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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远皱着眉头又呛了两声,一睁眼,顾木子就如天神一般端着热气腾腾地碗关切地看了过来。
“你醒了?”顾木子的声音天生软糯,又因性情倔强,那声音不若一般男子那般妖娆,却又别有一番滋味,还略带磁性。
赵心远的心又晕了,支撑着身子就这么迷迷瞪瞪地看着顾木子。
杨明宣并未走远,听见动静就知道人醒了,朝车里一看,那人居然眼冒桃心地盯着自己的小夫君,心里一下火就大了,才刚出了莫致远的魔眼,这又不知道掉进哪里了,只得咬着牙小心从顾木子手里端过碗,说道:“你去透个气吧!”
顾木子莫名其妙看了妻主一眼,先要她来偏不来,这会儿又凑上来,懒得理她,说了声“小心烫”就下车了。
杨明宣见小夫君背过身走了,刚刚还柔情似水的眼一下就冷下来,把还有些烫的碗一把塞进女人手上,“吃饭!”
赵心远的心完全跟顾木子一起飞出了车外,揣在怀里的碗也不觉得烫,杨明宣越看越来气,可对着刚出鬼门关的人又不好发作,索性也下车,走到小夫君身边,亲密地揽在怀里,还耳鬓厮磨起来,末了,还回头警告地瞥了一眼车里的人。
顾木子毫无所觉,他嫁给杨明宣三年了,尤其近大半年,这般模样也不觉得害臊,便由得她去。
可是车里的人似乎毫不介意,只盯着那略瘦的身影,其他的在她眼里,都浮云了,包括杨明宣。
赵心远吃了些东西,整个人都热乎乎,也就好了许多,本来刚刚也只是不小心失了足受了惊,一睁眼又见了心中的仙子,这就是有病,也被她认为的顾木子这个人间仙子给瞟好了。于是又是欣喜又是忐忑地拿着空碗下了车。
顾木子见她过来,忙接过碗,问道:“小姐还需要吗?”
赵心远红着脸忙摇头,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杨明宣黑着脸,插到两人中间,道:“不客气不客气!”
赵心远根本就不鸟她,绕了一步,依旧情深满满地看着顾木子,道:“公子真是观世音降世,上次也多亏公子相助,心远才不至于露宿街头,公子在此请受心远一拜!”说着又拱手大拜。
杨明宣双眼恨不能瞪出火来,又插到中间,道:“不客气不客气!”
顾木子看妻主的样子在外人面前只能憋着笑,对赵心远说:“小姐客气了!”
赵心远道:“公子善良,是心远的福份,公子若是不嫌弃,就不要称我小姐了,公子可直接叫我心远,恕心远唐突,请问公子芳名?”
杨明宣真的怒了,一把挡在小夫君面前,冷道:“有完没完?!”
赵心远似乎这才看到杨明宣,不解地看向顾木子,“请问这位是……”
杨明宣拉了拉正欲说话的小夫君,道:“不知小姐问我家夫君的芳名是作何啊?”
赵心远听了这话,有些失落地看了眼顾木子,可一对上那善良清澈的眼神,心里又跟霍出去一样,道:“上次烦公子相助,在下想只是想报答公子。”
杨明宣道:“不用报答了,没死你就走吧,我们还要赶路!”
顾木子有些不满地瞟了一眼妻主,别人好歹刚刚死里逃生,怎么这么快就撵人走呢,起码也要等人衣服干了再走啊,这举人身上穿的可是他亲手缝给妻主,他舍不得给别人穿走!
赵心远见他们二人如此模样,直觉得善良如公子这般美好的男子,怎么就配上了个这么粗俗不讲理的女人呢?真是暴殄天物,心里打定主意,便把期望放在不久后的科考中,她一定要考个好成绩,有钱有权了,便能报答恩人,她一定要救公子于水火!
心里有了计较,再次可惜又深情地看了一眼顾木子,依依不舍地走了。
顾木子也是依依不舍,当然,他是舍不得那套衣衫,杨明宣见此情形心中不快,闷在一边吃干醋。顾木子见完全看不到衣服的影了,回过头就拧住杨明宣的耳朵,“你就不知道再等等啊,那衣服我花了好长时间长做好的,你就让她穿走了!哼!”
杨明宣捂着耳朵叫饶,嘻皮笑脸道:“原来木子是舍不得衣裳啊,那我们追上去,让她脱了!”
顾木子听完一回味,眯着眼下手更用力,吼道:“好啊!你还当我舍不得什么!”
“为妻错了,为妻错了,为妻再也不敢了…夫君大人饶命,饶命啊……”两人就这么在河边笑闹着。
闹得累了,杨明宣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又觉得不舒服,干脆躺下,顺手把木子一拉,让他枕在自己的肚子上,一起看着天空。
顾木子道:“刚才还急吼吼的要离开,这会儿怎么不走了?”
杨明宣道:“急什么,那人刚走,与我们方向一样,我们这会儿驾着车赶过去肯定又会碰到,懒得理她!”
顾木子翻过身,趴在妻主肚子上笑道:“不知道你别扭什么,不想理就不理是了!”
杨明宣装作轻挑的样子挑起小夫君的下巴,道:“我怕我看到她一冲动把她衣裳给扒了!”
顾木子也来了兴致,双手捧心故作惊慌道:“妻主大人,您喜欢女人啦!”
杨明宣一挑眉,反身将顾木子压在身下,嘿嘿坏笑两声,很粗鲁地就去扒顾木子的领口:“哼!胆子不小,今天让你看看,为妻是喜欢女人,还是男人!”
顾木子知道这片地清静,他们住了一夜也没见个人,便也大胆,学着刚才杨明宣告饶的模样惊慌失措地捂着领口道:“不要啊~妻主不要啊~木子知错了!”
此时两人正在兴头上,杨明宣背着身子,顾木子又被她压着,遮住了,只听背后有人大喊一声:“你这贼人,快放开公子!”
杨明宣就觉得后脑一懵,失去了知觉。
赵心远十分嫌弃地连拖带抓地把晕过去的杨明宣拽到一边,扶起顾木子焦急地问道:“公子,公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顾木子吓了一跳,扑到杨明宣身上查看伤势,并没有出血,杨明宣只是后脑疼得很,很快就醒了。
顾木子扶她坐着帮她揉着脑袋心疼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明宣一抬眼就看到那该死的女人,火冒三丈,指着赵心远就吼道:“你他妈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顾木子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地给妻主揉着,他都快心疼死了,哪里顾得上不相干的女人!
而这事在赵心远看来,越发坐实了杨明宣是个粗暴无礼的家伙,而顾木子便真是那仙子下凡,被人这般虐待还顾念她的伤势,真是人间难得!她在心里又下了个决定,等她有权有势了,一定把公子娶回家,她不会介意他曾有过妻主的,她会真心对公子的!
赵心远想到这里,便觉得一刻钟也不能丢下公子,于是依旧情深款款地从杨明宣脑后捉住顾木子的手,道:“公子,你跟心远走吧!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这种女人不配你!”
顾木子见她还敢招惹自己,穿走衣服的旧恨,伤了妻主的新仇通通涌上心头,抄起刚刚赵心远夯杨明宣的树棍,就朝赵心远抽了过去,吼道:“滚!”话说,那棍子还是他早上在河边捞这女人时候特意捡的一根较粗的,想不到救了这种人!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赵心远,她走到半路,突然发现身上穿的衣服不是自己的,想必肯定是那邪恶的女人的,她觉得脏了自己纯洁的躯体,想要换回自己的衣裳所以才回头的,哪知就见了那么一幕!杨明宣并不是长得仪表堂堂地那种正派人士的模样,相反,因着以前的一些作为,对上了现在的灵魂,让人一眼看去,却有种亦正亦邪的模样。而十分凑巧的是,赵心远每次见杨明宣,总是在“欺负”她心目中的仙子,这能不让她往坏处想吗,作为正义的读书人,当然路见不平,捡棍相助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恩人被人欺辱啊!
虽然此刻仙子般的公子也吼自己,可她觉得,那是因为这个邪恶的女人在旁边,公子肯定是怕女人伤害自己,所以故意装作凶狠的模样来对自己,公子太善良了,说什么她也不能把善良柔弱的恩人公子留在虎狼身边!
于是,更加卖力地拉顾木子,“公子,你不用怕她!等我考了状元,一定会将她审之以法的!”
顾木子惊呆了,这人脑袋里是在想什么,抽都抽不走!于是恶狠狠道:“你敢!她是我妻主!”
赵心远心中更是悲凄,就因为这个邪恶的女人是仙子的妻主,所以还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对待她的仙子,于是更加坚定道:“公子,你放心,心远一定会让她给你写休书的!”
顾木子愤怒了,站了起来,卯足了劲扬起棍子朝赵心远后颈打下去,“毛病!”
赵心远很坚强,顾木子手劲不大,这一下没将赵心远怎么着。
而赵心远看顾木子的眼神越发炽热,仙子那焦急的眼神,一定是在催促自己赶快离开,不行,她怎么能走?她绝不能丢下仙子一人!
杨明宣自己揉了一会儿才算回过神来,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拉过赵心远,举着拳头瞄准,照准鼻心一拳挥了过去!
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 17 章
杨明宣哼哼冷笑两声,没见过挖墙角还挖得这么义气凛然的,这不是欠揍是什么!
顾木子轻轻摸了摸杨明宣还竖在半空的拳头,皱着眉头道:“疼不死你,不知道用棍子啊!来,我摸摸,疼不疼?”
杨明宣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还红着眼的小夫君,抱到怀里,叹口气无奈道:“以后得把你藏起来,不能让别人瞧见了!”
顾木子捏着小粉拳哼了一声,看了眼地上晕倒的人,问道:“她怎么办?”
杨明宣有点犯难,扔下她吧,倒没什么危险,可这也太不地道了,带上车等她醒吧,她也不愿意,着实有点为难。
“不然,就在这里等,等她醒了我们就快马加鞭的离开!”顾木子说这话的时候杨明宣蹲下去查看了一下赵心远的伤,鼻孔里出了点血,流了些出来,一左一右画了个“八”字胡在脸上,那面目看上去更加猥琐可恶,恨不能再揍上一拳。
“不行!醒了又没完没了!你等一下,我把她拖到一边,咱们先走!”杨明宣说着就把赵心过往干净点的地方拖去了,这身衣裳算是彻底废了。
顾木子上了车,左右看了看,青天白日的,应该不会有事,道:“宣,走吧!”
杨明宣这才挥了鞭子离开,顾木子就一直并坐在旁边帮她揉着后颈那一片。
起初买这辆马车的时候,小马还瘦不拉叽的,这几个月跑下来,小马是长得又膘又壮,平日在野外,杨明宣也不再拘着它,缰绳一卸便由得它去撒野,玩累了,最后它也会自己溜回来。
如此一路向北,夏末时节,两人便进了京城。
入京没几日,顾木子的脸色就一日差过一日,时常躺下就不想坐着,坐着就不想站着,连平日喜欢逛逛的闹市也不去了,整日窝在客栈睡觉。
杨明宣以为他是累了,先是由着他昏天暗地的睡,过了几日见他还是不动,当是小夫君不喜欢这里,说如果不想呆在这里,就可以继续向北,不出半月就能去塞外,那里兴许别有一番景致。
顾木子翻了个身,懒洋洋道:“懒得动,再呆些时吧!”
杨明宣没做过母亲,上辈子准备要孩子的时候正是事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