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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啊”了一声:“雕虫小技也如此厉害吗?看来武学自古及今,都是博大精深的。对了李少侠,我住的地方快到了。”
君前一愣,还没觉得走了多远,不想这么快就到尽头,抬起头来看见偌大的苏府二字:“姑娘原来一直在苏府暂住?”
潇湘点点头,苏府门口站着个面色焦急的丫鬟,一见潇湘,猛地从台阶上飞下来:“小姐,你去哪里啦?这么大雨,担心死我了!”
潇湘回过头来,对君前一笑:“你不仅武功好,心肠也好。”
那丫鬟没发觉潇湘脸上一丝丝的不舍,煞风景地把自己小姐往苏府里面拉,边拉还边说什么,李君前没有听清,只呆呆地看着门关了,潇湘的倩影立即消失,想她温柔的话语,似是还荡漾在耳畔,想她亲切的笑容,仍旧浮现眼前,一遍又一遍,他呆滞地沉溺在这小小的幸福里,一动也不动。
一分神,差点丢了伞,他赶紧握紧了伞柄,往该走的方向走去。
第三十三章 不虚此行
窗外一片漆黑的夜。
白路掀起帘幕,看着连绵不绝的阴雨,不免要想到过去自己、父亲、君前3人在雨中嬉戏的情景,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父亲的影子衰退不见了,风渐渐地把他们的距离拉远,只剩君前和白路两个人,可是没有片刻,迎面走来一个笑吟吟的姑娘,二话不说,挽着君前的臂走了,白路望着他背影,口中喃喃道:君前哥,不要丢下我……别丢下我……一阵冷风拂面而过,她笑着掉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君前哥有他自己的生活……”
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许夜深人静的时候最容易犯孤独之愁。
忽然间窗口闪出一只脑袋来,白路着实被吓坏了,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前几日拦着自己的那个少年宗毅,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宗毅似是没有站稳,听她一声喝问,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地上猛地一栽。白路赶紧探头出窗:“你怎么样了?!”
宗毅一骨碌爬起来:“大呼小叫吓死人啊!”
白路一愣:“你话说好听些,谁吓谁来了?你有什么企图?”
宗毅揉着屁股:“真是狗咬吕洞宾,人家好心来,你还当我是贼!”
“好心?这般鬼鬼祟祟是好心?”
宗毅又气又急:“你不相信我?你为什么就不信我?”
白路一笑:“当时你就不信我,现在也轮到我不信你一次了。”
宗毅又爬上窗来:“白香主大人大量,应该不会记仇对不?”
白路又一笑:“那要看你的表现和我的心情了。”宗毅听她口气是原谅了自己,小声道:“真是太谢谢白香主了,白香主!贺大爷经常提起你,咱们赏心寨的兄弟们都很喜欢你!”
“真的?”白路一愣,美滋滋地说,“贺敢叔叔这样奉承我?”
宗毅点头,再摇头:“可是今日一见,没有想象中那么可爱。”
白路一听,怒地一拳挥去正中宗毅面门,宗毅啊一声又滑出窗户,灰溜溜地重新爬上来:“还没说完呢,可是比想象中秀气……现在看来也不是秀气了,不秀气……”
看着他滑稽的模样,白路忍俊不禁,笑得肚子又隐隐作痛。
宗毅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怎么?腹痛症又犯了?”白路点点头,宗毅翻窗跃进来,将她扶着坐好了:“听贺大爷说你自小就有腹痛症?”
“对。”白路忍痛挤出几个字来,“大夫说要多喝水多吃药,我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宗毅关切道:“我看你不像是腹痛之症,倒是像没有吃足好东西。”
白路一愣:“没有吃足好东西?那是什么病?”
宗毅诡秘一笑:“后天晚上你有空么?到后面小树林去,我在那儿告诉你,哎呀,有人来了!”
白路忙去开门,宗毅已经越墙逃走,好像又跌了个大跟斗,来人正是贺敢。
“贺叔叔!”白路喜悦地迎上去,贺敢是白翼的左右手,近年来一直与白翼一起辗转各地。
贺敢和蔼地笑着:“路儿,听他们说你来的时候被盘问,怎么样?没什么事情吧?”
白路想起宗毅,不免露出些笑意来:“只是误会一场,不过通过那个小兄弟我可是看出来啦,赏心寨这次的叛徒风波是平息定了,接下来君前哥就会让凤箫吟到这里来。”
贺敢微微一笑:“对了,君前去了黄天荡?他什么时候回来?”
却说那黄鹤去被秦日丰恭恭敬敬地奉进屋中去时,川宇正在描摹书法,见弟弟一身泥泞地进门,不由得蹙起眉头:“你瞧瞧你的样子,你和那些浪荡子有什么分别,你就没有想过改一改你的品行?”
秦日丰哼了一声:“别以为你是大哥罩着我几次我就得被你教训着,你,说到底闯荡了几年江湖而已,又不是秦家人……”自知失语,还未及收回这句话,秦川宇突然将笔头一按,笔尖反弹径自朝秦日丰飞过去,秦日丰一愕,只觉眼前一道黑色疾闪过去,紧接着脸上一辣,那毛笔直接擦着他脸颊过去,一分不多半寸不少,秦日丰刹那间犹同历生死劫,满头大汗回头去看,那支毛笔,入木三分。
秦川宇转过头来:“还不快谢谢黄大人,幸亏了他救下你?”
秦日丰有些惧怕,再也没说什么,连连道谢夺门出去了。
黄鹤去冷冷看着方才这起波澜,起澜在秦川宇,抚澜也在秦川宇,忍不住暗叹着,也借故离开了:主公啊主公,你教我如何诱他入金,为何他令人无法接近?
“鹤去,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上个月告诉我凤箫吟内力高强,前几日差点败在林胜南手里,然后和洪瀚抒打了半天才胜,刚才还说什么李君前杰出,现在居然又告诉我,你害怕他秦川宇?!那他们未免也太强了吧,还是你太弱了!?”
当这样的指责出现在耳后的时候,黄鹤去和冷冰冰都不由得皱起眉来,不猜都知道是谁了,此人名叫介秋风,一贯喜欢在不明内里的情况下打击和挖苦别人,也许自己也就那么回事。
冷冰冰厌恶地转过头去:“你有什么资格指责鹤去,你不过是南部排名里面的第十三,比我还低了一个名次,说话倒是趾高气昂!”
介秋风哼了一声:“难道我说的不对,鹤去,主公吩咐你的任务你最好不要忘记了,千万别怕一个小辈!”
“谁说我怕他?”黄鹤去听得好笑,“我只是觉得他难以捉摸罢了,他和他哥哥、他父亲,一点都不像,他深沉,他忧郁,他还带刺,但是我欣赏这种人,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你最好记得了,你来建康不是来欣赏他的,是要带他见识见识现在的江湖,唤醒他对饮恨刀的念头!”
“我了解得很,不需要你提醒我!”黄鹤去微笑着呷了口茶,“不过这种事情欲速则不达。秋风,你应该明白,我们的事情不止这一件。”
冷冰冰瞥了介秋风一眼,仰起头来,朝他使了个眼色,介秋风一怔,急忙说:“你在说上次抓的那个少年?”
“对啊,正是上次那个少年……”黄鹤去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小,以致于他们3大高手可以清晰地听见屋顶上的急促呼吸——有人在偷听。
冷冰冰笑着说:“先不谈那少年了,要不先讲讲公主?公主取的是哪一条路线?”
黄鹤去嗯了一声:“公主?应该还在黄天荡那边吧?”
继续岔开话题,渐渐的,屋顶上呼吸声开始衰弱。
黄鹤去听见这声音的消失,苦笑着摇头:“这小丫头怎么这般爱打听?三天两头见她来,下次可没这样客气了。”
冷冰冰一笑:“你要不要去牢里看看?那小子一直在监狱里面软硬不吃。”
“我倒要看看,凤箫吟和李君前究竟要牺牲什么才能救他。”黄鹤去忽然厉声向外,“门外是哪个?”
扶风推门进来:“黄大人,少爷在这里吗?”
黄鹤去一怔,收敛了平日的威严,微笑道:“你家少爷若不在书房,就应该是出了门去了,怎么,找他有事?”
“是啊,少爷只喜欢往外跑,老是忽略我家小姐,我要想个好法子,帮小姐拴住他。”扶风自顾自地说着,个性很强,模样很可爱,黄鹤去随和地一笑,扶风睁大她秋水般的眼睛:“对了黄大人,究竟金国公主什么时候来建康啊?我都等到头发白了!”
“老夫只是寻常武官,没有见过公主的使团,大队人马的行踪很隐秘,老夫也无从知晓。”
扶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啊,也要保护公主的安全,所以行程要保密……她真是幸福,走到哪里,身边都有一大群人围着。”
黄鹤去看着她容颜,忽地一呆,她长得,实在是很像一个人啊!
一直等扶风离开了好久,冷冰冰才诧异地回过神来:“鹤去,你觉不觉得,她长得,很像云蓝?”
对啊,像云蓝,想不到,几十年后,在建康偶然见到的一个小小丫鬟,眉间竟然有这番的贵气和似乎与贵气格格不入的高洁,还有一点是和云蓝一模一样的——好强。
凤箫吟、林胜南、洪瀚抒、李君前、秦川宇、扶风……
建康,终于是不虚此行。
第三十四章 疑云起
和琬冒着大雨从秦府回来,身上衣服已然湿透,却止不住地喜悦,气喘吁吁道:“老大,这回肯定了,黄鹤去和冷冰冰谈到了林少侠,肯定是!”
君前蹙眉:“你确信吗?他们今天谈到了林少侠,可是昨天谈到了么?前天呢?”
和琬一愣:“对啊,昨日去打听的时候,好像是没有。”
李君前小声道:“和琬,最近你千万不要再去秦府,黄鹤去反反复复,定是因为发现了你的存在,由你传假消息给我们。”
“怎?怎么可能?我不信!他们没谈到,不代表没有啊。”和琬惊道。
“信不信由不得你。你把这些天来得到的消息联系起来想想看,我怕所有的消息都有问题,甚至是:胜南在不在秦府!”
和琬托腮:“那我还是不是百灵鸟啊,干脆叫百不灵算了!”
君前噗哧一笑:“你听我的话,最近别再去秦府了,我会用别的方法试探!”
次日,天气终于转晴,吟儿睡到中午,精神已经大好,伤口也正在愈合中,起床后一直左顾右盼李君前的到来。
沈延经过马厩的时候,太阳照的老高,老板娘跟马夫唠叨着什么,喋喋不休:“你怎么养马的?养的马全都泻肚子!咱们客人都耽误了行程!这个月的工钱你别想要了!”
马夫被骂的畏畏缩缩,老板娘哼了哼:“限你一天之内,找出原因来,否则就赶你出去!”
沈延不由得一愣,十几年前的一个寒冬时节,他记得同样的一句话曾经在他耳边不停地震荡过——
“限你一天之内,找出原因来,否则就赶你出去!”
然后,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他和体弱多病的母亲被说话的女人推搡出了家门……
母亲临死的时候,只有一句遗言,他永远记得,她流着眼泪,最后形如枯槁的模样:“延儿,两个身份悬殊的人终不能在一起啊……”
一个他不愿意去回首的从前……
忽然看见满江红端着药坛子大模大样地往马厩这边走,根本没管老板娘和马夫在吵什么,自顾自地喂马,沈延这才回过神来,呆滞地盯着他喂马,感觉有些别扭,特别别扭……对啊,他,喂马,所以,马泻肚子?
他把事件串连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老板娘停止训斥,好奇地瞪着满江红良久,等他喂完了药材,才猛地抓住他衣袖:“原来是你这小子下毒害马啊!好啊!当着我的面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