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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看出事态严重,飞驰疾奔了一夜,还要再赶数十里地,人马的困倦,可想而知。
这时经彩虹龙女一催,即向富丽英一拱手,含笑平静的道:“沿途多蒙帮主照顾,盛情
留待会后再谢了。”富丽英谦和的一笑,道:“少堡主太谦逊了,丽英处处叨光,正该感谢
少堡主,明日大会场上,尚请少堡主多予兼顾。”江天涛朗声一笑,道:“彼此,彼此,明
日再会!”说话之间,朱彩鸾、邓丽珠等人,早已粉纷拨马,齐呼再会,放开马缰,直向南
麓驰去。
山麓多石,不易放马飞驰,而草多平坦的地方,又被来自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搭满了帐
蓬,到处拴着马匹。江天涛看了这情形,心中暗自焦急,而马云山和金剑英,以及宁道通三
人的脸上,已急得汗水直下了。
朱彩鸾、邓丽珠、小李广只是默默的跟着疾驰。
七人的座马,除了江天涛的小青,邓丽珠的小红微微见汗外,其余五马,已是通体如洗
了。
中午时分,七人才赶到东南麓,由于明日即是会期,所有参加龙苜大会的门派帮会,均
已进入指定的住区,是以没有遇上其他门派的首领和高手。
绕过一座上角,前面即是一座大镇甸。
马云山首先忍不住期望的说:“希望前面就是正吉镇!”如此一说,众人的目光俱都渴
望的注视着镇前街口上。
蓦见邓丽殊的杏目一亮,脱口连声欢呼:“爹,爹,我们在这里!”欢呼声中,纵马向
前冲去!
众人虽然没看到邓正桐的人影,但是每个人不自觉的挥鞭催马,紧跟着邓丽珠奔去。
镇前一声发泄性的怒喝,三道快速人影,迳由一片营地中,如飞驰来。
当前一人,光头发亮,正是秃头银髯,一身布衣的飞蛟邓正桐,左是陈振铎,右是“赛
扁鹊”谢感恩。
飞蛟邓正桐,满头大汗,老脸通红,炯炯如灯的两眼,瞪得像两个铜铃,看情形似是已
经气得要发疯了。
马云山一见如飞奔来的邓正桐,再也忍不住激动的高声急呼:“邓兄,谢兄……高呼声
中,双方距离已经不远了。
邓正桐首先刹住身形,指着马云山,气唬唬的怒声大喝道:“马老拐,你真是个马老
拐,由内方山到此地,你足足拐了十九天……”话末说完,江天涛等人已经驰到。
马云山知道等人的心情,尤其有重大的事情,因而对邓正桐的怨言怒语,毫不为意的哈
哈笑了。
邓正桐气得虎目一瞪,怒声道:“老兄,你还有精神笑哇!我秃头急得都没气力哭
啦!”如此一说,大家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
江天涛飞身下马,急上两步,向着邓正恫三人抱拳恭声道:“晚辈羁延来迟,以致让三
位前辈久等了。”邓正桐一见江天涛,似乎突想起什么,也不还礼,急忙转身,向着陈振铎
一挥手,急急催促道:“老陈,快,快将大红拜帖飞马送到少林营地去,说是我家少堡主已
到了。”满头大汗的陈振铎,应了声喏,转身如飞向营地奔去。
邓丽珠怕老父气话伤人,是以急忙嗔声道:“爹,您等的急,我们赶得更急,您那里知
道我们几乎死在九道山里……”邓正恫和谢感恩一听,面色立变,脱口一声惊啊!不由瞪大
了眼睛,齐声问:“什么?真的有人胆大包天,竟敢阻拦九宫堡赴会的少堡主?”马云山和
金剑英,同时笑着道:“说来一言难尽,进入住区后,愚弟再向老兄报告个清清楚楚!”于
是,朱彩鸾向邓正桐和谢感恩见过礼之后,纷粉上马,到达营地,一俟邓谢两人找到马匹,
遂即绕过正吉镇,迳向一座山口驰去。
这时,日正当中,星子山满山青翠,古木葱笼,无数峻峰,高耸入云,矗立半天,气势
十分雄伟。
尚末到达山口,即见山口左侧,一方巨石上,以白漆写着几个斗大白字。新字第一
区……九宫堡。谢感恩一见标石,即向江天涛解释道:“昔年老堡主参加大会时,均是住天
字三号区,因为少堡主是新掌九宫堡的少堡主,是以分在第字第一区。”江天涛不解的问:
“天字二号,和天字一号区,是那一个门派住?谢感恩道:“天字一号区是主持本届大会的
“少林派”住,天字二号区是以剑术着名的“武当派”住……”江天涛一听“剑术着名”八
个字,轻“噢”一声,两道剑眉立时蹙在一起了。
邓正桐一见,立即晃着秃头怂恿道:“小子,这一次要想出人头地,震惊群伦,就得听
我秃头的,别像你父亲,忍气坐第三把金红椅……”如此一说,正在游目打量山口内景色的
马云山等人的面色立时一变!
江天涛终究年轻,星目冷芒一闪,不由沉声道:“邓前辈的意思是……”邓正桐霜眉一
轩,立即有力的道:“把“红尘”老道拉下来,你小子坐上去……马云山等人一听,慌得纷
纷齐声道:“少堡主不可!
邓正桐一瞪虎目,立即望着马云山、宁道通等人沉声问:“为什么?”金头鳌宁道通,
首先正色道:“昔年老堡主不愿争取第二把金红交椅的原因,不是剑术不敌,而是尊敬武当
上届掌门人,红尘长道的恩师“玄灵上人”,一生奔走,为武林造福……”邓正桐突然打断
宁道通的话,沉声道:“可是武当派的红尘道长可不这么说……”朱彩鸾也觉得以涛哥哥时
下的武功和声望,不坐第一把金红大椅,也得坐第二把,因而关切的插言道:“邓前辈,红
尘道长怎么说?”邓正桐看了朱彩鸾肩头上的剑柄一眼,忿声道:“那老杂毛不但不感激江
老弟的谦让美德,大言不惭,硬说“九宫堡”独步武林的“丽星剑法”不如他们武当派的
“镇山剑法”玄奥……”江天涛听得微泛怒火,俊面立变!
马云山等人一见,纷纷焦急的解释道:“少堡主,卑职等尚没有听到这些传说”邓正恫
也正色道:“他小子…”邓丽珠见老父一口一个“小子”立即嗔声道:“爹,您怎的这样称
呼涛哥哥,假设明天大会场上,您也喊溜了口,当着天下英雄,那还成甚么体统!”邓正恫
立即屈服似的,无可奈何道:“好好好,我也喊少堡主,我秃头也自称卑职……”江天涛一
心想着武当掌门“红尘道长”夸口的事,对邓正桐的改变称呼,根本没有注意。
朱彩鸾突然插言闲:“邓前辈,他们天字号的住区,分配在什么位置?”邓正桐举手一
指深处,道:“他们天字号的住区,就在大会的那一带就是。
众人循着指向一看,只见深处群峰连绵,云气弥漫。
邓正桐继续道:“就是第三、四两座高峰之间的那道断崖下,进入那两座高峰之间的狭
谷口就是大会会埸!
金剑英发现朱彩鸾特别注意那一带的形势,因而含意颇深的警告道:“大会会场警卫森
严,任何人不敢私自潜入窥看,一经被主持大会的警戒高手发现,这个门派便立即被逐出会
外。
不准再参加大会的盛典。”
朱彩鸾一听,粉面果然一变,柳眉间,立即罩上一层怅惘神色!这时,众人已走完崎岖
山口,沿着一条斜岭山道,继续向深处走去。
登上斜岭,视界顿时开阔。
谢感恩举手一指正西几座矮峰道:“少堡主请看,由第二座矮峰往西,便是邛峡,点
苍,和大洪山主。”
朱彩鸾听得杏目一亮,不由急声道:“那是我师兄张石头?”
邓正桐立即倚老卖老的道:“那小子傻头傻脑,带着七八个坛主香主,已来过两次
了……”
江天涛不由兴奋的问:“邓前辈,石头兄是住那一区?”
邓正恫故意在马上欠身,谦恭的道:“回禀少堡主,那小子住新字第四区!”
江天涛闹不清邓正恫,是怎么回事,顿寺楞了。
马云山等人一见,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邓丽珠“噗嗤”一笑道:“涛哥哥,我爹从现在开始要称你少堡主!”
江天涛剑眉一蹙,苦笑一笑道:“邓前辈何必计较这些小节…”
话末说完,邓正桐又是一欠身,煞有介事的恭声道:“卑职心意已决,请少堡主不必再
推辞了。”
马云山等人一听,笑得更响亮更豪放了。
这时已到斜岭岭顶,岭下即是一座小绿谷。
江天涛举目一看,只见小谷面积不大,约四五十亩。
谷的中央,是片云松,稀疏的小林,杯中已搭好了八九座高大帐篷。
谷中是座青竹牌楼,上面缀着三个大金字“九宫堡”,二三十名蓝衣佩刀的堡丁,早已
肃立在门前恭候。
众人沿着新筑的小道下岭,到达门前,同时下马,立即涌过来十数名堡丁,纷纷将马接
了过去。
江天涛在马云山、邓正桐的簇拥下,频频向致敬的堡丁们展笑颔首,同时迳向疏林中的
帐篷走去。
前进中,游目一看,这才发现九座帐篷,高约丈五,俱是油布制成,每座帐篷上均漆有
九宫堡的标记。
进入正中最大的议事帐篷,正中早已摆好了一桌酒席,四个小憧,四个侍女,分别立在
帐内。
江天涛等人奔驰了一夜,俱都又饿又疲。
由于明日正午时分寸赴会,众人匆匆饭罢,各自回帐休息。
江天涛的帐篷,就在议事帐篷之后,里面一张虎皮软床,士叠锦褥绣被,床前一张檀
桌,桌后一张亮漆大椅。
两个侍女服侍江天涛,两个侍女服侍朱彩鹫和邓丽珠。
小谷内非常寂静,安全与山外马嘶人喧的混乱繁嚣隔绝了,因为,在明日拂晓以前,任
何参观大会的各路英豪,均严禁进入山区。
江天涛遣走了侍女,立即倒身软床上,但,困倦的脑海里,却一直盘旋着明日大会上应
否向武当掌门“红尘道长”挑战的问题。
他想到了“九宫堡”今后在武林中的威望,也想到老父“陆地神龙”江浩海宽宏的心胸
和容人的美德!
但是,红尘道长扬言“丽星剑法”,绝对难与武当“镇山剑法”匹敌的事,却一直令他
无法入睡。
他苦苦在想,如何才能让武当派知道“丽星剑法”的玄奥神奇,而又不违背老父昔年的
原意?最后,他终于想妥了一个两全之策,才憩然睡去。
一觉醒来,桌上已燃起三支油烛!
江天涛心中一惊,倏然由床上跃下来,一面匆匆佩剑,一面心中暗想:现在是什么时辰
了?心念间,匆匆奔至帐门口,迎面吹来一阵寒意颇浓的山风,仰苜一看夜空,满天星斗,
恰恰定更,正是时候。
江天涛再不迟疑,闪身而出,他发现前面议事帐蓬中,灯光如昼,不时传出马云山和邓
正桐等人的苍劲而豪放的愉快笑声。
他佯装察看营地布置环境,竭力避免警卫注意,悄悄走出疏林。
到达谷后,回头看看林中的营地,发现林外的警卫,似是并未注意。
于是,一长身形,腾空飞上谷后的峭壁,展开轻功,快如电掣,直向深处那道断崖处驰
去这时,夜空深远,星斗满天,强劲的山风,迎面生寒。
江天涛沿着一座广大斜岭,身形疾如一缕清烟,直向深处那座断崖下的“天”字号营区
驰去。
前进中,游目一看,只见满山满谷,营帐棋布,点点灯火,密如繁星,俱是各门各派前
来参加“龙首大会”的掌门首领们的营区。
江天涛虽知武林中,除了各大正宗门派外,倘有许多领袖一方的帮会霸主,但没想到竟
有如此之多。
一阵飞驰,不觉已登上一座矮峰。
峰上松涛呜咽,寒意尤浓,举目前看,这才发现愈深入,营地灯火愈稀少,尤其,群峰
拱围的会场上,一片漆黑,竟看不见一丝灯火。
他曾听马云山和金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