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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by 林寒烟卿(完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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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敢取了你的血来服用。” 

苏小砚抓紧朱昭明:“和我有关?是我的毒麽?” 

任天涯点头:“你的血液里有相思苦。相思苦的危害主要在儿女身上。但他服用的与身体里其他毒质相融变化,慢慢发作出来。你们朝夕相处,你的眼泪汗水鲜血里全有微少的相思苦,他难免碰到误吞入口,积累起来也不算少了。” 

苏小砚脸色通红,直觉任天涯还有什麽没说,恐怕是让自己和朱昭明害羞的。他把脸埋在朱昭明的怀里,声音闷闷的问:“现在好了麽?以後永远好了麽?” 

任天涯笑道:“好了,永远好了。” 

苏小砚的脖子都红了,朱昭明怜惜的伸手抚摸他。 

任天涯一行人很快就出去了,让他们两个慢慢感受劫後重生的喜悦。才合上门,就听见苏小砚尖叫一声,接著是号啕大哭。 

苏小砚扑在朱昭明身上:“太子,太子,我们不用死了,我不愿意死。” 

他真是吓死了,在朱昭明身上打滚乱蹭,像是一头小猪拱来拱去。 

朱昭明的毒虽然没生命危险了,毕竟在床上躺了这麽久,十分虚弱。苏小砚来回蹭了几次,累的朱昭明出了一身的冷汗。 

朱昭明轻轻抓住苏小砚的手臂:“小砚,别动了,我问你,你刚才为什麽脸红。” 

苏小砚吐出舌头扮鬼脸:“因为爷爷知道你舔我了,我不好意思。”

朱昭明奇道:“舔了就舔了,难道还有谁不知道么。”

苏小砚脸色立刻再次红了:“爷爷的意思是……你吞的……眼泪和汗水里有……那个里就也有……那个……”他说不下去,脸色绯红成一片。

即使不懂得害羞,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好意思拿出来说的事情。朱昭明每次含着他的时候,都让苏小砚觉得面红耳赤。

朱昭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吓坏了吧,可怜的兔宝砚。”

苏小砚点了点头,重新钻回他的被子里去。抓着朱昭明的衣服一角,也不出声。过了不知道多久,开始发抖。

朱昭明叫了他两声,却没有回应,估计是大喜大悲的太疲惫了,已经睡着了。

朱昭明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当年见到苏小砚的时候,怎么能想到有一天,那个娇憨的孩子会以死相随。人生如此,复有何憾。

恢复的时间用的并不长,相思苦的毒性并不在于毁坏身体,更多的心痛等症。在任天涯的照顾下,朱昭明渐渐痊愈。

积压的政务没有朱昭明想象的多,出色的大臣与完备的制度为他分担了许多。朱昭明用半个月时间把积压的奏折处理完毕。

他将时间重新分配,上午用来处理政务,与大臣商议天下诸事。下午批阅上午没有看完的奏折,一般都不会太多。偶尔非常多,就让苏小砚坐在自己边上写字看书,或者在书案底下睡觉。等他忙完了,两个人一起无洗澡玩耍。

苏小砚觉得奇怪:“太子,你现在都不忙了么?”

朱昭明笑道:“比你忙,你只是抄抄书。”

苏小砚噘嘴:“你看不起我只会抄书稿,可以请我去当大臣啊。”

朱昭明拒绝:“那不行,我不舍得你让别人看。”

苏小砚听他提到这个,叹气说:“爷爷训我了呢,他让我不要不穿衣服四处跑。”

朱昭明赞同:“我跟你说了许多次了,最亲近的人看见没关系,千万不要跑出内堂去。”

苏小砚不满:“我出来都没有跑出内堂去,就在里面跑跑,爷爷就说我不雅。”

朱昭明把他抱起来:“眼看就秋天了,到时候让你光着身子跑,你也不跑了。”

苏小砚和他讨论这些家常的事情,两个人议论来议论去,渐渐偏转了话题,聊些别人的事情。

朱昭明给苏小砚讲这届探花的风流韵事,正妻和情人打做一团,探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几乎出家。

苏小砚挥拳:“那两个女子不要互相打,都去打那个探花。”

朱昭明大笑:“我也这么说。这个探花学问很好,人却风流,应该被好好教训。”

苏小砚兴奋:“不如我们去打他。”

朱昭明道:“这还是不要了,你可打不得。无故殴打朝廷官员有违法度。”

苏小砚得意:“有了理由,我帮他正妻出气。”

朱昭明抓住他的手:“以后再说。”

天子和天子的情人在家里背后议论别人是非,议论得津津有味。官紫裳打了个哈欠,真无聊的两个人。

偏偏觉得……很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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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番外之无情惑 一
 
神童的意思是通常只是,在绝大多数孩子还不能办到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可以办到。尽管神童长大後绝大多数并没有稀奇之处,世人仍然对神童的赞美孜孜不倦,父母偶有早慧的孩子也难免得意自夸。

苏小洵是一个神童,两岁的时候已经认识一千个字,可以自己读书。符合世人对神童的一切要求。但父母并没有因此向众人夸耀。

父亲是当朝士林人人景仰的大儒,年纪轻轻已经声名远播。这大儒的名声的确是真材实料,浮夸的炫耀是他永不会做的。 

母亲则对这个儿子有许多其他的想法,因为抱愧太深,有些不敢亲近。因为儿子太过聪明,甚至有些畏惧。

“看这孩子的眼睛,不像是两岁。”母亲的语气里没有疼爱。
“不像也终归是孩子,小洵,走,爹爹带你去院子里学识字。”

院子里铺著细沙,儿子拿著竹棍,父亲握著儿子的手,在沙面上轻轻滑动。父亲是真心疼爱自己的长子,儿子也还不知道自己家因为父亲对其他人的接济穷困到没有钱买纸。

母亲的肚子很快又重新隆起,苏小洵看著那里,等待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母亲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

“小洵,娘对不起你。为了你父亲,我叛离了家门。你外公也不怪责我,却在我身上下了会传给子女的毒,因为他不准他的血脉流到外面去。我以为可以解开你外公给我下的毒,才狠心生下了你,没想到却连累了你。小洵,娘一定会为你解身上的毒。”

苏小洵望著他绝色的母亲,目光中冰冷之意忽然浓的让石缃不敢看,捂面哽咽:“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父亲喜欢孩子,我不愿让他难过。这次娘想到办法解毒,你弟弟生下来一定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好。”

苏小砚俯身过去,把耳朵贴在母亲的肚子上听了听,然後跳下床去走了。石缃倒在床上,放声痛哭。

弟弟苏小砚是在早春出生的。那天苏小洵守在门外,和父亲一起等待产婆抱孩子出来。产婆按照惯例客套的恭喜,苏小洵在父亲的怀里看到自己的弟弟,又瘦又小又丑,不会比猫崽大多少。

苏小洵感到失望,这和父亲说的不一样。弟弟是这样的难看,连眼睛都看不到。他伸手去摸婴儿的脸,要为他把眼睛扒开。

父亲吓的拦住:“别碰你弟弟,过几天你才可以摸脸和眼睛。”

弟弟几乎不能活下来,母亲为弟弟的出生失望,或者是绝望。她在父亲上堂和处理公务的时候常常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用薄被捂著弟弟的口鼻,不肯按时喂奶给弟弟。就算肯及时喂,她的奶水也不多。

苏小洵对渐渐变得好看起来的婴儿有无限的耐心,一次次的给弟弟把捂著口鼻的薄被掀开,去厨房拿著碗盛粥上面那一层浓稠的米汤,回来抹在弟弟的嘴上,看著弟弟伸出粉嫩的舌头把米汤舔到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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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番外之无情惑 二

苏小洵喜欢摸弟弟的舌头,抹上去米汤後,等弟弟伸出舌头来舔,就飞快的在上面摸一下。

在他更小的时候喜欢这样逗猫,猫要麽跑走要麽会在他的手指上抓或者咬。但是弟弟不会,小婴儿会舔哥哥的手指,然後冲他笑。

婴儿断奶之後,改由家中的老仆照料。苏小洵略微松懈精神,不再时时刻刻的看著弟弟。

父亲给弟弟取的名字叫苏小砚,苏小洵觉得还算满意。老仆看他拿著竹枝在地上画苏小砚的名字:“不知道将来小公子有没有这样聪明,看著眼睛好灵,错不了。”

苏小砚始终很瘦小,生下来的时候似乎和小猫差不多,长了三个月也还是看不出来大了多少。

苏小洵虽然不清除婴儿到底应该有多大,也觉得弟弟小的过分了。老仆也说没有同样月份的孩子长得大。可家里虽然清贫,饭还是有的,偏偏长得很瘦小。

苏小洵伸手去抱弟弟,老仆起初惊吓阻止,但他从来没有把弟弟摔下来过,并且始终乐此不疲,渐渐也就不去管他了。

弟弟长得慢,学东西也慢,坐和爬都用了很长时间。父亲极少有闲暇,母亲对孩子不理睬,老仆已经年迈。苏小洵纵然是个神童,不过是认识的字多,并不可能会养育婴儿。

兄弟两个日常的消遣是苏小洵躺在床上,弟弟把他当作一座山,努力的翻上去,再努力的蹭下来。

弟弟满一岁的时候,苏小洵第一次把他背出家门。老仆为他缝了省力气的带子,可以把苏小砚的繈褓挂在两肩上。

两兄弟的父亲是有为之官,治内局面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苏小洵喜欢离家里不远的一条河,背著弟弟去那附近玩耍。

河边常常有妇人洗衣服,日子久了熟悉他们兄弟,虽然不知道是谁家的,也喜欢他们生的好看。

偶有人道:“你弟弟太瘦了,要多吃些肉才好。”

苏小洵低头不语,苏小砚抓著哥哥的头发玩耍。

苏家是很少看见肉的,苏小砚嚼不动,偶尔有吃肉的时候,最多只是含在嘴里,含到滋味没有了,就吐出去。

苏小洵五岁的时候在河边捡到一个钓钩,他已经明白这是做什麽用的了。回家取了竹竿和长长的缝衣线,自己做了钓竿,挖蚯蚓做饵给弟弟钓虾。

钓虾不像钓鱼那样需要一些超出孩子的力气。苏小洵很快就可以收获很多,他用火折子在挖好的坑里点著枯草,把虾架在上面烤熟,扒出虾的身体来嚼碎喂给弟弟。

钓到虾喂弟弟的两个月里,弟弟似乎长得快一些了。可以口齿不清的说话,他还不会叫父母的时候就会叫哥哥了,等到学会了基本能表达他需要的字句之後还是只叫哥哥。

父亲接到了调令,朝廷要他到京城去做御史。苏小洵为失去了有虾的河流苦恼。无论如何,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去京城的路走的很漫长,车厢里一家四口与老仆共有五人。父亲喜欢安静,母亲便不说话,老仆也早已习惯。

唯有苏小砚一声声呢喃:“哥哥,哥哥,哥哥。”苏小洵伸手抚摸他的脸,伸一根手指去给他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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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番外之无情惑3

在京城的日子并不好过,父亲的俸银增长了,家里的花销也增大了。就连纸笔,京城也比从前贵的多。

父亲对儿子很舍得,买了大量的纸给他练习写字。弟弟苏小砚对写字不感兴趣,他喜欢趴在书案上看著哥哥写,偶尔不耐烦了就伸手挡上去,把哥哥未干的字迹蹭的一塌糊涂。

墨迹沾上衣服是洗不掉的,弄上了几次之後被母亲当场抓住,剥光了他的衣服重重的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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