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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指定的女子点了点头,走到树的身边。品红看着她从泼满各种颜料的衣袋中,取出一支闪闪发亮的金笔。从跟在老师身边就不断鉴视着各式宝物的他,这一回也很快的认出那把来头不小的金笔。魔武具──戏画,能够在虚空中画出各种图案的神奇宝物。不过它有什么攻击能力则不得而知了,据说那也只是制作者一时兴起的作品。看来这个名叫戏画的女性,也只是取名自和她持有的魔武具一样的名字而已。
听到大魔王指示的树,很认真的将他所知描述给戏画听。魔武具戏画也在虚空中慢慢地描绘出一个人头像。戏画边走着,边依着树的印象,仔细地修正空中的图案。
“嗯~眼睛再大一点……嘴巴没那么宽,下巴还要再削尖一点……眉毛再浓一些些……”
当漂浮在空中的人头画像趋于完成状态,树则是扶着下巴仔细打量着。看了好一会儿才从怀里取出一张人像图比对着。“嗯!没错,差不多就是这个模样了。”
还没任何人反应过来,戏画已经拿着笔狠戳了树一记。大声嚷着不知名的话语,一把抢过树手中的人像图,另一手拿着金笔将空中的人头像擦掉。突然不远处传来着急的呼唤声。树含糊地咕哝着‘是大魔王要你画的’之类的抱怨。
“大魔王,大魔王,大事不好了!”由一匹八脚马拉的浮空马车疾驰至透明人面前停住,坐在车上的女性慌忙地跳下车。
“什么事呀,菜田?”
“纵贯地城的地下水流,在二十六层控制着的魔法堤防出状况了。妖精族与矮人族已经在做紧急的处理了,不过人手还不太够。”
“谁领着客人下来的,带他们去主殿吧。其它人跟上。戏画,开路!”
听到指示的戏画,将人像图塞回到树怀里。跑到大魔王身边,用金笔在空中画了一扇大门。一群人除了莫见与莫言外,全都通过了那扇凭空出来的怪门。当门合上的瞬间,门影也自虚空中消失。只留下呆望着门消失位置的四人。
“两位,请随我们来吧。”地下城的居民们干咳了一声,唤回两人的注意。
※ ※ ※ ※ ※
黄金的宽敞殿堂之中只待着一名女性。懒洋洋地横卧在中央的大床铺上,窈窕的体姿会让任何正常男人开始各种的遐想。
“有什么事吗?”柔细的声音自床上传出。女子撑起自己的身子,看了打扰她安宁的一行。微苦着一张脸,好象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自怀中抽出一条和莫见、莫言相同的布条,束起头发的同时也将耳朵给蒙住,脸上的表情才得以和缓下来。
“十一妈……”
“少来了,莫见,我们以前还是一起走的呢。跟以前一样叫我莫闻就行了。”女子送出了甜甜的一笑后,转头看向品红与树两人。站在前头的树有一种大男人威风凛凛的气魄,但跟躲在他身后的品红,缩头缩尾的模样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两位是……?”
“我是树,他叫品红。”硬是把躲在自己身后的盗贼拖出来,品红也只有尴尬地挥挥手、笑一笑。同时,树将人像图交给莫言,传到了中央的女子手上。“是来找这一个之前来闯地下城的男人。希望能够带回他,或是取回一样信物。”
“只有这样而已吗?”女子眉头略皱,若有深意的看着树。不过也很快的将自己的疑惑抛在脑后,这只是不在意别人的表现吧。看着手上的人像,摇摇一旁的铃铛,她将图像交给听从她招唤而来的侍者。“把这张图交给专门处理这些事务的人看看吧。”
接过人像图样,侍者躬身一礼后离去。
“两位先接受地城的招待吧。事情我吩咐下去了,约三天内就能有个结果出来。”
“就这样而已吗!”品红惊讶地大声问着,彷佛不相信这一切会如此简单。
“要不然还要怎样?你们很急吗?很急的话我吩咐他们快一点好了。”
面对着女子疑惑的表情,品红手忙脚乱的回了话。“不是啦。我是说事情这么简单就可以处理了吗?你们不要求什么?或是阻扰什么?”
微皱着眉,扁起嘴,偏着脑袋拼命想,但好象无法想通品红话中的意思。“其实事情一点也不简单呢,要去问一下各层的清除者,看最近有没有处理到类似的尸体或捕捉到类似的人类。还要去问矮人族的,因为一些剥下来的盔甲武器都集中到他们的地方。最麻烦的可能是要去问桔梗了,看是不是被老瑞德吞下肚了,一个不小心我们派去问的人还可能会被老瑞德顺口吞下。还有其它麻烦的吗?”
摆明的鸡同鸭讲,完全无法沟通,对方根本没有回答自己所想要知道的重点。品红有点难过的质疑自己的语言能力,也放弃了继续追问的勇气。因为那一副无邪的认真模样,一直把他们的所作所为套入邪恶的想法,这样的念头让他怀着强烈的罪恶感。
一支强而有力的大手搭上了自己的肩。品红回头看到树的表情,了解到现阶段好好地接受一切善意是比较好的办法。真有了问题,到时候再说吧。
在亲切的笑容招待下,品红与树也离开了黄金殿堂。
※ ※ ※ ※ ※
“……嗯~这里是哪里?”
睁开眼看到的是不熟悉的天花板,昏暗的光线与沉闷的空气给活惯在森林中的自己不一样的感受。想起来了,好象是为了一件蛮优渥的工作而陪树来到传闻中险恶非常的地下城。……那树呢?
惊坐而起的品红看着四周。除了自己的行囊与装备外,找不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急忙的拉开门冲到外面,却听到……
“早呀!品红,醒来啦。”
吊起来的心情在一瞬间放松,这就跟心情在一瞬间沉到谷底是相同的距离。重点在于落差,而不是所在的位置。这样大的转变很容易让人不适应,特别是对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而言。看到树被一群小孩子包围,手中更抱着一把七弦琴笨手笨脚的拨弄着。一群人嘻嘻哈哈,那种只有在淳朴的民风下才见得到的怡然自得表现在容易紧张的盗贼眼前。
“你在这里干什么!”品红难得的大声吼叫。但树却是蛮不在乎的表情拨了拨七弦琴,和着琴弦所响起的乐音,用极为感性的声音说话。“我在学琴呀。”
“可是……可是……”在还接不出下一句话的同时,品红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噪音,这让容易情的盗贼脸红了起来。
一名年纪明显较大的女孩带着笑容,将简单的早餐递向前。品红小心翼翼地在面包与女孩之间来来回回看着,尝试着要在他们的好意之中找出任何图谋。不过这一切都是枉然,地下城的人总是用真诚的心面对一切。当他们讨厌一个人时,他们会毫不保留的露出厌恶的神色,或是直接劈头大骂。虚伪或许是这个地下城中最难找到的元素。
即便如此,品红还是以相当粗暴的手法抢过食物,急忙忙地跑到一旁吃着。被粗鲁对待的女孩却不以为意,以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品红,嗤嗤笑着。“哇~好象可爱的黄金鼠从我手上抢东西过去吃喔。”
听清楚了女孩那伤人的形容,品红含糊地抗议着:“怎么……可以把……人形容成老鼠……太……不洽……当了吧……我发……出严重……的抗议。”
“明明是你表现的跟老鼠一样,却来怪我用的形容不好。这才不公平呢。”
听着两人的对话,树则是笑笑地出来当个和事佬。“别说那些了。后来那只黄金鼠呢?”
“昨天吃掉了,味道真是不错喔。”女孩露出陶醉的神情,嘴角还半挂着口水。这样的表情和这样的回答,让盗贼狂喷着口中的面包屑,边发出奇怪的哀嚎声,以极快的速度后退。就好象对方已经在估量他尝起来的味道一样。而这让树有点尴尬,因为这样的结果是他没想到的。
“走啰,小鬼们。今天是我们负责要把三天份的食物送到底下的地底侏儒们手上。”远方传来的呼喊声叫唤着围绕在树身边的小孩子们。
所有人都只回了一声,便在谈笑中朝着呼喊声的方向前进。还在原地的树也起身,高举着手中的七弦琴对年纪最大的女孩大喊:“喂~这把琴怎么办?”
女孩只是回眸一笑。“送你了。”就头也不回的隐没在昏暗的信道当中。
这时品红已经回到了树的身边。手上和口中的面包都还没处理完,嘴里则是激动地说着一长串的话。树听了好一会儿,才抹抹脸说:“先把你口中的面包吞下去,再说话如何?”
※ ※ ※ ※ ※
“呀~我怎么会在这里!”
晚上时分,虽然地下城里头没办法看到阳光,但生理时钟清楚的告诉每一个人,太阳已经下山了,这是属于月亮的时间。在第三十三层的人类餐厅里头,品红与树正坐在长桌的一角。所有人都在轻松地享用晚餐,吱吱喳喳的聊天声响充斥在这个空间里头。其中最特殊的莫过于品红刚刚的吼叫了,这让所有人都看向他的位置。
在一旁同样轻松坐着的树,笑盈盈地看向身旁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说来话长了。但简单的说,就是首先在逛地下城的时候呢,被一群修堤防的人拖去帮忙;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这样流逝了;然后工作告一段落,堤防也修复完成。一行人就满足在成功的喜悦中,回到三十三层冲个澡,接着享用可口的晚餐。还需要提再之前的部分吗?”
“不是啦!我是说为什么我会帮他们!他们只是笑容亲切一点、工作勤奋一点、待人和蔼一点、嘴巴也甜了一点,就这样我完全被他们摆布在手上!啊~~”品红激动的弹起身,也夸张的说着话。看着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更有人开玩笑性的问着,品红有没有意思长居地城?因为他看起来蛮适合这样的地方。
同样浅浅笑着的树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盗贼。“你刚刚不是把原因都讲出来了。况且做事的时候,你还是做得最卖力的一个呢。”不过树的慰问,只是带给盗贼更多的苦恼,看着他抱头大喊的模样应该不难猜出。
回想起之前的一切对品红而言是如梦似幻,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很轻易地融入这样一个怪一的社会形式里头。只知道当身在其中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排斥感。一旦跳脱出来看,会对自己毫无节操地融入这个环境感到莫名的罪恶。倒是身旁的树,他的一切表现看起来总是淡淡的,好象外在的环境如何,都无法妨碍他之所以为他的理由。
这一天,结束的非常突然,对品红而言,因为他无意识的时间远远超过有意识的时间。犹如活在梦中的一日。
※ ※ ※ ※ ※
第二日晨,树习惯性的早起。当他伸了个懒腰,揉揉双眼后,他看到一个红着眼的盗贼,紧抱棉被,缩在房间的角落。正想说些什么,门一声不响地打了开来。
“早呀,早餐已经……”
刚进门的人打声招呼,话还没说完,品红已经在一旁鬼叫了起来,这也吓坏了进门的人。他退回到门外不解地看着房门里头,树无力地对着他笑了一笑,作出一个感谢与请他暂时离开的动作,房门这才关上。只是鬼叫中的盗贼还在持续扰人清梦。
用力地摇一摇盗贼的身体,试图把那失焦的眼神与意识拉回到现实。当品红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树时,他用力地抱紧和他同样来自地城外的男人。“好可怕喔!这一切不是真的吧!这应该是外界所传闻的地下城,没错吧……”
“什么真不真,假不假呀!正经点。”树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