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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出去几米,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像是失去控制一样就要向前摔去,然而预期中摔成四仰八叉四分五裂的的情景没有出现。
因为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我却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一般,哆哆嗦嗦地伸手抱住了那个人,人形浮木先是身子一僵,随后轻轻把手抵在我的脊背上,带着安抚的味道。
我颤抖着把头死死抵在人性浮木温暖而结实的胸膛前。
好可怕!好可怕!黑化的豆丁怎么这么可怕!比副部长还要可怕!就是此时我抱住的人是副部长我也绝对死也不撒手!
“啊——”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我战栗了一下,恋恋不舍地从温暖的胸膛前离开,战战栗栗地扭过头,看着远处,刚才那位黑化的豆丁已经脸朝下,四肢呈现放大状,趴在地上,似乎已经不省人事。
而豆丁背上站着一个人。
一脸灿烂笑容的HONEY前辈,冲着我挥挥手,声音软糯动听:“没事了,小海。”
然后理智回来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紧紧抱着一个人,瞬间四肢僵硬浑身发冷,如同关节生锈的机器人,缓缓的咯吱咯吱地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先是有着漂亮线条的下巴。
再咯吱咯吱抬头。
一副眼镜,一副闪着亮光的眼睛。
咣当!九天玄霄一道惊雷冲着我脑门劈下来,雷的我外焦里嫩。
先前本来是被我当成打比方的事件变成了现实。
死也不撒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迅速松开手,后退两步,恭恭敬敬地鞠躬。
心里默念:我没想要吃副部长的豆腐,意外,绝对是意外。
副部长面容不变,竟然还是云淡风清波澜不惊的表情,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给了我一个我压根看不懂但是我直觉应该包含深刻含义的眼神,继续埋头于自己的账本中。
把吃豆腐和深刻眼神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
“殿下,这个怎么处理。”光戳了戳在地下趴着的不省人事的人性豆丁,扭过头问道。
环部长向前走了几步,刚开口要说些什么,只听见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须王环你太过分了!”
【三】
我面无表情地朝着环部长走过去,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大逃杀,除了心里经历了一场堪比尼亚加拉瀑布的巨大落差外,还有恐惧,害怕,担忧之类负面情绪的巨大洗礼。但是当这些情绪渐渐退去之后,占了上风的还是愤怒。
对于始作俑者的愤怒。
我是废柴,但是不代表我任人搓圆捏扁,不代表我任人搓圆捏扁后不会愤怒,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虽然初始设定里面注定了我只有鸡毛蒜皮一辈子的选项,但是却不代表我没有情绪波动。自怨自艾是一回事,愤怒和恼怒是另外一回事。
“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就把我关进了铁笼子,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部员?因为是龙套,所以就可以遭受非人的待遇了?”我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愤怒在心间蔓延开。
长久以来,在HOST部的遭遇像电影放映一样在脑海里放映,每一次都是以我的倒霉或者流血事件告终的,我就像是被衰神附体一般,
“因为没有明确表示出我的不满情绪,所以我的心情可以被忽略吗?”我逼近环部长,他的眼眸睁得很大,姣好的面容也染上了惊愕和诧异的成分。
而我的表情却越加崩溃,心中的无力感和悲戚感越加无可救药地扩散开来,甚至于我产生了怨恨这样的情绪。敬语礼貌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情已经不再我的理智范围内了。
“你太过分了!”我猛地举起手,手却停在了半空中,扭过头,看着常陆院馨正紧紧攥着我的手腕。
“你别激动。”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袖手旁观是吗?也对,这本来也应该是你的态度。”我的声音里渐渐染上了哭腔,嘴角却是古怪的笑意。
袖手旁观的不只是他,是整个HOST部。
于他们来说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曾经也发生过无数次于他们来说大不了,但是于我来说却是极其难过甚至是艰难的事情,他们从来都是那么轻描淡写的态度,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让人心凉啊。
大概从来不会有人来考虑我的心情吧,所以一切都是这么理所当然。
也许自己本来就是存在感极低可有可无的人。
我狠狠甩开馨的手,冲出了第三音乐教室。
【四】
来,让我们把镜头继续来回小海离开后的第三音乐教室,给每个人来一个特写:
像人走茶凉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小环。”HONEY从人形豆丁背上跳下来,难得的,从来阳光灿烂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凝重与阴霾,“小海生气了。”
“海,很伤心。”春绯拖着下巴呈现沉思状。
“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环抬起头,双眼里带着迷茫,“他好像胆子很小。”
“他从来都不是胆大的人,容易被吓到。”凤镜夜淡淡地插嘴。
……喂!你们不觉的你们讨论的话题已经偏离最初目的了吗?
【五】
“啊——”女孩子的轻声尖叫。
我低着头匆忙奔跑中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还是个女孩子,我连忙伸出手扶着她,才制止了她的摔倒。
“抱歉。”反射性的道歉。
“七原桑?”温柔甜美的女声里渐渐染上了一丝诧异。
我看过去,才发现原来自己撞上的人是音乐部的成员之一,吉田雅美。
“吉田桑。”我开口,疲惫得连笑容也挂不出来。
“七原桑你……是不是哭了?”吉田再次惊讶地开口。
哭了?我诧异地瞪大眼睛,用手背覆上脸颊,入手一片湿润与冰凉。是眼泪吗?
“不要紧吧?”女孩子的表情染上了一丝担忧。
“没什么。”我慌忙摇头。
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哟,竟然会落泪了。情绪好像是攒到一定程度爆发了。搞什么啊……我不是向来以反应迟钝和隐忍耐劳而著称的吗。
“七原桑有空吗?”吉田嘴角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有事?”
“想邀请七原桑去听我的演奏呢。”
【六】
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交错,舞蹈,激昂的情绪像是宣泄在琴键上,左手奏出代表着失望与愤怒的上下行音节,似狂浪波涛般滚动,犹如同仇敌忾的热血在沸腾;右手同时奏出壮烈的八度和音旋律,似号角般铿锵有力。令人心神振奋的旋律在琴房里飘荡。
很难想象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可以把肖邦的c小调练习曲《革命》表现得这么好。
一曲终了。
吉田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冲我浅浅一笑:
“如何?”
“很厉害。”我冲她竖起了大拇指,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的手指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吗?”
“嗯。没问题了。”吉田冲我伸出手,张开纤纤的十指。
“钢琴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手指啊。”我淡淡地感叹道,“在音乐部吉田桑也是佼佼者吧。”
“七原桑要不要考虑加入音乐部呢?七原桑上次的演奏也很厉害啊”吉田依旧笑靥如花。
“哎?”我的脸上换上了呆愣的表情,“但是我现在是在HOST部的啊。”
“如果在HOST部待的不开心,音乐部随时欢迎你啊。”吉田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
奇怪的气场。
☆、选择
第三十四章选择
【一】
听吉田的演奏产生的欢乐感只持续了很短暂很短暂的时间,当我回到家时候再次进化成了“会移动的烂泥”状态。
“小海——”拉长的声调,还带着九曲十八弯,整个快赶得上一出黄梅戏了。
“等等。”我后退一步,冲着前方的KUSO星人伸出手,做出了一个“stop”的手势。“今天我的HP与MP都呈现负指数状态,实在没力气插科打诨了。”
“真可惜。”KUSO星人遗憾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却喜庆到一塌糊涂。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拖着步子,无力地躺在了沙发上。
“小海,你没事吧?”KUSO星人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大概是我这半死不活的状态实在让她看不过去了,脸上的表情却明明白白从左到右写着一行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没事。”翻了个身,没有延续对话的欲望。
“是不是学校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告诉妈妈,看妈妈可不可以帮你。”一只手轻轻覆上了我的发顶,穿过发丝,轻轻搓揉着。
“妈,你也帮不上什么啊,不用担心。”我抓下KUSO星人放在我头上的手,坐起身,本想全面调动面上的表情肌展示一个安抚的笑,但是奈何肌肉异常僵硬。
站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挪动过去。
“小海——”声线拉成了破抹布。
我摆摆手,拖着步子向自己的房间移动,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KUSO星人异常失落的神情。
【二】
吉田的笑容一个劲地在脑海里徘徊啊,徘徊,她的那句话也不断在耳边回放:
“如果在HOST部待的不开心,音乐部随时欢迎你啊。”
转部吗?我在床上做挺尸思索状。
当初自己好像是基于懒惰这样令人发指的理由加入了HOST部,可是如今看起来,在KUSO部也不好混啊,HOST部里的基本是大少爷中的大少爷【春绯除外】,很难能做到站在别人立场上思考,对于别人的负面情绪也没有包容力。
说白了,就是太以自我为中心了。
但是……其他社团会不会也有这样的问题啊。这样仔细一想,樱兰里的都是大少爷和大小姐,貌似转学会比较更好。
什么嘛!就因为几个人的缘故我就得考虑转学这样的问题吗?这样一想就很不爽啊!
总觉得人生还真是绝望啊。
内心深处波澜壮阔,我陷入了极度痛苦的自我认知与自我解剖中。。
在这种长时间的自我认知的不平衡中……造成了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我产生了“碎尸也要被埋在床上的念头。”
“请您起床吧。”温柔型的佣人A
“不要。”
“要迟到了呀。”威胁型的佣人B
“当我死了吧。”
“您。。。”传统型佣人C
“请假,我今天不去上学了。”
……您太任性了。——呼唤小海起床的佣人ABC内心无声的蒙克状呐喊。
明明准备睡到天昏地暗天崩地裂的,而再次睁开眼睛时候,发现只是9点半。困意却莫名其妙地渐渐消退下去了。
“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温柔型佣人A
“我很忧郁,很忧郁。”我维持着蜘蛛侠的深沉表情,手里攥着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退部申请”
“还是请医生来看看吧。”温柔型佣人A一脸担忧的神色【明显是在担忧我急性脑部疾病发作】
数个青筋以太阳穴为据点向额头四面八方蔓延。
我是很忧郁啊!退部申请完全不会写!这点小事都搞不好,让我很沮丧。我本来以为我只是因为小市民心态所以成为不了文学少女,而如今这么看,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是因为无数综合原因造成的。
【三】
忧郁的结果,就是我晃荡到了樱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