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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天明自是要找钱勇叙旧:
“钱大哥,你这次出去栽了大跟头,教主自是要问你,钟散人叫我传话给你,说万事不用担心,一切有他在,不怕那些老狐狸为难你!”
钱勇很是感激,心中又想到自己所求崔景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惭愧,转念又一想,李秋水他们也算是言而有信,他们那么厉害,而且只是因为明教抓了人家亲人这才来的。只要自己听话。他们一定会放过师兄和他的,再说了,师兄在这明教也很是无趣,又要担心朝廷追拿,还要处处提防有人害他,整日里躲在小岛上都不敢出门。若是得到那女子的庇佑,自己和师兄从此以后便不用再担惊受怕了。这样想着,心中也觉得自己所做实在是正确无误。
赵天明又问:“钱大哥,你可知道这次袭击你们的是何人?”
钱勇来前崔景早就教过他。开口便道:“那天有两人找上门来,口称是明教的朋友,似是对我明教很熟悉,说是要找我讨教一二,又出言侮辱教主,我们几个不忿上前理论,谁想那两人武功高强,身法我之前没有见过,后来抵挡不过,还好分舵的几位兄弟拼死掩护,这才逃了出来。又说我们教主实在不配做教主,还是早点退位让贤的好…。。”说罢便开始喘粗气,似是还很生气的样子,其实是自己憋气把脸憋红了。赵天明眉头紧皱,喃喃自语:
“是了是了,袭击你们得一定是明教某些人的朋友,只怕还是你得罪过的人,不然怎么会清楚我们分舵所在,莫非是方左使的朋友?”说罢看着钱勇道:
“钱大哥这几日还是小心点,教主本就弱势,这些日子又要依仗那姓方的,咱们还是避其锋芒的好,你最好见了那方白绕路走!”钱勇忙点头称是,想了想又开口问道:
“师兄看守的那人怎样了?听说那人还有个孩子,他呢?”
赵天明看他一眼,笑道:
“钱大哥,你这样倒是稀奇了,我还以为你只想着跟人打架呢,哈哈哈!”
钱勇老脸微红,接着道:“这不是听你说师兄挺忙的,就问问他做的事情喽,若是那人死了,那师兄不是要白忙活?”
赵天明点点头:“钱大哥说的很是,那人也是个硬骨头,不过咱们硬的不行来软的,这不没出两天他就招了,钟散人这才带人去找圣物呢!”
钱勇又问:“怎么这回没有带着那人一起去找吗?”
赵天明摇头:“没有,最近外面风声很紧,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伙厉害人物,跟朝廷勾结,都快要找到咱们总坛了,教主为了安全期间,不让那人出去,这会该是教主跟那人喝茶呢!”
“喝茶?”钱勇不解,赵天明哈哈大笑。
“奇怪吧,最初我也很奇怪,这还是方左使的女儿出的主意,教主不知怎么的就听了她,可把钟散人气坏了,不过也没办法,教主也不知道跟那人说了什么,没几天他就说出好几个地方都是以前李家族人住过的地方,虽然都没找到,可也总比没地方找来得强。”
作者有话要说:
☆、看孤鸿明灭
“奇怪吧,最初我也很奇怪,这还是方左使的女儿出的主意,教主不知怎么的就听了她,可把钟散人气坏了,不过也没办法,教主也不知道跟那人说了什么,没几天他就说出好几个地方都是以前李家族人住过,虽然都没找到,可也总比没地方找来得强。”
“那方白不是受伤了吗?如今怎样?”提起方白,钱勇还是一肚子火,这小娘子跟那狐狸爹一个德行。蔫儿坏蔫儿坏!谁要是得罪他们父女,绝对别想好过了,自己就是个例子,虽然这次被袭击是编的,可当初找麻烦把自己派出去的人就是他们!完全忘了自己那张惹祸的嘴。
赵天明看一眼钱勇,拍拍他的肩膀想安慰他,谁想那钱勇满身都是抓挠的伤痕,此时还未全好,只见他呲牙咧嘴的,倒把赵天明吓了一大跳,非要看看伤口,钱勇哪里肯依,急忙逃开,赵天明见他极不情愿也不好勉强,无奈笑道:
“你走的时候还是大老爷们,这出去一趟就变成大姑娘了,这么扭扭捏捏,也不怕钟大哥笑话你!”
钱勇强辩道:“我这一身的伤痕被谁见了都只会说我没本事,不想被人取笑,你若是有上好的伤药,只管哪来给我就是,哪来这么多话?”
赵天明大笑:“好好好,再不与你争辩,唉,若是那方白肯出手,自然药到病除,只是…。。”抬眼看看钱勇,只见他已经已经做出瘪嘴不屑的样子,心中想着,也不是罕见的内伤伤,虽然受伤颇重,可要害还是保住了,慢慢调养便是。何必找那人欠个人情,再说眼前这位大爷还未必肯喝她开的药呢!暗笑一声,也就不说了,两人接着说教内之事。
原来自钱勇他们走后,方左使一改往日稳重的作风,大肆从江湖好手中招揽教众,有不少还调来总坛,教主虽然发了几次火,可自己能控制的势力只有火行旗而已,水行旗凌琳,早就对方左使投诚,据说自从方左使死了老婆,都是凌琳在照顾方白,只是不知道为何二人没有成为夫妻,此乃教内众人八卦的热点,多年来经久不衰;金行旗掌管教内行兵布阵,掌旗霍山散人是教主的远亲,本来该是鼎力支持教主的,可教主年少无知时对他很是不服,仗着自己是教主之子,多有得罪,继任教主以后也不记得多多笼络,很是冷落人家,如今他是两不相帮;木行旗掌管教内工事,若是对敌时,擅长布置机关陷阱,明教总坛这些建筑,便是木行旗与土行旗共同完成的,旗内能工巧很是不少,武功也是不弱,只是掌旗散人万青山性格孤僻,只对钻研各类技艺有兴趣,对教内这些事物完全不在意,旗内事务皆是副旗使黄仲谦掌管,此人胆小怕事,谁也不敢得罪;土行旗掌旗散人姓杨名百里,原是某地豪强,多做烧杀抢掠之事,后来被人抄了老窝,便以盗墓为生,一次偷盗古代皇陵时被官府抓到,发配途中被前任教主救了,这才加入明教,此乃势利小人,谁对他有利他就帮谁,完全无信义可言。火行旗钟散人早教主少年时两人私教就很好,这才将火行旗调来守卫总坛,这些钱用到是知道。
如今教主见形势如此也不得不妥协,本就对那方白有些意思,就算为博美人一笑,也会听她的,何况她出的主意有了结果便更是相信,近日来更是言听计从。只怕稍后教主召见时会有些波折了,如今钟散人在教主面前还有些脸面,钟散人跟方左使不对付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若是教主从此改为信任方左使,那钟散人的处境将很是危险,说着赵天明直叹气。
钱勇听了这些心中懊恼,早知道多了解了解教内局势,可惜自己以前光顾着打架,还总要师兄替自己收拾烂摊子,哪想到师兄处境如此艰难。糟了,这套说辞要是被他们拆穿了该怎么办,不行不行要找人商量。额头冷汗直冒,赵天明说着说着,冷不丁回头见钱勇满头大汗,还当他伤口疼痛,钱勇也不说破,只皱着眉头,装的很是辛苦。当下被忙扶着躺下歇息,才出门安排吃食去了。
钱勇听着脚步声走远,一下掀了被子,跳下床榻,悄悄开了门左右看看,见四周无人这才偷偷溜到崔景房里,将方才所谈之事全数告诉崔景,只盼着他拿主意。
崔景听完略一思索,便详细对钱勇吩咐起来,两人密谈许久,钱勇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去休息。李秋水听着钱勇的信息,心中念头急转,听到父亲安然无恙心中稍安,虽然不知道弟弟如今怎样,想来也是无碍的,明教也不是丧心病狂,既然能对父亲以礼相待,自然也不会为难小孩子。看来这明教内部还真是乱的可以,越乱越好,这样救出父亲才有些把握,只是不知黄大哥如今到了何处,还是需要送消息出去,不然几人想全身而退只怕难能。与崔景商议,看是否能将带消息出去,崔景想了一会,说道:
“此时只怕不易,还是要靠钱勇才好行事,我们是从分舵来的人,在这里无牵无挂,实在没有理由派人出岛。”李秋水点头称是,商议半天,还是等面见教主之后再做决定。
钱勇回去后便呼呼大睡直到日落西山,赵天明带了些酒肉过来,这才起来。见到美食很是开心,又问自己那些一同的来的人安排没有,尤其是崔景那个房间的两个人更是不能怠慢了!赵大明笑着叫他把心放回肚里,怎么说也是钱大哥的救命恩人,少了谁也少不了他们,再说现在明教也算是富裕,还不至于连点吃食都给不起。两人把酒言欢吃得很是舒畅,也亏得钱勇这个没心没肺的还能开心的起来,严友亮此时可谓心乱如麻。
赵天明安排住宿的时候,跟严友亮住在一起的可是三个人,明教总坛虽然房舍不算紧张,可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分舵舵主,自从新教主上任之后就没来过总坛,此次虽说担着相救钱勇的名头来了总坛,可要真的论起来,还是他这个分舵主做的失职,轻易就被人端了窝,事先竟然毫不知情,教主要是想找人背黑锅,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若是运气好教主不怪罪,可今后只怕也无出头之日,还要日日受那伙人的摆布,最怕的就是他们过河拆桥,倒时自己既不容于明教,又被这些人迫害,性命不保啊!若是找机会向教主高密?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那钱勇鬼迷心窍,死心塌地帮那些人办事,自己在这总坛又无亲无故,想找个帮手都不可能,再者身上这毒很是奇特,现在还不能得罪那伙人。
听说方左使的女儿医术高明,世间少有,还是先找个机会接近她,待她查过自己的伤势之后再作打算,不知教主何时才能召见,自己人微言轻,唉,何时才能不这么憋屈!胡思乱想着连饭也没有好好吃几口。
晚饭后,教主便派人来召几人大厅相见,李秋水几人不动神色的跟在钱勇身后,严友亮心中有事,却也不敢走神,只低头跟在钱勇身后,却离崔景几人有些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但苔深韦曲
几人低头行走,所经过的走廊装饰华丽,不少守卫分列两旁,此时已近黄昏,室内光线有些暗淡,两边的灯台点上不少火把,周围很是安静,几人各怀心思。不多时便到了一处石门前,领头的人挥手示意几人稍待,自己上前与门口的一队守卫说,只见其中有一人看了看他们几人便点点头,回身进去了。不多时石门打开,领头的示意钱勇几人跟着通报的人进去,自己便转身走了。
钱勇有些不安偷偷看一眼崔景,崔景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几人走进石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厅,约有一丈多高,甚是宽阔,上首四级梯阶之上坐着一个青年人,长方脸,眉清目秀,眼睛似乎与中原人有些不同,身材魁梧,即使坐着也比旁人高出一头。衣饰不凡,正是明教霍山都铎教主。左右也有不少人就坐,钱勇只扫一眼就知道,正是那方左使父女和四散人。只是方白有些脸色惨白,斜靠在躺椅之上。
钱勇忙上前见过教主及众位,教主见他头上还裹着白布条,以为伤的严重,回头看看方白,温言道:“白儿,你伤势未愈,我本不想劳烦你的,只是他们这次被明教敌人重创,你看……”
方白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微笑:“教主客气,我刻苦钻研医术不就是为了教中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