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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崖子很惊讶;十年没见,眼前这个拦住自己去路的窈窕的美女居然跟师姐那么相似,只是更成熟妖娆。难道师姐发身长大?
他也很诚实的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就听见巫行云冷哼一声;道:
“无崖子师弟;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不成?你们夫妻二人只怕盼着我挫一辈子吧;最好永远都长不大。”
无崖子忙收敛自己的惊讶;温和的说道:“师姐莫怪;我是见着师姐身体康健;一时欣喜就忘了形;沧海若是知道自然也很开心。”
“哼,就她还能开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亲姐姐都能谋害,何况是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她能想得起我都不错,你也是一样冷心冷情,少在那里假惺惺!”
在徒弟和手下面前,无崖子有些难堪,却也不出声为妻子辩解,这些年来,随着李沧海越来越像个世俗妇人,他对她的忍耐和谅解也就越来越少,想起两位绝色的师姐妹,记住的都是她们的美好,甚至有时候回想起来,若是当初选择师姐或者师妹,应该能理解支持他的吧,琴瑟和谐,同修武道。如今见到真人,成长的那么美丽,眉目间都是少见的风情,更是比印象中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不想多年分离,一朝见面就得罪人,无崖子很是有耐心,进而转移话题
“不知道师姐何时来的此地,身边这位是…。?”
刀香罕不待巫行云说话,忙上前一步,牵着巫行云的手,笑着对无崖子说道:“我是云儿的夫婿,你可以叫我姐夫!”
巫行云险些变脸,这家伙真是不能纵容,稍微给点好脸色就乱来,不过看到因为听到他回答瞬间脸色难看的无崖子,这次就先饶了他,回去再算账。狠狠掐住他挽着自己的手臂,顺便给个眼刀过去,刀香罕忍着剧痛,努力维持着微笑的样子,如果忽略抽搐的嘴角和满含眼泪的双目,表现还算到位。
无崖子很受伤,看着对面两人毫无顾忌的眉来眼去,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虽然他早就放弃师姐,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喜欢享受被人默默的*恋。尤其是在他对自己的妻子越来越不满意的情况下,当年的点点滴滴都是那么的美好,师姐对自己满含情意的一举一动,如今都历历在目,可真人却在眼前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回忆总是那么美好,现实真的很幻灭。无崖子深深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他有点恼羞成怒,固执的想着,师姐一定是因为生自己的气,所以故意找个人来演戏,想通之后,略带哀伤的开口:
“师姐,我知道当初对你有所亏欠,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这辈子是我欠你的,下辈子…”话未说完就被刀香罕愤怒的打断。
“你这人是不是聋了瞎了?什么叫云儿折磨自己?还下辈子,你想得挺美啊!我跟云儿相识这些年来,对你是怎样的德性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不就是见色忘义,危难时刻弃师妹而去,为了女色重伤自己师姐,又为了自己的贪念害的逍遥派四分五裂的败类么,难得云儿跟小姨子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少在我面前做出一副欠揍的样子,惹恼了我,叫你下半辈子都在床上过了…”
巫行云捂住刀香罕的嘴,心中大汗,这刀香罕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容易发脾气。对着无崖子笑道:“师弟,我还叫你一声师弟,只是不想师父泉下有知为我们几个伤心,香罕与我就快要成亲,到时候自然请你观礼,只是我们不欢迎不要脸的小贱人,你最好不要带她来;今天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我和师妹都住在这里,你最好老实点,再做以前那种事情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无崖子脸色铁青,却又觉得不知道如何开口辩驳,没想到对面这人竟然对自己过去的事情如此了解,看来都是师姐天有家族的告诉他的。
刀香罕死命拍着巫行云的手,见她放手忙大口得吸气,巫行云讪讪,自己一时着急下手有点狠,忙上前帮他顺气,连带被刀香罕假装不舒服抓着小手捏来捏去,看的一旁的无崖子好不气闷。
无崖子有些火大,为巫行云狂妄的言语,也为眼前这两人亲昵,还有一种被人无视的愤怒。想当年,只要自己出现,师姐的眼神从来就不会离开自己,现在却连眼角余光都没有。
“师姐既然这么说,那师弟就来领教领教,看看师姐怎样的不客气。”旁边的几个人听他这么说都作出战斗姿态,只见他摆摆手,示意自己一个人上。
巫行云停下帮刀香罕顺气的动作,回头看着无崖子,冷笑道:“真是求之不得,我也来见识见识师弟的绝世武功吧,师弟向来聪慧,对师父都不服气,想来这些年你自是大有进展。”
说罢就欺身上前,无崖子忙凝神以对。他带来的两个徒弟及那些随从,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功夫稍差的,连人影都分不清,就只看见一黄一白两个影子时而纠缠时而分开。
无崖子的两个徒弟早就入了门,看的如痴如醉,尤其是一个面相儒雅年岁稍小的那个少年,更是激动地手舞足蹈,学着自己能看见的招式动作起来,只是没几招就有些癫狂了,一旁的守卫不知道如何是好,年纪稍长一点的那个少年见机快,点了他穴道,昏睡过去,这才消停。余下的人都不敢掉以轻心,看的认真,却再也不敢尝试。
两人交手之时,时而上树。时而下地,月色也是忽明忽暗,一如刀香罕现在的心情。刀香罕颇为担心,毕竟据说无崖子身兼逍遥派三大绝学,虽说小姨子的功夫他不一定学全,可谁知道人家是不是聪明透顶一看就懂呢。伸着脖子仔细的看,奈何在场的这些人里他功夫最差,根本看不大清楚。只好泄气地在一旁团团转,在他转了几百个圈时,终于灵机一动,拿出身上带着的各种药物开始研究起来。
对面的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没人特别关注他,谁都不知道刀香罕正在配药,若是一会无崖子打赢了,自己立马就将药粉撒过去,同时带着巫行云逃走,想得挺美,正得意洋洋的幻想着,突然感觉身边有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小姨子,顿时心花怒放。有小姨子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这是刀香罕总结出来的真理!
蹦起来就要上前,却在瞬间被人定在地上,却见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走了出来,挡在小姨子面前,刀香罕一愣,急忙开口:“小姨子,是我啊,这人是谁?”
李秋水笑着上前就要解开刀香罕的穴道,却被那人拦住,李秋水退开一步,不着痕迹的躲开那男子伸过来的手,站在一旁。那男子动作微滞,转头向刀香罕走来。刀香罕很是机灵,眼珠子微微一转,这两人有问题啊。
那男子替刀香罕解了穴道,那边厢打斗的两人也被李秋水出手打断,无崖子初见李秋水,心中激荡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月光下的师妹美轮美奂,比自己的妻子不知道美了多少倍。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李秋水凌厉的攻势打得他手忙脚乱,一旁的巫行云也被李秋水截住,招式来不及收回就打了上去,三人互博,一人心中惊涛骇浪,师姐的武功更加醇厚强悍,比十年前更刚猛异常,自己仗着熟知此功夫也只是打成平手,并未占得多少便宜,师妹就更加厉害,与自己交手几招明显感觉在师姐之上,比那次在丐帮大会上更甚,自己完全没把握取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年自己虽然没有创出绝世武功,可各门各派的绝技却也学了不少,为何不但比不过师妹,连师姐都快要超过自己了?
无崖子此时心中的疑惑,也许真没人能解开,学而在精不在多,一项绝技修炼纯熟也是无人能敌,又或者集各家所长而成一家,包罗万象而又万法归一。这些无崖子都没做到。他这些年致力于在众多武功秘籍中找到创出绝世武功的线索,就像师父那样,根据不老长春经卷创出武功。却从没想过凡是先贤用来创出惊世之功的道理,都是原始又包罗万象。
比如达摩祖师留下的各种经卷,后世的贤达就能依据他所悟出的大道理来细化创新,从而形成少林七十二绝技等等武功。可从七十二绝技之后,再无武功由其出,就是因为这些绝技只是后代根据不同的感悟体会出来的个人心得,而不是道理的总结。若说有人能通过七十二项绝技从而感悟出达摩祖师的经卷,那就比如要无崖子通过逍遥派三大绝世武功推出不老长春经卷一样,完全不能实现。
如今无崖子手上的武功秘籍正是千百年来武学前辈根据武学大道而感悟的个人心得,具体的不能再具体,各个细枝末节都已经被推敲了无数遍,而无崖子想从此处得道,完全背道而驰。
不过眼前他可在没心思思考这些,急忙收手跃开,眼神微闪开口:
“多年不见,师妹的功夫越发精进了。”
李秋水并不说话,只是看向走过来的青衣男子,无崖子还在看着她,师妹出落得更加美丽,岁月总是很厚待她,完全是二八佳人的摸样。如果忽略那个一直将眼睛定在师妹身上的男人,斑白的头发,好老的人,师妹不会看上他吧?等等,这人好面善。
无崖子脱口而出:“你是黄裳?你不是已经…。”
青衣男子微微颌首,算是回答,一边的巫行云还因为李秋水打断她教训无崖子而有些不满,此时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就有些激动,两眼直往黄裳身上射去,上下打量他几眼,又问李秋水,得到肯定回答,连连询问这些年你去了那里,你知不知道师妹找你找得有多辛苦,你现在才出现到底为什么等等,见黄裳一直看着李秋水一言不发就有些生气。
李秋水有些不耐烦,打断巫行云。开口说道:“师姐,我来是跟你说一声,我这就跟黄世兄回去了,你要是无事就请香罕他们去山上坐坐吧。”
本来刀香罕在一边玩味的看着他们,这一句话说得刀香罕激动万分,巫行云双颊绯红,看刀香罕一眼,见他一副花痴模样,正要跟师妹娇嗔几句,却见她冷冷的看黄裳一眼,飞身离去,黄裳见李秋水走了急忙跟上,眼眉中有着些许急切尴尬。
这边刀香罕激动地有些过分,还在想着李秋水临去之前那句话,这是不是小姨子在暗示我该去提亲?听说她们山上还有个长辈,那要多讨老人欢心才行,回去就马上找哥哥把聘礼都装好车,多带几个身强体壮得人,到时候好搬东西,多带些草药,不知道老人喜欢吃什么,问问云儿,哥哥不知道能不能走得开,明天就走…。刀香罕幻想着
巫行云气哼哼嘀咕:“哼,白眼狼,见了心上人就忘了师姐。”心中有些奇怪,怎么师妹找了这么些年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如今终于见到了反而一副生气的样子?还急匆匆的就走了,对哦,是不是要回去看黄大娘?那也不该是这种态度啊,不行,要回山去看看。正要走却见对面无崖子冷冷的看着他们,巫行云现在没心思跟无崖子斗,招呼也懒得打,带着刀香罕飞身离去。
无崖子看着巫行云几个起落就没了影子,只留下微微晃动的树枝草叶,月光下闪着点点光泽,心中一阵恍惚,真希望方才是在做梦,可惜体内翻腾的内劲无一不在暗示他刚经过一番剧烈打斗,而且对方功夫显然在他之上。
师妹来而又去,那张跟妻子相似的脸甚至都没有正面对着自己,就这么匆匆走了,难道自己在她心里早就没了影子,而那个黄裳才是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