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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回事……”
不祥的气围笼罩在城外,一向乐天知命的大地游人身上。四处为家的侗伶族尽管被讥笑成流浪部族,但谁也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出,甚至惹怒他们。从少到壮都成战力的族群,远比生活在城墙内的人们勇悍。
如今,残破的旌旗与折断的弓箭,让人很难联想曾经的盛名,与无数过往伟大的历史。曾与侗伶族一起争战过的,无不为此状况感到讶异。当然包括,伊瓦和夏姿娜。
花园城,苜蓿厅内。同样是熟悉的部族首领。
“怎么了?阿罕那布酋头,侗伶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半人马,还有骑乘着恐狼的半兽人。”来不及做更多的解释,守卫着门口的天蝎团骑士又来了一员。慌张的脸色,和前两人无异。
“怎么了?”已经问到有点无力的伊瓦,看着和自己相熟的骑士。随后跟来的现任天蝎团骑士队长──欧立文?;捷昆,慎重地来到伊瓦面前。恭敬地朗声说:“格里西华侯爵夫妇偕同前格里西华女侯爵,莅临花园城。下官已将其一干随从,暂时安置在东城广场。并将贵宾迎至佛手柑厅暂歇。”
“东城广场。”再熟悉不过的名词。只是要接待格里西华侯爵的随从,何必找一处花园城最大的广场?不好的感觉。“他们来了多少人?”
“禀告公爵阁下,格里西华侯爵的家眷,以及侍者们约十数人。牧场城骑兵团,计有飞马骑队、独角兽骑队,及其眷属,近一千七百余人。还有飞马、独角兽等未计。”
和夏姿娜两人面面相觑,伊瓦不禁愕然。“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下官先告退了。”退出的欧立文?;捷昆迅速地回到,他所该固守的城墙边。因为他清楚地了解着在政治舞台上,功过不能相抵。特别是花园城内,憎恨他的敌人远多过友人的环境下。
佛手柑厅,该是静下心欣赏窗外美景,与品尝下午茶的美好时光。但今天身处在其中的人们,完全没有那样的心情。
将政事与权位交给女儿,与她的夫婿,曾身为格里西华女侯爵的贵妇,如今同样是脸色苍白的坐在长桌旁。借着浓茶来压抑恐惧的情绪。即使是经历过黑羊浩劫的她,在现在的年纪重新经历过一次类似的遭遇。这样的感觉,说什么都不可能习惯。更别提安安稳稳成长的女儿了。
“牧场城怎么了,侯爵。”
朝着看似唯一镇定的男主人提问。可惜伊瓦把嘴唇发白,面无表情的富商子弟看的太高。故做镇定的姿态,让他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语。也只能靠忠心跟随着战士们,伊瓦才能得到完整的回答。
“牧场城也陷落了。对手是数也数不清的白妖精,以及矮人。”
“够完整,坦卡加!但是没有更多叙述可供形容吗?”
“一切就如同平常作息般。侯爵在处理完政事后,便是落日的黄昏。城下的居民也收拾各自的事物,将工作告一段落,来终止一天的辛劳。”飞马骑队的领导者──早女一番平淡的描述,像是为了屏除接下来带给她的恐惧。双拳紧握,理当习惯战场的战士,不该露出那脆弱的表情。但今天的她,最大的限度也只能够红着眼眶,将泪水忍在眶中。“细长与矮小的身影同时出现在落日的映射中。寂静的他们带给人一种错觉,那究竟是不是真的?当密密麻麻的人影来到城下,擂起的战鼓像是要摧毁城墙般,粗暴的响着。不少同伴骑乘天马,迎击敌人。却忽略了白妖精的长弓,对我们而言,那有如索命的武器。如一场倒着下的箭雨,出击的飞马骑队,根本没有人可以逃离。矮人们更是不知用什么方法,转眼间就炸毁其中一段城墙。不断涌进来的敌人,根本无法阻挡。他们也像是有着明确的目标,丝毫不理会城中的居民,除非有人反抗,必定会遭到更强烈的攻击。他们大批人马直冲侯爵府,精熟的个人技艺化为团体无可抵档的武力。我们只能拼命阻止,逃离。”
“半人马骑队呢?你们牧场城,不是还有这一批最强的武力。”
咬着牙的坦卡加像是提起仇人的名字般,愤怒、激动。“从最初半人马族长奥古斯都说,要重新调度部队,而将所有半人马骑队的人调走后。半人马族就像是从牧场城中消失一样,连带着家眷、商人、匠师都不见了。隔没多久,白妖精就联合矮人军队,侵略牧场城。这不是早有预谋的话,那只能说是恶意的巧合。”
“恶意的巧合……”夏姿娜咀嚼着这句话,心中阴影更是扩大。牧场城,侗伶族前不久游牧的草原据点,甚至远在西南沙漠的混沌神殿,这些人都被非人类种族攻击、驱逐。但他们距离花园城的距离远近各不相同,但却于同一天出现在花园城。这代表了什么样的警讯?
身边伊瓦也像是察觉相同的事实,不由得自问:“那火蜥蜴族……”
“住口,窟塔长老他们还是盟友。”夏姿娜无法忍受真心对待的友人,被这样的污蔑。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也一样。不过刚进到佛手柑厅的话术师,倒是给众人打了剂强心针。“放心吧。火蜥蜴族的使者,隆塔长老等人都还在迎宾馆内。我刚从那里回来。有如此重要的人质在,火蜥蜴族不敢妄动吧。”
“J!”夏姿娜怒斥跟随已久的话术师。尽管如此,他话中的无礼也的的确确让人安心不少。
突然闯进天蝎团骑士,喘呼呼地向众人简单致礼,便快步来到伊瓦面前低语。
“什么!”与其说情绪带着震惊,不如说是震怒。伊瓦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窟塔长老亲率援军,缓慢地朝花园城行进当中。欧立文?;捷昆那家伙居然大吼着,叫所有人把城门封闭!”
“可恶!”心烦的事接二连三,夏姿娜气愤地站起,瞪视前来传达的骑士。“你们怎么做?”
“夫人。因为捷昆大人是现场指挥官,所以大家还是遵照指示,将城门封闭了。同时捷昆大人也要下官前来报告。只是下官亦认为此举不妥。”
“够了!”以几近咆啸的口气,夏姿娜吼着:“立刻叫欧立文来到我面前解释。还有打开城门,迎接火蜥蜴族的援军。或者他们也有可能,是需要我们援助的。不要舍弃盟友。”
“是。夫人。”
天蝎团骑士一躬身行礼,退出佛手柑厅。伫立在旁一直没说话的机工师,耶容看着窗外的湖景。闪烁的湖光映照在眼中,似曾相识。过去记忆里头,刀光剑影的争战,也如同眼前的摇影。“假如,援军不是援军,人质也不是人质呢?”
突然来的一句话,夏姿娜愣住。“耶容,那是什么意思?”
惊天巨响震住所有人的意识。花园城一?反芷鸬呐ㄑ蹋?也像在述说和平不再,战争已临的事实。
§小歇的黑羊
庭院,自然生长的枝叶罩出一片凉爽的林荫。属性各异的一群人,用着各自的方法锻炼。而在林荫下的石桌石椅,坐着对奕的两人,杰克与巴翰。黑子与白子落在纵横的棋盘上,争那一气一地。
拿着兵法书阅读着的骑士,红心J的阿克希翁来到旁,观看两人棋局。在鲜少夸赞人的巴翰口中,他被评为最具有行动力的男人,这一向让他相当自豪。不过除此之外,他所得到的待遇,却和大多数人差不多。不奢求在这样的集团中,有什么特殊的地位。毕竟已经确认的红心J位阶,就清楚地说明他的价值。他所希望的,是巴翰更多更亲近的教导。
曾是贵族的一员,父母在记忆都还无法清楚留下的黑羊浩劫中过世。开头,他是带着怀恨的心情,接受亚当的邀请。但当真正认识所憎恨的仇人后,复杂心情的转变,是很难形容的。杀害一个赎罪的人,不如凌驾超越他的一切,让自己唾弃、瞧不起他,还要来的痛快些。这样的理由似乎说服了自己。可惜巴翰除了面对黑桃J,旧黑羊的骑士,以及梅花Q、黑桃Q,同是旧黑羊的成员,才有不一样的表情与态度。即使是最接近的艾丽斯,红心女王,他也只是善尽主动指导的责任而已;面对剩余的人,只是被动的指导。尽管这样的教导,就能让人清楚他所拥有的广博知识。
和大多数人不同,他总是积极地去接触与沟通。今天,他则是向巴翰提出了一个问题。一个他跟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先生,您认为,我们和旧黑羊的比较,像什么?”
谨慎地使用每一个称谓与用词,是贵族之后的一点点自我要求,不过问题不怎么可取。巴翰也只是从棋盘中稍微抬起头,瞥了阿克希翁一眼。“小?疟燃ν劝伞U庋?的比较没有意义。”
“哦,原来我们的评价在您心中这么高呀。”
“哼哼。”冷笑两声,不语。
“莫非……?我们才是!”咽了一口口水,那个词怎样的说不出口。阿克希翁讶异地追问:“请等一下,先生,那您把我们当成?”
“一个强盗集团。”
一阵愕然,阿克希翁微怒反问:“那您又是?”
“沦落到带领一群强盗的老头子。”
“呜哇啊!”
激动到大叫翻桌的,不是阿克希翁,而是怒到极点的杰克。
“又输!我又输!不玩了啦!”气冲冲地走开。一直在旁服侍的红娘,连忙赶上怒离的脚步。而站在另一边,观战已久的艾丽斯补位,坐上了杰克刚离的座位。将棋形自被打乱的模样,恢复成巴翰刚走完最后一子的棋阵。掂了一黑子便落。
两人很自然地,又一黑一白落了起来。艾丽斯也像是为了补足巴翰未说完的话,柔声地询问着无法释怀的贵族骑士。“阿克希翁,你认为一个拥有大义名份的军队,应该有什么样的条件?”
“军队应当是侍奉着英明的领导者,受良好的制度所约束,为保护军队以外的普通百姓,而存在的武装团体。若沦落为个人逞欲的私军,而将武器挥向应当受保护的对象,则失去了大义的名份,也将受世人所不耻。”
“也就是说,一支军队该有几个前提。所侍奉的国王、领主一类,因为他们才有百姓需要被保护。其次,所作所为必须被世人所接受,甚至要有人出面说出赞赏、爱慕之情。第三,既然被区分成所谓的武装团体,自然无法从事所谓的生产。既然有所谓良好的制度,也必定有一个规划妥善的薪资系统。那我们符合哪一点?”
“亚当大人……”
“还是个人呀。没有任何百姓接受她的领导与照顾,而我们跟私军的确没什么两样。”
“可是我们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陆的未来而行。”
“即使走到最后,也不会有人为我们欢呼。这是加入黑羊之前,就建立起的觉悟。”
“我们所有一切支付,都是公平地分配所拥有。大家也都会互相帮助……”
“哦,你是说打劫完一些为富不仁的家伙,然后再来分赃吗。愈说愈像强盗了,怎么办?”
“可是,可是我们的立意,绝对不是世俗之人所见的模样。大家都知道,现在所做的一切,目标都是为了那个……”
“你说哪个?这里除却杰克大人、红娘不提,五十二个人,五十二种目标。我们所合作完成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手段。为了达成某人目标,由亚当大人所串联起的事件,都只属于一个‘过程’。”
“哈哈哈哈。”扛着邪剑的树,戏谑地看着一向瞧不起他的骑士。“你这个心怀大志的好人,沦落到一个强盗集团里。真是绝配。”
“够了,树,不要笑!”拔出长剑,展开攻势。但树没认真地应对,只是一昧地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