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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胤礽仍然有些怀疑,他觉得对皇阿玛的感情来的太过激烈,在给他带来幸福的同时也带来了恐惧与不安,毕竟对象是皇阿玛,那个一句话便可以操纵他生死的人。
“你不相信朕。”康熙眉毛一挑,几乎肯定地说道。
胤礽蹭了蹭康熙的胸膛,“皇阿玛,儿臣不知道,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儿臣想相信你,可是又害怕。”过去不是说抛弃就能够抛弃的吧,“你不明白,儿臣经历了什么?”
“哦,”从一开始,康熙就知道胤礽是藏了心思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林丫头他们都知道?”
“恩,两个丫头,玄随清还有老四都知道。”胤礽点头,其实,他的事情,他最想与皇阿玛分享,他想要得到皇阿玛一句肯定的话,无论他做了什么,皇阿玛都不会再想前世那么对自己。
康熙不悦地皱起眉头,搂着胤礽的肩膀微微有些用力,“所以,朕在你的心里排到了第五位?”
“自然不是。”胤礽不想康熙误会,连忙开口说道,“皇阿玛,你不但是儿臣的阿玛,还是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任谁在没有把握之前,都不敢将自己的秘密告知与你的。”
“这个朕知道。”康熙开口说道:“可是这也不是朕能够选择的。”康熙也委屈啊,“其实你们都忘了,朕就算是皇帝,也有普通的时候,不可能随时都保持着威严。”
“我明白,”那天晚上皇阿玛已经说过了。
“那你现在能够告诉我吗?”康熙开口说道:“包括林丫头和迎春丫头的秘密,我相信你也知道的吧。”康熙改掉自己的自称,此时,他真的只想成为眼前这个忽然间充满悲伤的儿子之依靠,想要得到他全身心的信任,因为,此时的康熙早已经认定了胤礽,在以后的人生不但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是陪伴自己一生的伴侣。
“皇阿玛怎么会知道的?”胤礽微微有些惊讶,康熙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黛玉和迎春两人的事情,“呵呵,朕查过了,那两个丫从出生就相隔两地,只是,第一次见面却有着那样深厚的感情,还有,朕还知道,她们都是在一次受伤之后性情大变,胤礽,你说,就是朕也培养不出那么出色的姑娘,这天下还有谁那么有能力。”
“那皇阿玛是猜到了一些了。”胤礽没有想到皇阿玛竟然已经想到了这么多。
“至于对不对,我想从胤礽你这里知道。”康熙开口说道:“至少关于你的事情,我不想由那两个丫头来告诉我。”
“好吧,儿臣遵旨就是了。”胤礽从康熙的怀里出来,看着他无奈的眼神,撇了撇嘴,神情慢慢地变得迷离起来,“皇阿玛,我们三人的经历,不,应该再加上德妃娘娘,都应该是与怪力脱离不了关系的。”说完,胤礽便将他自己知道的,开始了漫长的讲述,再一次的回忆,看着身边疼惜自己的皇阿玛,胤礽的心出奇的没有了当初的疼痛,平静地仿佛再说别人的事情一般,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一次,恐怕是真的放下了。
“朕真的有将你圈禁?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你?”若这话不是从胤礽的嘴里说出来,阿奎那关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朕怎么会舍得?”
“其实,我想着那个时候的皇阿玛也是伤心难过的吧。”胤礽开口说道:“皇阿玛,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这一世不会这么对我吧?”
“绝对不会。”康熙想也没有想就开口说道:“难怪你以前总是用既忧愁害怕又哀怨十足的眼神盯着朕呢。”
“皇阿玛,皇位的事情我是真的没有兴趣。”胤礽看着康熙,开口说道:“就是前一世,我做错了那么多的事情,目的却绝对不是因为那个位置。”
“朕知道。”康熙爱恋地摸了摸胤礽的脑袋,“你这样的性格,哎,若是没有朕护着,总是会吃亏的,既然你没有兴趣,朕自然是不会勉强你的。”
“那四弟?”胤礽看着康熙,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无论皇阿玛是做什么决定,儿臣现在之所以还是太子,都是为了四弟,不仅仅是儿臣曾经亏欠四弟和十三弟太多了,还是因为在众多兄弟之中,就四弟是真心当我是太子,真心辅佐我的,虽然我让他失望了。”
“老四,”康熙想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心里微微有些发酸,他怎么会不知道老四再胤礽心中有不可取代的地位,只是,现在听到胤礽亲口承认,还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胤礽,你不觉得他太冷了吗?”
“呵呵,皇阿玛,你若是愿意,可以好好地去体会,四弟的心,可是比这皇宫中所有的人都柔软而且温暖。”胤礽开口说道。
“是吗?”康熙看着胤礽如此地夸奖胤禛,心里更是不满,“他有那么好吗?”
“就有那么好。”胤礽总算是看到康熙的脸色不太对劲,知道他可能误会了,解释道:“皇阿玛,四弟是我的弟弟,仅此而已,不过,四弟可是你的儿子,你仔细想想,林丫头和迎春丫头的来历儿臣也是给你说过的,那样两个眼高于顶的人,对四四可是死心塌地的。”
“胤礽,你不觉得这话要是玄小子听见心里会不好受吗?”康熙开口说道。
胤礽不在意地撇了撇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四弟和林丫头是亲密的爱人,两人之间的感情皇阿玛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至于迎春丫头和四弟,他们恐怕就是知己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知己,四四却占有了。”
“是,四四没有了额娘,可是他有林姑娘的爱,有小迎春的支持,有我的帮助,以后还有小十三,小十六,小十七,皇阿玛,你说说,我不当太子,其他的人还有谁能够比得过他。”胤礽开口说道。
“那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心急太深。”要是其他的人这么夸奖胤禛,康熙或许会高兴,只是这话从胤礽的嘴里出来,怎么听都觉得不得劲。
“皇阿玛,”胤礽有些不满了,“我刚刚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四四会是将来的皇帝,而且是个勤勤恳恳,据那两个丫头说,他是死在国事操劳过度上的。”
“真的?”其实这件事情康熙是不怀疑的,那个老四,虽说冷冰冰的,可是做事却是认真,并且以最大的努力将它做得最好。
“我有必要骗你吗?”胤礽更加不满,或许是将自己最后的秘密都告诉给了康熙,胤礽在康熙面前便恢复了最初的嚣张,“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决定将皇位传给谁,我们之间的事情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公私要分明,就像那两个丫头,他们既是有能力,也从来没有插手四四的事情。”
“我们之间的事情?”康熙一听便乐了,看着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的胤礽,十分的欢喜,明知故问道。
“父子之间的事情啊。”胤礽这一次还算是聪明,没有上当,开口说道:“难道皇阿玛还指的是别的什么事情?”
“没有,”康熙开口说道:“老四的事情稍后再说,今天晚上朕去你的太子宫,有些事情也是要好好地问问那两个丫头才行。”
“随便你。”胤礽不在意地说道,“不过,皇阿玛,你能不能够不要圈禁小十三,他和老四可都是被操劳死的,你怎么忍心,他们可都是你的儿子啊。”
“朕知道。”康熙看着胤礽这样,也就将自己的猜想告诉胤礽,“这些你就不要担心了,你可别忘了还有那两个丫头,就散她们不插手皇位的争夺,可是,恐怕她们两人再告诉你她们的来历之时,就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那两个丫头的心思,你可不要小瞧。”
“我怎么敢小瞧他们。”胤礽看着康熙,“皇阿玛,你说的不会是真的把?”
“自然是真的,那两个丫头,恐怕将所有人的结局都安排好了,包括你和我,就算中间出现意外,她们也有的是能力让事情按照她们预想的方向发展。”康熙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可是,皇阿玛,你是怎么知道的?”胤礽狐疑地看着康熙,难道是那两个丫头提前说了,不可能吧。
“别瞎想,”康熙笑呵呵地说道,“朕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朕也是同样的人,所以,胤礽,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既然有些话朕已经说出口,那么,就一定是做好了最好的安排,你只要尽情地享受就是了。”
越是听康熙这么说,胤礽就越觉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而听到康熙类似承诺的话语,心里甜蜜得就不愿意去多想,其实,只要他微微动脑,就会发现,自己也是傻兮兮地被他们设计的人。
“皇阿玛,你说什么,儿臣不明白。”胤礽此时倒是知道装糊涂。
“你面上不明白不要紧,心里明白也就是了。”康熙对上胤礽终究要胜上一筹,笑得不在意地说道:“饿了吧,陪着用午膳吧。”
“恩,”胤礽点头,反正回到太子宫,除了看见林丫头和老四恩爱,便没有其他的事情,还不如跟皇阿玛待在一起呢,太子殿下,你如今恐怕是完全忘记了今天早晨的豪言壮语了。
当天晚上,依旧是那个圆桌,那个房间,不过多了康熙一个人,当四人听说胤礽将他们的事情都告诉给康熙之时,只是微微挑眉,并没有多么激烈的反应。
“林丫头,迎春丫头,没有想到啊,”康熙看着两人的笑容是那么的诡异,“你们竟然有如此奇特的经历。”
“皇上过奖。”两姐妹齐声说道,“倒是皇上手段不一般啊,仅仅是几个时辰的时间就从太子殿下嘴里套出这么大的秘密出来。”黛玉斜眼看着胤礽。
“是啊,我本来还以为太子二哥至少是可以坚持到明天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投降了。”迎春淡淡地说道:“皇上,佩服,佩服。”
胤礽或许在康熙面前会害羞,理智不在,可是,对上黛玉两姐妹,那绝对也是不会差的,“我自然是比两位格格要差一些了,况且我和皇阿玛都是成了年的男人,再扭扭捏捏不是浪费时间吗?”胤礽一点也不在意康熙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甚至将他拥进自己的怀里,实际上,这样的感觉真好,自己终于不是一个人了,也不用看着面前的两对万分的嫉妒。
康熙宠溺地看着胤礽,那温柔仿佛能够滴出水了,胤禛和玄随清的面色都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们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属下,难道皇阿玛(皇上)就不保持一下他威严的形象吗?三人沉默着。
这边胤礽挑衅地看着黛玉和迎春,那眼神,让黛玉和迎春两人怎么看都觉得不爽。
“太子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迎春的声音微微有些发凉,胤礽的意思不会是他们姐妹想的那样吧,那是不是说她们姐妹将胤礽教的实在太成功了。
“呵呵,若是我没有记错,你们前世已经二十岁了。”胤礽笑得满面桃花地说道,“啧啧,现在顶着个小丫头片子的身体,就算是小迎春,要成年都还要等上两年,更何况是小戴啊,五年啊,真是很难熬哦。”
黛玉眯起眼睛看着胤礽,这是她们两姐妹的硬伤,“看来太子殿下是很想被吃掉啊,皇上,身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伟大的情人,怎么能够不满足太子殿下这一合理的要求。”
康熙不语,很清楚,他们的战争,自己只要看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