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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出大门,想要看是谁阻止了这场帮派的内讧。
站在两拨人马之间的赫然是海南剑派掌门“鬼王”宋无期。
“宋掌门,这是我年帮的帮务,请你不要擅加干涉!”夏坛坛主“金牙”布可信看到他出马,立刻扬声道。
“哼!既然公羊魁主乃是乃是同道中人,在下说不得只有出手管一管闲事。眼看塞上之会日期将至,盛举在即,我不想看到有人在这里碍手碍脚,识相的,立刻离开甘州。”宋无期冷冷地说。
“同道中人!”年帮四坛坛主同时惊呼了一声,似乎做梦了想不到海南一派之主居然也有意塞上之事。
“既然有送兄联手对敌,不如我们一起出手送这群食古不化之徒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公羊此刻已经擎下红枪,将枪头遥指四坛坛主之手“醒蛇”董不眠。
“咳。。。。。。”宋无期再次低声咳嗽了一声,“不忙。”
公羊举不禁一愣,宋无期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更何况现在有大把理由出手,为什么他要犹豫?他抬眼仔细看了看对面的街角,顿时明白了缘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与此同时,在门内偷窥的郑东霆也发出了“嘶”的一声。“怎么回事,师兄?”祖悲秋将胖脸挤到门前,拼命地窥探。
“你看到那个有着黑白手掌的人了没有?”郑东霆为他指着方向,“那个就是年帮帮主‘黑白手’宣霹雳。”
“哪儿呢?哪儿呢?我看不见!”祖悲秋两只小眼睛四处乱转,终于在纷纷让开的四坛坛主身影之后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影。这个人五短身材,双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掌纯白如雪,另一只手掌漆黑如墨。虽然比年帮这些坛主们都矮了一截但是往街前一站,渊渟岳峙,不动如山,气势如虹,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公羊,你想清楚了?”宣霹雳的个子虽小,但是嗓音却粗豪洪亮之极,仿佛一位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足见其内外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老宣,若想要雄霸武林、冠绝天下,这一次将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公羊举看到自己昔日同甘共苦的战友,语气不禁柔和了一些。
“如果你真的把年帮之宝带出年帮,你我兄弟之情,今日就在此了断吧!”宣霹雳说到这里,奋力一挥袍袖,宽阔的街道上顿时卷起一股势不可当的旋风,吹得所有人襟袖飘舞,大氅横飞,平添无尽肃杀。
“老宣,和我一起去,让我们一起称霸江湖!”公羊举狠狠一顿手中枪,热切地说。
“公羊,我首先是年帮帮主,然后才是你的结义兄弟!”宣霹雳厉声道。
眼看着这对昔日的生死兄弟针锋相对,不念旧情,就要大打出手,街道尽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清朗的笑声。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却看到本来深陷关中刑堂的太行“妖刀”姬放歌、“判官”莫相见随同“带刀活阎王”党三刀和一位神色冷漠的青衣人一同来到了公羊举身边。
“姓宣的,混了这么久江湖,你的脑子还是不会打弯。难道为了一本死气沉沉的年帮秘笈,你真的忍心和自己的结义兄弟动手?要知道做兄弟有今生无来世,今日兵戎相见,他朝便是后悔终生。”“妖刀”姬放歌笑着朗声说道。
“姬放歌,你怎么出的关中刑堂?”看到太行群盗,宣霹雳心中也不由得一惊。
“ 区区关中刑堂,如何难得到我太行南寨?”党三刀此刻显得得意非凡,“花大当家一出手,关中剑派谁与争锋!”
“‘夜刀’花青!”宣霹雳迅速将视线锁定了党三刀身边的青衣人,眼角不禁连跳了三下。
“宣帮主,今日太行山山寨和宋兄、公羊兄志同道同,都要去那塞上盛会走一遭,看看有什么好买卖可做。若是你执意阻拦,我怕明日此时,世上再也没有年帮的字号。”一身青衣、面色蜡黄的‘夜刀’花青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字字诛心,显然未将宣霹雳一行人的实力放在眼中。难怪此人和”天下无头“柯偃月南北称雄,撑起了纵横大唐十道的太行山寨。
姬放歌、莫相见、花青和党山刀格格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再加上更要命的公羊举和宋无期,任凭年帮四坛和宣霹雳再有本领,也难杜利对抗这些叱咤风云的枭雄高手。尽管宣霹雳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是此刻也不禁起了退缩之意。
”姬放歌、花青!逃出了关中刑堂算你本事,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逃出阳关!”一个熟悉悦耳的声音突然在半空中响起,令正偷窥得忘乎所以的郑东霆和祖悲秋同时一怔。
“梅掌门?”郑东霆一把推开客栈大门,祖悲秋的头立刻从他胳膊下钻了出来,朝空中看去。这一看之下,祖悲秋几乎吓得叫出声来:只见空中落下来的除了梅清莲和关中剑派百余名掌刑官和几位长老,今晨在客栈庭院里大开杀戒的白袍老僧和少林诸高僧也在其中,还有乔装改扮的慕容妍以及令人敬畏的越女宫主鱼幽莲。
在少林、越女、关中三大门派众高手簇拥下的梅清涟此刻拥有着不可抵挡的虎虎声势,只见她向前疾行三步,来到街中央,双手拢入袖中,扣紧了手中的铁棋子,冷然道:“这些日子我忙于关中事务,没想到塞上出了如此大事。如今我会通诸派元老共聚于此,就是要和你们这些欺师灭祖,背宗忘德的武林败类做一个了断。今日一本中原秘籍也别想出甘州。”她的话音刚落,少林、越女宫和关中的高手已经对街心中的公羊举等人展开了包围之势。
宋无期、公羊举、太行群贼纷纷掣出兵刃,眼看着一场火拼在所难免。
郑东霆和祖悲秋看到这里知道不好,互望一眼,同时猫身朝着客栈内堂躲去。就在此时,街旁突然飞出了一道黑影,众人眼前一花,一个淡眉小眼、满眼和气的青年已经站在了将要激战的两股势力之间。
“大家且慢动手!”这个青年大声吼道,他一扬手,郑东霆顿时认出了他。
“嗯?唐万里!”郑东霆刚钻入内堂门中,此刻又忍不住探出头来,侧耳听去。祖悲秋看师兄不走,寻思他定有理由,于是也止住了脚步。
“你是谁?凭什么阻我动手?”梅清涟的声音尖锐地响起,似乎唐万里这个神秘人物现在还没拥有和他本领相符的名气。
“我乃是无名小卒,不值一提。不过今日左右塞上大事的正主已到此间,你们若能在甘州讨到半点便宜,我唐某跟你姓梅。各位江湖朋友。。。”唐万里傲然的声音响遍了整条街,仿佛自己正要宣布一件极为了不起的事,“我唐某人向各位隆重介绍。。。”
“左右塞上大事的正主?”听到这句话,郑东霆和祖悲秋心中都是一动,一瞬间好奇心充溢胸中,都忍不住支起耳朵,想要听听这个神秘的正主到底是谁。
一阵激烈的罡风势如破竹地撞在安息客栈的外大门上,红木镶铜的大门被这股激流撞得宛如两片树叶远远飞到庭院之中,摔成了八瓣。罡风余势未衰,“轰”的一声撞开了内堂虚掩的大门,大门门缘狠狠刮在郑东霆和祖悲秋的鼻子上,二人倅不及防同时被刮中,疼得涕泪齐流。
两门尽去,街道和客栈之间再无一物阻碍,郑、祖二人捂着鼻子,眼睁睁看着唐万里若无其事地弹了弹袍袖,变掌为指,朝他们遥遥一指:“一代天骄'圣手‘牧天候的得意门生郑东霆、祖悲秋。”郑东霆和祖悲秋目瞪口呆地放下按着鼻子的受,任凭鼻血在脸上滚滚流下。
黄沙一曲塞上花
自甘州穿肃州,绕沙洲,横跨甘泉河,西出阳关,这出关的路上,郑、祖二人相顾无言,一声不发,只是互相拉扯着低头疾行。在他们身边,宋无期、唐万里、公羊举、姬放歌、花青、党三刀、莫相见等人暗运轻功,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将他二人围在当中,仿佛一群草原上野狼跟随在头狼的左右。在这一群人的身后,越女宫主、少林住持、年帮帮主、关中掌门率领着密密麻麻的年帮、越女宫、少林寺、关中剑派的高手紧紧跟在身后,仿佛一群追逐狼群的猎人。
这群武林人士形成了相距不远但又泾渭分明的两个集群,在甘、肃、沙三州城外的草原和戈壁上缓缓行进,犹如两群战士在进行着互相追逐的军事演习,吸引了在三州附近游荡的其他江湖豪客。这些心有异志的高手以及世家豪门的执法者立刻认清了各自的阵营,纷纷亮出身份,从四面八方大摇大摆地加入了各自队伍,令这两群人马的数量慢慢变得庞大了起来。
名门正派的队伍因为离得较远,郑东霆完全看不清楚。但是在自己身边的队伍中,他看到了一个淡绿底色雪白 色蜡染花纹彩裳、肩背绿鞘长剑的秀美女子。她的容貌和此刻跟在身后的越女宫主鱼幽莲有三分相像,但是看起来似乎年轻了三五岁。这个女子的相貌身材与师父向他描述过的昔日越女宫“小剑神”鱼兰兰一模一样。牧天侯曾经骗她从越女宫阁偷取过黟山第一神剑——超海剑诀。但是超海剑诀只有剑意而无剑法,不合牧天侯的胃口,最终对鱼兰兰始乱终弃,浪迹天涯而去。
看到这被师父所负的女子,郑东霆无法不回忆起自己在南宫芸手下所受的折磨,浑身不禁一寒。
“难道越女宫主亲率精锐而来为的就是捉拿她?她也和其他人一样,偷了越女宫秘笈来卖?很可能,至少她有前科。”郑东霆脑子里混乱地想着。
就在这时,祖悲秋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摇了摇。他转过头去,满脸不解地望向这位师弟,只见他扬起胖乎乎的下巴,朝着不远处指了指。顺着他所指的方向,郑东霆抬眼望去,入眼的情景令他微微一惊。在他所处队伍的最外侧,一个浑身黑色僧衣的和尚,肩扛一杆枣木棍,正大摇大摆地走在草原上。他身上的黑衣和在客栈中横死的和尚们的僧衣一模一样,正是火工房和尚专有的服饰。只是这件僧衣已经破碎不堪,前心后背不知印了多少掌印、拳印,这个和尚干脆把僧衣斜挂在肩头,精赤着半边身子。他浑身的肌肤都是那种明亮的黄铜色,闪烁着隐隐的金光,仿佛镀了一层黄金,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正在行走沙土的金佛。在他的腰带上一前一后别着两本经书,硕大的字体隔得老远都看得清清楚楚——“洗髓”、“伐毛”。
看到郑东霆和祖悲秋目瞪口呆的眼神,这个和尚滑稽地朝他们眨眨明亮的眼睛,得意地将手中长棍在身子左右舞了十几个令人眼光缭乱的棍花,接着一伸头,用脖颈引渡,将七尺长的木棍裹在脖子上,宛若风车一样连续转了七八圈,再双臂一展,双手若无其事挽搭在长棍两端,将整条棍子横担肩上。他的样子看起来既潇洒又开朗,完全没有一点同伴尽亡、追杀将至的急迫,仿佛眼前整个天地都是属于他的。
和你金和尚、鱼兰兰等人一样心存异志、怀揣宝典的江湖人物密密麻麻已经聚集了上百人,人人英气内敛、功力不凡。相比之下,尾随其后的各派中人虽然人数多出十几倍,但是功力能和他们比肩的高手反而显得有些单薄。
两个阵营中的高手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戒备,自甘州到阳关走出了几天几夜的路,这成百上千人竟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鸦雀无声。若是凡人撞到这个奇怪的队伍,必定以为这时一个一群从夜色中走出来的行尸。祖悲秋几次暗暗用传音入密向郑东霆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郑东霆也是一头雾水,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