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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狼立刻看出这次与前一次截然不同。
前一次意在救人,这一次却在伤人。
这一次的力度更强劲,就似暴风雨前的黎明。
所以最首的那名黑衣人立刻被击倒在地。
但他立刻又站了起来,而且显得更疯狂,来势更凶猛,他咆哮着,后面的黑衣人也一齐跟着咆哮起来。
绳子就似张了眼睛,不停地掉转方向将他们一一击倒,但他们总是立刻又站起,并且纷纷涌了上来
所以阿狼必须得出剑了。
只见一道青光,像闪电。
剑已出鞘。雪狼剑毕竟出鞘了。
雪狼一出,血光乍现。
诡异的狼头,森碧的剑身。
雪狼剑已闪电般刺入了为首一名黑衣人的胸膛。
锋利的剑身,甚至可以听见肉体被剑刃裂开时的“丝丝………………”声,就好想午夜女子的叹息。
这一声多么美妙,多么令人消魂,但阿狼却完全被怔住。
中剑者死,但死者的双手却紧紧握住了剑身,他的右手正按在那头狼头上,深深地穿入了他的内脏。
剑尖从他背后突出,一滴一滴的鲜血在剑尖凝结,然后轻轻滴下。就似初春湖边草叶上下滑的水珠。
“叮咚”一声,一阵缠绵的离合。
雪狼剑就似镶在了石缝中,欲拔已拔不出。那黑衣死尸的双手竟是如此力度,剑和他的身体就似已融为一体。
但后面的黑衣人接着便会跟了上来,他们舞着大头刀,瞬间将会将阿狼斩杀于刀下。
阿狼真的有点急了,他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
当杀手一遇上不要命的人,那简直是没有办法的事。
情急之下,他左掌运力,一掌砍在了那黑衣人的一只手臂上。黑衣人的那只手臂当场断为两截。
他准备再打第二掌,那么剑柄就可以挣脱他的双手,将剑拔了出来。只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一把大刀已扬起在他的头顶上。
这又是一个死招,因为他已别无选择。除了他弃剑避开,不然,那他至少也要被砍下一条手臂。
但他怎能扔下这把剑呢?
作为杀手,他确已别无选择。
人是有信仰的,杀手也不例外。
所以杀手的剑是永远也不能离开他们的双手。尤其是在做战时,弃剑不仅仅代表了失败,更是一种耻辱。
阿狼没有后退,也没有弃剑,他反而迎了上去。
但他的头既没有搬家,手臂也没有被砍断。
就在刀就要砍下的那一瞬间,阿狼忽然将那黑衣人的身体抡了起来,那一刀正好砍在了那黑衣人的手臂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黑衣死尸的另一只手立刻被砍断。
那黑衣人似乎一惊,刀又扬了起来。
阿狼的剑已拔出。
但他并没有刺出第二剑,他实在不敢贸然刺这一剑。也正在同时,一个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快跟我来。”
然后他想也没想便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娇阳似火,照着亡命的人。
阿狼的双手紧紧握住剑柄。他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他甚至连那声音是男人或是女人发出的都不能分辨,但灵感告诉他他应该这样做。
但等在前面的又是什么呢?
是生机?是死亡?
3
阿狼向前奔跑了一阵,不由放缓了脚步。
经过一阵奔跑,此时他的身体已处在一种极度和谐的状态中。
这正是一个人思维最敏捷、神经最兴奋的时候,但他也需要维持体力。
可惜他已看见了一排整齐的房屋,旁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边有一座小亭。
一位女子正倚在小亭栏杆边观赏溪中的鱼儿,他体态轻盈,眉梢间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她显得多么优雅,多么让人渴望。
阿狼径直走入了亭中,他停了下来,停在一张石桌旁,他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缓缓转过了头,满脸笑意,显得一丝嗔怒,她道:“你怎么老拿老娘看啊?”
只见阿狼轻叹一声,“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傻小子,”那女子道:“比如说,你可以问问老娘叫什么名字,是何身份 ………………”
“那你叫什么名字?”阿狼道。
却听那女子道:“傻小子,女儿家的名字岂能随便告诉别人呢。”她妩媚地笑着,却以一种教导的口吻道:“你以后可别随便问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不然她还以为你喜欢她。”
阿狼垂下了头,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受到了父母的责骂一样。
明明是她让他这样问的,现在她反而不说了。
却听那女子突然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阿狼道:“不知道。”
那女子道:“我告诉你,这里叫‘死士轩’”,她顺手指着那一排房屋,“这里每间房屋内至少住了五名死士。”
阿狼不禁一怔,“死士”。
“对,死士,”那女子道,“我知道你是杀手,但你知道杀手和死士的区别吗?”
阿狼在听着。
“杀手只杀人,但要命的,死士却什么都不要,他们杀人的时候本就是在拼命。”
“死士很可怕,”阿狼显得一阵忧心,喃喃道:“他们单独行动时倒也无所谓,一旦一涌而上,那便威力无穷,纵是一流高手,恐怕也会被活活困死。”
“所以想要命的人还是溜之大吉的好,”那女子微笑道,“杀手也不例外。”
阿狼顿时一惊,就似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刚才是你救了我?”
“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那女子道,“是我丈夫救了你。”
阿狼顿觉热血沸腾,“他为什么要救我?”
却听那女子道:“你慢慢总会知道的。”
阿狼不由一怔,但他仍然不甘心,因为他也有自己的原则,他没有欠人人情的习惯,“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吧。”
“佐佐木。”
“佐佐木?”阿狼不禁又是一怔,“很奇怪的名字。”
“只因他的身世更特别。”那女子道,“他的母亲原是华山派掌们师姐,父亲却是一名扶桑武士。”她接着道,“所以他既学会了华山剑法的辛辣狠毒,又兼长扶桑伊贺谷的奇门盾甲术。”
“不论从那方面来评价,甚至没有人不能不承认他确是武学奇才”他补充道。
她显得有些激动,面容上现出了奇异的光彩。
试问哪一个女人不会因为有一个有本事的男人而显得自豪呢?
只听阿狼轻叹一声,“幸好我并不是他的敌人。”
“不过你放心,”那女子妩媚地笑道,“你们也不会成为朋友的。”
他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如果他要说,就一定会说的,她既然这样说,就肯定有她的道理的。
他只道:“我能不能见见他。”
“你总会见到他的。”那女子道,“我相信决不会很长。”
4
红墙黑瓦,青山绿水。
阿狼没有再问什么,他只听见那女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们也是别人的死士,所以别以为我们救了你。”
杀手是分很多中的,不知道死士是不是也分为几种。
或许他们是比较有人性的一种,也或许他们是最没有人性的一种。
阿狼没有再想下去。
他这几天遇到的怪事已经够多,已够令他头痛。
但至少他到现在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只要还活着,就是一件最开心的事。
5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徜徉在绿水红花间的小径上,望着碧波粼粼的湖面,是多么一番景致啊。
只可惜阿狼并没有这么好的心情。
他突然间想起那个叫贝贝的女孩子,他是那么地美,却又那么地孤独和无助。他答应过带她离开龙珠山庄。但他甚至连自己明曰身在何处都不能预测。
阿狼不觉内心一阵绞痛,但他始终没有忘记他要办的事。
对他来说,这件事是他非办不可的。
他也没有忘记那女子说的那些话,他也相信“封喉雪花针”的厉害。
但他无所谓。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纵然他是一名杀手,但他相信他杀的都绝对是该杀的人。只要做的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狼在微笑。
他笑得多么甜、多么美,就似撒在平静的湖面上的一抹夕阳。
第四章 伤心一剑
1
杀手的生活通常都是很单调的,他们没有情感,甚至没有存在。他们的生活也不过就是吃饭、睡觉、收钱、杀人。
所以他们其实很简单。
他们结束一个生命时通常不会想得太多,他们会认为这是他们份内之事。
但阿狼此时却有了担忧,因为他已开始想得太多。
从某中意义上说,他才真正像个人。
因为他开始有了感情,而人通常都是有感情的。
阿狼反反复复、前前后后始终想不通,他自己仿佛就变成了一颗棋子,被人在牵着绳子走。
但他始终不知道这根绳子的主人是谁。
或许是命运,因为命运总是在无形中以一股最强大的力量主宰着人类。
也或许是一位幕后高手,但这位高手是谁呢?
他不知道。
他想起了他的同伙,想起了他们的主公。
他是个多么慈祥、多么威严的老头子啊。
他实在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的杀手,因为他知道他现在不但杀不了人,还很有可能被别人杀掉。
他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杀手通常都是将死置之度外的。
但他的确还有一些事没做,他还不能死。
他充满了矛盾。
但人生岂非总是充满了矛盾。
他不能等,等有时成为了永远的遗憾。
所以他凭着狼一般的直觉继续在追寻,不论前面有何困难,他也要先扛下来。
2
喻无言正赤身泡在热水中。
她喜欢这种感觉。
她伸直两腿,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脖子,她合起双眼,似是就快要睡着。
她面色悠然,静静地感受着水汽浸入她肌肤的每一个毛孔。她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奇*书*网。整*理*提*供)就似柔柳轻轻地拍打在水面上。
她已有很久没有这样享受过。
用香木镶成的桶,散发着阵阵清香,她枕在木桶边,身体被五颜六色的鲜花完全遮掩。
花是从荷兰采来的最鲜艳的兰花,水是从深山里挑来的最清凉的泉水。
当然,水是热过的,水的温度也刚好保持在人的体温以上。
不时有小婢进来加水,但她们立刻又退了出去,因为她们的主人今天并不需要她们的伺候。
她太想静一静,静的时候她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搅她的。
却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不间断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由轻到重,显见是向这边来的。
喻无言微微皱起了眉,但她立刻一扬手抓起了一件轻纱披在了自己身上。
门外的声音道:“报告主人,有人硬闯府上。”
喻无言喝道:“你们都只是吃饭的吗?”
门外那人道:“那人剑法诡异,已连破三关,兄弟们更死伤狼籍。”
喻无言微微皱了皱眉,似是有什么心事浮现,她放低了声音,“好,你去吧。”
那人应声而退。
3
闯入庄院的正是阿狼。
他眼光如鹰鸷,剑法如闪电。
他的腰杆仍然挺得那么直,他的人却仍然那么孤独。
雪狼剑已染成一片血色,就似鲜艳欲滴的花朵。
阿狼的人从大门一直闯入到这里,他的剑也在不停地舞动,他相信他的剑,就像雪狼剑相信他一样。
只见一片剑光之后,一切便停了下来。
雪狼剑在阿狼手中正扬起在半空,他正被围在中央。
雪狼剑剑锋上的鲜血顺着流到剑柄,在狼头处凝结,然后一滴滴滴下,就似一颗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