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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继续向前,在身后过来一条船,比柳致知他们船气派了不少,也大了不少,速度也快些,不一会,便和柳致知他们的船并行,两船相隔五六十米,柳致知虽早就发现此船,并未留意,在他感应中,不过是普通人。
就在此时,白千古好像小孩子一样,又游到了江面上,为断跃出水面,柳致知三人也感到白千古的高兴,毕竟一条开了灵智的白暨豚平时根本没有什么玩伴,难得有人与它交流,柳致知三人也提高声音和它说话,甚至做一些手势。
这种情况引起与他们并排的那只船上的人的注意,不少人涌上甲板,也指指点点向这边,有人拿出相机和摄像机,拍那只白暨豚。
甚至出现了两个外国人,很惊讶举着数码摄相机看着这一幕,在他们眼中,这条白暨豚好像能看懂柳致知他们的意思,不由十分好奇,其中一个四十多的白种人眼中露出jīng光,入神看着这一切。
柳致知脸sè微微一动,宋琦和赖继学也抬头看向那个白种人,在他身上的刚才出现一种淡淡的波动,这种波动对柳致知三人来说,并不算陌生,对方应该有异能,不过好像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来,对方对异能控制很差,应该是一个散落民间的异能人士。
柳致知低声对白千古说了一句,让它先潜入江中。白千古听到柳致知的话,一头扎入江底,去陪龙谓伊。
刚才一幕引起对面船上的人注意,柳致知也细观对面的船,这不是一艘普通的客船,其中人并不多,而且还有许多仪器之类,这是一艘什么船?柳致知心中模糊有一种想法,对面船上人并没有太注意柳致知这边,已经柳致知感应到那个有异能的外国人也没有太关心这条船,唯一引起他们兴趣的就是刚才的白暨豚,现在已不见,人也陆续的回舱。
对面船速度比柳致知船快一些,刚才并排,速度降了下来,好像是方便船上的人观赏白暨豚,现在又开始提速。
就在此时,柳致知三人接到龙谓伊的传讯,请他们帮忙,原来,龙谓伊发现一条困在网中的白暨豚,她对长江很大一片区域可谓了如指掌,这是她这几rì来好像渐渐掌控长江权柄一样而产生一种神通。
本来,那条白暨豚与白千古不同,并未开灵智,龙谓伊可以将之忽略,但困在网中白暨豚显然受了伤,发出一种超声波的痛苦呻吟,声波在水中传播远比空气快,大约在空气中的三倍,白千古听到了这种声音,它是一条开了灵智的白暨豚,听到同类的声音,想去救,它虽开了灵智,也有点小能力,但毕竟非常弱,龙谓伊也可以去救,但考虑到那一处靠近江边,相对浅,弄不好会现出身形,引起不别要的麻烦,便传讯给柳致知三人,让三人去救一下。
三人听到这个消息,当然不能袖手,不管如何,这也算国家保护动物,救是明正言顺。白千古又重新出现在江面,这回却出现在船头,急速跃出水面,柳致知明白它的意思,它想在前面带路,便吩咐了一声船主,跟着这条白暨豚,柳致知的神识也悄悄放出,在白暨豚所行方向不断搜索,寻找那条困入网中的白暨豚。
船主也没有说什么话,船转弯跟上白千古,宋琦和赖继学也不停在江水用神识起先搜索,不过他俩的神识却不如柳致知,柳致知因修行过水行术法,神识能借水扩展,而两人神识却因水阻隔,反而不如在陆地上。
对面那一条船刚加速,这边白暨豚又出现,而且好像在引路,让那船上的人来了兴趣,那条船一转弯,跟了过来。
209。 施援手,生灵脱罗网
不一会儿,柳致知就已经发现那困在网中的白暨豚,身上有数处伤痕,有两处肉已翻起,被网紧紧勒住,那伤痕好像不是网所造成,柳致知也不知道是如何造成,在长河中,船的螺旋桨、尖锐利角都可能造成,此时,也不是追根之时。//。。//
柳致知叫船主降低速度,取了船上一根长竹篙,那渔网不知是被废弃还是被白暨豚拖到此处,已是无主之处,还有些浮标在水面,柳致知用竹篙勾住渔网,往船上收网,不一会,一条长约两米的白暨豚出现,先是剧烈挣扎,白千古叫了几声,立刻安静下来,柳致知取出刀,将网割开,但白暨豚伤得比较重,特别是两处割伤,有一处已见骨,柳致知很是头疼。
柳致知想了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两个瓷瓶,一瓶之中,是宋琦在终南山请人炼制的制伤丹药,一瓶是阿梨给他的外伤用的药散,柳致知感应了一下白暨豚的情况,生机并不太旺盛,甚至不能承受他手中丹药。
柳致知想了想,将手中丹药一掰为二,其中一半塞入白暨豚口中,将另一瓶的药粉撒些在伤口上,最好能包扎,但白暨豚本生活在水中,外敷药粉很容易被水冲走,而且,伤口易感染,除非伤口立刻愈合,柳致知目前却做不到这点。
白暨豚被柳致知塞入半颗丹药,不过两分钟,活力明显比刚才好多了。另一条白暨豚白千古在一旁游弋,知道柳致知在救治同类。
“白暨豚的生机已复。却有一个麻烦,外伤虽上药,却处于水中,很容易给水冲走,伤口易感染,你们有什么妙法?”柳致知问宋琦和赖继学。
两人摇头,宋琦说:“不知附近有没有白暨豚救护点。如果没有,只好听天由命。”三人却对此一筹莫展。
另一艘尾随而来的船上人看到这一幕,摄像机记下完整的过程。那船上的人才知道,原来先前的白暨豚居然引人来救同伴,不能不让他们对白暨豚的智能有新的认识。见柳致知三人救治过程,船上有人喊到:“要不要帮助,我们是一艘科考船,主要考察长江中生态,这只受伤的白暨豚我们懂得救治,我们船上有专职动物救治人员!”
对方这一喊,三人大喜,柳致知立刻喊到:“正要专业人员的帮忙!”低头对白千古低声说了两声,距离较远,对面船上众人并没有听清。白千古得到柳致知命令,带着这条受伤的白暨豚向科考船游去,科考船边放下一个网箱,将受伤的白暨豚引入其中,船边升降平台降到水面。上面有两名医疗人员,带着药箱。
安抚好受伤的白暨豚,两人给白暨豚注shè了麻药,然后,注shè抗生素,接着又清洗伤口。缝合伤口,一切处理完后,这两艘船都停在原地,相互靠近。
“三位先生请放心,我代表国家感谢你们,我们会在此停留一段时间,等白暨豚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再放归江中,三位先生贵姓?”发话的是一个六十左右的带着眼睛的老人,可能是这支考察队中的领导。
柳致知三人报了自己的姓名,也问了一下对方的身份,果然不出所料,这是一支多国科技人员组成考察团队,这次主要是考察研究长江流域中下流的生态情况。
柳致知不可能在此久待,受伤的白暨豚在专家手中,柳致知三人也放心了,便举手向对方告别,白千古又出现在江面,柳致知传音吩咐了一番,让它不要送了,在此照顾一下那只受伤的白暨豚,白千古浮出水面,叫唤了两声,沉入江水之中不见。
柳致知传声,那边船上科技人员并不能觉察到,只有那个被称为琼斯博士的美国人有些疑惑,却没有问,这个人就是柳致知感觉中的异能者,不过明显是一个外行,并不太懂如何运用自己的异能,也未发现柳致知三人的异常之处。
柳致知特别注意此人,见此人似乎一无所知,也没有一丝对自己三人的怀疑,放下一颗心,虽然有些异能,可能自己都未有多少感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隐藏太深,演技太好,发现自己三人的异常,却装着没事,这种可能xìng很小,柳致知对自己还是有信心,
三人的船继续顺江而下,后面那艘科考船依然停在原处,渐渐随着船的前行,那艘船终于消失在视野之中,柳致知感应到龙谓伊正随着船在江底潜行。
“科学家是我敬佩的一群人!”柳致知站在船头,天已放晴,当然并不是艳阳高照,天空之中云依然很多,连rì的yīn雨之后,从云缝中透出阳光,给人感觉还是极其舒服。
“柳老弟,你是一个修行者,有许多理念与他们不同,怎么佩服他们?”赖继学问到,
“实际上,我们和科学家是一类人,都是对奥秘的探索者,不过科学家是针对外物,而我们是一切探索都服务于自身,如果对人类这个种族来说,科学家对人类意义更大,正因为科学能带来知识,给人类带来力量,自身却不能掌握其力量,统治者才对他们放心,而我们只能处于幕后,没有一个zhèng fǔ会放心,因为他们控制不住,就是有特殊部门,也不能使他们放心。”柳致知感慨到。
“这种情况不仅在华夏,世界上任一国家都一样,美国有一部电影,就是反应这种情况,zhèng fǔ担心异能人控制世界。”宋琦说到。
“世间之人往往并不知道我们的追求,以他们的想法来强加在我们身上,不同层次的生命追求实际上是不同的,《庄子》上不是有凤凰和猫头鹰的寓言,猫头鹰抓到一只耗子,看到凤凰飞来,立刻将耗子抓得紧紧得,生怕凤凰来抢,可笑凤凰根本不会吃耗子,吃竹实,栖梧桐,两者根本不是同一层次!”赖继学也点头说到。
三人有些感慨,一时停了下来,江风吹拂,给人神清气爽之感觉,江水依然浑浊,实际上在现代江水很少会清,不过汛期更浑而已。
“说到竹实,倒是真有,又叫竹米,味道非常好,我吃过一次,如果常年吃,常人对身体有益,修行者对修行也有补益作用,但采集不易,竹子开花后,会有竹米,然后就大面积死亡,我甚至怀疑,竹子和稻在远古时是由同一物种分化而来,竹子和水稻茎杆很相似,不过一个小,一个大,竹米和稻米外形也差不多,我是文科出身,柳老弟你是理科,我说得有道理吗?”宋琦因赖继学提到竹实,想起他吃过的竹米。
柳致知苦笑到:“我是理科不错,不过偏于物理化学方面,对生物,甚至物种演化只知道一个皮毛,这个问题这次回去好好查查资料!”
“这个问题是以后的事,竹米我也听说过,不过没有吃过,听说煮饭或熬粥是上佳之品,以后有机会得尝尝。”赖继学也来了兴趣。
三人站在船头,吹拂着江风,天南地北地谈着一些见闻,远处有一艘快艇飞速向三人的船而来,三人停下了话,盯着了那艘快艇,这艇很小,在江面上划出一条白线而来,艇上两人,虽隔得远,柳致知认识,正是他在鄱阳湖上次见过的蜀山弟子赵荀鹤和向美成,向美成cāo艇,而赵荀鹤站在艇上,两人都未使用术法,以世俗间的工具出现。
柳致知三人心中不由一紧,怎么了惊动了蜀山,不过转眼间,柳致知想起了一事,反而放松下来。
快艇很快就靠近了,还有数丈,赵荀鹤却一拱手:“果然是柳道友,峨嵋赵荀鹤有礼了!”说完纵身而起,落在船上。
柳致知三人也拱手回礼,柳致知说到:“赵道友,不知来此何事?”他是明知过问。
赵荀鹤苦笑地摸了一下鼻子,说:“这两位道友贵姓,柳道友是明知故问,放心,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我听说一个消息,长江汛期过龙,有散修与妖龙勾结,想了一下,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