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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与其在这里受折磨不如早点解脱。心中暗自想到:师妹真是善良,若是师姐见到此情景,只怕会不屑一顾吧,师姐一向刚毅,哪里还会这般自责。两只小猴此时也颇为安静,想是知道大猴已死,本来它们是要找人求救,却不想回来时,大猴已死,当下呆呆蹲在大猴身边,也不离开。
李秋水本想将大猴埋葬,可小黑它们不许,稍有动作,便做出凶恶状吱吱乱叫,只能作罢,本想将两只小猴带回,但看它们的样子,怕是不愿意,况且师兄说这是灵猴,极为罕见,除非它自愿,否则就算带走也只有死路一条,便也不再强求,依依不舍得离开。这泉水边想来便是它们常来的地方,以后若是有机会,再来探望吧。
回到山上时,巫行云早已起身,也不问他二人去向,只是招呼他们收拾早饭,说是接着在这山中畅游,李秋水心中记挂那两只小猴,哪有心思游览,看到再美的景色,也毫不留心。无崖子早已将三只猴子的事情告知师姐,又道师妹因那猴子心中郁结,怕是没心思再逛了,还是早日回去,待以后再来。巫行云却道“就因她心情不好,这才要好好游览,待她见到更好玩的事物,自然会忘掉这件事,何况只是猴子,待我给师妹捉只罕见的雪狐,必会开心。”第二日还真的捉来只小狐狸送给李秋水,可李秋水对那小猴颇为上心,总觉它们情深意重,又颇通人性,哪里还看得上这狐狸,自是蔫蔫得,无崖子见师姐如此,也哭笑不得,只能悄悄安慰李秋水,见她对小狐狸毫无感情,便知她记挂那两只小猴子,当下更是怜惜。
巫行云几人玩闹几日,缥缈峰周围也都观赏一遍,却再未遇到那两只小猴,只是一些普通的野兽,山中景色虽好,却也蚊虫甚多,李秋水一直闷闷不乐,又怕被师姐发现,笑她小孩子家脾气。虽说李秋水心中并不是小孩子闹脾气,只是因极喜欢那两只小猴,如今只怕再也见不到,这才惆怅不已,却也不能与师姐明说。只有无崖子时常与她谈论灵猴习性,这才稍有缓解。
却也更加挂念它们。三日后,几人担心师父出关后发现他们偷懒,便急匆匆收拾行李,仍是巫行云跟无涯子背负,李秋水却是一身轻松,自那日师姐见她将外衣给了那几只猴子,说她一阵之后便拿出自己的衣服,挽起袖子裙边给她穿上,虽说她身居内功,并不怕冷,可也不好拒绝师姐一片好意,心中感激,也不因师姐嘲笑她挂念猴子而生气,只把师姐当亲姐姐一般。平日休息,也都是她主动将药粉洒在帐篷周围,巫行云对此颇为赞赏,对她更是疼爱。
傍晚时分,三人回到缥缈峰。各自回房收拾不提。次日便是师父出关之日,忙开始打坐练习,不敢懈怠。
作者有话要说:
☆、非雾非烟深
傍晚时分,三人回到缥缈峰。各自回房收拾不提。次日便是师父出关之日,忙开始打坐练习,不敢懈怠。殊不知,逍遥子此次出关,比预期早了一天,他们还在山中时。师父已经知道他们外出游玩之事,只是让人封锁消息,打定主意要给这几个顽皮徒弟一点教训。
第二日,三人便在师父院内接受庭训。逍遥子坐在主位,神色古怪,双目炯炯有声来回扫过他们。三人心中忐忑,以前犯错师父从未责备过,最多只是教训几句。这次却是不同,逍遥派门规,未得师父允许,不得私自下山。此次三人虽未下山,却也是走出山门,已是违背门规。见师父脸色忽明忽暗,三人忙开口讨饶。
逍遥子板着脸,毫不理会。半响才道:“行云啊,你是师姐,却要带坏师弟师妹不成?为师看你最近很是清闲,不如就给为师种出一棵石榴树吧。”巫行云顿时讶然,作声不得。逍遥子见大徒弟呆样,不禁好笑,又道:“我也不奢求你自己栽种,且将山下成株的石榴树移植过来,你只要养活了它,半年之内不死,便算你过关,如何?”巫行云顿时感激涕零,急急点头答应。逍遥子又转向无崖子道:“无崖爱徒,师父院中池塘多日未曾清理,以前只是养些小鱼,近日师父想学你小师妹,栽种几株荷花,权做观赏,这塘低淤泥怕是要换一换才好。这事就交给你吧,你做事的时候,看好那些小鱼,却是不能死了。”无崖子顿时呆住,心道:小鱼不能死,那就是不能将水放走,这却如何清理淤泥?
逍遥子不再理会巫行云二人,转头看向小徒弟。李秋水暗道:要遭,当下收敛心神。极是利索的走上前,跪在师父身边,仰头笑脸相迎,两眼睛诚恳的望向师父,道:“师父,您说吧,想让我干啥,我以后天天早上服侍您起床好吗?还有您这屋子的装饰也让我给你换换吧…还有…”一边小手不停,又帮师父捶腿。逍遥子见她这副巴结的样子,不禁失笑,紧绷的脸却是在无法维持。李秋水又在一旁撒娇耍赖,哄师父开心。
逍遥子本也无心惩罚他们,只是要磨一磨他们的性子,巫行云生性要强,又极是刚烈冲动。栽花种草,正好可使她心境平和,只是不成想她天不怕地不怕一个人,竟是极怕小小的昆虫,却是让人哭笑不得。无崖子生性高傲,又天资极高,这世道本就对男子极好,加上这般才情,自是容易自视过高,以貌取人,殊不知这正是症结所在,越是目下无尘,便越是容易给人可乘之机。这清理淤泥的活计,又脏又累,平时都是门人打理,这次却要无崖子动手,正是要磨他的性子。人外有人,善用者溺毙,不能因淤泥污浊便轻视它,须知存于淤泥而高洁出尘,那才是为人正道,若都以外表观人,只怕永远识人不清。至于这小徒弟,年纪虽小,行事却如历经沧桑之人一般,虽时有顽皮之举,却也可爱;又极是聪明乖巧,隐隐竟有出世之意。当下略一思索,便笑道:“看秋水这么乖,那就罚你于为师做件好玩的玩意儿,若是做不出来,那就天天来师父这里伺候吧。”说罢微笑不已,李秋水忙笑着答应。
巫行云无崖子二人羡慕不已,却也无法可想,谁让师妹人小嘴甜,就是自己也舍不得惩罚,本来这次出游也是他们俩人的注意,师妹只是跟着而已。便也不觉得委屈,只是巫行云本就极怕虫子,不想石榴树上虫子最多,飞的爬的,竟然有六种,数目更是极多,当下大惊,全然不敢靠近。若是将这棵树种在院中,那她还要不要活了!忙跑去求师父,好说歹说,终于同意将石榴树种在山门外,这才松了一口气。待门人将山下石榴树挖来栽好之后,她便每天照料,生怕树死了师父再想其它法子折磨她。巫行云初时还将头颈手臂都包裹,虫子爬到手上,掉到头上便吓得大喊大叫,那喊声极是惨烈,整日回荡在山间。门人也被她这般叫喊吓住,都是不明所以。待见她因小虫这般,便暗暗好笑。却也不敢明着得罪她。巫行云好几日都梦到自己睡在虫子堆里,跑又跑不动,喊也喊不出,白日里便神色萎糜。后来见门人都在偷偷笑她,不觉心中火起,想她堂堂大师姐,居然因这点小事被众人嘲笑,是可忍孰不可忍。毅然拆掉包裹,虽是双手发抖;两脚发软;也坚持亲自照料石榴树。渐渐的见多了小虫,竟也不是很怕,后来见那些虫子只是来回爬动,看着有点反胃,其它却也忍受下来,待到来年石榴成熟之期,巫行云更是得意非凡。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无崖子本极爱洁净,一身白衣,飘然若仙,时有淡淡清香,这下却要天天泡泥水中,本来可将塘中水放出,只是师父不许。于是便只能埋在齐腰深的水中做活,腥臭不说,不是还有水中生物袭击他的身体,一日下来,便也忍受不住。次日,只见无涯子将塘中淤泥全都集中在中间,堆砌一道泥墙,再将小鱼一个个归拢到同一边池水中,见泥墙越起越高,早已高出水面,便搬来不少大石,塞入淤泥中,以便加固。见泥墙成型,将无鱼的这半池水用水桶舀出倒在花园中,清理完一边之后在用同一方法清理另一边,直到将所有污泥清理干净,再铺上自制的花肥,然后用塘中剩余的淤泥搅匀,逍遥子见状颇为赞赏。直夸他心思细腻,这塘中淤泥本就是鱼粪之物,对植物生长颇为有益,如此那荷花长势必会更好。无崖子整理池塘这几日,颇为劳累,更是厌恶不已,又想到荷花竟然是从这种东西中长出来的,实在别扭,待得一个月后,师父院中荷花已是长势极好,心中不禁暗道:这淤泥脏臭不堪,却也能长出这般美好事物,摇头不已,只盼不要再遇到这般污浊之物。殊不知,若是莲花真如其他花种,可随意在泥土中栽种,却也不显它的高洁了。
至于李秋水的精巧玩意,却是迟迟未能作出,不过时过境迁,师父忙着传授几人技艺,也不曾催她,师兄师姐自然不会在师父面前提起让她为难。如此便一拖再拖。便忘了这件事。匆匆数月过去,已是秋末,气候渐冷,缥缈峰众人也都换上冬衣,巫行云三人虽仍是偶尔聚在一起偷懒玩耍,却再也不敢去群山中嬉戏,李秋水也渐渐歇了养猴子的心思。这一日李秋水被师傅叫去,说是家中捎信来。待李秋水到师父房中时,师父交给她一封信,又交代她一些功课,这才放她自去练习。
自从师兄师姐出事后,师父还是照旧督促他们练功,但对自己的武功修习,却是私下里严格不少。李秋水不愿被师兄师姐发现她内功有异。若他们知道是师父关照她时,只怕心有不满,到时三人再无此时这般情意。毕竟所习武功相近,稍有不慎便被他们发现。故此,每次跟他们过招时,只是用小无相功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每周休息两天,我忘说了,让大家久等了
☆、览景想前欢
李秋水回到房中,拆开家书,原来是家中报喜,说是母亲又生了一个妹妹,取名沧海,因她离家几年,尚不知何时才能回家,故此每个人都极是喜欢这个女孩。李秋水暗道:妹妹,你还是来了啊。师父说过不准她在十四岁前与家门联系,却也不会扣留她的家书,只不过家中似乎也无人挂念她,这是上山后第一封家书。李秋水自重生以来,便把师父当做亲人,一切听从师父安排,突然接到家书,尚有点不知所措。当晚李秋水辗转反侧,苦苦思索前世种种,算来自己与世师姐相争时,妹妹才十一二岁,也只是在自己与师兄成亲前见过几次,何事居然能让师兄情根深种?想来这个妹妹对自己也是温柔娇憨,完全一副孩子模样,师兄怎会爱上孩子!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三更天才沉沉睡去,第二日便起得晚了。
连日,巫行云需闭关修炼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每日只有休息时才出来与二人相见,除此之外整日都在自己院中闭门不出。无崖子修习时,便只好与师妹过招,不曾想师妹进展神速,自己一不留神便会有落败迹象。初时还刻意相让,再后来便不敢轻视。暗道小师妹真是聪慧,只怕比自己也是不差多少。这一日,无崖子与李秋水过招时,见她魂不守舍,身形飘忽不定,招式快而不准,不禁疑惑:“师妹,可是家中有事?昨日听师父说你家捎来家书,可是遇到难处?”李秋水回过神来,见师兄眼眸烁烁,直直望着她,满是关切。
笑道:“师兄多虑,家中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