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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扔给哈利一截绳子,“把它系在铁栅栏上。”
“要是德思礼一家人醒过来,我就没命了。”哈利说道,把绳子牢牢系在一根铁条上,乔治发动了汽车。
“别担心,哈利,靠后站点。”邦斯安慰道。
哈利退到阴影里,靠近海德薇。它似乎也知道事关重大,在笼子里一动不动。汽车的马达声越来越响,突然嘎啦啦一声,铁栅栏被连根拔起,乔治开车笔直朝天上冲去——罗恩和弗雷德蹿着粗气把窗栅拽进车里。
窗栅被安全地放到罗恩旁边的座位上,乔治把车倒回来,尽可能靠近哈利的窗户。
“快上车吧,哈利。”罗恩说道。
“可我上学的东西。。。。。。魔杖。。。。。。飞天扫帚。。。。。”
“在哪儿?”
“锁在楼梯下的暗柜里,我出不了门——”
“那好办,”乔治说道,“让开点,哈利。”
弗雷德和乔治小心地从窗户爬进哈利的房间。乔治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普通的发夹,开始撬锁。
“许多巫师认为学这种麻瓜的把戏是浪费时间,”弗雷德说道,“可我们觉得这也是一门技术,虽然慢了点。”
只听见咔哒一声轻响,门一下开了。
“现在——我们去拿你的箱子——你赶快捡点你要用的东西,递给罗恩。”乔治小声说道。
“当心最底下一层楼梯,会响的。”哈利小声叮嘱道。
三个人气喘吁吁,终于把箱子抬到楼上,又一直抬到哈利房间的窗口。弗雷德爬回车里,和罗恩、邦斯一起拉,哈利和乔治在屋里推,箱子一点儿一点儿地朝窗外滑动。
“再加把劲,”弗雷德一边拉一边喘着气说道,“猛推一把。。。。”
哈利和乔治用肩膀猛力朝箱子撞去,箱子从窗口猾到汽车后座上。
“哈利,别忘了你的猫头鹰。”邦斯突然说道。
“哦,对了。”哈利提着笼子向车里钻去。
“好啦,我们走吧!”弗雷德说道。
“把海德薇放出来吧,哈利,它可以跟在我们后面飞。”邦斯提议道。
哈利把笼子递给乔治,不一会儿,海德薇快乐地飞出车窗,像幽灵一样在他们旁边滑翔。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哈利。”罗恩问道。
哈利原原本本地向他们讲了多比、它给哈利的警告、被摔得一塌糊涂的布丁。他讲完之后,车里好长时间一片沉默。
“很可疑。”弗雷德开口说道。
“显然非常蹊跷,”乔治附和道,“他甚至不肯告诉你是谁在策划这些?”
“我想他是不能说。”哈利说道,“我刚才说,每次他快要吐露出什么时,就拿脑袋撞墙。”
邦斯注意到弗雷德和乔治在对换眼神。
“怎么,你们认为它是在骗我?”哈利说道。
“有这种可能,”弗雷德说道,“家养小精灵的魔法也很了不得,但没有主人的允许,他们一般不能使用魔法。我想多比是被人派来组织你回学校的,有人想捉弄你。”
“别太过下早结论。”邦斯说道。
“那么你认为它是来干什么的?”哈利问道。
“带来善意地警告,虽然它所作出的方式很难让人理解。不过我相信,以后你们会明白的。”邦斯说道。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总是不说出来。”罗恩说道。
“我知道很多。”邦斯说道。
“说出来吧,老装深沉没意义。”乔治说道。
“没到时候,现在说了也白说。”邦斯敷衍地说道。
“切,你是不知道吧。”弗雷德激将地说道。
“无所谓,你怎么想都行。”邦斯说道。
“不管什么说,我很高兴我们来接你。”罗恩说道,“你真如邦斯说的那样一封信都不回,要不是邦斯说你没事,我早就去接你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埃罗尔出了问题——”
“埃罗尔是谁?”
“我们的猫头鹰。它上年纪了,以前送信时就累垮过。所以我想借赫梅斯——”
“谁?”
“珀西当上级长后,爸爸妈妈给他买的那只猫头鹰。”坐在前面的弗雷德说道。
“可珀西不肯借给我,”罗恩说道,“说他自己要用。”
“珀西今年暑假非常古怪,”乔治皱着眉头说道,“他发了好多信,还老一个人关在屋里。。。。。我不明白,级长的徽章要擦那么多遍吗。。。。你向西开得太远了,弗雷德。”他指着仪表盘上的一个指南针说道。弗雷德把方向盘转了转。
“知道为什么珀西这么古怪吗?”邦斯笑着说道。
“为什么?”双胞胎和罗恩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他恋爱了。”邦斯说道。
“谈恋爱?”乔治说道,“会有人喜欢他?”
“相信我,没错,他在和他的女朋友写信呢。”邦斯说道。
“怪不得,原来如此。”弗雷德豁然开朗地说道。
“你们把车开出来,你爸爸知道吗?”哈利问道。
“哦,不知道,”罗恩说道,“他今晚加班。但愿我们能悄悄地把车开进车库,不让妈妈发现。”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们作好接受口水洗礼的准备吧。”邦斯靠在后备椅上舒服地说道。
“乌鸦嘴。”乔治说道。
“话说,你爸爸在魔法部做什么工作?”
“他在一个最无聊的部门,”罗恩说道,“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
“什么?”哈利问道。
“就是禁止对麻瓜制造的东西施展魔法,怕它们万一又回到麻瓜的商店或家里。就像去年,有个老巫婆死了,她的茶具被卖到一个古董店,一位女麻瓜买下了这套茶具,回家请朋友喝茶,真是一场噩梦——爸爸连着加了好几个星期的班。”
“怎么回事?”哈利继续问道。
“茶壶突然发起疯来,滚烫的茶水四处乱喷,一个男的住进了医院,夹方糖的钳子钳住了他的鼻子。爸爸忙得不可开交,司里只有他和一个叫珀金斯的老巫师。他们不得不用遗忘魔咒和各种办法来把它掩盖过去。。。。。。”
“可是这车子。”
弗雷德笑了。“是啊,爸爸迷上了和麻瓜有关的一切,我们的棚里堆满了麻瓜的东西。他把它们拆开,施上魔法,再重新组装起来。如果他到我家抄查,他就只好逮捕自己了。妈妈为这都快急疯了。”
“我很喜欢你父亲,他很幽默。”邦斯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我爸爸是个很搞笑的人,我也承认。”罗恩说道。
“那是大路,”乔治透过挡风玻璃望着下面说道,“我们十分钟就能到那儿。。。。。。还好,天快亮了。。。。。。。”
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霞。
弗雷德把车降低了一些,邦斯看到一片片田地和一簇簇树木组成的深色图案。
“我们在村子外面一点儿,”乔治说道,“奥特里——圣卡奇波尔。。。。。。”
车子越飞越低,树丛间一轮红日已经露头了。
“着陆!”弗雷德喊道,车子轻轻一震,触到地面。他们降落在一个破破烂烂的车库旁边,周围是个小院子。邦斯再次打量着罗恩这个神奇的房子。
它以前似乎是个石头垒的大猪圈,后来在这里那里添建了一些房间,垒到几层楼那么高,歪歪扭扭,仿佛是靠魔法搭起来的。红房顶上有四五根烟囱,屋前斜插着一个牌子,写着“陋居”。大门旁边扔着一些高帮皮靴,还有一口锈迹斑斑的坩埚。几只褐色的肥鸡在院子里啄食。
“不怎么样吧。”罗恩说道。
“太棒了。”哈利快乐地说道。
“确实不错,每次看都觉得不大一样。”邦斯说道。
大家下了车。
“现在,我们悄悄地上楼,”弗雷德说道,“等妈妈来叫我们吃早饭。那时罗恩连蹦带跳地跑下楼,说:‘妈妈,你看谁来了!’她看到哈利一定很高兴,谁也不会知道我们用了车的。”
“别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弗雷德。”邦斯说道。
“邦斯,你怎么老说。。。”
罗恩的脸一下绿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子的方向,其他三个人转过身去。
韦斯莱夫人从院子那头快步走来,鸡儿四散奔逃。不得不说句,她这么个胖墩墩、慈眉善目的女人,居然会那么像一头露出利齿的老虎。
“啊。”弗雷德说道。
“天啊,被邦斯说中了。”乔治说道。
韦斯莱夫人停在他们面前,叉着腰,挨个审视着一张张愧疚的面孔。她穿着一条印花的围裙,兜里插着一根魔杖。
“行啊。”她说道。
“早上好,妈妈。”乔治用自认为最轻松可爱的语调说道。
“你们知道我有多么着急吗?”韦斯莱夫人用令人心惊肉跳的低沉声音说道。
“对不起,妈妈,可是我们必须——”
韦斯莱夫人的三个儿子都比她高,可是她的怒火爆发时,他们都战战栗栗的。
“床空着!没留条子!车也没了。。。。。可能出了车祸。。。。我都急疯了。。。。你们想到过吗?。。。。。邦斯也不见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看你爸爸回来怎么收拾你们吧,比尔、查理和珀西就从没出过这种事儿。”
“模范珀西。”弗雷德嘟哝道。
“你该学学他的样儿!”韦斯莱夫人戳着弗雷德的胸口喊道,“你们可能摔死,可能被人看见,可能把你爸爸的饭碗给砸了——”
好象过了几个小时那般,韦斯莱夫人把嗓子都喊哑了,这才转向哈利,邦斯注意到哈利后退了两步。
“我很高兴看到你,亲爱的哈利,还有你——邦斯,你不该和他们胡混的。”她说道,“进屋先吃点儿早饭吧。”
她转身回屋,邦斯跟在大家的后面。
厨房很小,相当拥挤,中间是一张擦得干干净净的木头桌子和几把椅子。邦斯坐在椅子上,屁股只粘了点边儿。
韦斯莱夫人在丁零当啷地做着早饭。她漫不经心地把香肠扔进煎锅,不时气呼呼地瞪儿子们一眼,嘴里还嘟哝着一些话,“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真是不敢相信。”
“我不怪你们,亲爱的。”她把香肠倒进哈利盘里安慰道,“亚瑟和我也为你担心。昨天晚上我们还再说要是你再不给罗恩回信,我们就亲自去接你。可是,”(她又往他盘子里加了三只大大的荷包蛋,邦斯望着自己盘里的二个小点的,再看了看罗恩只有一个更小的,偷偷地叹了叹了气。)“开着一辆非法的汽车飞过半个国家——谁都可能看见你们——”
她用魔杖朝水池里的碗碟随意一点,那些碗碟就自己清洗起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一种背景音乐。
“情况很不好,妈妈!”弗雷德说道。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韦斯莱夫人厉声说道。
“他们不给他饭吃,妈妈!”乔治说道。
“你也闭嘴!”韦斯莱夫人说道,可是她动手给大家切面包涂黄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稍稍温和了一些。
这时,一个穿着长睡衣的红头发小人儿跑进厨房,尖叫了一声,又跑了出去。
“金妮,”罗恩低声说道,“我妹妹。她整个暑假都在念叨你。”
“可不,她想要你的签名呢,哈利。”弗雷德笑着说道。
“为什么没有人找我签名呢?哈利,你还真是老少通杀啊。”邦斯开玩笑地说道。
乔治刚准备接话,被韦斯莱夫人的眼神给压了下去,马上埋头吃饭,不再说话了。几人闷声不响,不一会儿五只盘子便一扫而空。
“啊,好累呀,”弗雷德放下刀叉说道,“我想我要去睡觉了——”
“不行,”韦斯莱夫人无情地说道,“一晚上没睡是你自找的。现在你要给我去清除花园里的地精。它们又闹得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