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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南、箫吟、风行三个坐在屋顶上,往台下狂笑:“想得满分?哈哈哈哈,难!”
凤箫吟存心气厉风行,大声说:“师兄必胜!”厉风行又气又急,差点从屋顶上滑下去。
金陵开始独第一题,却认不出厉风行潦草字迹,尴尬不已,停在问题的一半,众人看她忽然卡住,均愣在那里,金陵朝屋顶上看了一眼:天哥,你干嘛把字写这么草!
金士缘接过纸来,抬头道:“第一题,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参加这次招亲?”
众人均一怔,凤箫吟一笑:“那还用说么?”转头问风行:“你这么关心干什么?”风行红着脸,胜南呷了口酒:“有正确答案么?”
谭瀑川小声道:“自是为了金姑娘而来。”文庭及亦道:“在下也是,自从在云雾山见了姑娘一面,就梦牵魂萦,想再见姑娘一面。。。。”管福州赶紧道:“在。。。。在下也是为了姑娘啊!姑娘是在下心里头最深的牵绊、最大的眷恋!”
金陵打了个寒颤,赶紧把眸子转向形式那边,形式沉思好久,小声道:“在下是为了出人头地,但对姑娘,也不无爱慕之情。。。。”厉风行一皱眉,竖起右手,金陵在形式名字后面划了个五,转头看管泉州,他笑道:“在下是为财而来,不过在下是想管、金两家联姻,在江湖上地位会更加牢靠,金家武学会发扬光大。。。。”众人均锁眉不语,凤箫吟点头:“倒是说了实话呢。。。。”金陵看了一眼厉风行,风行苦笑点点头。金陵只得给他满分。
金陵再朝叶文暄看过去,他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金陵一怔,便问:“叶少侠呢?”叶文暄刚刚不知神游了何处,此时才缓过神,一笑答道:“在下是为了看一看世俗的缩影。”众人几乎都是一愣,金士缘笑着摇摇头,金陵等人对他的话难以判断真假,不知他是诚实呢,还是虚伪,他们自是不知,叶文暄刚才还在回想光湮老人的事情!金陵想了想,没有给他满分。
她起身下了台:“下面几题,我出题,你们在纸上答,我当面判分。”第二题是凤箫吟所出:“写出至少5个抗金元帅!”金陵读完,笑道:“这要求还真低!”话音刚落,管泉州已经在龙飞凤舞地写了,金陵先走至谭瀑川身边,时间已至,他才写了3个,不由得愁眉苦脸,丢下笔羞赧离场,文庭及、管福州、形式都刚好凑满5个,管泉州则写了:宗泽、韩世忠、岳飞、李纲、虞允文、刘锜、梁红玉数十人等,拿起叶文暄的来,方知凤箫吟徇私——这题目根本为他所出,从靖康年间到现在的元帅,他能答的,几乎都答了!
金陵满头冷汗,微笑说:“很好。”转身走。
第三题是胜南胡乱拈来打扰气氛的题目:“一打鸡蛋多少个?”凤箫吟笑道:“这就是你出的题目!呆子都会,自然是12个啊!”“呆子都会,你都不会!”厉风行笑道。凤箫吟一怔:“难道不是?”
文庭及回答跟凤箫吟一样,结果被金陵判出局,管福州沾沾自喜也答12个,结果同上。
但是,形式、管泉州和叶文暄似乎答对了,因为金陵皱了眉头。
凤箫吟笑着问林、厉二人:“不是12个是几个?”厉风行笑道:“鸡蛋一打还有么?笨啊!”凤箫吟气道:“林胜南,这分明是胡诌!”
金陵又困难地读起第四题来:“请各位介绍自己的家世背景。”不用说又是厉风行所出,凤箫吟笑道:“天哥,你出的题目才最贴近陵儿妹妹的心啊!”
胜南关注到金士缘尤其在意这一点,本来他随便地坐着,现在却稍微坐正了些,双目炯炯有神。
文庭及道:“先父姓文名章,两年前过世了,我家在福州也算显赫,家财甚是丰厚,与金姑娘可谓门当户对。”金士缘点点头,管福州却神情紧张什么也说不出,形式道:“在下是从荆湖南路来的,最近加入了沈家寨,在下从小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幸而得沈望寨主赏识。”金士缘皱起眉,似乎不满意。
管泉州道:“在下和弟弟福州两人,爷爷是当年在福建起义的管天下,只是失败得太快了,所以一家人一直隐居山林。”叶文暄见金陵走到自己身前,苦笑道:“除了这个姓氏之外,我与我家再无任何联系。。。。”
这一题只有未开口的管福州没有得分。
凤箫吟的第五题:你崇拜哪位诗人或是词人的哪句话?
凤箫吟得意洋洋道:“听!我出的题目好吧!”厉风行哼了一声:“知道你诗词方面造诣高,满瓶不动半瓶摇!”凤箫吟笑道:“你现在,已经是满瓶的醋了!”
管泉州笑道:“在下崇拜苏东坡苏大学士,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管福州跟在后面,吞吞吐吐:“我。。。。我也崇拜苏。。。。东坡大学士。。。。大。。。。大江东去浪淘尽。。。。”他长叹一口气,羞愧地离席而去,凤箫吟等人目瞪口呆,形式、文庭及也答了,一个李白,一个杜甫,胜南倒是极为关心叶文暄,只听他轻吐数字:“在下崇仰的是屈原和陶潜,崇仰屈原的性格,崇仰渊明的性情,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一阵沉静,管泉州等人自是不会理解,凤箫吟手托腮:“原来师兄也是身不由己,在官场上目睹了许多年。。。。”厉风行轻声道:“陵儿要是嫁给他。。。。他也不错,样样强于我。。。。”
“天哥,感情的事不问强弱。。。。”箫吟道,“对了,你,你说什么?哦原来你在乎!”
厉风行一惊,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林凤二人哦了一声:“原来你喜欢她!”
这时又已经第六第七地过去,金陵念到第八题,场上还剩文庭及、管泉州、叶文暄3人,也只剩了3道题,这一道依旧风行所出:你喜欢哪一种类型的女子?
管泉州道:“自是金姑娘这一种!”干脆利落。
文庭及沉思片刻:“外貌列于其次,胸怀大志可有可无,最重要是淳朴善良。”
厉风行在屋顶直接摇头:“陵儿哪里注重淳朴善良,她最在意的,怕就是胸怀大志!”
叶文暄好似有点疲倦,叹了口气:“我喜欢的女子,要有风尘感,最好是巾帼女英雄,甚至能够任皇帝、宰相之职位,坦白说,金姑娘还不适合。”
金陵哼了一声,内心却大喜:我巴不得你看不上眼!
直到连最后一题也完了,厉风行松了口气:“完了吧,应该没有人满分吧!?”他全身松弛,站起来刚刚要走,忽地大惊:“管泉州!”脚未站稳,一个倒栽葱从屋顶摔下,金士缘飞身而去托住他,金陵看着手中得分,不由得惊呼,原来这管泉州,竟然十道全中!
金士缘冷道:“六月初一,就是你们两个良辰吉日。”金陵想争辩:“爹!”凤箫吟上前劝道:“金老前辈,六月初一是不是黄道吉日啊?需要查一查不是么?”
金士缘哼了声:“凤箫吟,昨天你的剑法真的很厉害!”
凤箫吟脸色惨白:“你。。。。你。。。。”叶文暄猛然惊醒:原来是她?!
金士缘转身对华叔:“派人到江湖上去放消息,陵儿要和管泉州成婚,还有,之前击败叶文暄的并非陵儿而是凤箫吟。”华叔立即下去。金士缘微笑对文暄:“叶少侠,陵儿不懂事,想当第五,也让她当了一日了,真是对不住!”
好在叶文暄为人不在乎这些,没有追究,这一次,难道真的难逃成亲了?天意,竟让管泉州娶金陵?
自从四月初与凤箫吟作别,洪瀚抒思念之情与日俱增,进入西夏后,陆续收到宋国不少抗金帮会的请柬,但他只冷冷抛下一句:“非短刀谷不入!”派人到处打听,闻悉凤箫吟身在泉州,酝酿了一封信过去,可是,却又如石沉大海。
回到祁连山,不知是否为情所困,洪瀚抒意志消沉,但想起凤箫吟的话来,顿时领悟起她的抗金意志来,明白自己,需要坚定。
这日,宇文白陪着瀚抒一起去看望洪兴的妹妹,山里人一直尊她为素洁阿姨,瀚抒倒了杯茶水递给她:“素洁阿姨近来身子可好?”
素洁点头,看出她和瀚抒等人年龄差距不是很远。
瀚抒小声说:“阿姨,这次去广南西路捉拿叛贼,叛贼对我说。。。。。”宇文白一惊,示意他别说,素洁一愣:“说了什么?”
洪瀚抒道:“他们说,我不是老山主的儿子,还说你们老一辈的都知道。。。。。是不是?”素洁有些反常:“你很在乎?”“素洁阿姨,我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一点,我想清清楚楚知道!”素洁愣了片刻:“瀚抒,祁连山不是世袭制,谁有本事谁当山主,大家都服你。毕竟政变成功,你有最大的功劳!”瀚抒道:“素洁阿姨,我生身父亲是谁?他为何抛弃我?”
第九章 改头换面
“他。。。。。。他是个骗子!”素洁很激动,“瀚抒,你决计不要认他!你娘,原本和洪大哥是一对很幸福的恋人,可是有一回你娘出山在集市上呆了两天,那个骗子便骗走了你娘。。。。。。把你娘的钱财骗去就不知所踪,你娘未婚先孕。。。。但是洪大哥没有厌弃你娘,还答应她一同抚养你长大,你娘生你那天难产死了,洪大哥拜托我抚养你长大,还对外界称你是他的亲生儿子。。。。。。瀚抒,他比你亲爹还亲啊!”
瀚抒瘫坐在椅上:“这样说来。。。。。。我的亲生父亲,竟然这般。。。。。。他是谁?他爱我娘么?”素洁摇摇头,眼中噙泪:“他跟你娘初次相见,贪图你娘美貌,后来,洪大哥趁着出山机会,调查到那个人在利州也做过相类似的案子,但姓名却无从查出,好了,瀚抒,别再提他!瀚抒,你今年已经18岁,是不是该谈一谈婚事。。。。。。”她转头看向宇文白,文白脸一红,低下头去,素洁正欲开口,瀚抒道:“阿姨,你记得玉莲么?”文白脸色一变,泪险险要落,素洁一愣:“你还记挂着那个心肠歹毒的小丫头么?!”文白连忙解释:“不是,阿姨,我们在云雾山,看到了一个长得跟玉莲姐长得很像的女子。。。。。。”“她是我现在的意中人。”瀚抒道。素洁饶有兴趣地听着:“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她叫凤箫吟,云雾山上,她技压群雄,成为武林盟主。”
素洁一怔:“这女子,倒是很不简单!凤。。。。。。箫吟。。。。。。这名字不似真的。。。。。。她的生辰八字你可有?我来替你们占卜看看。。。。。。”
说罢拿出卜筮一类的东西,笑着帮他们占卜,文白瀚抒在旁看得莫名其妙,一会儿功夫,素洁眉头紧锁着,瀚抒试探地问:“阿姨?怎么回事?”
素洁一脸匪夷所思:“好奇怪,她既是你长辈,又是你仇敌!”
“这。。。。。。这又从何说起?”文白笑道。瀚抒叹了口气:“阿姨,这些妖邪之物,你以后还是少碰为好。”
六月不断逼近。眼看着金陵婚期将近,厉风行成天在酒馆中喝酒,凤箫吟时刻想再冒充一次。胜南道:“冒充不了,金前辈不准金陵带面纱,谁冒充得了?奇也奇在,管泉州竟然每题都答对了。。。。。。”
厉风行一言不发喝闷酒,这时邻座传来轻悠的箫声,凤箫吟转头,看见那吹箫者是叶文暄,笑道:“师兄!”过去把他带过来:“你也不争口气,怎么输给了那管泉州呢!”叶文暄不答话,一直看着厉风行,厉风行正巧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干什么?”叶文暄一笑:“昨日金前辈向我解释,金姑娘是为了当第五名才找吟儿冒充,我想这太牵强了一些,金姑娘好像不喜欢5这个数字啊。。。。。。”厉风行又倒了一杯酒没回答,凤箫吟