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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习谷风,维风及雨。将恐将惧,维予与女。将安将乐,女转弃予。习习谷风,维风及颓。将恐将惧,置予于怀。将安将乐,弃予如遗。习习谷风。维山崔嵬。无草不死,无木不萎。忘我大德,思我小怨。”谢淡云听到这,不禁低声道:“唱的是谷风。”
玄一将谢淡云护到身后,他道:“东家,把法术撤了吧,他能看到我们!”
谢淡云不由一惊,梦貘的法术一般人是没法看透的。可是抬头看到玄一的脸色。轻叹一声。谢淡云挥手撤了身前的浓雾,当浓雾散去。谢淡云看到了在她和玄一的身前站立一人。
让谢淡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人一头雪白地长发,长长垂到地上,在这满天的风雪中如同上好的雪纺,清逸细滑,又仿佛是晴朗夏日里,天空中那抹淡淡的白云,那么的自然,毫不造作。
谢淡云不由怔怔看着,抬眼,却撞上了一双如冰般的眼睛,冷冷寒意却干净纯粹,这矛盾的感觉却让谢淡云心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再次仔细看去,这才看清那人相貌,除了一头地雪白长发,眉毛和眼睫毛也是白色地,这种极致的白,让那人地眼睛看上去很淡很淡。薄如细纱的白色长袍仿佛冬日里红梅上的初雪,衬得他的身姿越发清冷高贵。
好一会后,玄一双后合什道:“阿弥陀佛,施主是?”
那人却没看向玄一,他只是好奇的看着谢淡云,半晌,那人轻轻笑了起来:“你来了!”
谢淡云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说给她的,下意识又往玄一靠了靠,她低低嗯了一声。
“白华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那人轻轻唱道,他看着谢淡云道:“我叫辛言。”
辛言?
谢淡云不由一怔,怎么是这个名字?不由又多打量了面前这人几眼,谢淡云迟疑的开口道:“你叫辛言?你是人还是妖?”
辛言没答话,却伸手在风雪中一挽,一朵美丽的冰花在他手中悄悄绽开。递到谢淡云面前,辛言唱道:“英英白云,露彼菅茅。天步艰难,之子不犹。”仿佛他来时,一阵雪花扬起,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中。
仿佛是一场梦一般。如果不是手上的冰花如此真实,谢淡云也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累而陷入到一场幻觉之中。
好半天,低头一直看着手中冰花的谢淡云才抬头看着玄一:“那是?”
“那是灵!”玄一脸上的神色隐隐是不解。
可是谢淡云关心地不是这个,她迟疑着开口问道:“我在想,辛言是不是?”她没把话说完,她想玄一会明白这话的意思。
玄一轻叹一声,抬眼看着远方,满天的风雪似乎比之前更大了,好一会后。他才道:“我们走吧!”
谢淡云心下了然,果然,辛言就是辛言衣之灵。可是看玄一的脸色,又隐隐不对劲,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吗?墨善和玄一也许根本都没有想到,孔雀上神的战衣在等待主人回归的无尽岁月了开了灵识,幻化出人形。
然而,辛言那一句“你来了”,又是指什么?
对辛言莫名地熟悉感也让谢淡云百思不得其解。抬手摸着胸前的五彩玉佩,谢淡云觉得很多事越发的晦涩难明了。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被隐藏了?
“东家,走吧!”
耳边传来玄一低低的声音。恍过神,谢淡云点了点头,继续和玄一往北面走去,手里是一朵美丽的冰花。
时间又再次重复着,玄一和谢淡云一直没敢停歇的向北走着,风雪落在他们的身上,仿佛是另外一件衣服。而谢淡云明显的感觉到他们越走越慢。紧咬着下唇,谢淡云紧紧握住玄一的手,这个时候,谁都不能丢下谁。
风中时不时会传来隐隐地清亮歌声。
大风有隧,有空大谷。
昔我往矣,日月方除。
那是辛言的歌声,谢淡云似乎看到了一种带着悲伤的寂寞,在风中静静绽开,又悄悄败落。忍不住,谢淡云轻声念道:“君子作歌。维以告哀。”
玄一握着的手不由一紧。痴人!”
听到这简单两字,谢淡云却不由又是一阵心伤,玄一说的多好呀,我们皆是痴人,皆看不透。低头看了看捏在手心中的冰花,谢淡云不知怎么去形容心中的感受。好一会后,她扯住玄一的手,停下脚步道:“等下!”
低身将冰花放在雪地了。谢淡云看了半晌却突然笑了起来。再抬头,是一脸云淡风轻。玄一盯着谢淡云看了好一会,笑道:“看透了?”
摇了摇头,谢淡云只是淡淡的道:“这里太寂寞。”说完,缓缓向前行去。
玄一只是一愣,转而露出会心一笑,好一会后,他追上谢淡云,并肩走着,他大声唱道:“既见君子,我心写兮。”
风把他地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谢淡云呵呵笑了起来,冲玄一伸出手道:“把天地玄火炉拿来我捂一下,我手好僵呀。”她看着玄一,轻声道,“我们会带着辛言衣回去的。”
玄一轻声嗯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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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这就是寒潭
肃肃兔,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肃肃兔,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
肃肃免,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风雪中那隐隐的歌声,在谢淡云与玄一的耳边时隐时现,唱歌的人似乎心情很好,相对的,谢淡云却觉得苦不堪言。风雪打在脸上,带着彻骨的寒意,麻木的跟在玄一的身后,谢淡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她们才能到达寒潭的中心。
喘着气,谢淡云突然笑了起来:“辛言在赞叹孔雀上神当年的风姿吗?”
玄一四下望了望,听到谢淡云这话,不由有些奇怪,不解的道:“这话又是怎么说?”
“肃肃兔,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这是在称赞武夫的勇猛,看来辛言似乎很怀念当年的和孔雀上神一同征战天地的辉煌。”
玄一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望向这无边无尽的冰雪,他低声道:“辛言这是高兴。这雪什么时候才停呀。”
摇着头,谢淡云将身上的衣服裹紧,却问:“我们还要走多长时间?”
玄一突然露齿一笑:“到了!”
嗯?谢淡云不由一怔,这就到了?愣了半天,终于长苏一口气:“终于到了,我还以为是不是还要走上几天几夜。”
“洞中一日,世间一年。我们这功夫对于外面的人而言,不过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而已。”玄一轻描淡写的说道。
谢淡云哦了一声,四下看了看,半天。皱着眉头道:“这空无一物的,怎么就到了?我看到全是雪呀。那有什么寒潭?”
玄一扯着谢淡云地手后退了几步,从怀里掏出天地玄火炉,神秘的一笑:“东家,看仔细了哟!”将火炉放在地上,不一会,天地玄火炉上发出了丝丝白气。白气凝于空中。吹而不散,渐渐,白气又形成白雾,白雾越来越大,越来越厚,不一会就形成了一个足足有五丈高三丈宽的巨大雾茧。
玄一大喝一声:“显!”
雾茧里金光四溢,转而变成火红色,那红色越来越红。越来越亮,在这满眼的白色冰雪上。显得如此明显。一声低沉的滋啦声轻轻响起,渐渐越来越响,仿佛是奔腾的海水一般。
“轰”一声,雾茧散开,一个大号版的天地玄火炉出现在谢淡云地眼前,炉膛里是熊熊燃烧地火焰,一股股的热浪扑面而来,谢淡云只觉四周的空气开始回升,开始变暧。本已有些僵硬麻木的四肢也渐渐有了感觉。
谢淡云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这天地玄火炉难道说能容纳天地吗?”
玄一将谢淡云的手又拢到自己的手掌心里,他笑道:“所谓乾坤一天地。说的正是这个意思。混沌刚开时,就有了这天地玄火炉,说它能容下这天地也不为过。”
赞叹着点头,谢淡云道:“那寒潭呢?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
“不用着急,一会就好!”玄一轻轻笑着,搓着谢淡云的手道:“你地手怎么这么冷?”
谢淡云没理会玄一的话,她地注意力全被天地玄火炉吸引了,而她在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问题,慰迟明申到底要这天地玄火炉干嘛?
在巨大地天地玄火炉底座下,原本厚实的冰层渐渐变薄,隐隐可以看到冰层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当冰层变得如细纱一般透明时,谢淡云终于看清了冰层下面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寒潭?”谢淡云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就是所谓的禁咒之地吗?
“其实你所看到都是寒潭,经过这上万年演变,寒潭的范围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广了。”玄一轻轻一叹,“寒潭也越来越冷了!”
谢淡云听明白了玄一这话,原来从跨入结果的那一瞬间,他们就身处寒潭之中。
沉默了一会,谢淡云抬头看着玄一道:“那现在?”
“等!”玄一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个字,眼睛却紧紧盯着寒潭的水面。
顺着玄一的目光,谢淡云也不由低头看去,看了一会,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寒潭地水面仿佛一扇黝黑地镜面,光滑不见波动。如同一湾死水,寒潭越发的神秘起来。
天地玄火炉越烧越旺,寒潭地面积越来越大,冰雪融化后的水气形成雾气,凝在了寒潭的上方。终于,玄一突然放开了手,冲谢淡云点头道:“现在就看你的了,东家!”
谢淡云一怔,不解的看着玄一,这话是什么意思?玄一抬手指了指寒潭,谢淡云随即明白,刚刚玄一为谢淡云搓手是为了将手活动开,在寒潭,玄一根本没法使用法力。
谢淡云在玄一的注视下,双手迅速结印,一道道的光亮渐渐形成金黄色的光球,当光球足够大的时候,谢淡云将光球缓缓向寒潭最中央丢了过去。就在光球要轻触到水面的时候,寒潭上方快速闪过一道光亮,形成了一道屏障。一声沉闷的响声后,金黄色的光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在寒潭水面之上。
谢淡云不由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转回头,玄一轻皱着眉头,久久之后,他道:“被下了咒。东家,你看看是什么!”顿了一下,玄一看着谢淡云不忘又加上一句,“千万小心!谢淡云明白玄一这话指的是什么,想来上次墨善就是因为这个才中了迷魂咒。
仔细看了看四周,谢淡云想了一下,双手再次结印,一道道的流光从谢淡云的手掌心飞出,分别落在了寒潭的四周。不一会的功夫,一百零八道光柱冲天而起,在寒潭上方汇集成一点,一个巨大地半圆光罩罩在了寒潭的上方,深呼吸一口,谢淡云缓缓向前方吹出一口气。
聚集于寒潭上方的水雾顿时缓缓向四面吹散,待最后一丝白雾消散时。光罩里面仿佛下起小雨一般。淅淅漓漓的金黄色流光落在寒潭上面的屏障上,形成一个一个的小小光球。光球越来越多,渐渐一个由光球组成的“虚”字出现在谢淡云和玄一面前。
当最后一个光球落下,谢淡云冲玄一伸出了手:“灵符。”
玄一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道灵符递到了谢淡云手里,嘴上道:“东家,你可要仔细了,这可是金元除妖符,威力很强。”
谢淡云瞪了玄一一眼。将灵符拍向巨大地“虚”字,一道白光一亮。灵符在半空爆裂而开。一道金光随即而起,只时一阵哗哗声,仿佛什么东西被打破,碎了一地。等金光闪过,本来如同死水不见波澜地水面轻轻荡起了涟,黝黑的水面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