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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回答怎只是失望两字可形容。但安德鲁仍没停止他的讥讽,更进一步的大笑。“咭咭咭咭。从人类的历史你还学不到一个教训吗?就是人类绝对学不会任何教训。即使已经飞上天空了,他们的心志还是跟猿猴一样。咭咭咭咭~哈哈哈哈~!”狂笑似乎是吸血鬼一贯的退场模式了,化成无数蝙蝠的他只留下无礼的笑声远远飞离。
“没礼貌的家伙~!”泰山王生气地以镰杖击地,大地似乎开始隐隐的震动。“对了对了,干脆把地狱炉给掀开,放出所有的恶鬼,让六道来一次大乱好了。还是全体罢工一天,管他娘的死了多少混帐,全赶出去做怪好了。还是……”
“嗯……请问──”“吵死人啦!”摄魄猛挥。等发觉到事情不对劲时,所有人已直勾勾地盯着镰弯下的灵魂。“嗯……钟道人,这女子还有多少寿限?”
一名身着红衣大挂的丑汉突然现身。手指沾点口水便翻起手上的簿册。“夏姿娜?;坦雅?;白列明,按生死簿的记载,少说也还有三十七年的寿限。不过给摄魄一砍,千年老妖也成没头乌龟了,枉论凡体俗胎。”
看着手中散发着淡淡粉红的光珠,再看看倒地的美艳尸身。掌理死生大事的尊者当机立断!“塞回去。”
将光珠拍回夏姿娜体内,顺手将摄魄收回袖中,泰山王跳回驷车上招手大呼:“回归地府。”说罢便化成天边流星远遁。只留下一地惊愕的人群。
“肇事逃逸了……”不知道谁说的,但的确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惊醒弹身而起的女公爵坐于地,无力轻拭着额头冒出的冷汗。“天啊,我好象看见死去的父亲了。”
数名拥有人类外型的死神飘近,其中还包含了曾待在花园城阵营的奥斯丁。“没事吧?”
疑惑地看着关心自己的一群,夏姿娜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而是其它人笑着奥斯丁。“被摄魄劈了一下,没事才怪呢。”“没错。没错。没啥事情就接近生气中的泰山王是很危险的,妳难道不知道吗?”“不多亏有她,要不然王上的震怒,只怕这丁点大的盖亚消受不起。没出个十多天的天灾只怕是止不息。”“就是。就是。不过她刚刚也差点就死掉了,真是太危险了。”“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一言,我一语,聚在一起的死神们开始毫无节制的闲聊话题。
直到……“喂!停一停。停一停。我刚接到广山王的通知,还有其它事情要分派我们去做。快点回去缴销了这堆灵魂吧。”“等……等一下!我们不是休假中吗?被抓出来出公差已经很不满了,事情还一件接一件。不要太过分喔。”“抗议。抗议。想当初说可以吃香喝辣的,要过多爽就有多爽。怎么一开始做事就变了样,枉顾神权呀。”“早宣导过你注意求职陷阱了。如今上了贼船了吧,哭什么。”无言……
渐渐的,有死神认份地恢复成不定的型态飘回空中,朝北方的天空飞离。离开的愈来愈多,战场也愈显空荡。奥斯丁俯视仍坐倒在地的女公爵。“抱歉,麻烦你们很多了。虽然您算是复活过来了,但被摄魄劈到的后遗症还是会存在。这里是一帖药方,──”黑影中伸出一只拿着纸签的手,“──上头的药材在这个大陆应该不难找。请多多休养,保重。还有,替我向霸腾先生道谢。”留下一抹动人的微笑,死神奥斯丁突幻化成薄纸般的型态,鼓着风势飘向天空,离去。
怔怔地望着天空,夏姿娜还反应不过所发生的事。反而是蓝保坚尼骑士团的指导者──罗西爵士走到她的身边。伸出友善的右手。“看样子大家都活下来了。”
看着圣武士那身破烂般的盔甲东缺西欠,连接手臂护甲的部分还摇摇欲坠,夏姿娜才有点刚经历过一场战争的感觉。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亡灵战争不曾在历史上留下完整的记录了。”
眨着大大的眼珠,才回到人世的女公爵对圣武士的论调有些会意不过来。
浅浅一笑。“所谓的战史,是参考胜利者纪录下的夸张事实,再借着诸多相关的小线索,由后世的学者去拼凑出最合理的局势推演。失败者只会想要掩盖这不光彩的事实。”
“而亡灵战争的结束,胜利者不会去吹嘘。而我们也只能算是失败的成员之一。”厘清逻辑的夏姿娜接着罗西的推论。她在绅士的搀扶下站起,仰望天空呼出长长一口气。“所以我们只能看到‘等待不朽的使者通知他们尊贵的主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或是一堆不着边际的英雄诗……一群冒牌英雄的诗歌。”
所有活着的人都慢慢聚集到花园城的女主人身旁。看着四周诸多的熟面孔,夏姿娜心中只有无止尽的感慨。唯一不同的,是老者所给予的慰藉神情,他也是唯一够资格安慰白列明当家主子的人。
“走吧。不管如何,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家吧。”女公爵的一句话为十多日的战事话画下句点。
第十七章(卷终) '本章字数:8073 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1 09:52:55'
吟咏着新谱好用来歌颂自己的英雄诗歌,身着简便锁子甲的骑士散步在公爵府的走廊。飘在大气之中的一层薄雾,将初冬的气息带入每一个角落。结在骑士身上的露气,辉映着锁子甲,亮晶晶的反光给予人一种与自然融合的宁静。这里是正统主人结束一场恶战后的花园城。
骑士一手握住腰际长剑的剑柄,随着自己嘹喨的歌声,轻踏愉快的脚步。靴子踩在冰冷的石板上,踢踏声响不断,身形随着歌声溜滴滴的转个顺水圈。闪身过迎面而来的三两名侍女,对着她们窃笑的神情,骑士只是回以一记相当有自信的微笑。
拥有花园城夜之贵公子美名的他仍是独身,对于每一个可向美女献殷勤的机会,他总是不放过。但对他而言,最大的目标莫过于现任白列明公爵家的家主,也是他过去一同奋战的好伙伴──夏姿娜?H?白列明?德?盖丁。骑士伊瓦?莱昂,正为了他人生第一个认真的春天而努力。当然了,足以点缀他人生的相逢,早已不计其数。
庭院飘来的香气刺激着伊瓦的嗅觉,那是在冬季绽开的初樱与梅花。淡芳的气息还夹杂着浓厚的松脂味,那彷佛携手渡过无数载的相恋滋味。
停步在走廊上骑士欣赏着带点冬季味道的花园。这醉人的气氛与充满诗意的环境,让他开始思索着如何推动自己的终身大事。
“开头或许先来点赞美……不不不!也许要先婉转一点,不能够将意图表现的太明显。”很难得的,伊瓦为了女人的事情由诗意的环境陷入烦恼中。摸了摸蓄起的胡子,想不到正确答案的骑士半放弃的面朝中庭大笑。“哈哈哈,一向直来直往,又何必拐弯抹角。干脆大声喊夏姿娜小姐……请你嫁给我好吗?”
“好呀。”
……
猛转头一看!花园城的女主人正在一群仕女的簇拥下,从廊底的转角处走出。后头穿红穿绿,宛如一群彩蝶的仕女们无不抿起嘴偷笑,毕竟骑士发傻的表情着实少见,也实在有趣。反而另一个当事人是面不改色,无波无浪。
“等……等一下!夏姿娜小姐,刚刚是我说溜嘴了,不算数!”伊瓦慌慌张张的上前解释。只是愈描愈黑的叙述让某人的心情有点不好。“不算数?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娶我啰。”
“不!也……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求婚这挡子事不是应该在比较罗曼蒂克的气氛与环境下,像是来场小雪,或是站在花丛之中眼对眼、手握手。”开始不知所措的比手画脚,伊瓦试图描绘着脑海中那完美的蓝图。只是夏姿娜“呵”的一声冷笑。“那你就不应该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大吼大叫,吵得全城的人都听得见。”
“不……我……嗯……那……”
“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同样的事情我只会答应一次,你娶是不娶?”花园城的女主人下达最后通牒,乱了方寸的骑士顺着本意随口答道:“娶!”
“这不就好了。”摆摆手、耸耸肩,夏姿娜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拍了拍伊瓦的肩膀。“去准备婚礼的安排吧,该做些什么不用我吩咐吧。”说完话,在仕女们众星拱月般的簇拥下,一群人说说笑笑离去。只留下发楞的骑士望着那嘻笑打闹的背影。
后记
自嘲为快进入滞销货品的年纪,白列明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来庆祝当家主人的喜事。婚礼举行在黑夜,灯火将花园城照得通明。根据女公爵的意思,她是为了象征人类同样可以支配黑夜,不惧怕任何破坏和平的人、魔、神。
主婚者是天主教年芳十六的枢机卿。而公爵夫妇俩人也在同一日,同时受洗入教。当然,这其中的政治意义大过宗教信仰很多、很多。因为来参与的还有在花园城附近放牧的侗伶族诸多部落,洛克史东长老会的代表,牧场城的格里西华女侯爵,以及蓝保坚尼骑士团的两名圣武士──罗西和大马克斯爵士。在同一日,这群在西方大陆的佼佼领袖也签订盟约,誓言和平共存与公平通商。
这个被戏称为钢铁同盟的政治结合体,由于各个指导者的努力与彼此的信任,成了名副其实的“钢铁同盟”。特别在欧立文?捷昆的奔走下,闻名附庸而来的城镇遍布各地,西方大陆的柔性结合也在众人推动下进行着。这一切都归因于一场战争,那一小段历史,与那仅展开了十多日的战斗,都被人们忠实地纪录下来。
后代研究历史的人都把这十二天称为“光明战争”,而名字的由来仅是标记了这场亡灵战争的记录解开了一个历史的不解之谜而已,尽管历史上被冠以同样名字的战争已超过八个。不过在花园城的正式文书里头,城属史官则是以“蚁钵会战”来标示这场战争。
在侗伶族的支族中同样留有部分的记录,不过大多是歌颂奋战其中的战士;牧场城的正式文书也留下不少注记,但略嫌隐涩;蓝保坚尼骑士团一样保留了不少事实,但太过要求客观反令团中的文书官不敢随意动笔;而花园城的正式文书可说是最为完整的记录。
但每一个研究这段历史的学者总喜欢参考“火器启迪”这本书。尽管作者原意只是为了说明在这场战争中,所引发出各类型有关火器的创意。诸如在后世被称为地雷、手榴弹、火箭筒等武器的构想由来,但由于作者详尽说明了每一个创意的触及点情景,与堪使用以改变战局的各时点状况,而使该书拥有火器界与史学界圣经的双重地位。虽然作者于时序上的描述稍嫌混乱,但因为机工师要求准确的习性让他清楚地标示每一个时间点,于后世研究者而言可说是极具参考与引用价值的基础。附带一提,耶容的文笔真不是盖的,至少比阿丸好上千倍……伤心。
不过扯了这么一堆跟现在不相干的,即学者口中所谓的“历史”,是因为其中有一小段特别引人注目,亦即神器索马利诺壶的处置。
摧毁神器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况且只要一个小差错,都有可能带来无法想象的恶果。但钢铁同盟内的每一个人也不放心将索马利诺壶交给任何人,或以任何方式保管。因为这只壶所能带来的灾祸实在太大了。所以他们挑了一个最特别,也没有其它人做得到的方式。而事情是在某个严冬的夜晚,于天主教约瑟厅枢机卿的居城里。夏姿娜与伊诺娜捧着索马利诺壶,来找拥有数不尽秘密的吸血鬼。
“咳!咳咳!”刚脱下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