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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兵器?属于谁?”吟儿疑道。
“金北第三的解涛,他的这支暗器,叫做冰山神芒。”胜南解释。
“狂诗剑解涛?那个长相比女人还柔美的金北第三?”吟儿问。
胜南点点头:“就是他了,解涛,终于是第一个没有沉住气的奸细。”
宋恒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原来你们是来引奸细的?”
吟儿嗯了一声,立刻转身旋走。
白帝庙的上空,瞬息被乌云笼罩。
江边的一家小竹寨,那个红衣男人并不知道凤箫吟涉险,他心里什么事情都在矛盾,他坐着,一直不停地灌酒,他对面那个人忧虑地盯着他看,那人是短刀谷的路政。
微风轻拂,路政小声道:“洪山主,你喝得太多了。”洪瀚抒没有醉意:“路前辈怎么滴酒不沾?”
路政低下头来:“有个故人也劝我不要再喝酒,从前我也很爱喝……”
“故人?一个女人?”洪瀚抒继续倒酒。
“是。”路政料到他会猜出。
瀚抒想起了玉莲,她也曾经不准她喝酒,可是最后她骗了自己。
“女人是不是骗了你?是不是伤害了你?”
路政一愣:“你是说盟主骗你伤害你?!”
瀚抒一怔:“我才不是说她……可是,所有女人都会骗人!”
路政黯然:“不是……她虽然骗我,却没有伤害过我……”
“你怎么知道?”瀚抒略带讽刺。
天空一片阴霾,路政哑着嗓子:“她因我而死,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瀚抒见他伤悲,小声说:“节哀吧,她应该去世不少年了……”
路政忍住泪水:“洪山主,何必以酒来折磨自己?醉看人生不是个好方法,众人皆醉吾独醒,你应该做一个醒者。”
瀚抒哼了一声:“我不是屈原,我希望众人皆醒吾独醉。”
路政一时怔住,瀚抒模糊地往远处看,苦涩地笑起来:“她死的那一年,我才学会喝酒……”
白帝城内。
夕阳西下,君前和胜南在屋顶上欣赏错落有致的房屋轩楼,君前笑着接过胜南手上的冰山神芒:“谢谢你和盟主铤而走险,他们不止暴露了身份,还暴露了行动日期啊……”
胜南一笑:“解涛上钩就行。”
君前点点头:“你放心,每个地方都可能有奸细,可是每个地方都有会捉出奸细的人。对了,听吟儿说,解涛双箭齐发,幸好有你帮她。”
“既然利用她,就得保护好她。”胜南认真地说,“今天也见识到吟儿的剑法了,第一箭正对着她来得很急,若是正对着我,恐怕也来不及拦。”
君前一笑:“你可不能忘,吟儿若不是那么毛躁,本就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不然怎么胜任盟主?”胜南亦恢复了笑容:“是啊,不仅是高手,还是剑圣……”
君前随便问了一句:“对了,解涛今天是出现在哪里?”
“白帝庙的江边。”胜南答道,“想来一番招摇过市之后,金人的确会选择在偏僻处下手。”
“白帝庙?真巧啊,今天我也游玩了那里。”君前道。
“你也出去游玩了?”胜南蹙眉,“有谁一起吗?”
“还有云烟姑娘和心未,我是护他们安全的。今天很热闹,心未和云烟正好一直想出门去玩。”
实在是出乎胜南的意料,胜南不免叹息:“来到这里这么多日子,还没有陪她一起过……”
君前一笑,拍拍他的肩:“你要保护盟主,腾不出空来,云烟姑娘善解人意,她会明白……胜南,真是羡慕你啊,有个这么好的红颜知己,一直陪伴在身边,不离不弃……”
胜南明白君前话里的意思,红颜知己并不是不多,只是能陪在身边的,真的太少了。
世事真难料,两年以前孑然一身的自己,想不到会在大理的地窖遇见改变自己际遇的女子,也想不到会在黄天荡的黑夜里,邂逅她,这个女孩,自己不用和她多说一句,她就能了解自己的心意,她就宁愿把她自己忽略了wωw奇Qisuu書网,离他最近、却不束缚他生活……
04。鼠狼动;四方犬兽;均是心腹患(3)
(二)犬兽
点点星火,在黑暗中不断地闪烁。
黄鹤去的声音在杜甫西阁前的风中,尤其显得低沉:“冰冰,还记得这里吗?当年师父还带我们来过这里瞻仰旧迹啊……可是,访旧半为鬼……”
冷冰冰撩了一把火,立刻添树枝:“当然记得,现下兄弟姐妹5个,全分道扬镳,该死的也都死了……”
黄鹤去叹了口气:“迈山死了,你不后悔?”冷冰冰冷笑:“我苦苦哀求,你不照样把鹭飞杀了!?”黄鹤去有些生气:“你别忘了,现在你已经另为人妇,何必还固执地念着旧爱,简直和紫烟一模一样!”冷冰冰语塞,气愤地转过脸去不愿理睬。
僵持片刻,黄鹤去还是叹了口气:“你要知道,若松话里的意思,就是希望迈山和鹭飞一个不留,这样的话,和你有关的男人才只剩若松一个……天教你是易迈山的女人,又是他贺若松的女人。”
黄鹤去话中的人物,正是冷冰冰降金之后改嫁的男人贺若松,之所以黄鹤去要顺着他的意思,是因为他是金南的第一。冷冰冰早该了解,加入了金南的阵营,就终将杀死自己身为宋国盟主的男人。
她却不肯妥协,依旧阴沉着脸:“就算他杀了鹭飞和迈山,也不能抹煞我的过去,爱过的,终究是爱过……”
黄鹤去续道:“这次金南金北闹翻,主公只把白帝城的权力放给了我们金南前十,势力比以往减半,现在抗金联盟又云集此地,李君前厉风行司马黛蓝一个比一个嚣张,林阡凤箫吟来者不善,事情还是很棘手……”
“而且,柳峻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和楚风流在斗,抽不出身来,所以来白帝城率领捞月教的这个,是他的孙子柳断云。”冷冰冰不无担心地说。
鹤去一愣:“柳断云……这个人,要多加小心。”
莫非几日来迷上了围棋,即使吴越不在,也要一人废寝忘食地钻研,黑棋白棋四处角逐攻城略地,沉浸其中不亦乐乎,闲暇时候忆起吴越的话来:“敌人想不到的也许就一个棋子,他再怎样微不足道,都足以决定胜负。”莫非托着下巴,能感受到周围人的混杂眼光,“我能不能,做这样的一颗棋子,让哥来下?”
想到这里,全身火热,有些棋子,一旦入局,便扭转胜负。
“少侠长得好是俊朗不凡!”一个算命先生走到莫非身边,莫非看了他一眼,没多注意,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先生,掏了钱准备打发他走。
那人一把推开他拒绝他:“看少侠的眉宇气度,这一生飞黄腾达,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莫非睥睨了一眼:“发财有可能,大财就不求了。”那人又道:“少侠的儿子可以官拜大将军!”莫非冷笑:“我儿子已经是大将军了,你算错了吧?”那人甚是诧异,看了莫非良久,哑然失笑:“其实,少侠的父亲才是大将军啊……”莫非瞪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对不起,在下没有父亲!”那人面带尴尬,许久,还是从怀中摸出一副卷轴来:“少侠可曾见过这么一个女子?”
莫非瞥了一眼,不由得怔在座位上——画上美人明眸浅笑,眼神含情,体态婀娜,长发及地,无比华贵,既神秘又迷人,成熟得动人心魄,不是云烟又是何人?莫非一愣:“她……她是谁?!”那人追问:“她在哪里?”莫非小声道:“我不知道。”那人哼了一声:“少侠,你若不告诉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躲避灾难的方法,今年你的家乡将会遭遇特大灾难!”
莫非嗤之以鼻:“我不信这些,你走吧!”
那人收起画卷,冷冷离开。莫非无暇管他,回过头来继续盯着棋盘看。
在秘密据点里,消息无论真假,总会不胫而走,透风的墙没有筛选的能力——
“听说淮南十五大帮的莫非和金人还有勾结!”“他不是干了连环三案,是金国悬赏最多的钦犯吗?”“被金国的名捕门抓了这么久还没有抓到,难道没有蹊跷,老兄你动动脑子也猜得出来!”“那这么说,金国有人正在操控着他!”
谣言的主角莫非,在内室一边下棋一边等待事态发展。
“那司马黛蓝还为何留他?”“谁知道啊,司马黛蓝一直都替他护短!莫不是看上了他!哈哈!”“金国那个人会是谁……”“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吧……”
有个戴斗篷的少年呷了口酒: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莫非怎么可能是奸细?这帮宋人,真会自我分裂……想着想着,不觉嘴角一丝轻蔑的冷笑:自我分裂的国家,怎么可能胜出……
柳断云,十七岁的他,代替柳峻领导捞月教来到宋人的中央,挑拨离间,暗杀分裂已有半月之久,积累了不少成功捣毁帮派据点的经验,此时,正出神地听着,分析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然而,黄鹤去和冷冰冰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初出道的柳断云,会不会低估这群同样年轻的宋人,会不会不懂这些宋人的狡猾,他的敌人莫非,其实是在故意地引他去低估……
忽然内室门开,言论霎时止歇,莫非携带棋盘,黑着脸穿过人群,什么也没有辩解。
柳断云在人群深处抬头,看见莫非健康帅气的面容,忽然有些同情他:听爷爷提起过,他是黄叔叔的儿子,他们容不下他的……
次日,古城飘雨。
在棋盘边孤单下棋的莫非,能够清楚地听见四面八方的闲言碎语,表情再度伪装成忍无可忍,天衣无缝。
“莫少侠……”
莫非抬起头来,立刻撞击到对面少年的眼,那眼神稚气未全消,莫非预感到了什么,小声问:“阁下是?”
“在下是和莫少侠不同分堂的堂主,在下叫宋修霖,在下听得,实在是有些困惑……”
莫非气愤道:“他们要说便说!我没有降金!是他们胡乱猜测!”
“其实,在下早就慕少侠之名,我不信少侠会背信弃义暗投金人……”
莫非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可惜啊,现在你们之中有几个人会不怀疑我?”
宋修霖一笑:“莫少侠,身正不怕影子斜啊,总有那么一天,他们会相信你的。”
莫非听他咬“他们”两字时的别扭,心中狠狠地说:不要怪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的是金人特有的骄傲,哼,‘他们会相信我’,你不属于他们,只有两种可能,不是患难中的朋友,就是我要引出的敌人……
化名的柳断云大概不曾想到,他说第一句话起,就已经被莫非当作了诱饵吧……
黄鹤去望着滔滔江水,神色凝重:“冰冰,你去白帝城,把断云换回来。”冷冰冰一怔:“你怕他做不了事?”
“不是做不了事……他端了淮南十五大帮那么多据点,目标很大,他一骄傲,会暴露身份……”
“可是,你得罪得起柳峻?”冷冰冰的疑问,其实问出了黄鹤去的恐惧。
正说着,手下带来一个人,那人看见黄鹤去,立刻呈上一封信:“这是柳大哥让我送来的。”
鹤去拆开信来读,脸色微变,冷冰冰接过去看,一目十行:“他要从莫非下手,把小秦淮和短刀谷也一并拔出来。”冷冰冰蹙眉:“莫非还有利用价值吗?他们对莫非并不完全信任……”
“不然,莫非身边有吴越。”鹤去摇摇头,“断云还是有些判断能力,知道莫非和吴越的身世有多么值得利用。那就先暂且容他这么做吧……”
冷冰冰冷笑:“你自己的儿子,随便你怎么去用,反正宁输一子,不输先机。”
鹤去不理会这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