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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蹦乱跳吧。”
“你不是打倒他了吗,安德鲁?为什么不能将这件事情做个彻底的了结呢?你做不到吗?”
“咭咭咭咭,做个了结。”撕开黑色制服的衣襟,露出一具锁制在心头的枷锁。“除非你打算解开这个由你的先祖伊德古拉所下的封印。”
只见伊诺娜二话不说就伸出了右手,打算接触那蜘蛛般的锁制。但突然冒出的大量蛆虫吓退了十六岁的女孩,也同时填补了破损的衣物,恢复成被撕破前的完整服装。
“安德鲁,我要帮你解开锁制。为什么你又退避了?身上挂个封印不难过吗?”
“为什么一定要解开封印?身上带着封印不好吗?那就好象有人穿着衣服,非想办法把衣服脱掉一样,那是变态狂才会有的想法。”
“你……”伊诺娜傻着眼看扶养自己长大的神父。“是你自己的想法太奇怪了吧!”
“咭咭咭咭,有什么关系。反正这场闹剧有没有我,结局都是一样。”走近亚林肯家女主人的身旁,直到胸膛都快贴上伊诺娜的鼻尖。而延伸自躯体的异物却以更广大的范围,与更强大的破坏力摧毁每一个近身的不死怪物。
整身的漆黑彷佛由无数蠕动的蛆虫所组成,这让年仅十六的少女感到些微的怯懦。退开了一小步,仰视那张满是笑意的苍白脸孔。“那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咭咭咭咭,亚林肯家族的正统血脉还必须靠你来保存,在生下健康的子嗣前请多多保重。至于这种儿戏般的战争就交给那些死在路边,也没人会捡骨的野狗们去死吧。”
“什么?”“什么!”好不容易杀到自家主人身边,华特生面对安德鲁的意见只感到愤怒。但在反应前,黑衣枢机卿已像拎小猫般把伊诺娜拎在手中。背后突然展开的乱舞斗篷宛如黑夜中卷起狂风的飞翼,带起两人远离地面。不管被拎着的女孩做出怎样的抗议,安德鲁只是俯瞰待在地上的管家。“咭咭咭咭,好好为了你的主人而奋战吧,野狗。即使到最后会发觉这一切的付出都是白费。至于这个顽皮的小女孩,则由我带到后方去好好看顾了。咭咭咭咭。”
发散成无数蝙蝠,伊诺娜娇小的身躯也被淹没在那无止尽的黑暗之中。清楚了解眼前一切事故原由的夏姿娜使尽心力重整错愕的火枪队伍与其它集团。
即使靠着黑暗之神索马利诺的神力而能继续动作。但失去了指挥的法师,现时的不死军队就像一盘没有目的的散沙。人类一方的强势攻击也首次将不死军队打偏离原有的路线,而食尸鬼的消灭数量更是创下前所未有的纪录。
黑夜,就在属于人类的激情中渡过。
正午,阳光灸热如常,但每一个沐浴其下的人都只有由衷的赞美。战士们打磨着刀剑,准备即将来临的黑夜;来自各个城镇的运补部队也陆续将物资带到需要的每个角落;没有特别任务的人们也帮忙着收拾战场。昨夜那场压倒性的胜利毁掉一半以上的敌人,同时带起了大家亢奋的情绪,即使中途发生了点小插曲。
不过对少部分人而言,他们还是在暗处皱着眉梢。
天蝎团的新任团长刚用完午膳。巡视营地的同时,被惹人厌却又自以为是万人迷的欧立文?捷昆给缠上。很不情愿地应付对方的话题,伊瓦只能用打马虎眼的方式来压抑自己拔剑杀人的冲动。远远看见夏姿娜与坚升?霸腾,还有自己的老战友──话术师乔菲一同走来,骑士赶忙迎上前去。
“夏……”“噢,我敬爱的女公爵,昨夜的战果足可在历史上留下辉煌的一页,凄厉的攻势与高涨的士气引领我们迈向胜利的康庄大道。只要今夜能延续昨日的战况,距离我们凯旋的日子也将不远。”
连珠炮的赞美让听的人,甚至被打断话的人都傻眼像着对方,心中也在暗骂你的娘。反而是一向有礼的话术师展开不客气的反击。“延续昨天的战况,您倒是说的容易呀。”
被指摘的一方即使知道眼前的话术师究竟是何人、何身分,但也忍不住为了自己的尊严与地位而反驳、挑战着对方。“延续昨日的战况有何困难?看我们现在的士气多么高昂,战士们求胜的欲望多么强烈。难道你不想让我们得到胜利吗?你究竟是站在哪一方?”
“那你知道花园城半年的税收长什么样子吗?”突然偏向的话题让周遭数人感到不解。话术师以不同于以往的温和态度,用几近大声嘶吼的声响震摄住所有人。“就是昨天应该是黑色的夜晚,那被渲染成五彩缤纷的模样。”不听抱怨的话术师彷佛将累积一辈子的苦水一次放出,在场的听众当理解了J的抱怨后,无不瞠目结舌,当然还是有人例外。
来自花园城的女公爵在其它人发现前,藏起不雅的表情,收回伸出的舌头。搔弄梳理整齐的叠层金发。“怎么花了这么多钱呀?”
“我是知道战争很花钱啦。问题是有花这么凶吗?”伊瓦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经历,对自己的疑问却只能摇头以对。
唯一保持一号表情的战斗工兵头子拉开了问题。“J,我们还剩多少资材足够展开昨夜的攻势?或是说现有的能撑多久?”
“大概撑不到第二个月亮──诗娊露面吧。”
还在思索着J的回答所换的不同战术考量,坚升?霸腾沉默不语。倒是急欲表现的欧立文?杰昆反诘着脸色古怪的话术师。“怎么不更加积极地收集魔法武器呢?纵然一次会战消耗了花园承半年的税收,但这是为了更美好的将来,这样珍贵的投资不能说不划算。”
“珍贵的?很好,你也懂得这三个字,让我来稍微解释一下这三个字的意思吧。首先就是‘珍’字,珍就是稀少,所以才称珍;接着是‘贵’,很肤浅的说就是价格昂贵,可能花上一把金子也买不起;的是介词,用来连接珍与贵及其它名词之用。而‘珍贵的魔法武器’可解释为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稀少武器。而这就是现况。几乎西方大陆在店铺里的、个人私藏的魔法武器与特殊药剂都被我们买来用掉了,短短的一天你是希望他们用生的生出‘珍贵的魔法武器’来吗?”
比起平日的善辩与温和的态度,话术师今天的模样更像是顽童的强辩,虽然同样让人无话可驳。J更用话语一步步逼近欧立文?捷昆,毫不留情的。
这时反而是由战斗工兵头子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就算我们不能再次展开昨夜般的攻势,我们也还有骑兵这支强力箭头仍未使用。不用太苛责欧立文的语病了,何况他在昨夜中也做出相当大的贡献,也牺牲了不少部属。就多体谅一点实际参予战斗的人员吧。”
言语中无形地拉近与前九乡实质领导人的距离。欧立文?捷昆当然是趁势追击,赶上坚升?霸腾的脚步。看着两人相谈甚欢以及反驳自己的想法,乃至于远离了其它人的模样,J一度想要上前劝说老者。尤其是看到白列明公爵露出彷徨失措的无助模样。
但突然撞进脑海里的想法,却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要杀一个人的最好方法是待在他身边,而不是大张旗鼓的站在对立面喊着要讨伐他。”
在所有人都为夜晚的战斗而奔走时,有一人倒是忙里偷闲。骑乘着马,独自一人来到远处村落的教堂。当然,在她本身而言,她可是有着相当好的理由有这一段路。因为在昨夜情况危及的战事中,带在身上作为护身符的小瓶圣水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强大功效。所以这一回事打算在邻近教堂找些供在祭坛前的圣水。当然了,另一个最大的理由应该是找不到安德鲁,只好找些事情打发时间。
“有人在吗?”推开还算明净的大门。教堂内虽不是金碧辉煌,也称得上一尘不染。但……看不到半个人。
“都撤离了吗?”伊诺娜扁着嘴,咕哝着挟七挟八的抱怨。可惜空荡荡的大厅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声音与脚步的回音。
“呜……喀!”久未上油的木门以其独特的声音开合。伊诺娜回头一看只见到那令人厌烦的缠人家伙。
“可爱的伊诺娜小姐呀,您最忠诚的仰慕者追随您的脚步而来的。”
看着猴儿般的依穆拉一步步接近,年芳十六的妙龄少女倒是对这个穷追自己三数载的男人提出一项质疑。“依穆拉,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献身神职的呀?”
“当然是为了和您在一起呀,尊贵的枢机卿。”嘴上的赞美与底下的脚步没有片刻停歇,察觉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危机,伊诺娜开始瞄向四周寻求掩蔽。脚下也谨慎地踩着不致引人注意的步伐。“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我会大叫哦!”
“大叫?”做势探了一下四周围。“伊诺娜小姐为什么要大叫呢?”顺着询问的口气,依穆拉踩快了几步。
闪身躲到第一排长凳侧边,伊诺娜靠着扶手,歇斯底里地大叫。“救……”
救字还没喊完,就被箭步抢上的依穆拉捂住了嘴。两人在不断的挣扎中,一头跌进了告解室里头。
“咭咭咭咭……罪人呀,有什么想要告诉上帝的吗?”突然打开的窗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揪成一团的两人顿时僵在当场,无法作声。
“嗯……那个……我只是想……”压着娇弱与满怀期待的少女,依穆拉只知道支支吾吾地说着没有意义的片断。
“咭咭咭咭……我知道你心中的渴望。放心吧,这里是神的殿堂。而我们所侍奉的上主,祂所提倡的精神是爱,所以神的殿堂也就是爱的殿堂。在爱的殿堂里做爱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所以,放心吧。还有,把我当成不存在没有关系。”“唰!”木窗合上的声音带来两人不同的心情。正要破口大骂的伊诺娜被封住了嘴,依穆拉的唇与舌也正贪婪地享受着湿滑的滋味。
左手被那灵巧的右手扣住,纤细的柳腰也被环住。依穆拉似乎是合着眼,陶醉于其中;但伊诺娜却是瞪大了快要喷火的碧蓝眼珠,在心中痛骂对方十八代前的祖宗到家里养的小狗、老鼠跟蟑螂。
男性的力量比想象中还要大,被压制的肢体根本无法动弹,还必须忍受对方在身上的厮磨。唯一自由的右手寻求着解放的契机,可惜在右手勾得到的范围里头得不到任何帮助,伊诺娜只好摸向那头发情的疯狗身上。只是这样的动作带来误解,依穆拉更加兴奋的磨动身子与侵略着对手的唇舌,停止……
缓缓移开脑袋,神匠火小队的头头瞥眼见到熟悉的银光。
“如何?让我开一枪,我就任你处置。很不错的条件吧。顺便来个跳楼大放送,由你来挑地方,如何?”
“……头发可不可以?”
“砰!”一声响亮的枪鸣跟着一个男人逃窜的身影。狂摇双手的神父止不息十六岁少女心中正燃着的怒火,只见对方直觉式地再次扣下扳机。
“砰!”
抱头窝在长凳后的男人隔了好一会儿的无声无息,才慢慢探出脑袋。拥有迷人风采的年少枢机卿正凝视着手中银制的小型火枪。
见机不可失,依穆拉赶紧发声,企图转移注意方向。伸出高捧的右手。“哦,我心爱的伊诺娜呀。您手中的物品正是我这些日子里的心血,小巧可爱的它有着一个配得上您的高雅名字──福音。点二0口径,可不经装填的动作实施六连发。希望这样的礼物您还满意。”
疑惑,释怀,平静,浅笑……奸笑。“我满意吗?还是希望听到我亲口道谢?”连续的问句与怪异的表情让依穆拉下意识退了两步。
宛如分格动作的举枪镜头深烙在依穆拉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