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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应该先救我的,最低限度我没有受过那么重的内伤,第二天立即又可以生龙活虎地跟你过招。」
猿长老冷笑道:「你算是什么龙什么虎,那几下三脚猫的本领,怎比得上云飞扬?
」
他随即走近去,看看云飞扬,摇头道:「你这个人就是麻烦一点。」
「还不去救他?」小子不由又催促。
「我自有数,你少在旁边啰嗦。」猿长老瞪了小子一眼道:「滚开」」」
小子返到窗下,猿长老没有在意,一股内力透在双臂上,十指便要按向云飞扬的穴道,云飞扬也就在这下子半身疾转,双手闪电般扣住了猿长老双腕,大喝一声道:「快走!」
「云大哥,后会有期!」小子应声穿窗倒窜出去。
猿长老的反应也实在敏锐,云飞扬双手才扣上,他双腕的穴道便已移开,十只手指就象是没有骨头的,反弹云飞扬双腕的穴道。
云飞扬立即松手,双掌紧接拍出了二十八掌,猿长老居然被他迫退了三步。
「云飞扬,你竟然使诈?」猿长老勃然大怒,招式展开,既狠且辣。
云飞扬全力应付,一面应道:「人家有要事在身,你又何必强留他在这里?」
「你懂什么,只是你这个只得半条人命的,如何满足得我老人家。」猿长老一面出手一面大喝道:「还不快快滚开,让我将那个小子抓回来?」
云飞扬笑应道:「我正要他离开,又怎会这么容易将你放过去?」
「你是不要命了?」猿长老更加生气,招式果然狠辣了许多。
「我若是死在你老人家手下,你老人家以后岂不是寂寞得很?」云飞扬仍然一脸笑容。
「好小子,要是给那个小子跑掉了,你这个小子每天最少要暗我过招两次,有你好受的。」猿长老语气已经软下来,但仍然奋力抢攻,要攻过去。
云飞扬尽全力封挡,怎也不让开,树屋到底窄小身形不容易展开,又是在藤床之上动手,猿长老空有一身超卓的轻功,也施展不出来。
只要他稍慢,云飞扬便能够追上他的动作,他必须要挣脱云飞扬的纠缠才能够追出树屋外,当然不是立即可以解决的事情。
他也试用虚招,企图引开云飞扬的注意,从旁边窜过去,可是以云飞扬的临敌经验与智能,又如何看不出,就是纠缠着不肯让开。
百招一周,猿长老不由叹了一口气,他也明白越焦急便越难将云飞扬击倒,以小子的身手,这时候应该可以逃出仙桃谷的了。
这一逃天空海阔,他如何去将人抓回来,而且以小子的身手也引不起他多大兴趣。
想通了这一点他反而平静下来,招式的变化越来越怪异,攻向云飞扬必救之处。
云飞扬对猿长老招式的变化绝无疑问早已经滚瓜烂熟,甚至猿长老触类旁通,可能会悟出来的新变化他多少也能够揣测得到,只是内力末能够接续得上,精妙招式都施展不出,才被猿长老抢尽先机。
他终于被猿长老打翻在地上,猿长老没有追出去,只等云飞扬站起来,再将云飞扬打翻。
云飞扬昏迷过去的时候,嘴角仍然有笑意,猿长老看着心里生气,亦无可奈何。
这个人当真是嗜武如狂,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小子离开了仙桃谷,原是要北上进京找钟大先生,但一入江湖便知道百花洲论剑的消息,也知道钟大先生在邀请之列,打消原意,转下江南。
他到底是老江湖,消息特别灵通,竟然很快便被他打听到武当派应邀的弟子不但已动身,而且那个弟子竟就是他认识的陆丹。
要找陆丹在他来说当然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陆丹却意外之极。
他果在客栈里,听到拍门声,以为是店小二,开门见是小子,不由得呆在那里。
「怎么,不认识我了。」小子脸上还是那种懒洋洋的笑容,也许苦难中成长,习惯了,无论在什么时候,看见老朋友,他仍然能够保持笑容。
也许他是不希望朋友担心,而他的朋友也并不多。
「是你这个小子,你怎么找来的?」陆丹嚷出来,脸上也立即展露出笑容。
小子坐下了才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老江湖,要找你还不容易。」
陆丹连声道:「不错!不错」」」
小子上下打量了陆丹一眼,到现在他才留意陆丹身穿道袍,头上还蓄了一个道士髻。
「你怎样了,真的出家入道了?」他仍然有点怀疑。
「贫道黑石。」
「你就是入道也应该拣一个好的道号才是,黑石什么难道你不觉得难听?」
陆丹苦笑,小子接道:「我可不管你叫做什么,只知道你叫做陆丹。」
陆丹叹息道:「你一定要叫我陆丹,我总不能勉强你的。」一顿接问道:「你师父在哪里儿?」
小子的笑容立即消失道:「他老人家已死了。」
「怎么会?」陆丹大吃一惊。
「一个人要死便死了,有哪里一个能够阻止?」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白莲教的人做的,最近我们也只是与白莲教的人有过节。」
「他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这件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火里去水里去,不要忘记我这一份。」
小子伸手拍了拍陆丹的肩膀,没有说什么,陆丹接问道:「你现在要到哪里儿去?」
「走一趟百花洲,希望能找到钟老前辈,师父生前与他很谈得来,也许他知道多一点。」
「那一起上路好了。」
「你是代表武当派的?」
陆丹不禁又苦笑道:「武当派屡遭劫难,人才凋零,以我的武功实在不够这个资格。」
小子不由亦叹息一声,陆丹的武功如何他是知道的,与钟大先生这等高手根本就难以相提并论。
陆丹接道:「云大哥若是在,百花洲论剑武当派就是不在乎,也不致令人轻视。」
小子突然沉声道:「即使是你去论剑,也没有人会轻视武当派的,除非你要令别人有轻视之心。」
陆丹的胸膛立时挺起来,小子的话并不难明白,一个人要别人重视必须先重视自己的。
小于沉吟着接道:「师父他老人家生前总是这样教导我,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出身寒微,武功不好便轻视自己,出身寒微乃上天安排,没有人也没有办法能够改变,武功不好却只要苦练,总会变好的。」
陆丹一面听一面点头,小子却突然一声叹息道:「话是这样说,一个人出身寒微,难免有许多避忌,自己就是不在乎,也得看看对方的反应。」
「哪里一个?」
「南宫明珠」」」小子话出口要收回已经不可能,要分辩又不知如何分辩,刹那间窘极了。
陆丹没有在意,点头道:「你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不是对你很好?」
「不错是很好。」小子乘机转过话题道:「你年纪比我大,想必也已有意中人。」
陆丹一怔道:「贫道黑石我已经出家入道,又怎会再涉足儿女私情?」
「又是贫道又是黑石又是我,你就是说得不辛苦,我听来也不舒服。」
「慢慢总会习惯的。」
「我就是不明白做道士有什么乐趣,要是我,只要哪里个女孩子对我是真的好,今天出家,明天我便还俗。」小子盯稳了陆丹道:「你说不会再涉足儿女私情,那是曾经涉足儿女私情的了。」
「也不能这样说。」
「那该怎样说?」
「我承认的确有一个女孩子令我曾经一度险坠情网,也因此我才急急离开。」
「你也是担心高攀不起?」
「有一点……」
「我知道是哪里一个了。」小子叫出来道:「长乐郡主朱菁照!」
陆丹没有否认,苦笑,小子嘟喃接道:「这个丫头虽然有点泼辣,不知道天高地厚,本性还是善良的。」
陆丹只有苦笑。
朱菁照这时候正在一间古庙内,抓着一支竹签迫问解签的庙祝道:「你清清楚楚的给我再解说一遍。」
「这支签乃是姜太公八十遇文王,八十这么老了才找到归宿,求姻缘,当然就是下下签。」庙祝还是这样说。
下面的话还末接上,朱菁照手中的竹签便抵在他的眉心正中道:「胡说八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这一次要是还不能够令我满意,有你好看的。」
「姜大公八十遇文王可是不能够改变的事实。」庙祝叹了一口气道:「姑娘若是不满意,再求一支就是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什么签也只能够求一支。」朱菁照大喝道:「这支签你好好地给我解说一遍!」
庙祝又叹了一口气道:「姻缘上天注定,岂能强求?」
话未完他便被朱菁照当胸抓起来,朱菁照正要将他扔出去,萧三公子已到来,喝住道:「菁照不得无礼!」
「师父,他」」」
「哪里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还不将人放下?」
朱菁照冷哼一声,将手一松,那个庙祝落回椅子上,连人带椅,倒翻开去。
萧三公子看着直摇头道:「我不是吩咐过路上你不要惹是生非。」
「是他惹我生气。」
「还说!」萧三公子沉下脸道:「菁照,你怎样答应我的?」
「一天到晚在荒野赶路,闷都快要闷死了,难得到有人烟的地方,又来这个不知情趣的,好好的一支签,偏偏要解说成下下签,也不怕我不高兴。」
「要高兴要不闷你可以回去。」
「我不回去!」朱菁照嚷起来。
「不回去也不成,你曾经怎样答应我,路上绝不会刁蛮任性,否则便自行回去。」
「你这是赶我走?」朱菁照有点委屈。
「有言在先。」
「下一次我不会再这样的了。」
「这句话你先后说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有下一次,还是到此为止,省得麻烦。」
「你其实是讨厌我,因为我武功不好,什么忙也帮不上。」朱菁照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我没有讨厌你,就是有也都是你自己一手做成,怪不得哪里一个。」
「你是认真的?」朱菁照声音更大。
萧三公子点点头,朱菁照也不再说什么,一跺脚,转身疾奔了出去。
萧三公子要叫住,但最后还是忍着没有叫出来,目送朱菁照远去,消失在长街弯角。
他再呆了一会,方要离开,朱菁照突然又奔回来。
「师父」」」来萧三公子面前停下,朱菁照垂着头,看来十分委屈。
「你回来干什么?」萧三公子偏开脸,爱理不理的。
「是我错了。」朱菁照低声下气道:「我脾气坏,路上不时生事,给师父你添麻烦。」
「你不要回去?」
朱菁照竟然摇头道:「我原是又要偷偷地跟着师父,但考虑清楚,这样只有令师父分心,因而影响到师父在百花洲论剑,那就不好了,所以最后决定,还是回去王府。」
「哦」」」萧三公子当然意外,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朱菁照说这种话。
「不过师父你可以放心,以我的武功,只要不去惹是生非,路上是绝对会平安的。
」
萧三公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话,他早已习惯了朱菁照那种又叫又嚷的脾气,突然来这一个改变,倒也不易适应。
「师父保重,我走了。」朱菁照还来这一句才转身举步。
「路上小心」」」萧三公子追前一步,叮嘱一句。
「我会小心的。」朱菁照脚步放开,头也不回。
萧三公子不由又怔在那里。
转了两个弯,回头一望萧三公子并没有追来,朱菁照才真的死了心,一跺脚,恨恨地道:「我早就猜到你是有意不让我到百花洲去的了,你不让我去我偏偏就要去,先到那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