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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介启正问着杰克接下来的打算。
“输了就输了,还能说什么呢?”杰克迎着风,表情颇为认命。介启却不太相信,追问着:“难道你一点也不生气?”
“生气?当然生气啰。刚刚气消了而已。生气生太久,容易内伤的。”说着感触颇多的话,杰克稍微活动一下红娘包扎好的左手。包得既美观、又妥当,的确是细心人所为。不过对伤势一点用也没有,还是十分不灵活。
“就这样不理他了吗?”介启认真地想了一想。杰克笑着打个比方:“试想一下,假如路上有一只狗紧咬着你一口不放,你会不会踢牠一脚?”
想了好一会儿,介启点点头回答:“会吧。”杰克继续说:“假如一脚踢死牠了,你会伤心难过吗?”
“一下子吧。”
“假如牠偷咬了你一口,就远远的躲开。你会追上去踢牠吗?”
“我闲闲没事做呀?追上去踢牠干嘛。”
“没错。”杰克认同着介启的答案,点了点头。“假如狗的事情结束了,你会一辈子记挂在心上吗?”
“不会啦。”介启笑了笑。“记那些做……什……么……”杰克对于介启的答案十分满意,不过回话的小伙子却静下来仔细想着。“啊!你把人当狗!这……这太过分了!”
一把攫住介启的衣领拉向前,杰克几乎贴着脸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在我眼中人比狗不如,把你们比做狗算很客气的了!这有什么过分不过分!”推开介启,杰克站到船板上。表情狰狞,气势逼人。“要不是当初两票对一票,我早毁了这个世界!更烂的是我家的老头,”一步步贴近介启的位置,“假如莎莉的工作是由我来做。早在降临第三天,我就毁掉一切!也用不着像现在成天发闲。他妈的,你们人算什么!屎?尿?不?如。”
一只小手拉了拉杰克的衣摆,稚嫩的声音甜甜地传来。“啰,烤玉米,给你吃。”
“喔,谢谢。”
自司马家内上下皆尊称为九娘娘,小名为瓶儿的小女孩手中接过烤玉米,杰克一脸和善的坐回船舷,啃起手中的玉米。见小女孩又叮叮咚咚的跑到其它地方。
对于杰克两极变化相当不适应的介家兄弟,小弟谨慎地上前探问:“你现在……”
津津有味地啃着手中玉米的杰克看到两兄弟的表情,抹了抹嘴巴。“我这个人比较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想思考其它事情。毁灭世界的事,等吃完再说吧。啊,口好干,”杰克下了船舷直坐在地,“来碗酒,来碗酒。”
“杰克,真没想到你的志向之远大,可真叫人害怕。”酒意甚浓的司马孝醺红着脸,举起手中酒碗。“今日,我司马家的败家子就要替天行道,除人间一恶,只有把你灌得醉醺醺的。嘴里忙,手里就闲,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呀。来来来,喝酒,喝酒。”
“哈哈哈,来这招我可抵挡不了。就看谁先醉死在这里。”笑着的杰克捧起酒碗便是一干。
“呼~”一阵凉飕飕的河风吹拂过两兄弟,让两人都不由得打了一颤。看着眼前杯盘纵横,醇酒、鱼肉交错,也不管眼前是什么人,只没三刻钟就打成一片,他们俩有点能够理解司马孝被称做败家子的理由了。当真是贪饮只为找理由,谁管酒伴有多凶。
一身水色花裳的美人儿来到身旁,倚在船舷上吹着凉爽的河风。焉嫣笑看着两兄弟。“有时呢,有些事情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法,没必要选择难的方法做吧。我爹曾说过,要除去恶人呢,只要不让人有行恶的机会就好。现在的杰克一点也不危险吧。”
妥协的两兄弟也认同了焉嫣的讲法。毕竟现在打是打不赢这个男人,不过不让他继续杀人倒还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之前所惹下来的祸,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解决。从司马孝口中得知,现在东南“金发狂魔”的名号已经传遍,只怕还比昂宿六星的名头响亮。加上之前地劫老人对上杰克的惨况,可能现在慕名前来想要一举成名的人会比报仇的人还多。唉~
“喂,小子。”鲁仲捧着半满的酒碗看杰克。“你真的就这样给人干追着跑,连句话都不搭呀?也别只顾着听小娘们乱放屁。”眼角有意无意的瞟向一旁的红娘。大美人儿连忙把视线飘往其它方向,不敢跟鲁仲眼对眼。“洒家成名前可逃多了,那滋味不太好受呀。”
“有什么关系?你只要喜欢这种逃亡的生活就行了呀,一点也不会觉得别扭喔。”杰克笑饮着美酒回了鲁仲,也不管他奇怪的目光所指。只见面前不大明白的光头搓着自己的脑袋。“喜欢逃亡的生活,怪哉?”
听了的杰克也不以为忤,添了美酒食块肉。“怎么怪?捉迷藏本来就是躲起来的比当鬼的好玩。反正就算被鬼抓到,我们也没什么好损失的。”
“哈哈,没错,没错。”司马孝捧着酒碗敬了杰克。干了一碗后,又要从酒缸里捞酒却是捞个空。“喂~哑仆,酒没了,再带个一缸上来~”朝着船舱大吼。内里走出一个苍苍老者,手上扛着一小缸酒。“主人,省点喝,酒不多。”
“别呼拢我,嗝~我上这条船之前,还刻意进了一舱子酒。哪会这么快就没了。”
“对你的身体好。且照这种喝法,还是很快就会没有的。”老者负着双手回到舱内。
“喂!”鲁仲红着脸,搓着自己的大光头,不解地问:“你刚刚不是叫那厮哑仆?怎地这厮哑巴还会说话?洒家不解,洒家不解。”
捞了满满的一碗酒,司马孝才笑着:“我呀,从小就给他照顾到大。耳朵灵不打紧,还特别爱说教。一气下,改了他名字,唤作哑仆。就是恨不得他又聋又哑。偏生没奈何,他是愈老愈健壮。啊~别说这些了,喝酒喝酒。”三五个人又是黄汤下肚,大呼过瘾。
另一头,红娘被瓶儿拖去玩小花球了。
又是一阵清风拂来,立在风中的两兄弟少了些疑虑,却生出其它问题。
正所谓喝酒欠伴,独酌无味;又有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还有人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反正不管那群古人、前人、先人、外星人说了些什么,都改不了眼前的事实。
甲板上杯盘狼藉不提,几个嗜酒的家伙恐怕醉到天外天去了。鲁仲袒胸露背,直接倒在甲板上呼呼大睡;乔道人则缩在一旁,那张红通通的老鼠脸鼾声不断;司马孝一只脚挂在船舷上,胡子头发揪成一团摊在脸上,直吹了起来。至于剑圣……贪酒的他倾倒了酒缸,平趴在地,直接把头探进去吸完最后一滴酒,顺便在里头睡着了。
司马孝溜出来时没带上女婢,这会儿则是由红娘照顾玩累睡着的瓶儿。赵勇、赵克两人正盘算着,要不要趁现在除了眼前的金发祸害。当然,心里头这么想着的,还有介家两兄弟。而焉嫣依旧在吹着河风,毕竟江河山林比起四个醉鬼好看多了。反正操船有司马家熟练的水手在,顺江而下也花不了多少心力。
“忽律!忽律!”立在桅杆上瞭望的水手指着前头大喊,听到的一众人纷纷奔到船头观望,连睡着的人都被吵了醒来。杰克顶起大酒缸摇晃着。“什么忽律?啊!谁把太阳给关起来了。该死!救人呀,天好黑。”
从背后抱住了醉酒的剑圣,红娘费了好大的劲才安安稳稳的放下杰克头上的酒缸。忽见光明的男人一把蒙起自己双眼,猛往后倒。“哎呀!有太阳,好刺眼!”因着两人身高之差,幸福的男人就靠在红娘那一对豪乳上,不过他本人毫无知觉就是了。所谓醉酒爱热闹。适应了阳光后,杰克便推开倚住自己的大美人儿。伙同着其它三个刚醒来的酒鬼,跌跌爬爬的朝着船头前进。
前头焉嫣扶住了趴在船舷的瓶儿,看着底下刚贴近,现在跟着船一同游水前进的大鳄鱼。旁边水手们兀自聊着天:“怪了,怎地忽律会行到大江上?”“要不要打上来加道菜呀?味道可比山鸡,鲜的紧呢。”“搞不好龙王招亲,派着忽律作先锋来着呢。”“哈哈哈哈~”……
水手们疯言疯语不打紧,四个醉鬼一字排开,将脑袋挂在船舷。见着了底下的鳄鱼就是……“呕~~”“呕~~”“呕~~”“呕~~”
可怜的鳄鱼被醍醐灌顶……喔,这应该不算是醍醐吧……总之四个醉鬼传来的味道是腥臭难当,旁边的人一个个捏起了鼻子、搧着风。底下的鳄鱼是潜入水底,清了一身污秽,才又浮出水面。一张大嘴张了开,喉喉叫了几声。
又倒回船板上的杰克双手乱舞,手里咕哝念着:“跟着牠走,跟着牠走……”众水手面面相觑,底下的鳄鱼确实似在引路,朝着某个方向的岸上行。赵勇、赵克弯下腰,请示着名义上的船主人──司马孝,只听他也是一派胡言乱语。“跟,跟,为什么不跟。我家大业大,多少银都输得起,怕你这一注了……”
一旁的瓶儿也是兴奋地跳着,扯住赵克的衣摆尖声大叫:“跟上去,跟上去!”
不管如何,一只畜生总不会做出多大祸害吧。念头一转,赵勇便顺着自家九娘娘的意,指挥水手跟着底下鳄鱼行的方向。
单桅大船半起帆,迎着风,缓缓驶向岸边。岸上林木苍郁,千团柳絮似帘幕飘扬,焉嫣正矗立船缘攸游神往。忽见五团金光窜出树林,点过鳄鱼水背跃上大船,让人防不胜防、挡无可挡。立在船头的是五只金毛大鼬鼠,长长的绒尾平铺在地,仅尾尖沾上点湿。
后足着地、前足抬起,金毛鼬鼠坐起身,看着地上醉倒一片的男人。瓶儿见着有趣,嘻嘻哈哈的就要上前,摸那身茸茸的金毛。其中一只大鼬鼠突然龇牙裂嘴,露出凶狠模样,直把七岁不足的小女孩给吓哭。
船上众人撮棍拔刀,严阵以待。红娘抱回了哭红着眼的瓶儿,瞪视着眼前五只金鼬。其中一只四肢着地,弓身前行,接近醉酒倒地的杰克。红娘想要阻止,却被另外两只金鼬弓身竖尾,发出的哃吓声逼退三步。咬着牙,复要上前,却见金鼬只是推了推倒地的男人。
“谁呀~?”半睁开惺忪的眼睑,杰克抬头正对着金鼬的一张鼬鼠脸。回头看了看,确定身处在有活人的社会中,杰克打了个大哈欠伏地回笼。“光天化日的做白日梦,我酒真的喝多了。”
露出对人来说那算是个怪异的笑容,金鼬的双眼都笑成弯月形。一张嘴贴近了剑圣的耳朵,尖声大啸~!只震得在场众人耳鼓隆隆作响,便是催谷再大的功力都抵御不了。杰克当然是弹起身,傻看着四周。其它睡着的人也没得好安宁。几个本就清醒的突然想起,他们听过这声音的。
“啊!啊!天塌下来了吗?还是莎莉发飙了?”被惊醒的男人总算看清楚周遭一切。当他看到熟悉的金毛鼬鼠后,他略呆了一呆,才探头问:“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飞刀鼬不都待在冷泉里头吗?”
最接近杰克的飞刀鼬坐起身,吱吱发声。
“没有。你说有人抓走你们同伴了?谁会这么闲?”杰克大讶,面前飞刀鼬却只是摇头表示不解。
“好吧,”杰克打着大哈欠,回头呼唤。“红娘,帮我倒杯水来。”搔搔痒,看着眼前危险的金毛大鼬鼠。“说吧,有什么事?特地来见我,可不只是为了问有没有看见而已吧。”
后头红娘慎重地端来了一杯清水,只为堤防眼前不知名的大鼬鼠。飞刀鼬只是吱吱几声,杰克恍惚恍惚的喝着杯中清水。“我可不见得帮得上什么忙呀。毕竟我要做的事情跟你们的应该没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