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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自有一段别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那少年的手只在脸上轻轻一摩,立刻现出一张女人的面容来。
一张绝对会让你窒息的面容。
年轻,俏皮,阳光,温暖。
看到这张脸,你就像看到了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你感到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在前面等着你。
她就是飞天狐狸,天上地下,只有这么一个飞天狐狸。
别人既不能代替她,也不能冒充她。
就算能冒充她的人,却不能冒充她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太美,太令人着迷。
带着一线希望,又含着一丝愁怨。
她叹了口气,显得很高兴的样子,“我知道,就算别人认不出来,你也一定能认出我的。”
阿狼能认出她,就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
一双不知在梦里梦过多少遍,他想过多少次的眼睛。
能看到着双眼睛,他有多么欣喜,他甚至愿意用他的命来换取这一刻。
但他却道:“每个人都有他的特别之处的,我能认出你来,我同样能认出别人来的。”
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在刺痛,就像一把尖刀深深地插在了他的心脏里。
他太无情,但这又是多么地无奈。
欧阳七听到他的话,显然怔了怔,但她还是在笑,笑得却多么凄迷。
她的心早已破碎,就像一朵鲜艳的玫瑰花,在滴着鲜血。
阿狼也知道她受了多么大的伤,她的心里有多么痛苦,他多么想替她受这份伤痛啊。
可惜他不能。
伤害永远是双方的,别人既无法代替,也不能理解。
欧阳七没有流泪,即使流泪,她也不会让他看见,她只会一个人到夜深人静时悄悄地流泪。
阿狼道:“你不该来的。”
欧阳七道:“但我已经来了。”
“是啊,已经来了………………”阿狼在心里喃喃道。
只听欧阳七道:“既然来了,我就不准备走。”
“为什么?”
“因为我高兴。”
天大的理由也大不过一句“我高兴”,因为高兴所以做,谁也管不着。
“好,你不走,我走。”阿狼大声道。
他说完这句话,便走了出去,走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他的心像是被针一样刺痛着,但他还是走了出去。
他的胃在痉挛。
他倒在地上开始呕吐,然后,他晕了过去。
漫漫长夜,只有昏迷才是最好的解脱。
但现实是不能逃避的,当你清醒了,你一样还要去面队。
3
阿狼醒来后立刻吓了一跳。
他不是躺在树林里,也不是烂泥边,醒来后身上的骨头也并没有疼得要命。
他躺在一张床上。
床很大,也很温暖,他觉得全身舒服极了。
这间屋子也漂亮极了,就像小时侯梦里的一样。
屋子里还飘着一股香气,一股女子的体香。
只有女人的房间里才会有这种气味的。
阿狼立刻明白了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只有一个少女的房间才会这么雅致,这么精巧。
也只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才会有这么诱人的体香。
但他明明倒在树林里,怎么会到了别人的闺房里,而且还躺在别人的床上?
如果不是他遇上桃花运了,就是在朦朦胧胧中干了什么傻事。
但阿狼惊讶的还不是这些,一个男人睡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床上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种事天天都会发生。
他惊讶的是他竟然是赤裸的。
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没有一点东西蔽着他的身体。
赤裸的身体接触到床单和被子的温柔,竟有一种别样的快感,况且这本是一张女子的床,被子上还有一股女人的香气。
如果你那一天也有同样的遭遇,同样睡到了一个美丽女子的床上,你是什么感觉?
他有点分不清这是做梦还是真的,如果是梦,他只希望永远别醒。
可惜这并不是梦,这是真的,因为他立刻听到了敲门声。
敲了三下,门便开了。
阿狼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他分不清是敌是友,而且自己现在正完全赤裸着。
一个完全赤裸的人总是会感到恐惧的。
但他总算看到了他的剑。
雪狼剑就放在他的床边,他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他不禁松了口气。
剑客的手里还有剑,就有了支柱。
他看见一条黑影走进来,渐渐向阿狼靠近。
它走得并不快,阿狼的手已摸到了剑柄。
黑影渐渐靠近,雪狼剑就要出鞘。
但就在这一刹那,他突然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任何人看一眼之后都永远无法再忘记的脸。
那张脸太美,也太孤独,太无奈。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了这么一张脸都会不要命地想拥有这个人的。
贝贝。
他又见到了贝贝。
她也没有什么改变,但当她看到他身旁的剑时,脸色却不由变了变。
阿狼的手缩了回来。
她永远都是最脆弱,最需要人的爱的,似乎一把小刀都可能将她吓晕倒过去。
她像一朵开得最灿烂的花,只要一见到剑气就有可能将它摧落。
她只能被人供在花瓶里,她也永远是鲜艳欲滴的,永远最圣洁,最美丽。
阿狼一见到她,向她微微一笑,好象笑得不够轻都有可能将她伤害到。
贝贝就在他的床前坐下,她白色的长裙更显得她的纤弱动人。
她无疑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子,但她却很聪明。
阿狼没有被影子派出的那些杀手打成一滩烂泥,却是她帮了他。
她拿给他一块金丝内衣,穿上它,拳头打在身上就像蚂蚁在叮一样了。
如果不是她,那他就真成了一滩烂泥了。
他又想到了苦行僧,想到了欧阳七。
想起欧阳七,他的心就在刺痛。
她千里迢迢地找到他,不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难,他却只能让她失望。
“本来绝不是这样子的,七七,你要原谅我,原谅我………………”
他在心里一次次地呼唤,可惜欧阳气并不能听到。
贝贝已握住了阿狼的手。
她的手纤弱细嫩,阿狼突然有了一种来自母爱的温暖,就好象抓在了母亲的手上一样。
他突然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那是一种真正的幸福,一个人只有在真正的幸福中才会突然有了这种感觉。
贝贝的眼里有泪光在闪动,就算是东海里上千年的珍珠发出的光也没有这般迷人。
看到面前这个女孩子,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也碎了。
眼泪就滴在他的脸上,她已倒下来伏在了他的胸膛上,她在不停地啜泣。
阿狼终于忍不住抚摩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像缎子般,正发出一阵阵迷人的幽香。
不知何时她已钻入了被窝中,她光滑的身子正贴着阿狼的肌肤。
她在颤抖。
他终于抱住了她,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开始发出迷人的呻吟,再他的臂下,吐着醉人的芳香。
阴谋,决斗,暗杀,阿狼就像一只被逼的狮子,恨不能马上发疯,但在此时,他只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松弛。
4
清晨的第一线阳光射了过来,照在这片树林里。
阿狼睡得很沉,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得如此好过。
所以一醒过来,他的体力立刻恢复过来,感到全身都是劲。
但他这次更惊讶。
那张床不见了,弥漫着女子体香的房间也不见了,这里只是一片树林。
他仍然躺在他昨晚倒下去的地方。
露气已浸湿了他的衣衫,旁边就是一滩枯叶化成的烂泥。
他摸了摸他的剑。
剑还在。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梦。
但再美丽的梦也总有醒的时候。
第一六章 阴谋
1
有酒,有杯。
酒是西域的葡萄美酒,杯是夜光杯。
征战边疆的战士,手里拿着夜光杯,盛的是西域特酿的葡萄酒,那是多么一种豪气。
酒在杯中,杯正捏在一只美丽的手中。
毫无瑕疵的手,完美得无懈可击。
只有这样的一只手拿着它,夜光杯才不显得它的奢侈,它似乎天生和这双手就是一对,天生就应当被这么一只手握着。
它们合在一起,就构成了一副杰作,一件艺术品,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
杯就在喻无言的手中,喻无言正看着她的这双手。
她好象是一个最懂得欣赏的艺术家,对这件艺术品满意极了。
她对面坐着一个人,面色苍白,显然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他的一双手又大又粗,掌上功夫显然不弱。
他的旁边放着一把刀,很大很大的一把刀,比普通的刀至少要大三倍,没有天生神力,是休想能使动这把刀。
他的衣服也很特别,任何人一看到他,都知道他是谁了。
这把刀叫做斩鬼刀,因为其奇重无比,近来江湖中只有一个人使这种刀。
能使这种刀的人都绝不是弱者。
若有人说南七北六十三省的总瓢靶子是弱者,那这想必是个天大的笑话。
斩鬼刀只斩鬼,不斩人。
鬼通常都是很凶狠的,凶狠的鬼生前通常都有些本事,所以死在斩鬼刀下的人并不多。
但每一个鬼都绝对算得上是大鬼,而不是小鬼,都绝对能在江湖中引起一阵哄动。
要想在斩鬼刀下活命绝不可能,因为斩鬼刀下从不留活口。
至少,到目前还没有。
它这一次斩的是谁?
梁正风注视着喻无言,又看着她手里的夜光杯。
他观察着喻无言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喻无言道:“你实在应该娶一个老婆的。”
梁正风显得很惊讶,只听她道:“没有人能受得了被你这样看者,除了你老婆。”
梁正风非但没有脸红,反而笑了,“岂非你就很受得了?”
喻与言道:“我受得了,只因我并未把你当成一个人。”
梁正风笑不出了,他脸皮再厚也不会厚到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但他并没有发作。
你不得不承认,在这种女人面前发作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喻无言道:“男人的脸皮通常都比较厚些,不过我喜欢这种男人,这种男人通常活得也比较长些。”
梁正风也笑了笑,“男人的脸皮再厚也不会有女人们的脸皮厚,就女人脸上的粉岂非就比男人的脸皮厚得多?”
喻无言道:“我呢?你认为我的脸皮厚吗?”
她的脸皮不但不厚,而且还很薄,就像剥了皮的葡萄一样,晶莹透亮。
不但薄,甚至嫩极了,比最新鲜的豆腐老还嫩。
但梁正风似乎并没有看到,他道:“不知道。”
这种回答并不高明,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听别人说她的脸皮厚的。
通常这种情况下,她可能很快就要变脸了,说不定还会把你赶得远远地。
喻无言却道:“你觉得我美不美?”
没有人会说她不美的,梁正风也不例外,他盯着她,眼光就再也舍不得移开,他道:“简直美极了。”
喻无言竟道:“如果要你和我上床,你愿不愿意?”
任何人听到她说这句话都会禁不住想死的。
高兴得要死。
梁正风似乎已完全陶醉,“就算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愿意。”
喻无言又笑了,“我现在才发现男人还有个好处,男人够老实。”
梁正风叹道:“老实有时并不是好处的,况且也只有我这种男人才能有这么老实。”
喻无言道:“老实的男人通常都很可爱,可爱的男人通常都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
梁正风道:“我可不喜欢有太多女孩子喜欢。一个男人若惹上了一大群女人,那他的曰子就不好过了。”
这是真理,但世人却偏偏视而不见。
喻无言笑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