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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林姐姐。”林环看着自己这一身青衣,虽说在江南很流行,不过,想来京城是不一样的,也罢,一天时间,他还等得起的。
“不止是行头问题,”看着眼里闪着兴奋的林环,迎春再次提醒,“你要好好想想,到了荣国府之后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明白吗?你还年轻,不好好准备可能会有疏漏,到时候反倒是不美了。”
“恩,我知道了。”林环崇拜的看着两人,原来还有这样的用意在里面,刚刚他恨不得能够直接冲到荣国府等人面前,让他们看看自己风光的样子,只是,仔细想想,自己现在什么都还靠着林姐姐的,有什么好炫耀的,有些事情,他更应该靠着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至于明天说什么会更让他们难受,他是该好好想想,不能够第一次办正事就丢了两位姐姐的脸,是该要冷静地想想,恩,他对那些人多少也有些了解的。
黛玉和迎春相视一笑,果然是孩子,看来科考以后,得让人好好地教教,至少不能够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摆在脸上。
第一百七十九章 林环贾环
“你是谁?”荣国府的门子无论在何时都是一副我高人一等的摸样,看着眼前穿着朴素的少年,虽说身后跟了一个中年人,还有两个抬轿子的小厮,但是见过了元春省亲这样大场面的他实在是将这样的一行人看不进眼里。
“呵呵,”贾环倒是没有生气,甚至笑容中带着几分畅快,感叹地说道:“荣国府啊,果然是从上大小都是一个样子,难怪会越来越不堪。”
“少爷,何必跟这样的小人置气,”落后一步的管家眼神直视微微的暗了一下,他可是很清楚这一次陪着林少爷来这里的目的,“若是少爷看不惯,奴才直接让人拿了去,在刑部大牢里好好地关上一段时间,估计也就老实了。”
一听中年人的话,门子有些慌张,随后看着那一定青布小轿,瞬间有了底气,“你们是谁,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荣国府也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哎哟。”他的手指刚指上贾环,就被一边的管家一脚踹到地上,“带走,”冷冷的有些嚣张的声音,随后,那刚刚叫嚣的门子就这么消失在荣国府门口。
林环正要上前,却被管家拦住,“少爷,这些事情交给奴才来就行了,别污了您的手脚,”再次上前,那一边看着的门子恐惧地盯着来人,“去通报吧,四王府来人。”
那吓得发抖的人一听四王府瞬间就明白了,也不顾恐惧脚底抹油的离开,其他人更是态度立刻十分恭敬加谄媚地向林环行礼,将他从大门迎进,一路带着他去了荣喜堂,而此时林环的心情却是异常复杂,没有想到,在荣国府待了十年,竟然没有一个人将他认出来的,想想以前,他最多能够在自己的那个小院子里走动,倒是出来个几次,不过,被抓住的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哪里想如今这样,从大门而入,眼前有卑躬屈膝的奴才,一个个用着贵客的目光看着自己,“管家,我的变化就那么大吗?为什么我认识好些奴才,却没有一个人将我认出来的。”话里除去几分骄傲,余下的就只有讽刺和无限的悲伤。
“少爷,您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管家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人总是要往前看的,若是少爷你一味的记着过去的自己,倒是有些辜负了两位主子的栽培,要知道,少爷以后可是前途无量,只要不出大错,以前的便永远只是以前。”
“呵呵,”林环一愣,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多谢管家,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荣国府,因为元春的事情,贾母精神不大好,王夫人心情更是恶劣,将心中压抑的情绪直接朝着府里的奴才发去,在听说王府来人之后,一个个倒是精神抖擞起来,即使是不管荣国府那些事情的贾赦一家人,也难得的在荣喜堂聚集。
因此,当林环带着管家走进时,荣国府大大小小的主子基本上都到齐了,就连贾宝玉也被硬拉着来了。
含笑的双眼一扫府里的众人,这些他都认识的,不过,从这些人眼里陌生的目光中便可以知道,他似乎没有被认出来,只是,总是有意外发生的,当贾母对起笑脸看着动作优雅坐下的林环时,“环儿,”两个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令林环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而荣国府其他的人也同样看着出声的两人。
林环没有想到,认出来自己的不是自己的父亲,倒是一向什么也不管的贾宝玉,还有那个游手好闲的大伯,想到这里,林环的心情多少好了些,总算还有人记得自己,这样后面的戏才精彩,不是吗?
贾宝玉本有些不敢认,毕竟以前的环儿总是那么瘦小,眼神也没有如今的明亮有神,那时候的他总是带着闪烁的目光,不太讨人喜欢,只是,贾赦同时的出声,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底了。
“环儿,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宝玉眼里的关心倒是真的,在对上那嘲讽的笑容时,整张脸都变得通红,想着母亲曾经的说辞,经历了许多的他便明白,环儿恐怕是恨着他的吧。
“贾公子,我与你可不熟,”林环笑着说完,看着对面的贾赦,多少有些明白为何二姐姐抛弃了荣国府所有人还愿意养着这三个什么都不做的亲人,看着自家父亲还有旁边的王夫人以及坐在上座的贾母,冷笑出声,恐怕自己那迂腐的父亲还不知道这两女人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大伯三人也就是纨绔一点,并没有闯出什么大祸,他哪里知道,贾赦众人之所以如此安稳,实在是他们如今的日子即使是神仙恐怕也不会换的。
“倒是没有想到,竟然赦老还记得我。”林环对着贾赦微微点头,“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不会看在赦老的面子上就不做事情的,老太君,”说完,看着贾母,“我今天来只有一件事情,你们府里欠着林姐姐的五十万两银子还有一年就到期了,希望你们能够早些准备,免得到时候你们下不了台,最好不要妄想林姐姐会忘了此事,更不要想林姐姐会因为交情就不要这五十万,当初是写了欠条的,若是到了刑部,想来你们也不占理,再加上林姐姐现在的身份地位,荣国府恐怕要卖房卖地来赔偿,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老太太,你说是吧?”
林环一口气说下来的话让原本对林环身份有些好奇的贾母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说中了心思十分难堪才会如此。
贾宝玉看着贾政,想着他是唯一好的,至少没有参与那些不堪的事情,只是,为何他会认不出环儿来,父子见面不相识,这是何等的悲哀,宝玉对于这个父亲也微微有些失望了,对于这个家更是生不出半点的希望了,好在,听环儿这话,看着环儿的样子,想来在林妹妹那里过得很好,也是,林妹妹那人虽然处事极端狠毒了一些,却也不算是坏人,对于她认可的人也是极好的。
宝玉看着林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到依旧在小院子里的姨娘,找来晴雯,小声地在她耳边吩咐了两句,看着晴雯微微惊讶便领命而去,宝玉心想着,让他们母女见一面也是好的,一点也没有发现一直低着头的史湘云眼睛里的复杂和坚定,二哥哥,你这样好心也会办坏事的,果然,她家二哥哥是不适合在这样的家庭的,也罢,让二哥哥看清这些人的丑陋面孔,以后才会安心地跟自己离开。
“林公子,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林丫头的意思?”贾母没说话,倒是王夫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少年,虽然想不起是谁,可总是觉得熟悉,特别是刚刚宝玉的那一声,让她想到了那个令她厌恶的人,只是,随后便将脑子里的想法甩开,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林丫头?”林环看着王夫人,若是说荣国府之中,林环所恨之人,眼前的王夫人绝对是排得上号的,“王夫人,请问你是什么品级,格格又是什么品级,你是想要以下犯上吗?或者说,”一眼扫过贾府的众人,“你们都活够了,想要抄家灭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夫人生气地说道,或许是林环身后的管家故意缩小存在感太成功了,使他们忘记了林环的背后代表的是什么。
不过,王夫人忘记了,不代表贾母,贾赦等人不知道,“二弟,你好好管教你媳妇,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话,四福晋是她能丫头丫头叫的吗?不要连累我们才好。”
“宝玉,她到底是谁?”贾母终究还是精明的,看着林环眼里闪过的仇恨,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老太太,你也不用问贾公子,”林环毫不在意地说道:“如今我的名字叫做林环,是林姐姐也就是现在的四福晋的远方堂弟,不过,你们若是有胆子,也可以出去告诉别人,我曾经有个名字叫做贾环。”
林换的话落,贾母沉默不语,果然是自己想得那样,林丫头对她们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不然也不会培养出这么一个憎恨荣国府的人来,只是,她是在是想不明白,以前都好好的,她们也不过是向林丫头借了点银子,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原来是你这个贱种 ,”王夫人在听到贾环的话时,理智嘎嘣一下就断了,站起身来指着林环,习惯性地对她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还不给我滚下去。”
“呵呵,”看着面目狰狞的王夫人,林环笑得异常畅快,“王夫人,你这样是看不起雍亲王府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冒犯,难道是想去刑部大牢里冷静冷静,也是,你如今情绪这么激动我倒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自己的女儿,哦,曾经的元妃娘娘,现在那个凄惨啊,在冷宫里吃不饱穿不暖的,夜里还有许多的鬼混野鬼侵扰,实在是可怜得狠。”
“你,你。”王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心中的怒火滔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张脸被憋得通红。
“王夫人,”林环的声音渐渐变冷,“你可要保重身体,不要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气得中风了,那以后的日子你要怎么过?还有,听说贾公子也会参加今年的大考,呵呵,我也会去的哦,到时候还要请贾公子多多指教才是。”
“你别做梦了,就你那样子,还想参加大考,你连门都进不了。”王夫人一听,笑了出来,讽刺地说道。
“是吗?”林环也不生气,“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倒时候我们就看看是你那宝贝儿子厉害还是你口中的贱种厉害?”
“你给我住嘴。”王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边的贾政吼住,此时的贾政心情很是复杂,难看,恼羞,愤恨都是有的,一双怒目盯着林环,“你想做什么?想要造反吗?”对于林环,贾政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即便此时他的身份已变,只是,贾政却依旧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依旧当他是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在教训。
“二老爷可不能如此的冤枉我,将这么大的罪名按在我的身上。”林环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造反,记住我刚刚所说的话,若是三年之期,你们还换不了银子,呵呵,我们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环儿,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非要这么对我们吗?”贾母开口说道,脸上是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