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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崖子冷声道:“这逍遥派何时轮到一个女子说话,当时我发的誓言早就被师傅烧毁,你今日伪造出来;当真是无耻。这逍遥派的掌门我本就不想做,是师父非要安在我身上,如今你们既然出尔反尔,也要看我乐不乐意。”
李秋水笑道:“师父就担心你会如此,只是他念你除了眼高手低之外还算人品不错,只要你不做出伤害同门的的事情,自然可以好好做你的掌门人,为防万一,这才留下这份锦书,没想到你遇到个女人就昏头昏脑,对我们姐妹一再逼迫,若是这个还不能让你醒悟,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李秋水纤纤素手晶莹美玉扳指一枚,其上光彩流连,四幅图景甚是清晰,众人都看的口瞪目呆,无崖子这才大惊失色,失声叫到:
“师父居然把它给了你!这是早就失传的掌门人指环,他却跟我说没有找到,原来~~”神色颓然,似是大受打击,突然哈哈大笑
“枉我以为师父器重我,竟然是明修栈道之法,一边拿我做幌子,一边又将失传的掌门人指环传给你,又拿莫须有的罪名替你立威,这又是何必。”
李秋水此时有些明白了,师傅应该是跟无崖子提过这指环,只是阴差阳错被自己找到,本来想编些瞎话吓唬他,没想到竟让他曲解师父本意,这实在是不该。
叹了口气说得道:“师兄何必妄自菲薄,师父对你向来寄予厚望,不然怎么还会选你做掌门人,只是你为了这个女子,弃我们于不顾,这才不得已搬出师父,若是你能~~”
“师妹不必多说,我本就无意做这逍遥派掌门人,这些俗事,不管也罢,以我之才何以拾人牙慧?创出新的武功也是须臾之间,我与沧海情投意合不是你们能理解的,既然间隙已生,再多说也是无益,”说着取下的墨绿扳指,举到李秋水面前,李沧海拉着他衣袖,眼神悲切。
“今日只要你交出小无相功心法,我便辞去掌门人之位,从此再不踏足飘渺峰一步,不然,那就玉石俱焚吧。”
巫行云自李秋水拿出指环之后就有些不悦,师妹居然瞒着自己,不由得有些怪她,听着无崖子说的颓废丧气,见他愿意交出掌门人之位,心有不忍,结果听到最后一句这一切感情彻底冰冷,心中只有八个字,见色忘义,死性不改!
李秋水也有同感,心中冷笑,果然是不能对他抱有任何希望,到这个时候还不忘了抢别人的保命武功。宽慰他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心头一转,便再不与他多做纠缠。
“既然如此,那就如师兄所愿,希望师兄不要反悔。”
“这是自然,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待。”话音隐隐有些兴奋。
“师妹不可!”巫行云急道。
“师姐,无妨的,既然师兄立志为我逍遥派创下奇功,小妹怎么好拖后腿,还请师兄发下誓言,非本派弟子,不得将武功外传,也不能传给你的弟子。若违誓言,必遭天谴!”
无崖子依言发誓,之后,李秋水避开众人将心法口述给无崖子。见他记住,再招众人回来。巫行云此时已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了,一直阴沉着脸,要不是人多,估计能上去揪李秋水的耳朵。
无崖子拱手道:“还请新掌门人宽限几日,等我夫妇收拾好行李,即刻下山。”
此时无崖子是弱势,李秋水怎么会给他这个博取同情的机会,微笑开口:“师兄此言差矣,我只是代掌掌门之位,等师兄功成名就,我当大礼相迎;届时还请师兄不要念着旧恶才好。”
无崖子哼一声,并不答话,李沧海一旁着急不已,正要开口,被李秋水打断。
“师兄如今自立门户,怎么说也是我逍遥派弟子,不能寒酸,这样吧,将我逍遥派门下产业分作三份,你自取一份,不过人手你要自己再找,逍遥派原来的人手我会召回;本门书籍你虽不能带走,却也可抄录;山上你院中的各类摆设若是喜欢也可带走,若是不想带我便折价给你现银;大理无量山还有一座别院也就给了你;在座的众位,谁愿意跟着你走,我也不会阻拦;如此,夫人可还满意?”最后一句话是对李沧海说的。
李沧海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无崖子深色也好了不少。下面众人也是眼生乱飞,这可是大手笔啊,这新的掌门人还真是大方。不顾巫行云重重的出气,李秋水对着下面询问,谁愿意跟着无崖子,有四个站出来。李秋水一看,全是平时不太踏实的,估计是看着无崖子不通俗物,想跟想着他浑水摸鱼吧。自己早就想找机会换掉他们,如此甚好。次日,除了那四个愿意跟随无崖子的人,其余管事头领全都下山,临行时,李秋水叮嘱崔景定要全力寻找黄裳。
不出半月,无崖子携夫人离去。山上古董都价值不菲,实在不好带,李秋水折价给他,足有十五万两白银,喜得李沧海连连道谢。本就不想在这山上过清锅冷灶的日子,又要天天看李秋水的脸色,还要被巫行云恶狠狠的看着,她也很苦恼,逍遥派有多富足自己早就听说过,此时虽然只有三分之一的产业,也绝对是富甲天下,就算自己嫁给哪个朝庭大员,也不见得有这好日子,光是这十五万只怕父亲两辈子的身家都没这么多。何况师兄不是官场上的人,自然不会为了面子非要三妻四妾,只要自己抓住他的心,就可万事无忧,如此正好。
无崖子被自己想象中师父对自己的利用打击到了,深觉师父有眼无珠,伤了自己的心,即是如此,何必做着有名无实的掌门人。能从今往后随心所为,还没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实在是好事,又有师妹的小无相功自己的功力定当大增,没想到师妹为了掌门人之位竟然连看家本领也舍得,实在是利欲熏心。把这些身外之物看的比同门情谊还要重,实在是俗不可耐,等自己创出新的武功,回到逍遥派时,再看师妹是何种嘴脸。
巫行云自那日之后便大骂李秋水糊涂,怎么可以将武功就这么交出去,明知道那个李沧海不怀好意,这不是把自己的脖子伸到人家面前等着吗?如今二人伤的伤,不伤的被人家把住命脉,到时候可怎么好?有掌门人扳指也不早说,最少可以合计合计,不用交出功法就把他赶走啊,李秋水急忙解释事情原委,扳指确实是师傅给的,可是师傅并未说这是什么,还说只能在危急时刻拿出来,不承想有这个缘故;不是她故意欺瞒,只是此时涉及密道,自己曾在师父面前发誓一定要保守秘密,若是此时说出要解释很麻烦,还不若将错就错。至于自己将小无相功交出去的原由,她神神秘秘半天,惹得巫行云火起,伸手要打她时,才讲自己抄录的“筋”篇拿出来。
巫行云狐疑看她一眼,见她一副讨好的样子顿时气笑了,拿着功法看了起来,越看越激动,粗粗看了一遍,兴奋的抓着李秋水的手,笑道:
“师妹,这心法你从何得来,实在是救命至宝,我原本以为~~以为~这辈子都~~咳咳~~”激动得有些发抖,话也说不利索了。
李秋水笑着拍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开口道:“这是我在明教总坛找到的古本,看着与我逍遥派功法有相通之处,这才拿了回来,原本想着师姐练功有成大概是用不到了~~”
巫行云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叹口气,拉着她的手,“时也命也,不说这些,多亏有师妹,真正是我的福星,哈哈哈~~这个明教不会是偷了咱们逍遥派的功法吧?”
李秋水暗道惭愧,真被你猜着了,又拿出“气”卷,要两人同练,巫行云坚决推辞,直言:
“师妹你内功套路练这个正合适,咱们是道家内功,讲究精纯,缺少包容,多有局限,有了这个自此以后便可畅通无阻,再不用担心功法不和走火入魔之事,师姐受你恩惠尚未报答,怎能再贪图,况且师姐我所练功夫刚猛,威力极大,只要内伤好了,自是不弱于你,你我姐妹相依为命,何必拘泥?”
李秋水内心稍稍有些羞愧,如此至宝,若是无崖子定然不会拒绝,师姐当真是爽朗,又对自己推心置腹,竟然还去试探她,妄作小人啊。自此以后,两人真正放开心结,相依相扶,此乃后话。
巫行云又感叹这个无崖子不会信守承诺,到最后小无相功必然便宜李沧海,说着又看看李秋水,见她毫无异色又接着说,那女子心眼太多只怕早就记恨着你,不然当初不会给你下药,你可要小心才好。
李秋水不以为意,只轻轻说道,小无相功不是那么好练的,当初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若只是参考还罢,若是想练功,呵呵,我可一句也没说怎么去练,需要忌讳什么;运功时该注意些什么;而且凌波微步我可没交给他,这可是跟小无相功相配的;若是师兄能力超群,这些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就看她能练出个什么来。
巫行云大笑数声,连声夸赞师妹高明,就凭无崖子那半瓶子水也想跟师父媲美,他也配?神色有些许恨意,多得却是轻蔑。李秋水看着淡笑不语。
匆匆数月过去,黄老太太伤势好转,已经能起身,只是还不能随意下床,知道是李秋水救了自己,很是感激,又见这姑娘美丽能干,不由得喜欢,若是拿来做儿媳妇,该有多好,不过这姑娘似乎在哪里见过,想了好几天,这才想起来这就是当初李家的那个姑娘。可惜儿子现在生死未卜,一想到这里又心酸落泪,儿子那么喜欢他,开口哀求,若是自己早点同意,说不定儿子还能欢喜几天。自此待李秋水越发的好,巫行云也多来走动,对这个慈祥的老太太很是喜欢,黄老太太也很喜欢这个大方爽利的女子,拿她当闺女一般,处处替她二人操心,三人竟是如母女一般相处起来。李秋水痛失亲母,有人这样在耳边唠叨,也算是有些慰藉。巫行云多年都没曾被女性长辈关怀过,感动得一塌糊涂。
半年之后,黄裳还是毫无音信,黄老太太心中难过,有生之年见儿子一面的念头一直支持着她,身体慢慢好起来。李秋水见她情况稳定,便想下山寻找黄裳,此时巫行云“筋”篇功法练得不错,已经过了第一阶段。她本就是活泼的性子,之前为了练功生生憋了这么些年,在这山上待着也有些气闷,便借口不放心师妹随着李秋水一起下山。
☆、87昨日乱山昏
巫行云多年未下山;自然看什么都很新鲜,李秋水就没那么轻松了。不几日;两人先是到了东京;落脚逍遥派某个客栈之中;崔景外出未归;两人也不急着找他。
清晨;李秋水本想自己去看看家人;奈何巫行云见她这几天情绪低落,非要一直跟着。林家墓园里;一切静悄悄,一丝风也没有,坟头上草长的老高,李秋水默默地上前清理干净,又往上面添了新土,默默烧过纸钱,默默磕头,默默抚摸墓碑,做完这一切,回过头走了。
巫行云也一直跟着,不知师妹心中所想,但在心中默默祝祷,李家伯父伯母,愿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师妹!见李秋水起身,她也跟着回去。
响午时,没了在墓园时那种低沉的气氛,李秋水脸色才缓和一些,崔景听说两位都来了,忙亲自来接两人去新的落脚点。设宴款待,之后李秋水开始处理事务。巫行云见师妹年纪比她小,处事却很老到,有那偷奸耍滑的人,自己尚未看出来,师妹几句话就能把他吓得屁滚尿流。而且师妹对各行各业的商道行情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