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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惊讶道:“公子可是胆子又大,心又贪心”。
易寒听到方夫人三个字,心中一惊,他们口中的方夫人该不是林黛敖了,问道:“这方夫人是何许人也?”
那些一副你孤陋寡闻的表情,“你连四大家族之首方家的方夫人都不认识”。
这么说可实在把易寒给吓坏了,这方夫人是林黛敖,这方绕柔可不就是那调皮鬼柔儿吗?光yīn流逝不知不觉好多年已经过去了,确实柔儿早就成长为一个美丽的少女了,想起当初柔儿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模样,却感慨良多,我老了,她却正好芳华正茂,却不知道柔儿亭亭玉立女儿家的姿态是什么模样。
柳紫兰见易寒陷入沉思,嘴角却露出微笑,问道:“泼皮,你不是是打她们母女的主意”。
那人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插口道:“我在梦里早就幻想过千百回了,可咱们啊,给人家当奴仆的资格都没有”。
易寒不悦道:“怎么可能!”他可是一直把柔儿当做自己的亲身女儿看待。
柳紫兰轻轻笑道:“想也没用,那是皇亲国戚也攀不上的高第”,这话也没有夸大,方家现在就是土皇帝。
易寒笑道:“我就是想瞧瞧那方家千金长什么模样”。
那人又插话道:“想见到也不是没有机会,我记得前段时间方家千金办了一个比丑大会,谁最丑非但有机会见到她,还有大量银子回报”。
易寒错愕道:“这。。。。。。这。。。。。。实在是荒唐无比,难道那方夫人不管一管吗?”
柳紫兰轻轻笑道:“方夫人不是不管,大概是管不住,女大不由娘,倒是该找个爹来管一管”。
那人又插嘴道:“谁当了方家千金的爹,非得被她整死不可”。
易寒洒道:“那可不一定!”
柳紫兰道:“好了,我们还是看一看这些诗词凭什么有千古流芳的资格”,说着开始阅读地上的词语,看到地上文字的第一眼,轻轻道:“字体丰腴优美,还不错”,易寒一看确实楚留情所作的一首词。
柳紫兰看完之后点评道:“这词胜在意境玄妙,我等从未见过仙境,读来似身临其境,妙!”说着又朝旁边另外一词看去,道:“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这位先生笔法要更胜一筹”,看完这词,却大赞道:“人间圣地却与仙境相比,说来这人间自有福地,何必窥视仙境,心无大千世界何能写下这等高文,我却点评不了”。
易寒见柳紫兰才学高深,却还如此高赞,好奇的阅读起自己醉酒所作的词,这会念来却别有一番滋味,或许他清醒的时候就写不出,心有羁绊何能狂xìng而挥,这醉仙酿确实好东西。
柳紫兰看了一首又是一首,全副心神投入到这些地上的文字中,她的表情充满惊叹,充满认真庄重,后面的词赋却全是易寒一人所写,惊讶道:“这真是一夜完成的吗,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太让人惊叹了,真的不敢相信,那心海应该何等的壮阔”。
易寒道:“已经过了中午了,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柳紫兰却道:“看完再说”,说着又轻轻迈出步伐,低头研读地面的文字,越看到后面的文字柳紫兰变的越安静,她一言不发,表情凝聚而端庄,待全部看完,深深感慨道:“真是个多情的男子,什么样非凡的人才有如此丰富的经历啊!我虽匆匆一瞥,却只是触及毛皮而已,这些怕是一辈子也读不完”。
易寒倒没有柳紫兰那么深的感触,他说道:“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们回去,绿荷估计着急死了,以为我把你给拐走了”。
柳紫兰突然道:“这醉仙酿真是个好东西,我今天一定要尝尝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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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节 野火燎原
在易寒的坚持下,柳紫兰还是先返回船上,绿荷见了两人,惊喜道:“夫人,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被。。。。。。”,瞥到柳紫兰身后的易寒却突然闭嘴,易寒也知道不会什么好话,早上这船上只有他们二个人,柳紫兰失踪,自己当然成为最大的嫌疑了。
柳紫兰淡道:“我跟易公子出去逛了一圈,这会回来是想让你放心,就这样,易公子我们走”,说着迈着步伐,打算离开。
易寒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我打算回去了”,自己已经出来两天了,岚儿那边一定担心死,虽说楚留情一定会为自己圆谎,但是还是应该早点回去。
柳紫兰讶异道:“这夜刚黑,正是逍遥快活的好时段,你舍得回去”。
易寒道:“逍遥也有个度不是,我已经出来两天两夜了”。
柳紫兰问道:“你住哪里?”
易寒道:“我与楚兄住在一起”。
柳紫兰道:“苏府?”
易寒倒没有想到柳紫兰立即就能判断出自己住在苏家,看来她对江南地区的名门望族的关系了如指掌,既然她知道了,也就不打算隐瞒,点了点头。
柳紫兰娇声道:“再陪我到天外天酒楼逛一逛好不好,我保证夜深了就放过你”。
易寒苦笑,心中暗忖:“夜深了,我就回不去了,这苏府可不是他的府邸,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柳紫兰见央求无效,突然冷冷道:“我与苏家的苏小姐有些交情,倘若你不陪我逛一逛,我就把你与我干的好事全说出来”。
易寒一愣,苏家的苏小姐不就是苏洛吗?怎么着柳紫兰和苏洛也有交情,却佯装镇定,笑道:“我与夫人可是清清白白的,夫人可不要诬陷我的名声”。
柳紫兰莞尔一笑:“是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说,易公子还粗鲁的扯掉我的纱衣,剥去我的抹胸,让我**上身,你说你是清白的,谁给谁听呢?”
易寒冷声道:“你威胁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柳紫兰丝毫不惧,反而花枝乱颤笑了起来,贴近易寒的身体,幽幽道:“先jiān后杀还是先杀后jiān随你便”。
易寒想起手段残忍,行为冷酷的宁霜,应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怜香惜玉干不出这种事情来,却难保别人不会这么做”。
柳紫兰露出讶异的表情来,易寒却没有多说,妥协道:“好,我陪你走一趟”。
柳紫兰欣喜的搂住易寒的手臂,“走”。
易寒莞尔一笑,却有些无可奈何,离开船朝西湖边的天外天酒楼走去,街道上很是热闹,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夜的深邃配合上这热闹的人气更增添了繁盛的感觉。
易寒问道:“你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却与其他的男子走的如此亲密,若是钱老先生看见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柳紫兰淡道:“我行径落拓随意惯了,时常与钱谦益一并款待宾客同席,同饮同聊,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易寒笑道:“这么说他愿意自己的妻子与别人分享”。
柳紫兰突然变脸,冷声道:“你把我当做人尽可夫的yín.妇”。
易寒忙道:“不是,我是惊讶钱老先生为何有如此宽广的胸怀”,却是越解释越糟糕。
柳紫兰气的脸sè发青,冷冷迸出话来:“我真想扇你一巴掌”。
易寒忙陪笑道:“我不说就是了,不说就是了”。
柳紫兰也不说话沉着脸,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两人也不说话,这就样走着,过了一会,柳紫兰突然幽幽道:“其实,这会已经把你当做闺中密友看待,只是男子与女子之间的友情,却不似女子之间那么的单纯,何况你又如此迷人。”说着淡淡的看了易寒一眼,“你为什么要这般计较呢?”
易寒笑道:“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只可惜人与人之间又岂能做到感同身受,夫人是我的错,受教了”。
柳紫兰笑道:“那你以后就不要跟我见外了,反正就算我全身**,你也无动于衷”,说着自个笑逐颜开,发出笑声来。
压抑严肃的气氛因为她的笑声而变得轻松起来了。
两人又欢快的聊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到了西湖边,只见这天外天酒楼三层灯火通明,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酒楼内传来比酒的大声吆喝喧哗声,酒楼高高挂起一竖幅,写着“酒客碗中战,杭游品醉仙”。
柳紫兰道:“好像挺热闹”。
易寒笑道:“是非常的热闹,估计连进酒楼都难了。
柳紫兰笑道:“你想办法呗”。
易寒笑道:“我们先靠近看看再说”,说着与柳紫兰拥入人群,人群密集,却照顾的挽住她的手,柳紫兰感受到易寒的贴心照应,露出微笑,脉脉的看着他。
易寒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堵在门口了,原来是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壮汉守在大门口,门口的人闹哄哄嚷着要进去,那中年男子只是一句酒楼内人满为患,就打发掉,却不肯放行,突然一个小二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只见两个护院一类的汉子推搡着人群领着一个华衣的公子走了过来,华衣公子走近,那中年男子却陪着笑脸道:“冯公子,里面请”。
那冯公子点了点头,就迈着大步走了进去,这一变化立即引来被堵在门口的人的不满,纷纷嚷道:“凭什么他能进去,我们就不能进去”。
中年男子淡道:“冯公子是来喝酒的,你们却是来看热闹的,这能相比吗?”。
却是这天外天酒楼办这个比酒大会,可不单单为了凑个热闹而已,一者借醉仙酿让酒楼的名头更响亮,二者也可以盈利,三者大概照顾酒楼内的贵人的利益,人多口杂总是不太好。
易寒低声对着柳紫兰笑道:“你若亮出柳紫兰的名字,估计这看门的不会拦你”。
柳紫兰嗔道:“你敢。”
易寒笑道:“我为何不敢”,突然看见街道上一顶八人大轿,却是一顶女轿子,大声喊道:“快看,女学士河东君的轿子”。
所有人望去,不知道谁先奔跑过去,所有人跟风的朝那顶轿子拥了过去,如浪cháo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一下子就把轿子给包围起来,柳紫兰素有艳名才名,如今嫁于钱谦益为妻,成为名门夫人,与顾眉二人礼贤爱士,侠内峻嶒更添美名。
柳紫兰美名远播,人人自然巴不得能见上一面。
柳紫兰恼怨的盯了易寒一眼,易寒见那中年男子与两个壮汉正昂首张望,趁机拉着柳紫兰的手冲进门去,旁边几个人男子也跟随在易寒之后成功闯了进去,中年男子和两个壮汉立即回神,将想要进入酒楼的人给拦了下来,至于那几个漏网之鱼已经无暇理睬。
只听围着轿子的人朗声喊道:“钱夫人,出来一见,我们仰慕已久”。
轿子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流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停下来了”,她的语气有些着急,似乎在赶路。
抬轿的汉子应道:“小姐,他们认错人了”。
女子道:“那你快跟他们说认错人了,不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汉子高声喊道:“这是苏府的轿子,你们认错人了,快点让开,不要误了我们的急事”。
不知道谁说道:“请轿子里德夫人出来一见,若不是女学士河东君,我们立即离开”。
汉子冷喝道:“放肆!”
这时不知道谁又说着一句,“这确实是苏府的轿子,你看那轿子上绣金的狮子图案除了苏府别无他家”。
这么一说,所有的人才相信,却纷纷骂了那个造谣的人,化作鸟散重新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