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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具有魔教邪异武功……”蓝衫人说:“那是说明了有魔教中的人参与,但他们武功的博杂,包含了中原各大门派的技艺,洛阳居只不过是他们一个聚集金钱的据点,派来的人手,也不是第一流的门人弟子,他们只是负责经营、保护洛阳居的生意。”
段九道:“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呢?为什么那些男役女侍,都是经过训练的高手?单是那份遇事的镇静、沉着,就不是一般江湖门派弟子能及。”
“唉!在下混入了洛阳居。已有半年之久。但却一直查不出他们来历……”蓝衫人说:
“更可怕的那些男仆女侍,都是中原汉人的子弟,他们虽有魔教中速成手法帮助。但也该要五年以上的时间,才能练出那等身手,这是个计划完善的大阴谋,至少他们已有十年以上的充分准备,才能有那些成就,晚辈为了隐密身份,不敢采取大胆的行动,以致于很多疑团。
无法解开?”
“老弟,老叫化先要请教一件事,我们该怎么称呼你?”
“晚辈江枫……”蓝衣人笑一笑,道:“但晚辈在洛阳居的名子却叫韩霸,副总管韩霸。”
“满山枫叶红,尽是离人泪……”张四姑道:“枫红独占一季秋,这名字起的好苍绝。”
江枫吁一口气,道:“大姐,万民苍生之间。名字于人。只不过是便于称呼的符号罢了,未必就有那么深奥的意义吧!”
“但愿如此了,……”张四姑道:“我记得你说过。这名字是你师父取的……”
“不错……”江枫苦笑道:“师父收养我时,我还幼小,老实说,我应该是一个孤儿.是不是真的姓江。我自己也不清楚?”
胡萍心中忖道:这张四姑说话直来直往,但到了骨节眼上,竟然能文上几句。真想不到啊!
七宝和尚轻轻咳了一声,道:“如今和尚是酒足饭饱,也该听听江施主的高见了?”
“好一个酒肉和尚……”张四姑笑道:“果然是腹中有宝……”
目光转到江枫身上,接道:“说吧!大姐也想听听你的锦囊妙计。”
江枫的脸色。突然间严肃起来。缓缓说道:“这不是一般的江湖纷争,而是中原武林道上,从未有过的一场劫难,以往,解决江湖纷争的手段、方法,都已不能派上用场,我们必需先找出敌人是谁?敌人在那里,……”
“抽丝剥茧……”老叫化说:“洛阳居既是他们的据点之一。
何不就在这里下手。那些男仆、女侍。都是受过多年训练的人。
抓一两个来逼问口供。至少可以找出他们在那里学习武功,什么人传授他们的艺业,循线追索下去,不难找出头绪。”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成混入了洛阳居……”江枫道:
“但就我这半年观察所得,他们所知的太有限了,他们都是被选择、抱养的儿童,以各人的资质,受不同训练,学习不同的武功,洛阳居中的男仆、女侍,都很年轻,大都是他们从小培养出来的人。他们有名有姓。但却都不知道父母是谁。所以,他们的家族观念很谈。
没有亲情能影响他们。他们各学了一身本领,却没有一个固定的师父。
因此。也没有师徒相处的情分,这些管教的手段、方式,把她们训练成了断情绝亲冷酷性格,也具有了绝对的可塑性,他们能在极短的时间接受职业上的完善训练。能够不择任何手段的全力以赴……”
“这么说来,……”七宝和尚道:“他们心中是一片空白,谁能填上那片空白,就可以运用他们了?”
“问的好……”江枫笑道:“大师果然是胸怀禅机,不过,他们早已被填补了这个空隙,……”
“这话怎么说呢?……”老叫化奇道:“岂不是自相矛盾?”
张四姑接道:“兄弟,你是否已经找出了一些什么?”
“我不能肯定……”江枫道:“我只是发觉了他们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控制,形诸于外的是一种绝对的服从,……”
段九突然接口道:“江兄,恕段某愚拙,能不能说的更清楚一些?”
江枫点点头,道:“整个的事件,就充满着一种神秘,举个例子说吧!那些人和我全无关系,但因为我是副总管,负责管理饭庄部门,在这里工作的人,都唯我之命是从,那不是因为我的武功高过她们。老实说,她们根本不知道我的艺业修养到什么程度?她们敬畏我,只因为我占了副总管那个职位,她们的可贵之处,就在那绝对服从命令的精神……”
“江兄可是指那春花四婢而言?……”胡萍道:“但那些男、女侍役,是否也一样的敬畏你这个副总管呢?”
“四季花婢,完全一样……”江枫说:“男、女侍役,也一体听命,这就造成了一种气氛、压力,害得我对总管,也要摆出一副百依百顺的架式,更重要的是,只要有一个职位较高的人在场。立刻就形成了进退有序的团体,不论发生任何的变故,都不致乱成一团……”
“兄弟,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已被训练成一种工具……”张四姑皱起了眉头说。
“唉!看来就是如此了……”江枫苦笑之下,道:“驯服一个人绝对听从某一人的命令,并不是太难的事,但要他们能够很驯服的接受一种制度性的服从,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胡萍道:“这不是正合了中原武林道上的传承法则吗?他们利用制度性,建立了领导的权威。”
“有很大的不同……”江枫说:“他们没有明显的分级制度,他们所以绝对服从,来自一种权威力量的转嫁,用一种什么方法。能达到这个目的,才是关键所在。我希望能尽快的找出这中间原因。……”
“有一点眉目吗?……”张四姑道:“如是找不出关键原因,那就再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钱缺急急地问道:“快些说出来。大家也可以商量一下。”
“人性……”江枫说:“他们的训练相当成功,但他们忽略了人性中的爱恨恶欲,他们受到挫败之时,需要别人的安慰,他们成功时也需要别人的赞赏。”
“这大概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和他门相处,才能办得到吧……”钱缺说。
“所以、我需要一批年轻的朋友。必要时。混入他们的组合中……”江枫说:“但更重要的是,他们选择了禀赋、品格,都是上上之选的人才,这种人学习的能力强,悟性高,具有相当的灵慧,只要启发得宜,他们很快能省悟是非……”
“可是。咱们总不能也花上十几年训练出一批人来吧?……”老叫化皱起眉头,无限忧虑地说。
“那当然来不及了,所以,咱们只能从各大门派中去寻找适当的人……”江枫道:“这就要诸位花费一番心力了。”
张四姑叹息一声,道:“兄弟,这就是你唯一的对敌之策了。”
“这只是我在洛阳居中的观察所得……”江枫道:“我想他们控制各大门派的方法。另有一套进行的手段。我们也要找出来……”
“如此个复杂法,可真叫人无从下手啊……”老叫化苦笑道:“江老弟,你可有应对之策……”
“我说过,江湖上传统解决恩怨是非的办法,已无法适应今日的局面……”江枫道:
“看起来整个武林中一片烟云,其实,只要用心的想一想,也不难找出一条可行之路。”
“愿闻高见……”胡萍说:“江少兄。能指出一条可行的办法,咱们就立刻行动。”
微微一笑,江枫缓缓说道:“就拿北剑门说吧!令夫人夺去了掌门实权,你们是二十几年的夫妻了,应该了解她是不是具有野心的女人,夺去了掌门之位,对她有什么好处?”
“不像,她不像具有野心的女人、自我们结偶以来,她一直是个贤淑的女人,忽然间变了脸,一下夺去了掌门实权,到现在我还是不太相信,她温柔贤淑的样子,也没有什么改变,想起来真是透着一般邪气,二十几年睡在一张床上,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了心?”
张四姑奇道:“胡大掌门啊!你真是笨得可以,日日相处的老婆,一下子骑到了你的头上,你竟然瞧不出一点征兆……”
胡萍一脸羞红,无限惭愧的接道:“说起来也真是丢人。怎么会弄成这么一个局面。最使我心中不服气的,是北剑门中的弟子,十之七八竟然早和内人结成一党,所以,我一败在老婆手中,北剑门就这么完全整整地被她接收了,这种叫人难以置信的家丑,就算不顾面子他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所以,胡兄,就忍下了这口气……”江枫道:“你忍得很对,你如激烈反抗、很可能造成惨剧,……”
“大丈夫难保妻贤子孝,……”老叫化说:“胡兄,不用把这件事故在心上。”
“我想过、仔细地想过。忍下这口怨气。留着有用之身。我才能把这件事查个清楚。”
“现在,胡兄,想出了原因没有……”江枫说:“只怕江湖上很多的门派,都被他们篡夺了实权,此事关系至大。胡兄能说的,请尽量说出来。”
“唉!就胡某对她的认识,是属于那种安于家室的女人,如著说她移情变心,那也是隐藏得非常深没。胡某是一点也未发觉。”
张四姑神情肃然他说道:“胡萍,我如果说错了什么?希望你能够原谅。……”
“说吧?……”胡萍笑一笑,道:“不要顾及什么?北剑门虽只是江湖上一个小小的门户,但已传了七代,在我胡某人手中失去,胡某人实有着愧对历代师长之感,下管胡某能不能重兴北剑门,但至少,我应该查出真正的原因何在?也好在九泉之下。向历代师长作个交代。”
“好!……”张四姑道:“令正夺权,也许不是她真正的心愿,只是被一种形势逼迫,但她事先竟不肯透露给你。那说明了早已陷入了一种无可挽救的泥沼中了,逼迫你胡兄和段掌门,决斗摩天岭,那已是心性大变,沦入魔道了。”
“她既然已没有夫妻之情,胡某人也不用有所顾忌,如若北剑门能够重整,我必以门规处置这次叛乱的人。”
江枫目光转注到段九的身上,道:“段兄,也没有发觉令师弟夺取掌门的阴谋吗?”
“没有,段某发觉江湖上情势可疑。一直把注意力,投注于外在因素,南刀门由五年前,就不再收录门人弟子,唉!想不到变生于肘腋之间,我从小调教长大的师弟,竟然夺去了我们的掌门实权。”
江枫道:“听两位的口气,似乎是他们谋夺两位的门户实权。
并非是早有用心,而是临时起意,所以,就地取材?”
“但北剑门中的弟子,怎会有大部分背叛我呢?”胡萍有些不服他说。
“这就是他们不可轻侮的地方……”江枫说:“我不知胡兄,是否也和段兄一样,早已注意到江湖中的情势。而且有了一些防范措施。”
“不错,胡某也和段兄一样,五年前就不再收弟子。而且督促门下勤练武功……”胡萍说:“北剑门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小门派,想不到,他们竟选择了我们下手?”
“那是因为,你们早有了警觉之心。……”江枫道:“现在。
我想就先从北剑、南刀两派下手……”
“这个,老叫化看法不同……”钱缺说:“少林、武当,是当今武林中两大主脉,他们弟子众多,人才辈出,如若能解除任何一派的禁制,咱们就具有了可用的人手,据以号召武林同道,展开反击……”
段九接道:“钱兄高见,在下同意,南刀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