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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飞嘴角一抽,扶额。
都说了不要叫它蛋蛋了!红毛球很不满地抗议。
楚东离用鼻子蹭了蹭红毛球的小脑袋,拍板:“以后你就叫做蛋蛋了!”
孔雀摸摸下巴,坏笑:“蛋蛋哦,这名字听着和狗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喔!”
楚东离:“……”低头认真想了起来,半晌道:“那毛毛?”
孔雀笑:“大毛,二毛,三毛?”
楚东离:“……难道要叫红红?”
孔雀无语望天,这名字起得超没水平。
“不好么?”楚东离拧眉,仰着脸想了半天,“那就团团吧,小团子。”
经历了蛋蛋、毛毛、红红之后,红毛球勉强接受了团团这个名字,至少比前面那三个称呼好听一点点。
“团团,小团子……”楚东离越看越喜欢,那肥肥的模样儿,火红蓬松的柔软绒毛,黑宝石般的眼睛,娇滴滴的叫声……无一不戳中他的萌点,虽然是脾气坏了点,但是完全可以忽略。
一旁的孔雀抖落了一地的鸡皮。
红毛球……咳,小团子饿得狠了,见楚东离还在团团团团地叫,来气了……狠狠挠了楚东离手腕子一爪子,在他手心里拱来拱去,我饿啊!再不给吃的,就把你剩下的那半眉毛也烧了!喝你的血!
总算楚东离及时明白小团子为何焦躁,“你饿了么,吃粥?”
小团子闻闻送到嘴边的粥,一扭头——不吃。
“包子?”
左扭头。
“米粒?”
右扭头,怒:它不是鸡,不吃米的!
挠头,“那枇杷?”
……
看着手心用屁屁对着自己的小团子,楚东离没辙了,只好问孔雀:“团团想吃什么啊?嘴巴真刁。”
孔雀也犯难,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真的不好猜它想吃什么。
“要不,试试牛奶?”
楚东离甩他一个白眼,“这会儿上哪找牛奶?”
孔雀摸脑袋:也是。
最后,楚东离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冒着被蛰成猪头的危险摸进了邻街钱禄禄的后院,从他养的蜜蜂蜂箱里掰了好大一板蜜糖回来,用温水开了给小团子喝。
小团子闻了闻,总算赏脸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嘶!”楚东离揉了揉额上被蜜蜂蛰的大包,叹气:“你还真是娇贵。”
此时楚东离的样子还挺狼狈的,眉毛被烧了一半,脸颊红了一块,额上几个红点点……孔雀看着就觉得可乐。
楚东离托着腮叹气:今天还是不要出门了,铁定被人笑死。
别看小团子小小的一只,可是挺能喝的,居然喝了整整一杯的蜜糖水。
楚东离倒是替它担心了:“你喝这么多,等会尿频啊,说起来,你怎样嘘嘘啊?”
小团子:……
孔雀差点没笑抽。
楚东离搔搔下巴颏,像个老妈子般念叨:“单喝蜜糖水会不会营养不够,哎,孔雀,哪儿有牛奶或者羊奶,羊奶会不会骚,小团子这般嘴刁,人奶会不会好一点,难不成请个奶妈回来……”
孔雀好笑之余又有一种异样感,楚东离喜欢毛球,他这个爱好只要跟他呆上一个时辰就能看出来,不然也不会捡一堆毛球回来养在院子里,他这个人,即便是在街上看到一只猫,他也会跑上去调戏一番,他并不是那种捡回来就扔在一边的人,他把那群毛球照顾得很好,好吃好喝养着,可是像这回这般上心还真是第一次见,嗯,很是微妙啊。
想了半天,楚东离终于决定去买头奶牛回来,一低头就发现小团子小脑袋抵着他的掌心睡着了。
那么小的一团,把它放哪里都觉得不安全,一个不留神,一屁股坐下去或者被那群毛球衔走了,那可就杯具了……
左思右想,楚东离最后在衣服的前襟上缝了一个小口袋,把小团子放了进去,唔,还是放在身上安心。
顶着那张“丑”脸,楚东离也不好意思出门,刚准备在自己常穿的几件衣服上也缝上小口袋,就见胡玉急匆匆地跑了进去,边喘气边道:“先生,不好了,言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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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鬼婴8 。。。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看到楚东离那张脸,胡玉大为吃惊。
楚东离搔搔脸,咳了两声,含含糊糊道:“没事,就是想换个形象,哈哈,对了,你刚才说言氏死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胡玉忍不住又看了楚东离两眼,心说:这是睁大眼睛说瞎话么,额头那几个包明显就是蜜蜂的杰作,这形象也真够特别。
楚东离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被胡玉充满怀疑的目光盯着也就是老脸红了红而已。
“昨日先生不是吩咐我派人在林府蹲点么,那个可疑的乞丐没见着,倒是一大早就听闻了言氏的死讯。”胡玉大概是一路跑过来,口渴得很,灌了一大杯茶,才继续道:“我得到消息后就立即带着仵作赶过去……唉,林员外也真是悲惨,昨天死了娘亲,今天又死了妻子。”
楚东离问:“言氏是怎样死的?”
胡玉道:“和言慧一样,身上都是深可见骨的牙印。”
“也是没了心?”
“这点要等仵作剖尸作详细尸检才能确定。”
楚东离想了想,道:“我得再去一趟林府。”
胡玉连忙站起来,“我和先生一起去吧。”
***
一连遭受沉重打击的林员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整个人显得恍恍惚惚的,林福跟他说话,他似乎听不见,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林福叹了一口气,对楚东离和胡玉道:“请见谅,老爷伤心过度暂时也没心情管事,有什么事两位直接跟老朽说吧。”
胡玉点头,“我们明白的,”说着看了楚东离一眼——要问些什么?
楚东离看了林员外一眼,道:“管家,我们出去说吧。”
“好,这边请。”
“夫人怀孕的那一年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听到楚东离的这个问题,不单是林福大惑不解,胡玉也是一头雾水。
楚东离点头:“我想了解一下言氏怀孕的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奇怪事没有。”
林福想了想,“我是个老头子,夫人怀孕的事情我也不便过问,所知有限,这样吧,我把侍候夫人的丫鬟叫来,先生问她们可能会更清楚。”
“有劳了。”
胡玉不解:“先生为何要知道言氏怀孕时发生的事情?”
楚东离道:“因为言氏怀的是鬼胎。”
“鬼胎?”胡玉瞪大眼睛,摇头:“不可能吧,我见过林宝,他完全不像是鬼胎。”
楚东离道:“这就是原因,求鬼而得的孩子都极为孱弱,十之八九都会夭折,林宝看上去比寻常婴儿都要健康,因此言氏一定是用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法子才得以保住林宝,而且还能如此白白胖胖。”
胡玉恍然大悟:“那言氏和言慧的惨死是因为报应?”
楚东离冷笑一声:“报应?天理循环,当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要想得太美好。”
胡玉愣住,刚才眼露寒意的楚东离莫名的让人觉得害怕。
林福很快就把侍候言氏的两个丫鬟叫来了。
“特别的事?”楚东离的奇怪问题同样让两个丫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其中一个丫鬟小梅想了想,道:“是有一件事情有点奇怪。”
楚东离追问:“什么事?”
另外那个丫鬟小菊也想起来了,“我记得啦,夫人怀孕的那段时间,飘香楼的老鸨来找过夫人几次,而且每次都是趁着老爷外出的时候上门。”
小梅道:“对,每回都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进来,是了,我记得有一次太夫人还和她说了很久的话。”
女乞丐——飘香楼?言慧、言氏——飘香楼的老鸨?女乞丐——言慧、言氏——飘香楼?
突然之间,这一切似乎都有了关联,楚东离摸摸下巴,这个飘香楼是关键。
“你们再认真想想,还有其他什么事情没有?”
两个丫鬟对望一眼,神色之间略带犹豫,那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胡玉端出太守的架子,板起脸:“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的?”
两个丫鬟连忙摆手,“没有啊,大人,只是这事情不好说。”
胡玉脸一虎,“有什么好说不好说,尽管说就是了。”
小梅道:“夫人大概是太恨有个儿子了,她刚怀上孩子的那段时间曾经让我们去找产婆张妈买胎盘。”
“胎盘?”
“对啊,听说这胎盘很补的。”
楚东离皱眉不语,吃胎盘也不是什么秘密事,何需讳莫如深?
小菊道:“不过夫人就是吃了一次,那次吃了之后上吐下泻的,所以夫人就不敢再吃了。”
小梅道:“就是这两件事了,其他的我们就真的想不到了。”
见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楚东离便打算和胡玉告辞离开,刚站起来忽然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林福跺脚,边往外走,嘴里边骂:“这个奶妈真是粗手粗脚,小少爷都被她弄哭几回了!老爷心情本就不好,这不是讨骂么……”
楚东离心念一动,问那两个丫鬟:“听管家的口吻,这个奶妈好像不会带孩子,怎么还请她?”
小菊道:“夫人自己奶水足,小少爷出生后一直都没请奶妈,都是夫人自己喂奶,可是夫人突然去了,只能临时请个奶妈回来照顾小少爷,可能是小少爷不习惯吧,这今早都哭了几回了。”
楚东离摸摸下巴,问:“这奶妈是不是自己找上门的?”
那两个丫鬟惊讶:“先生怎么知道的?今早管家叫我们去请奶妈,才刚走到门口就恰好有一个女人上门问我们请不请奶妈,为了不饿着小少爷,所以管家就第一时间请了她。”
楚东离挑眉,又会如此凑巧?还是说这个女人是在门口等着的?
就在此时,后院传来一阵吵骂声,只听见一个女人高声惊叫:“这个婴儿是怪物,怪物!”
这厢动静太大,林员外也被惊动了,娘亲和妻子的死使他极为伤心难过,心情本就差到极点,见这会下人还给他添乱子,心情更是糟糕,异常火大地骂:“吵什么,谁吵就给我滚出林府——宝宝!林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
只见林福恐惧地看着怀里抱着的林宝,旁边,新请回来的奶妈衣衫不整,露出的半个胸口上血迹斑斑的,她一手扯住衣襟,一手指着嘴边涎着血的林宝惊恐地大叫:“怪物,怪物!他竟然喝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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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鬼婴9 。。。
“胡说八道!”林员外气得嘴巴都歪了,大声怒斥:“我儿牙齿都没长齐,又怎能咬人吸血,你这个毒妇信口雌黄!来人,把她赶出去!”
奶妈呼天抢地,一会儿哭骂林员外仗势欺人,一会儿又痛斥林宝是个妖怪,理应放火烧死他,最后还说言慧和言氏都是林宝这个妖怪咬死的……
林府的下人莫不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林福抱着的林宝,惊疑不定。
林福颤巍巍地抱着林宝,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乞求地看着林员外:“老爷……”
林员外岂会相信自己儿子是怪物,是杀人凶手,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奶妈怒喝:“将她赶出去,赶出去!”说着劈手从林福手中抱过林宝,把他嘴角边得血迹拭去。
林宝既不哭也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