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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到的是一男一女,竟是方夫人亲自相伴而来,那男子丰神俊朗,气质美如兰,却是个人中龙凤的年轻男子,身边女子服侍甚洁,身段婀娜,举止娴雅,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一双眼睛暗淡无光,大部分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转移到俊美男子身上,易寒却不知道为什么多看了她几眼。
楚留情低声道:“这男子应该就是西王府的小王爷,虽无官职却有爵位,难怪方夫人亲迎”。
赵博文却一脸痴迷的盯着方夫人,感叹道:“没想到方夫人竟这般美艳”。
楚留情笑道:“博文,你这个人见了美色就脑子不好使,我们同为色狼,这却是我与你的差别,莫说她乃堂堂方家之主,就看近些年方家蒸蒸日上,一介女流却能与诸多阴谋家分庭抗礼,就足可见她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手头上不知有多少条人命,想她还不如想玄观呢,至少安全有保证”。
易寒问道:“西王府,可是陕西境内的西王府”。
楚留情道:“不错,国内有封地的亲王,只有五个,西王,北王,南王,华中王,华东王,此五王乃先太上皇赐封,却是当今皇上的叔叔,个个手握一方兵权”。
第六十九节 熟人
等众位大佬进入大厅,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朗声喊道:“请诸位贵客入席”。
楚留情三人往大厅方向走去,赵博文一边走着一边问道:“为何玄观与傅家千金安排在贵宾席,我却只能做公众席,不行我得到公众席去见玄观”。
楚留情笑道:“方夫人这样安排却是有一定的道理,一者她们是女子却不方便在公众席与一群大男人共坐一堂,男女毕竟有别,里面那些多是长者,却显的合理一些,二者方夫人可能避免自己在贵宾席只有自己一个女子吧。
等候一天的宾客陆陆续续走进大厅,每一个踏入门槛的宾客都有李府下人上前问上名讳,再引进入座。
易寒又看见两个熟人了,却是好长时间不见的于杰和林木森,朝他们招了招手,相比易寒的自然,于杰两人却大为惊讶,以他们的身份来到这里,却只是小佛一尊,风头完全被别人盖过。
两人本来是来见识一番,却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倒也与其他人寒暄了几句,只是却与别人格格不入。
易寒停下脚步,楚留情两人也跟着停下,易寒像江湖莽汉一般捶了两人胸口,“于兄,林兄,好久不见,兄弟想念你们的很”。
于杰与林木森有些激动,隐隐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刚刚被别人冷落与易寒的热情形成鲜明的对比,于杰沉寂了好久才吐出“易兄”二字,短短二字却足矣表达朋友的那种相知之情。
于杰朝李明濛与赵博文看去,认识金陵三大才狼的人不少,却甚少有人能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三人由于臭名远传,旁人闻其名便远远躲之,再者交际圈子不同,知道他们出生世家名门的人却是不多。
于杰朝两人行礼,“楚公子,赵公子,久仰久仰”,在外面他们是色狼,在这里他们可是世家贵公子,依他们的身份说不定还看不起自己呢,自己又岂能无礼。
楚留情笑道:“于兄,你与易寒乃是知交,我们兄弟相称即可,不必这么客气,明濛跟我提起过了,说让才子明修介绍我们认识一番,今日相见就免去了他这个中间人了,不过就怕你跟我们走的近,污了自己名声”。
于杰道:“自然不会,谣传不足为信,明修并未向我提起这件事,若不然在就拜访两位兄台去了,说起来这明修好些日子没见他了,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易寒淡淡一笑,心知肚明,却没有说出来,明修能忙些什么,自然在洛游书院,突然感觉背后一凉,转身一看,却看到一双阴狠的眼神正盯着自己
,叫韩什么,易寒一时记不清名字,他的旁边一位俊美男子却脸带笑意看着自己,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这人易寒倒记得他的名字,我乃帅哥韩浩宇中的韩浩宇,并排还站着两位年轻公子,一位是有几面之缘的云孤天,正惊讶的盯着他,另外一位易寒却是不认识,也看着他,眼神却有些疑惑。
这四人似乎很相熟,相互之间距离靠的很近,同时看着易寒,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却不一样,赵博文、楚留情等人也转身朝四人看去,于杰看到云孤天,两人顿时就对上眼了,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两帮人就这样互看着,谁也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
楚留情在易寒耳边低声道:“从左边数起,分别是云孤天,云柏,韩浩宇,韩元武”。
那韩元武似乎也在韩浩宇耳边嘀咕着些什么,只见韩浩宇神色一讶,却稍显即逝,依然笑意融融看着易寒,易寒却能在他眼中看到歉意。
刚刚楚留情已经简单的将几个人的来历告诉了他,这韩浩宇是韩家未来的家主,韩元武却是他的堂弟,按楚留情的话来讲,一条小淫虫而已,成不了大气”。
易寒笑呵呵,开口说第一句,“憨厚兄,这么巧啊,我们又遇见了”,从他眼神却是对韩元武讲的。
韩元武脸色一冷,却没有接话,他身后两人乃是世家大族的楚留情,赵博文,眼前的男子背景岂能小瞧,再说了这种地方岂容得了他放肆。
楚留情闻言,惊讶道:“易兄,你叫那小淫虫憨厚兄”,此言一出,两帮人无不瞠目结舌,想不到楚留情居然这么不了情面。
韩元武本来惧他身份三分,闻言大怒,直呼其名,“楚留情你这大淫虫岂有资格来说我”。
楚留情哈哈一笑,朝韩元武拱手道:“过奖了,虽是大淫虫却轻易就能将你小淫虫给压死”,同是色胚,韩元武这种人他却最看不惯,强行霸占,一点情致都不懂。
赵博文佯装出来缓和矛盾,怨道:“留情,你怎么可以用这么恶劣的外号来称呼韩公子,忒恶毒了你”,听到这里韩元武脸色微微一暖。
“就算遇到不是东西,我们也要有一颗仁慈的心,莫要动嗔念,佛言:“众生平等”,就算是禽兽我们要也好好对待”,“阿尼陀佛”,话到最后还煞有其事的念了一句佛号。
可以想象韩元武脸上是什么表情,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折辱过,偏偏又不能跟对方动手,憋气可想而知。
易寒也来兴致了,“错啦错啦,你们可别被憨厚兄大愚弱智的表情给迷惑了,那天我在街上亲了一个女子,女子摔了一巴掌过来,憨厚兄却勇往直前的用自己的脸替我挡了下来,小弟但是是感动的痛哭流涕,天下间还有如此善种,如此憨厚的人存在,世道苍凉,人心未泯”,却是一脸感激涕零的神态。
楚留情故作惊讶道:“你跟这小淫虫抢女子,怎么这么没品啊,他看上的会是什么好货”。
易寒心中暗暗偷笑,这小子的眼光还真不差,华柔却乃活脱脱的大美人。
赵博文满腹高论道:“人和禽兽的不同,正在于本质的不同,人性本善,所以才会有仁者之心,禽兽为了果腹私欲,全无恻忍之心,所以他只能是禽兽却成不了一个人”。
三人一个禽兽,一个小淫虫,一个憨厚兄却将韩元武气的脸色发生,更让他痛苦的是,丝毫发作不得,心中才学有限,除了遇到美貌女子喊出一句:“小娘子,请留步”,武又不能,文又没才,却是尝到了什么叫苦不堪言,怒不可遏,这股气在心中越积越烈,到了频临爆发的极限。
韩浩宇平日只顾练功,不闻俗事,但也听闻这个堂弟一些恶劣行径,本不爱理他,终究是因为他是韩家的人,自己家如何责罚均可,被别人暗暗讽刺终究有辱门风,想到这里,做了一个在场之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举动,弯腰深深向易寒一躬,真诚道:“兄台,韩浩宇向你赔不是了”。
云柏,云孤天神色一惊,韩浩宇竟会这般卑微,就算面对四大家的长辈也丝毫没有半点屈尊的韩浩宇会向一个陌生男子赔礼。
韩元武也吃惊的看着浩宇堂哥,完全忘了自己正怒火难遏,只听楚留情低声嘀咕道:“这个看上去还顺眼一点”,余者听不见,对于韩浩宇四个高手来说却清晰入耳。
下一幕却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只见易寒与韩浩宇各走上前一步,却无视旁人寒暄起来。
“韩兄,怎么样,美人见到了吗?”
“兄台,托了你的福,不负众望”。
两人像老熟人一般聊了几句,韩浩宇从怀中取出一封书函,“兄台,那小宛只是一试就轻易试出那诗不是我写的,这封信是她写给你的。
易寒接过,微笑道:“谢谢”。
赵博文与楚留情不约而同的从左右紧贴易寒,盯着信念了起来:“见君鄙诗,时正惆怅万分,意尽调戏触于外,深愤其心而不能自主。遒美健秀之笔挥洒有灵,恼怒顿消,圣云:“字如水般柔又如山般延,俊才空千古”,所学盖闳,岂是俗子。”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若苟狭于轻浮,乃愤世嫉俗,欲屏弃一切,岂不有负前人教诲”
楚留情讶道:“小宛那小娘子居然给你的轻浮寻找理由”。
第七十节 酒宴01
浩宇表哥一般不管俗事,做事仅凭个人爱好,但有一点就是非常重视家族荣耀,韩元武刚刚身边就是因为还站有云柏,所以刚刚他才有资本与赵楚两家对峙。
韩浩宇与易寒亲近却无疑像在他脸上抽了一个大嘴巴,这个巴掌是自己人抽的,一下子就把他脸给抽肿了,在韩家,与韩浩宇相比,韩元武可以说什么都不是,这个变化让韩元武始料未及,脑子一时不知如何面对。
云柏与云孤天对易寒一伙人没有什么好感,云柏对着韩浩宇低声道:“浩宇,我们进去吧,会宴已经开始了”。
韩浩宇微笑点头,独对易寒一人笑道:“易兄,我就先进去了”,两帮人若是没有嫌隙,他倒想邀请易寒等人同席,依他的眼光如何会看不出非但元武与他们有嫌,这云孤天与他们也似乎有恩怨。
韩浩宇一伙走进大厅,宾客也络绎均走了进去,楚留情对着赵博文笑道:“博文,我们刚刚还不是有点过份了”。
赵博文晒道:“过分什么,身为一个名门贵公子有时候就应该骄横跋扈,他侮辱易兄就是在侮辱我”,突然对着易寒道:“易寒,我为了你可是算豁出去了,以后可不要跟我抢美女了”。
易寒哑然失笑,心中却明白,有些人只要一见面就对上眼了,成了肝胆相照的好友,有些人无论多好,你与他永远成不了朋友。
一个方府下人上前相迎,一身装扮在方府也算是个管事一类的,看到赵、楚、易、于、林五人同行,便知道这又是一群公子党。
大厅广阔,设宴席十来桌却依然显得的空旷,左右设数十明窗,屋顶透光设计,屋内明亮如外,一道大屏风将大厅隔为公众席与贵宾席,大部分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倒也稀奇独剩一桌,并未坐上任何一人,看来,那里便是他们的席位,那李府管事领着他们朝那桌空席走去,几人坐了下来,却有三个位置空了下来,赵博文叹道:“可惜明濛并未能来,若不然我们四大才狼就奇聚了”,这话说了于杰与林木森连连朝易寒望去。
赵博文朝临近不远一桌的几位公子招手,“哥几个,这边空着过来这边坐”,那几位公子受宠若惊,过来三人坐下,却是刚刚赵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