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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潮拥渡头沙
细细回想当时情景,那女子当时做过几个手势,自己就中招了,现在想来她这发毒的手法姿势美妙,飘逸出尘,以前听师傅讲武功讲求实用,克敌制胜招式一般都不太好看,有些还很粗鲁;若是追求好看,于克敌之上变落了下乘;若是招式好看又实用,那不用说这人绝对是顶尖高手,或者他的师门也一定不凡。
当时很是羡慕,故此这些年来教中高手几乎都被他骚扰个遍,先是跟人家切磋,要是打不过就死皮赖脸非要学人家的招数,众人都不厌其烦,想来那些招式都是看家本领,随意教给他那不是自掘坟墓吗?何况他又不是要拜师,怎能轻易传授绝招给他,那可是背叛师门的大罪!他又有个武功高强深、受教主器重、又很是护短的师兄做火行旗的领头人,要不想跟教主翻脸就只能自认倒霉,一来二去很是得罪了不少人,最近他看到方白那小娘子被人打成重伤抬回来,很是幸灾乐祸一番,这也是有缘故的。
钱勇向来就瞧不起武功弱的人,何况方白还是个毫无武功根基的小娘子,他倒是嘲笑过人家几次,结果自是没讨到好处,被方白的毒药弄的七荤八素,有一段时间安静了,倒是让明教那些被他烦扰的人开心不少。这次见方白被人打伤,这没心没肺的人很是开心,竟然开口说人家手无缚鸡之力还要逞强,这下踢到铁板了吧!方白可是方左使的宝贝女儿,见她受伤已经心急如焚,当下就要出手教训他,还好被几人拦住,碍于此时实在不宜与教主的人撕破脸,知道他那性子又不能明着发作他,这才被派出去。明教近期有大事发生,派出去就是没机会知道了,排除一个潜在的敌人也算不错。
钱勇自那日之后,心中对李秋水很是畏惧,竟然没想过要背叛她前去告密,只想着要是听话一定能拿到解药,要是除了拿到解药再跟她学几手武功那就好了这样的想法,不得不说鲁莽之人也是有可爱之处。
李秋水扮作仆从默默跟随,也看出来二人伤势不同,心中虽是有些疑问,但她相信崔景做事可靠便也不再问,只是看着钱勇被打了还更加殷勤很是纳闷,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被人打?越打越是听话?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有些玩笑,不由轻笑摇头。算算时日,黄裳只怕也快到东京,自己派人随时告知,若是到时得他相助,倒也便宜。
几人跟着钱勇他们,走到明教常用的渡头找接头人,只见那码头上只有小小一条船只,李秋水几人很是惊讶,这里怎么说也是明教总坛,怎么船只这么少?钱勇也是纳闷,开口就问:
“怎么回事,往日这里人来人往,今日为何只有你这一条船?”
那船夫看他一眼,并不说话,钱勇急了,上前就要动手,严友亮忙拉住他:
“是不是不认识钱兄你啊?对对切口试试看!”钱勇一听有理,忙道出切口,那人一听也顺口回答下句,问完了又问几人是何来历,来明教做什么,问东问西。钱勇很是不耐烦,以前这渡头人来人往很是不少,今天怎么这么怪异,还是个自己不认识的接应人,又问东问西的,盘查的很是严格,突然想到什么,便拿出自己的腰牌,一般只有教主钦赐,
那船夫看他们眼神这才热切一点,开口道:“阁下几位何人?”
“我是被教主派去余杭郡的钱勇,这是那里分舵的严舵主还有他的手下,我们有急事要见教主!你是新来的吧,我你都不认识?”
那人狐疑的看几人一眼,见他们都脸色不太好,便信了几分,又问:“小的是近日新调来总坛的,还请恕罪,这就带几位过去。”
钱勇此时在崔景等人面前也不好乱发脾气,一路上严友亮倒是替钱勇问出不少问题来,
原来自月前明教总坛便开始调人来总坛,水路盘查也很是严格,以前凡是对的上切口便能被直接送到总坛,故此渡头有不少船只,如今不知是何缘故却只有几条小船,今日已经有人过去,故此剩下这一条船,此去总坛四九水路,这人只将众人送了一九水路便到了一处小岛,几人只好换成下一条船,同时也被人层层检查,一路过去,第三次上一个小岛后,便被告知教主今日有要事,几人现在这里收拾歇息,明日再前往总坛所在的五莲花岛。
李秋水暗自猜测,这明教还真是防守严密,一路走来,水域中的布置暗含五行八卦之法,做的很是精妙,只怕自己所学也不一定比得上,再看着每个岛屿上的守卫,虽说都不是武功高强之人,可也有不少江湖上的好手,看着也似模似样,若是无人带领,还真是找不到。钱勇很是不忿,何时他要回总坛这么麻烦过,发了几回脾气,只是没人搭理她,这些守卫都是新晋的,对总坛重要人物认识的不多,想打听消息也无处下手,崔景见状便叫他稍安勿躁,稍微用钱财贿赂,也得到一些消息,说是近日来教主忙于办一件大事,这些人都是方左使选拔上来的。
此时明教正在大举召回各地头领,说是七日之后教中要举办一场盛事,又怕朝廷乘机派人混进来,一时间人手不够,这才设置重重关卡严格盘查来人,李秋水皱眉,这大事不会是跟父亲有关吧,心中很是担心,可如今离总坛一步之遥,实在不能轻举妄动,若是打草惊蛇,自己几人倒是可以逃脱,只怕父亲就要遭殃。此时不知父亲身体如何,可曾被人欺辱,若是真的这样,自己真
是个罪人啊!心中有事只觉体内气血翻腾,忙做起来用功调息,良久方才平静。
另一边崔景也正在皱眉,这明教防范很是严密,要想将消息送出去实在有些困难,到时候只怕要借一借钱勇的势力了,只是不知道总坛是如何情况,之前就听说明教内部势力分散,派系林立,若是如今教主掌权,自己几人倒是无碍,若是其他人,只怕行事就有些困难了,且看情形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找寻旧踪迹
次日,果然有人前来接应,几人都是一副重伤未愈的样子,严友亮心中很是诧异,这崔景几人可是丝毫没有受伤的,这样子是怎么做出来的,听着连呼吸都是不稳。来人认识钱勇,忙上前询问原由,钱勇将崔景事先教给他的一套说辞拿出来,一点都不觉得为难,倒是严友亮偷偷看过几眼崔景,见他神色无常,心中感叹,这些人真是好手段,不知道给那钱勇喝了什么迷魂汤,这样撒谎置众弟兄于险地一点也不觉得内疚!明教收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唉!
来人见几人伤的颇重,忙招呼人上前搀扶,上了船之后还安排比较舒适的地方给几人歇息,今日这船似是迎接贵宾所用,颇为华丽,船上小厮也很是礼貌周到,李秋水倒是没想到钱勇还有这么大的面子,正好奇看他几眼,就见钱勇期期艾艾的走到崔景那边,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两人一边说话,崔景会意,回头看李秋水一眼,见她微微颌首,这才与钱勇走了出去。
不说那二人说些什么,今日这水路似是有些难走,几乎是刚直行一段就要绕行一个圈,再直行再绕圈,李秋水仔细观察,看出一些门道,看来这水下定是有水刺之类的陷阱,按照一定的规则排列,仔细看只见水上有不少绿色小球若是不仔细,完全发现不了,看来自己几人撤退时需万分小心;若是黄裳带兵前来,就只能想法将陷阱毁去。
走了半日,就连午饭都是在船上将就,李秋水闲来无事便依着船舷看四周布置,那些明教之人见一个小童坐在船边东张西望,还以为是第一次来,所以好奇。也不以为意,甚至李秋水发问时还乐呵呵的解答。她这才知道,这片水域是由水行旗管辖,水行旗向来由执法散人执掌,很是纪律严明,水域里的布置每半个月换一次,若是没有地图中了机关,会被从水中发出的无数利箭顿时射成刺猬,据说有些水域看似安全,其实水下有善泳之人埋伏其中,专门凿穿船底,当然这也是有敌人来犯时才会启用,至于哪些水域作为埋伏,那就只有水行旗的执法散人知晓了,李秋水心中惊讶,这明教还真是藏龙卧虎,这般周密布置,因地制宜,实在是巧妙,看来若想将其一网打尽,只有先制服水行旗才行。正想暗中打听执法散人功夫如何,只觉得船身一震,再不动了。
岸上有人在问:“可是钱大哥到了?”
钱勇忙走出船舱,只见来人正是师兄手下的赵天明。上前相见,赵天明见钱勇满脸伤痕,眼睛上还蒙着白布条,吓了一跳,忙上前扶着,急道:
“这是怎么回事,钱大哥你怎么伤的这么重?何人伤你?”又看看后面那几人,问道:“这几个人是谁,怎么都很面生?”钱勇介绍一番,只说这些人都是分舵的人手,当时巡查时被人袭击,自己带去的人都死了,多亏分舵主严友亮带人前来相救,这才逃出几个人来。几人忙上前见过,钱勇又问师兄为何不来,赵天明知道他们师兄弟感情好,忙解释道:
“自从抓了的那人来,师兄忙着审问,又要到处找圣物,忙得不可开交,听说你受了伤他急的跟什么似地,本来想等你回来,可是那人又供出一个藏宝之处,教主那边催得紧,这才叫我等着你,三日后他自会回来的,你且宽心养伤吧。”
钱勇点头称是,回头招呼崔景他们上岸,一路上问赵天明近日发生的事。严友亮紧随其后一言不发,他前后左右都是崔景的人,也不敢放肆。李秋水自上岸就在观察这个岛,这座小岛四周隐隐可见几座岛屿,于此岛成环形,左右各有两个小岛,看似相距不远,原来是五个连环岛。看来明教火行旗应该是在总坛所在位置,其他金木水土四旗该是在那些岛上,成守卫总坛的模样,正是天赐福地。若是要一一查探只怕不是很容易,还是先看看岛上情形再说。
正中这座岛屿看似不小,岸边全是一排排的船只,各式各样,靠右手那边倒是停靠着一二十艘大船,竟然有些像是战船模样。岸上行走的人不少,倒是肃静,每个路口都有人站岗,一排排的竹屋,还有不少是岸上富贵人家那种建筑。越往前走地势越高,抬头看去,最高处正是郁郁葱葱的山顶。路边的房舍已经从竹屋木屋变成了各种瓦房庭院,最后几人停在一座石门前,再往上看只有郁郁葱葱的山顶,周围全无房舍,门口左右各有一个巨型石台,上面火燃熊熊。门口有不少守卫,见几人过来便上前巡查。赵天明上前说了几句,守卫便放行。
赵天明扶着钱勇当先走了进去,进去之后里面修建装饰跟李家旧宅下的地道很是相似,整座建筑本来是建在山腹之中,不知道工匠是如何建造,竟然引阳光内入,亮如白昼,能看到头顶上有阳光射下,李秋水所学也算是精湛,却从未见过如此出神入化的设计,不由得心中感叹。崔景几人也是如此,赵天明见他们都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不觉有些得意。
好容易到了火行旗的底盘,赵天明将几人安排好,钱勇借口崔景几人对他有救命之恩,非要大家住在一起,赵天明无法只好安排相邻的房间给他们,只是李秋水只好跟崔景挤在一个房间,一切安排妥当,赵天明自是要找钱勇叙旧:
“钱大哥,你这次出去栽了大跟头,教主自是要问你,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