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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淡淡道:“依我李家家法,男子擅闯小姐闺房,应处阉割之罚,你我兄弟交情,这事我就让你亲手来做”。
听了这话,易寒感觉腹下凉飕飕的,老头子真不会想大义灭亲吧。
易天涯呵呵笑道:“李毅,你还是喜欢唬人,我孙子阉了,那你孙女岂不是要守活寡,不可不可”。
李毅怒道:“易天涯,我今日就不唬你,明瑶就是没了清白,今日我要也你阉了他”。
易天涯忙安抚道:“李毅,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你若执意要阉了他,我也不敢说不,只是拿我老命来抵偿可好”。
李毅怒气大消,“易老头,别说这种胡话”。
易天涯朝易寒看了一眼,“该如何处罚,就听明瑶的意思,她若说杀,我易天涯立即大义灭亲”。
“杀?”李毅心里清楚,让是让明瑶来说的算,别说杀了,动一根头发都不舍得,昨夜那眉目神情,都可以融化为一滩水了,本来他也没有要当真,易天涯认真起来,他只好顺着他的台阶下,说道:“好,就依你的意思办”。
易天涯喜道:“李毅,谢了”,朝易寒瞪了一眼,“逆子,还不谢过李元帅”,易寒忙致歉谢过。
李毅虽然知道爷孙两人在做戏,心里却也受用,撇开这件事情,聊了几句家常,便移步阁内大厅喝酒畅聊,不知为何,李毅却也叫上易寒,这小子虽看起来不顺眼,但他与自己两人倒也能说的上话。
一路上,易天涯趁李毅不注意,低声对易寒问道:“得手了没有”。
易寒朝他隐蔽的做了个手势,易天涯那张老脸笑得像裂开的西瓜。
第四十一节 夫妻一日
隔日易寒起床,只感觉头疼yù裂,依稀记得昨日与两人拼酒量,三人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只知道一直喝到天黑,自己也不记得怎么就躺下百川阁的厢房了。
屋内静悄悄的,也没有下人来服侍他,用清水洗了把脸,换了个容貌就往玄观阁走去。
府内大清早的,下人就忙碌起来,到了玄观阁才稍微人迹渐少,像自己的家一般从容走进府内的禁地。
没有想到竟看见墨兰正在院内修剪花草,墨兰是玄观的婢女,只是她却经常去服侍老夫人,时不时回玄观阁一趟,易寒正要换回原来容貌,墨兰却已经发现了他,一脸惊讶,走上前来,正待发作,见是个文士,便道:“你是何人,无故擅入玄观中,是何规矩,快些出去,休讨没趣!”这些日子府内宾客颇多,若是无意闯入,她也不会计较,赶走就是。
易寒呵呵一笑,作揖答道:“小生姓易名寒,表字子寒,年方二十有四,尚未受室。因闻玄观小姐才高八斗,今日又逢chūn光明媚,不觉走到玄观阁这桃源仙地,得盼遇到玄观小姐,不料却遇到仙子姐姐你,也是三生有幸”。
“易寒!”听到这个名字,墨兰仔细打量着他,心想:“怎么跟那混蛋同一个名字,见他彬彬有礼,倒有些名门家教,此人风流俊雅,仪表超群,比另外一个易寒好多了。
墨兰淡道:“原来是易公子,失敬了。但是,我一者与你不相熟,二者又不与你做媒,唠唠叨叨讲这许多何用?快些出去!”
易寒讶异,怎么今日墨兰这么好脾气,他记得就是李明濛亲来,他都冷眼相对,却不知道墨兰素来敬重知礼文人,最讨厌的就是李明濛那一类的轻浮公子,易寒此刻彬彬有礼,她自然也是和颜悦sè,好生劝说。
这时,玄观立于阁楼栏杆,脸上挂着微笑,轻轻朝易寒招手,说道:“昨日你去了哪里?上来,我有话与你说”。
墨兰一脸讶异,怎么小姐对他如此热情,实在是令人不敢想象,就是与他相好,断然也没有召他上阁楼的道理,在她印象中能上阁楼的男子,除了另外一个易寒再无他人,想到这里再朝那易公子看去,这时易寒已经恢复原来相貌,墨兰突然像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一样,睁大着眼睛,看了看,没错就是那个骗子易寒,róu了róu眼睛再定睛一看,还是那个骗子易寒,墨兰整个人顿时糊涂了,喃喃自语道:“莫非我刚刚看花眼了,或者我思chūn了,心中一时想有这样一个彬彬有礼的公子出现”,她的声音虽低,易寒却听见了。
便听易寒笑道:“墨兰姐,刚刚无意欺骗,实在是我的身份不便在府内行走,刚刚只不过与你开个玩笑”。
墨兰冷哼一声,“骗子”,不再理睬于他,继续修建院内花草。
易寒看着她冷着脸,想起当日在无相寺那个柔肠善心的墨兰,走到她的对面,揖礼却什么话也没说,就往阁楼内走去。
墨兰见了他这个举动倒大感意外,莫非他变了,倘若如此倒是一件好事,因为自从知道他是麒麟之后,墨兰对他唯一不满的就是他的生活作风,这段时间她还不时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些关于他在府内那段日子的轻浮举止,这一些都是以前她所不知道了,也不打算了解太清楚,小姐什么眼光,她看上的必有不凡之处,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能与那麒麟将军联系在一起,而小姐却偏偏能识宝。
易寒上了阁楼,玄观挽着他走进屋内,易寒笑道:“有什么要紧事与我说”、
玄观微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算不算要紧事”。
易寒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风情脱洒,说起这些有趣的话来了”,突然兴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挠着玄观小腹边上的痒处。
玄观那里知道好好的,他突然会使出这样一招,被挠的咯咯笑了起来,她功夫不弱,却也不愿意使出真本事,那里挣的脱,喘笑道:“大白天的,快放手,你若不停,我叫喊了呀。”
易寒兴起,挠的更厉害了,只看玄观笑得花枝luàn颤,红扑扑着脸,鬓发都有些luàn了,只得喘笑道:“莫挠了,我认输了,什么事情都依你”,她何从被人修理的如此不堪。
易寒听了下来,玄观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嗔了他一眼,“你要我命吗?要,给你就是,何必这般折磨我”。
易寒大感意外,玄观现在说的话变得是如此有情趣,轻轻抚摸她光滑娇嫩的手背,问道:“依你的本事要挣脱开了轻而易举,为何宁愿被折磨也不愿意挣扎”。
玄观笑道:“夫有恶事,劝谏淳淳,打你有用吗?骂你有用吗?你不要引yòu我做个恶妇”。
易寒道:“就是要你做个恶妇,你也做不来,你天生就是属于那种优雅的人。”突然说道:“我还没吃早膳”。
玄观轻轻拉开他的手,离开了他的怀抱,理了理衣衫,修了修妆容,说道:“我让沐彤给你做点吃了,喂饱你,免得你见了什么东西都馋”,说着便轻移莲步,往门口走去,易寒突然起身,拦着她的前面,热情道:“亲个嘴再去”。
他就是这样热情,在他这把火面前,任何优雅的女子也优雅不起来,恼他不是,嗔他也不是,冷冰冰不理不睬也不是,玄观轻轻打了他一下,道:“不害羞的馋脸”,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亲吻一下,这个吻虽然淡若蜻蜓点水,檀唇上酥若棉花的温润却伸入易寒心头,易寒整个人顿时mí糊。
玄观撒娇嗔道:“都吻了,还不让开,你若一直纠缠,难道想一直饿着肚子吗?
易寒回神,讪笑道:“那我等你了,吃完之后,我们再好好做些知心事”。
玄观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打什么主意,含羞微笑:“大白天的,我可不准你造次”。
这会她两颊晕红,愈加标致,风韵百倍,易寒见了,心摇目颤,暗暗眉目送情,玄观星眸斜溜了他一眼,也不与他纠缠,安排早膳去了。
等了好久,才见玄观与沐彤一人端了一物走了进来,便听沐彤说道:“易寒,这早膳可是小姐亲手做的,这次你再敢倒掉,我饶不了你”。
易寒瞻首看去,却是一汤一包,食物放下,玄观笑道:“这是粢饭团和咸浆,我平日最喜欢吃的,便让沐彤教我做,你尝一尝,也不知道做的好吃不好吃”。
一旁的沐彤chā话道:“小姐,你做的已经比我好吃哩,他若说不好吃,就是嘴刁”。
两人只是莞尔一笑,并未搭话,沐彤也不啰嗦,退了下去,她还有许多活儿要干,昨夜换下的衣衫还未洗呢。
易寒吃了起来,边吃着边发出渍渍的声音,玄观单手托腮,欢喜的看着易寒,问道:“好吃吗?”
易寒嘴巴塞着食物,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玄观笑道:“好吃,那以后每日我都给你做,可好”。
易寒点头,一会吃完,易寒才说道:“玄观,你对我这么好,多不知道如何回报你”。
玄观莞尔一笑,“说什么傻话呢”,说着却从袖中掏出一条手帕,替易寒擦拭嘴边的油迹,小妻子柔情款款,殷勤侍候。
也没吩咐,一会墨兰自个端着茶水进来,撤下盘筷,也不说半句话儿,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玄观见易寒呆呆模样,笑道:“我刚才叫你不要造次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让墨兰撞见,岂不叫我又羞又愁”。
易寒笑道:“近些年来,我心性稳重了许多,多时能控制住自己,只只见你,却也无法压抑情感,却因为你实在太动人了,非我在你面前恣意妄行”。
玄观淡淡说道:“我没怨你,只是让你白天注意一点,晚上你要胡来,我依你就是”。
易寒挽着她的手,笑道:“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只不过与你意yín罢了,话勾着而不真做,才更撩拨心魂”。
玄观笑道:“结果还不都是一样,你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你什么底细我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易寒讪笑道:“你真的知我底细,昨夜我裤中之物,你可是羞于细看”。
玄观知他故意打趣,不觉两颊晕红,啐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小泥鳅一般我可已经看在眼里”。
易寒讶道:“黑灯瞎火的,你能看清”。
玄观轻轻打了他一下手背,嗔道:“不说这话了”,突然岔开话题道:“你这头发有些luàn,我来替你篦发”。
易寒早上起来,匆匆一束,若仔细看去还真的点衣冠不整的嫌疑,说道:“有劳你了”。
玄观淡道:“侍巾助栉,妻子分内之事”,让易寒坐在镜前,微微含笑,将罗袖半卷,款舒纤指,把易寒头发握在掌中,拈取牙梳,细细篦栉,两人容貌映入镜中,恍如一对yù人,彼此凝视而笑。
公子反手去轻抚她的大腿,滑到她的腰间就要探入她的衫内解那裤腰带,玄观将身子退后,轻轻拍打他的手背,低语说道:“老实点,怎么一刻都不肯闲下来”。
易寒笑道:“意yín而已,并不是真的要解”。
玄观哄了他一句,篦栉一会,将发拢起,chā上yù钗,取过巾来,重新戴上。说了句“好了”,自个转身,坐了下来,只是一会功夫,茶水温热刚刚好,品了一口。
易寒转头见她举止轻盈飘逸,淡淡优雅,走来坐下,盯着她的姿容,打趣道:“哪家的闺女,长着这般娇美娉婷”。
玄观听了笑道:“有名望的人家闺女,岂容你这般贼眼相看,你这德行定遭不了被人痛打一顿”。
玄观这话倒说出了易寒以前的趣事,曾经也不知道有多少汉子抡起棍子追打着他,“我曾经就”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笑而不言。
玄观却也感了兴趣,问道:“莫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