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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理,但世人却偏偏视而不见。
喻无言笑道:“看来你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古人都懂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道理。”
梁正风道:“浪漫也要分时候,杀人的时候是任何人都浪漫不起来的。”
喻无言道:“你现在要杀人么?”
梁正风道:“现在不杀人。”
喻无言道:“你很快就会发现,老实的男人也有好处的,这种好处你绝对终身都不会忘记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身子便动了,他的腰肢就像风中的柳枝般扭动起来,她就像一个多情的少女搂住了梁正风的脖子。
她的声音多么温柔,她的声音在发颤,“你觉得我老实么?”
一万个女人中若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都是老实的,那这个不老实的就必定是她。
没有人会认为她老实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梁正风已说不出话来,他的喉喽里就像突然间堵下了一口痰,在也咽不下去。
她的腰肢还是那么细,腿还是那么修长结实。
梁正风从未觉得如此愉快过,她的手触在他身上,他就似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只能瘫软着,享受着她的抚摩。
他现在才发觉,不老实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好,老实的男人有时也会遇到好运的。
她的手从他的胸膛向下面滑动,她的嘴里开始发出令人消魂的呻吟声。
梁正风的魂更似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的身子软成一团,再没有了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思想,他的眼里满是充满了欲望的光。
喻无言的手却在此时动了,在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时候动了,动得很快。
三根“封喉夺命针”立刻向梁正风的脖子上刺去。
梁正风本来必死无疑,但他却偏偏没有死,就在针尖触上他皮肤的那一瞬间,喻无言的手再也刺不下去。
她的手已被梁正风抓住。
梁着风还是那般冷静,出手还是一样矫捷,就像刚才他本在做梦,而现在梦醒了。
他道:“幸好我还没有忘记,不老实的女人通常都不会很可爱的。”
喻无言疼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她此时就像一只落入了陷阱的小绵羊。
她现在不但可爱,而且可爱极了。
没有人在此时还能忍心下手的。
她简直比一只被擒的鸽子还要无奈,还要可怜。
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知道在什么时候表现出自己的脆弱,让男人随时放她一马。
所以再高明的男人当遇到一个会做戏的女人时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梁正风放开了她的手,不禁叹道:“一个人找老婆最好不要太漂亮,越漂亮的女人通常越要人命的。”
他看着喻无言,接着道:“尤其是那种既不老实也不可爱的女人。”
喻无言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她有时高贵得像王母,有时却和荡妇差不多,甚至你本来看到她还在哭,一眨眼她却在笑了。
难怪人们说“女大十八变”,其实女人任何时候都是善变的,只是人们没有注意而已。
男人的眼光通常只注意十八岁的少女去了。
喻无言笑道:“老实的女人不一定就是可爱的,可爱的女人也不一定就老实的。”
梁正风立刻道:“有理。”
喻无言道:“所以男人要想长命,最好的法子就是像你一样根本就不要老婆。”
梁正风大笑,他道:“其实我不要老婆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他悄悄地在喻无言耳边说了一句话,喻无言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就像大白天突然见到了鬼一样。
他道:“一个男人要不想被女人缠住,也只有这才是最好的法子。”
喻无言早已叫了起来,“你不是人,你简直就是魔鬼………………”
梁正风道:“所以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愉快极了。”
2
有雾。
白茫茫的雾,就似一件轻纱。
有雾的时候通常都看不很远的。
但人的视线看不远时心里想得就比较多了。
所以瞎子通常都痹积常的人要精明得多。
剑在手,手是阿狼的手。
他的手中有剑,只因他还要杀人。
杀各式各样的人。
其中有乞丐贵族男人女人小孩老人恶人好人,甚至还有英雄。
阿狼是英雄。
很多年后当人们记起他的时候,绝对会说他是英雄。
英雄也要杀人,杀各式各样的人。
当你的生存受到危机时,你就会杀人,当一个江湖人想成名时,也会杀人。
英雄杀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一个连刀都拿不起,连一只苍蝇都不敢踩死的人会成为英雄。
雾气遮住了他的眼,他的目光陷在一层雾气中,既神秘又可怕。
他的脸色突然间变了,变得异常地恐怖,就像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竟莫名其妙地见到了阎罗王一样。
他的手也在抖,就像一个酒鬼突然间酒瘾发作。
他已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八岁小孩,他也不是一个不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其他的男孩子还躺在母亲的怀里的时候,他就懂得了控制自己的感情。
他看见了一件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他宁愿这是做梦,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那间小木屋还在,和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模一样。
低矮的窗户,白色的小门。
当大清早第一线阳光升起的时候,小木屋内就是一片光明。
门窗依旧,小屋依旧,阳光依旧,一切依旧。
但人呢?
没有人会相信这儿有过杀戮,有过死亡。
一切都静,静得可怕,静得令人窒息。
没有血,没有尸体,也没有半个人影。
苦行僧、佐佐木、影子、欧阳七全都不见了。
他的心沉了下去。
太彻底,太不可思议,就像这里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
这里显然有人专门布置过,而且是在最短的时间内。
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由全身冰冷,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想到了佐佐木,想到了影子,他们是他的朋友。
他们虽然也想要过他的命,但毕竟是他的朋友。
他又想到了欧阳七。
“七七”。
他的心在刺痛,胃也在痉挛。
她本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但他却一直在伤害她。
没有人能体会到伤害自己心爱中的人的痛苦。
这是多么无奈,多么令人断肠。
他在呼唤她的名字。
“七七,原谅我………………”
他已禁不住要呕吐,但就在这时,奇Qīsuū。сom书他的手被握住。
很温暖的手,也很美的手。
这是他在梦中曾经梦过多少遍的手啊。
当他看到这只手时,天知道他有多高兴。
他一抬头,便看到了欧阳七含泪的目光。
她的脸更消瘦,她更憔悴。
阿狼的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令他多么朝思暮想的一张脸,曾经有着多么令人着迷的笑容。
只听欧阳七道:“他们被劫走了,我找你回来他们已经不见了。”
阿狼道:“无论如何要救他们出来。”
欧阳七道:“他们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们当然要救他们。”
她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救人的时候。”
阿狼显得很惊讶,只看着她。
她接着道:“我打听到龙珠山庄马上要为庄主的女儿举行婚礼。”
“婚礼?”阿狼惊道:“贝贝?”
欧阳七不禁道:“贝贝是什么东西?”
“贝贝不是什么东西,贝贝是一个人。”他道:“你若知道贝贝是谁,你一定会吓一大跳。”
他接着道:“贝贝就是庄主的女儿,就是明天的新娘子。”
欧阳七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认识贝贝,也没有问他怎么知道贝贝就是庄主的女儿。
她却道:“她一定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女人在吃醋时你若还看不出来,那你就真该死了。
阿狼似乎并不知道,反而道:“不但美,简直美极了,我敢保证没有人看到她之后会忘记的。”
欧阳七装作没有听见,咬了咬嘴唇道:“你若知道新郎是谁,你也会吓一大跳的。”
她等着阿狼问,但阿狼并没有问的意思。
她接着道:“新郎就是佐佐木。”
“佐佐木?”阿狼完全怔住,他想不通了,佐佐木怎么会是新郎。
欧阳七道:“梁正风便是这次婚礼的主婚人。”
“梁正风?”阿狼道:“南七北六省的总瓢靶子?”
“对,就是他。”欧阳七道:“更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请了众多江湖中人参加这次婚礼。”
阿狼不说话了,他感到他的脑袋就快要爆炸。
如果有一坛酒,说不定他会大醉一场。
第一七章 特别的婚礼
1
月夜。
夜凉如水。
银白色的月光,映着他们的脸。
欧阳七的脸庞在月光下就似水乳般迷人,她低着头,时而看着阿狼。
他们都有太多的话要说,但他们都没有开口。
即使不能开口,能坐在一起也是幸福的。
没有生火,夜里的露气很重,但他们的身体都是温暖的。
沉默。
在寂静的夜里,两个人都彼此沉默。
如果你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你会发现只有沉默才是最好的享受。
况且有伊人相伴。
“杨柳岸晓风残月。”
有风,有月,有佳人,这已足够。
如果你是一个懂得浪漫的人,当你和爱人一起坐在月光下,吹着风,彼此都沉默着,你自然会感到这一切是多么温馨,是多么甜蜜。
如果你是一个江湖人,那时你会厌倦了江湖中的恩怨情仇,厌倦了一个人流浪的生活。
不论你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会陪你一起沉默,一起吹风,一起数星星,你就不会再感到寂寞。
“七七,七七………………”
阿狼多少次梦想着这一刻,梦想着能和她两个人静静地呆在一起。
老天没有让他失望,他终于盼到了,他感到很满足。
她同样满足,她终于找到了阿狼,而且他现在就在她的身边。
她一会儿捋着草叶,一会儿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发呆。
很少有人能欣赏到一个女孩子在明净的夜里双手托着下巴发呆的样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那样子简直可爱极了,令人着迷极了。
如果你身边也有这么一个女孩子,你不信让她做一次给你看看。
阿狼也会着迷,他的眼悄悄地瞟过去,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那不是傻笑,也不是无奈的笑,更不是觉得好笑才笑,那是会心的笑。
一个人只有感到最幸福的时候才会有这种笑。
这已不是你脸部的运动,这是从你的身体里发出的。
这种时候,甚至你都不知道你在笑,但你确实感到了幸福,一种深入骨髓的幸福。
一个人一生中若得到过这种幸福,就不算白活。
欧阳七时而扭过头去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但又扭过头去。
他知道她有很多话要说,也有很多问题要问。
但他相信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她会忘记他的心狠,忘记他的无情,一切都原谅他。
他的确太无奈。
月光很快地隐下去,雾气更重了,天边开始现出了鱼肚白。
美好的曰子通常都过得比较快些。
这是人类的悲哀,也是时间的无情。
他冷冷地对她道:“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最好立刻离开,越快越好。”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手禁不住在抖,他的心在滴血。
欧阳七没有说什么,她静静地走了出去,静得和他的美一样令人着迷。
看着她的身影,他只感到失落,他一遍一遍地在呼唤:
“七七,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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