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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8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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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一场大胜,可是镇西军全军却高兴不起来。
    朱捷眼眶红来到林毅岳身边,悲道:“副帅,我看见元帅背后命中四箭,两箭皆为要害部位,若不及时救治恐怕危矣”。
    林毅岳情绪失控怒道:“不用你来说,我看见了,我看得一清二楚”,话毕又朝打赢胜仗的镇西全军吼道:“谁叫你们放箭的,又是谁让你们射杀兀南努的”,他心中虽存有一丝侥幸,可是背后命中两箭要害,生存的几率微乎其微,这一场仗打赢了又怎么样,他们将失去了一位元帅,大东国失去了一位千年难遇的将才。
    镇西军全军情绪低落,默默无语。
    (在这里七月要说一下,士兵奋勇杀敌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可是若不让他们念家思故乡,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既然压抑不住的情感为何不能释放出来呢,凡事有利弊两面,请容许七月小小放任一下,若是这是一个错误,七月认错)

第三十九节 生命垂危
    苍狼在大帐之内,气氛一阵压抑,所有的将领都阴沉着脸,谁也没有出声,二十万兵力雄心壮志,没有想到在雁门关便折翼而归,眼下仅剩三万兵马,再想谈图霸中原无疑是个笑话,便是雁门关如今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道不可摧毁的堡垒,夜色渐渐黑了起来,苍狼归来之后立即下令士兵整装收拾准备撤军,一边又担心镇西军突然来攻,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提心吊胆,镇西军战了一天,已经疲惫不堪,明日必定来攻他,他打算今夜三更,便迅撤军。
    便在这时,士兵来禀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镇西军,一鼓作气攻下明山。
    在场诸人闻言色变,如此一来,明、峭二山落入敌人手中,他们便是连退路也没有,难怪镇西军一点也不着急,并没趁胜追击,原来早就打算瓮中捉鳖。
    苍狼再也沉不住气,重重拍打木案怒道:“庄庸凡,你逼人太甚。”这一场仗他败的莫名其妙,也败的没有丝毫脾气,那支攻下明山的奇兵必是绕道而去,连死亡之地都能通过,他苍狼还有什么话可说。
    苍狼英雄落寞道:“想我苍狼征战一生,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今日这样的大败,而对手却是一个与我齐名的人物,庄庸凡为何七大名将会没有你的位置,莫非如你名字一般,庸凡低调乃是你的外相,其实你才是隐藏最深,最厉害的人物”。
    就在这时,兀南努通身浴血走了进来,话也没说便跪下。
    苍狼冷冷道:“兀南努你还有脸回来”,因为气愤,声音都变得颤抖,若不是他鲁莽朝南奔袭,这一场仗他又怎会败的如此凄惨。
    兀南努毅然道:“兀南努无话可说,但求一死”。
    苍狼冷道:“你的死能挽回局势吗?你可”,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住不说,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废话又有什么用,淡淡问道:“你为何会朝南奔袭,细细说来”,在他想来,兀南努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朝南奔袭而去,这场仗虽输,他却要输的明白,吸取教训。
    兀南努将如何现庄庸凡率领一万步兵朝岔道奔去,又说到如何如何追击,与也火天两面夹击生擒庄庸凡。
    说到这里,苍狼惊讶出声,“你擒下庄庸凡,现如今他人呢?”
    兀南努一脸苦涩,“可惜却是个假冒的”。
    苍狼大为失望,继续问道:“后面又生了什么事情?也火天呢?”
    兀南努又将如何在岔道路口遇到镇西大军布阵包围,又如何利用这个假冒的庄庸凡与对方谈判。
    说到林毅岳愿意退兵十里,苍狼失声问道:“林毅岳岂肯用一个假冒之人换你二万兵马逃出生天,定又是惑敌之计”。
    兀南努应道:“末将一开始就抱着必死之心,若是能逃离自然最后,若是不能却也抱着拼死一搏的念头,哪知林毅岳似乎真的忌惮,真的让开一个缺口让我军离开,哪知那个假冒之人突然命令林毅岳放箭,林毅岳正犹豫不决之时,那个假冒之人又下令镇西军进攻”。
    “那镇西军却出乎意料的听从他的命令,朝我军动攻击,也火将军已经离开对方包围的一千骑被对方骑兵包围”。
    接着又娓娓道出如何利用对方投鼠忌器,顺利带领五千骑突围而出。
    听到这里,苍狼决然道:“你所生擒之人绝对是真的庄庸凡,却不是假冒的”。
    兀南努一愣却道:“末将也认为他身份重要,可庄庸凡是个七旬老人,他却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苍狼急道:“快将此人押上来,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兀南努道:“此人在末将突围时候,身中四箭,两箭命中要害,末将等到归营之时,才现此人已经毙命,已经随处扔在地上”。
    苍狼站了起来,“快带我去看看”,从兀南努中获悉的这些信息,顿时让他心中疑惑顿解,此时进攻雁门关,庄庸凡已经被他们用计调离开,又怎么会突然归来,从镇西军的部署策略,他就一直感觉不像庄庸凡的作风,可是谁又敢想象,镇西军大元帅有人感冒充,就算有人有这个胆子,林毅岳岂会听从他的命令,全军听从他的号令,这也是苍狼一直虽有怀疑,却不敢确定下来,除了庄庸凡又有何人能从容调度这支镇西大军,又如此熟悉雁门关的局势地理,反过来想除了庄庸凡又无他人能够做到。
    而在兀南努与林毅岳谈判时,镇西军的所有举动,以及在兀南努在突围之时他们投鼠忌器,所有迹象表面此人就是主持这场战役的元帅,至此苍狼心中虽有少量疑惑,但基本明白了七八分。
    苍狼来到易寒倒地的地方,看着那安静的面孔,心中震惊异常,我苍狼竟然会败在一个如此年轻的男子手中,他身上所披战袍正是当日在城下所见一样,只是此刻这白色战袍已经染后了鲜血,那安静的脸上挂着笑容,此刻似乎还在嘲笑着他的失败,苍狼伸手在他鼻息探了一下,还有微弱的呼吸声,下令道:“他还未死,快让人医治,尽全力将他救活”。
    身边诸将大感不解,苍狼道:“此人身份重要,我们能不能顺利撤退西夏就全看他了”。
    便在这时,远远就看见镇西大军高举火把,朝大营处移动过来。
    一将惊讶道:“今日刚一场大战,他们便不辞疲惫,立即来攻,他们已经断我后路,根本不用如此着急”。
    苍狼淡淡道:“如此更可看出此人的重要性,假如此刻庄庸凡就在我们手中,生死未卜,你说他们着急不着急呢?放心,我有法子让他们退兵,这一战他们未必一定要战”。
    又朝兀南努道:“此时缺兵少将,我暂时不将你定罪,等回到西夏再跟你细细算清楚”。
    镇西大军步步逼近,来势汹汹,苍狼命令全军休养,养足精力准备今晚三更撤退,却领着几将带领数百骑出营与镇西军对恃,镇西大军在大营三里之外停下,仅带几百拿着火把的骑兵靠近大营,当前一人正是林毅岳,双方在五十丈的距离听了下来。
    苍狼连带微笑,放声喊道:“林副帅,别来无恙,当日我军大兵压城,想不到今日却轮到林副帅率兵来攻,此战我已经认输,请林副帅看在我当日放过贵军几位将军的情面上,放我军回退西夏,拓跋狄保证在有生之年绝不会再踏入雁门关一步”。
    林毅岳冷冷回道:“苍狼,等我将你擒拿,再放你回归西夏,到时候也算还你人情,你想用几万兵力来换这个人情未免痴心妄想了”。
    苍狼回道:“林副帅真的打算要攻,须知贵军元帅此刻身负重伤,生命垂危,我正派大夫紧急医治,若林副帅强攻,此刻拓跋狄自知不敌,必退而避你锋芒,只是若是因此而耽误救治”
    林毅岳知道连兀南努都无法瞒过,要瞒过苍狼更是没有可能,他用元帅称呼易寒,想必已经获悉其中玄妙,才胆敢用易寒来威慑他撤兵,回道:“苍狼,只要你将元帅归还,我立即撤兵”。
    苍狼摇了摇头道:“林副帅,我刚刚说过了,贵军元帅生命垂危,此刻若有什么延误,到时候就算神医在世也无力回天,再说了贵军若出现了什么意外,林副帅必定赶尽杀绝以泄愤,贵军元帅的性命关乎我几万西夏儿郎的安危,拓跋狄岂敢不尽心尽力”。
    林毅岳想来也是有理,易寒现在就是苍狼的救命稻草,绝不敢有异心,想到这里放声问道:“苍狼,你欲与何为?”
    苍狼道:“请林副帅先领兵回城,明日再来,等贵军元帅伤情稳定,我们再来细议,而此刻明、峭两山已经在你手中,也不用担心我军偷偷撤退”。
    林毅岳率兵而来本来就是为了探查易寒安危,听苍狼说他还有一线生机,事到如今也只能暂时退兵,朗声道:“苍狼,你最好保佑元帅安然无恙,若不然,就不要怪我林毅岳不手下留情了”,话毕,头也不回,率领大军归城。
    苍狼见林毅岳退兵舒了一口气,迅回营,筹谋今夜三更撤退,用那人牵制镇西军只是权宜之策,不管那人死或不死,镇西军都将不会轻易放他们回去,只要能进入大漠,镇西军再想追击就没那么容易了。

第四十节 情凭谁来定错对
    寂静的院子里,她穿着一件洗的的白的儒服,灰中带白,就像经过无数次的清洗才暴露出她清洁如水的底色,半轮弯月在草地之上映出一个婉约颤颤的影子,她的身子轻的微风就能将其吹倒。
    目光幽凝,单手倚着树干,浓黑的一黛远山,在天边朦胧的静止,苍壮、伟丽、深深而踏实着。
    虫儿在这幽灵一般的夜晚唧唧地响叫,一只晚归的鸟儿在她头顶哀哀地飞过。抬头,苍茫的微月勾垂,忆念着他,慢慢的忆念啊
    华烁灿烂的夜怜惜着她,古都秋凉的风拥爱着她,苏洛重重的咳嗽几声,柔软的草儿垫着她摇摇欲坠的身躯,那并不强壮的小树静静的让她依靠着。
    向来刚强不屈的苏洛为何会虚弱到如此,自从收到易寒的来信,她便病了,今天是她第一次走出屋子。
    念着那冷漠无情的绝情书,神韵天然的姿容已是柔肠百转,忆起那孤傲冷毅的脸庞,山峦伟峻的身躯,她已是情泪双垂,都有的坏毛病都忘的一干二净,她想的念的都是他的好,苏洛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她深深的爱着自己的亲生弟弟,深入骨髓,心中宏大的博爱远去了,友爱远去了,理想远去了,她最想得到的是一份真实属于自己的爱,这些心中一直自信坚持的东西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只是一个凡人。
    踏步而行,周围只有悉悉的脚步声,心中一阵悸动,双手不自觉的往脸庞摸去,凝神回忆着,与他并肩行走时,看水波流动,看对岸烟雨,看月儿高挂,看漆黑寂静的天际,想他大胆的伸出手来摸自己的脸,而自己从来不会给他在上面久久温存的机会,那瞬息滑过的温暖落到心头,虽然只是一刹那,却让她心噗通跳的飞快,苏洛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庞,似乎想感受那一刻的温柔,可是自己的手心一样温暖,却没有落到心头,呢喃自语:“小寒,姐姐好想你”。
    情不自禁的又取出那封让她伤痛难忍的信,看着那熟悉的笔迹,念着那愤怒的指责,字里行间充斥冷漠无情,当再次看到断师生之情,姐弟之情时,手不停的颤抖,整颗心激动的似乎停止了跳动,不争气的泪水不停的往外滚淌,斑斑点点低落在已经满是泪痕的信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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