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低下头,背对着罗曼曼,极力地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但实在想不起来。在他十五岁那年,静水村里有一个风流成性的男子,由于村里的每一个男子都对他深恶痛绝,所以,他只能向他们这些充满了好奇心的少年们吹嘘自己的风流韵事。记得有一次,这男子在吹嘘自己的时候讲到一件事,那就是他有一次喝醉走错了门,睡到了一个寡妇的床上,结果次日醒来,那件事已经做完了,而他却怎么也回想不起自己对那寡妇做过了什么。当时,拿云打死也不相信,和一个女人欢爱过后,竟然会连事情是怎样发生的都回想不起来,拿云当时就不屑地认为这是每个男子对自己所做所为推脱的借口,可没想到这种事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窗外的大雨下了一整夜,雨声渐渐地消失了,偶尔一阵风吹过来,窗口那棵梧桐树抖落了叶子上的雨水,才又响起清晰的雨滴声,床上的罗曼曼捂着被子无力地抽泣着,与这雨声混合在一起,竟让拿云有些心烦意乱了。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萦尘走了进来,看来一夜的风雨让这门都不打自开了。
拿云抬起头,疲惫地看了萦尘一眼,心里没有解释的欲望。
萦尘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快,按理说,她是一个修炼多年的出世之人了,对于男女之间这种欢爱已经没有了新鲜之感,但是看着床上凌乱不堪的场面,罗曼曼又躲在自己的被窝里抽泣,她竟然有了一种吃醋的感觉,心里暗道:我整夜都在外面躲雨,你们倒是舒服得紧啊!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又兴灾乐祸起来,醉浪仙啊醉浪仙,没想到你垂涎许久的处子之身就这样被拿云给夺走了,这下子看你不暴跳如雷才怪,你还兴冲冲地找我邀功,说已经把魔诅幻戒的心魔植入了拿云的体内,这下好了,自种苦果了吧?
在屋中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萦尘才走到床头,望着那无力抽泣的罗曼曼。可能发生了这种事,女人之间总能找到共鸣吧,因而即使罗曼曼之前总是称萦尘是妖女,但她看到萦尘坐在自己的床头,眼神中充满着怜爱的时候,先前的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了,她扑到萦尘的怀中,又嘤嘤地抽泣了起来。
“小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曼儿怎么会哭成这样?”萦尘明知故问。
拿云想解释,却又思绪纷乱,因为除了幻境中的场景,其它的一切他都已经忘记。
离歧山灵窖内,仇图喘着大气,眼睛紧紧地瞪着面前的还魄温玉,洞窖之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当然,如果说还剩下两个人的话,那么还魄温玉中的蛟回还可以算上一个。
仇图已经用尽了体内的最后一丝真气,不但将还魄温玉中的杂质彻底地清除了一遍,而且已经将蛟回的三魂七魄顺利地导入了温玉之中,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项程序,那就是用灵陌刀在自己的头颅上割上一刀,将还魄温玉放进去。以刀割颅对自己来说是区区小事,想当年他还原本体的时候,骨头、肌肉、皮肤、血脉哪一样不是自己亲手血淋淋地种植上去的?但是,他实在太累了,累得连提起灵陌刀的力气都没有,刚才在为蛟回导入魂魄的那几个时辰里,他不停地打着冷战,真气时而顺畅,时而阻塞,加上自己心里对罗曼曼的种种担心,差点失手让蛟回魂飞魄散。
“我说仇老弟,你休息好了没有,我在里面快冻成冰块了啊!”
“死仇图,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搞什么花样,如果你敢搞什么花样,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蛟回的魂魄幽幽地从玉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出来,说实话,他虽然是这灵界离歧山上最为残忍的凶灵,但无论他再如何作恶多端,他仍然有把握让自己的魂魄不灭,不过,这一次,他可是将自己全部交给了仇图,可这小子竟然在导入魂魄的时候走了神,差点让自己魂飞魄散,他想发火,可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以后全部得依靠他了,因而只能忍着,心里恨恨地发誓,只要把我顺利地带出灵界,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到蛟回从玉里传出来的话,仇图的嘴角发出了一丝的冷笑,他现在没心思也不想跟蛟回斗嘴皮子了,他也想抓紧时间早点回到先修界,看看曼曼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曼曼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那他所做的这一切,也全部失去了意义。
终于,仇图在灵窖中休息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觉得手已经不会再颤抖了,他用了一丝丝真气,让那还魄温玉漂浮在自己的头顶上空,然后飞快地抽出灵陌刀贴在自己的头颅上,稍微地用刀刃在头发上来回地磨擦之后,一用力,顺势割开了一个口子,随即他将真气一撤,还魄温玉从空中掉入割开的那道口子之中,并且在血都没有喷溅出来之前,那道伤口已经愈合了,还魄温玉本来就是造肤的上品宝物,因而愈合皮肤的速度快得让人吃惊。
一割,一放,一合,几乎在刹那间完成,仇图干得十分漂亮。他闭上双眼已经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头颅里面有着另外一个生命在跳动,其实割颅放玉还不是自己最冒险的一步,因为在蛟回的三魂七魄还未与自己的神魄交合之前,自己完成有能力将温玉取出来,而自己不受一丝的损伤,最冒险的事情是两人的魂魄交合之后,一旦交合时间一长,蛟回的喜怒哀乐将会直接控制自己的情绪,并且自己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蛟回夺舍,还有更为头痛的是,到时候要将两人的魂魄分开时,将会冒着各自魂飞魄灭的危险……
但是,仇图这时候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既然做了选择,就得义无反顾地做下去,更何况,在灵界之外,还有一个人让自己日夜牵挂在心头?
第六章 恨血断魔(上)
“小曼,小曼,我回来了。”
仇图一边焦急地喊着,一边走进了归灵居。在灵界稍稍休息三日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先修界,连拜访罗世剑夫妇一事都给忘了。他回到通灵堂将本体找回,径自就赶往归灵居。
“你回来了。”
听到仇图的叫声,罗曼曼慢慢地从房中走了出来,但是她脸色看起来极其疲惫,好像对仇图的归来很不在意一般,并且,她只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连门槛都没跨过,就那样懒懒地偎着门框,淡淡地看着仇图。
仇图见罗曼曼平安无恙,心中那块大石头顿时放了下来,只要曼曼没事,那他这趟灵界之行就算没白走,但是,他看到曼曼一副懒散疲惫的模样,还是心疼得紧。他走过去扶住罗曼曼的肩,关心地问道:“曼曼,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没事,就是为了准备那天人之舞初试,劳累了点。”罗曼曼淡淡地应了一句,然后,她将仇图的手从肩上拿下来,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走到了院中,眼睛呆呆地望着天空。
仇图一时想不出逗罗曼曼开心的方法,他到灵界去是找蛟回附灵的,而且他在灵界唯一碰到的熟人又是罗曼曼的父母亲,她对父母亲一直都有着很深的误解,因而,他没办法将回灵界的事讲给罗曼曼听。
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语地站着。
“子非我,安知我之情深也?”
听到这句熟悉的口头禅,仇图想都不用想子非我今日没有出门了,平时他来归灵居找罗曼曼总是盼望着子非我不在,可是今日,他知晓子非我没有出门倒有点欣喜起来,因为,终于可以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了,而他也可以向子非我了解一下这半个月来罗曼曼的情况。
子非我说到就到,他像个顽皮的小童一般从空中窜了下来,丝毫没有一个老前辈那种稳重的形象。
仇图恭敬地对子非我行了礼,道:“非我爷爷,今日您没出去吗?”
子非我瞪了一眼仇图,反问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嫌我在这里碍眼,所以巴不得我出去?”
“图儿哪敢有这种想法,图儿只是见您回到先修界之后,每日都在帮万离堡主处理灵堡的大事,因而,我还以为您今日也出去了。”
子非我不以为然地道:“呵呵,大事?对非我老儿来说,最大的事情莫过于与老友把酒言欢,不醉不归;我来先修界除了浮生天人五衰之事,我才不会去帮那姓万的小子处理什么事呢,如果灵堡的大事他处理不了,那要姓万的这个堡主有什么用?”说到这里时,他对着仇图问道:“对了,你今日来得正好,我正想问你究竟做了什么事,让曼儿这么闷闷不乐的?听说你到灵界去了,是不是去找旧相好的了?是不是去偷吃了?”
仇图的脸蛋涨得通红,连忙解释道:“非我爷爷,我哪里会做这种事情,在我心中只有曼曼一个人,况且,我是今日才刚回先修界的,一回来马上就来找曼曼。”
“哦,你是刚回来的,这么说,曼儿不高兴与你无关了,那么就是拿云那小子惹曼儿生气了?”子非我眼睛一转,看似对着仇图说话,实际上却是说给罗曼曼听的。
仇图听到这话,脸顿时黑了下来,又是跟拿云有关!他正想问罗曼曼是怎么一回事,不料,罗曼曼已经转过身来,对着他们说道:“你们不要再说了,我没什么事,谁也没惹我,是我自己不高兴,与任何人无关。”她的眼眶有点红,说完,她就跑回屋里,将门紧紧地关上了。
“子非我,安知我之情深也?”子非我对着罗曼曼的背影摇头晃脑地又是吟了一句。
仇图满腔怒火,听到子非我有点兴灾乐祸,却又不能发作,他忍着怒气问道:“非我爷爷,您能不能告诉我,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平时,只要我离开先修界,哪怕是只出三日的远门,我一回来,她就会高兴得像只小鸟似的,怎么今日一见到我,反倒像是见到了仇人?”
“谁叫你是姓仇的,而且叫‘仇图’的灵人,那简称就是‘仇人’!还有,在爱情方面你还得跟我学学,别一见女孩子不高兴,就以为她恨你,有时候,爱是有各种各样的表现形式的!比如我这一生的第九个爱侣陶瓶儿,她最爱我的时候,就是将我吊在树上,然后不给我饭吃,说这叫吊我胃口,这样我才能永远地记住她。”子非我一本正经地对仇图道。
仇图可没心情跟子非我斗嘴皮子,他恨恨地问道:“是不是拿云那小子真的对曼曼做了什么事?”
“我可不知道,不过,你走后没几日,那个真境的醉浪仙趁着我不在,就跑到归灵居欲行非礼,幸亏我和小云及时赶到,曼儿才没被那淫贼占了便宜。后来,小云为了给曼儿出气,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跟那淫贼拼命了,结果,那淫贼用一个奇怪的黑色法宝将拿云打得昏迷不醒,曼儿就将他送回龙极幻境中疗伤,至于之后曼儿有没有因为小云为他拼命而以身相许,那我就不知晓了,因为非我老儿虽然风流,但并不下流,没有偷窥的癖好……”子非我边走边说,眯着眼睛,摇头晃脑。
仇图听得心里可是又气又惊,气的是醉浪仙竟然背信弃义,他离开先修界没几天,就违背双方的约定,对罗曼曼意图不轨;惊的是,醉浪仙来归灵居,不知有没有将他们之间不可告人的协议透露出来。于是,他赶紧假装很生气地骂道:“淫贼,尔等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我非去找你算帐不可!”骂完,他问子非我道:“非我爷爷,我早听说这个醉浪仙已经走火入魔,不仅贪杯,而且好色,但是,他为何会无缘无故来归灵居非礼曼曼呢,不晓得那日他有说什么没有。”
子非我又是吹起胡子瞪起眼,对着仇图道:“真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