之口,想必便是正确的,他也是过来人,当年和爹爹闹过不小的矛盾,生生死死里轮回了几世才修成正果。
我只需等学术十年。
这才第二天……
【第三天】
阳光明媚,神界的天气总是极好的,除了爹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下下雨,打打雷,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今日去向爹爹请安,爹爹一直盯着我的脸看,我知道爹爹是想天神父亲了。
虽然可以和远在他方的父亲短暂交流,但父亲的本尊毕竟还是没有回来,如果不是担心我一时失足,爹爹也不会提前从人境回到地境,我让爹爹烦心了。
和爹爹说了与学术的十年之约,爹爹说我和父亲有些地方很像,看起来大彻大悟,实则都是容易执念的人。
我觉得学术和爹爹也有些像,看起来很好说话,倔起来怎么讲都讲不通。
我和爹爹坐了一会儿,安安静静的,心里各自挂着一个人。
【第四天】
终于可以去看学术了,父亲的三天大法果然有效,头三天的时候相思成狂十分难熬,到了第四天突然就不是那么难受了。
仙洲府邸在学术搬进去之前已经吩咐人做了一些打扫,就是寒碜了一些,不知道学术住的舒不舒服,那名为非离的黑衣少年是否安分。
早上早早去了仙洲,只敢躲在桃花林里望着,才三天不见学术身边就多了几只小兽,阳光草地上和它们玩的倒也开心。
开心就好了,那些小家伙应该比我更会逗人开心。
看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